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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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婆婆的藏书量要比阿坦想象的多得多，与货物放在不同的隔间，仔细地分好种类。这里的书都不是新的，很多都已经泛黄脱页，但被书主人爱护地修补好，把这里看做小型借阅室也不为过。
虽说没有教科类书籍，却足够让她抽丝剥茧从其中慢慢摸索出这个世界的全貌。
阿坦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些书看完了，米娅婆婆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并没有过问她急需书籍的理由，反倒是意外地欣赏她。
“天快黑了那臭小子还不知道过来，小丫头你也回去吧，这个地方可没有路灯呀。”
接近傍晚米娅婆婆开始督促她回去了，阿坦为难地把书合上，“可是……”
一个下午过去，阿坦也发现自己阅读速度太慢了，逐字逐句的细读虽能完全记住却没法确保效率，几个小时才看了三分之一。这个速度要想把米娅婆婆的书看完，也不知道得过多久。
“你要想也可以待到臭小子来接你。”米娅婆婆已经在藤摇椅上躺了一下午，悠闲得让人羡慕。
“不了，太麻烦他了。”阿坦把书还给她。
米娅婆婆不接，反而不客气地呵斥，“没看完给我干嘛，拿回去看去。”
“可以吗，不是只能在店里看么？”阿坦的欣喜立即溢于言表。
“去去去，趁我没改变主意拿着赶紧滚。”
“谢谢！”
阿坦高兴地向米娅婆婆鞠躬道谢才愉快地抱着书离开，她一路上高兴地小跑，连自己被人跟踪都没有发现。
等回到住处她才发现件难办的事，虽然自己没有记错路，准确回到了有五角星的地方，可奈何自己没有钥匙只能守在门口等弗兰茨回来。
太阳要落山了，她也没法折返到米娅婆婆那，不过好在手里有书，她蹲坐在墙边就拿着书看起来。
没看几页她就觉得饿了，想来今天只吃过早餐，能到下午才感到饥饿也挺神奇。
阿坦摸着自己偏平的小腹鼓起了腮帮，抬头看了眼天色就见一个人影从对面的矮楼稳稳地跳到地面。她一开始以为是弗兰茨，毕竟有目睹过他从二楼往下跳，可是当对方走近后她就确定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来者是个红色头发的小孩，与这里的小孩一样瘦小，身上不合身的黑色T恤愣是被这人穿出了嘻哈感。红发小孩的眼神并不友好，眼底还有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整张小脸瘦削得让人心疼。
小孩开口了，声音沙哑，不像个孩子该有的声线，“你跟弗兰茨是什么关系？”
阿坦正好奇来者的身份，就被这人的问题问倒了，她想了想：“……朋友吧？”
红发小孩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居高临下地蔑视了她一眼才道：“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都给我尽早远离他。”
“不要。”阿坦迅速给出了回答。
“你……！”
红发还想再说些什么威逼利诱她，却敏锐地察觉到跑步声，想都不想便往另一个方向撤离。而赶回来的弗兰茨已经发现了这人，但他懒得追上去而是蹲在阿坦面前大声质问。
“你傻坐在外面干嘛！倒是进去啊！”
阿坦愣愣地望着他，他稚气的脸上带着些怒气但绝对不是冲着她的，而且与下午时的他不同，嘴角额角都挂了彩，手臂上也有擦伤。
她小心翼翼地试着触碰他嘴角的伤口才平静地说：“我没有钥匙。”
弗兰茨一时间没了底气，懊恼地挠着头发却没想到她真把手放到了伤口上，吃痛地咬咬牙才从裤兜掏出把钥匙，“只有一把，小心保管。”
阿坦看看指腹上的鲜血再看看钥匙，把血舔走才接过钥匙，开门锁时问：“你认识刚才的孩子？”
弗兰茨被她方才舔血的举动吓到了，有种连伤口都被她舔了下的错觉，他略显紧张地回答：“嗯，臭狐狸的跟屁虫。”
阿坦没听懂，但大概能推测出跟他今天下午出去办的事有关系，所以还是把跟红发小孩的对话如实告诉他。
“所以……你怎么回答的？”进到屋内弗兰茨把身上的汗衫脱下才犹豫地开口。
“我说‘不要’，”阿坦把从米娅婆婆那借来的书放好认真地与他对视，“弗兰茨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所以在报答你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弗兰茨为了她的答案在心里小小的激动下，他的脸颊有些泛红，“那…你要怎么报答？”
听了他的话阿坦拧起了眉，纠结地晃着脑袋，她没有经济实力，更没有什么特长，甚至是弗兰茨一开始好奇的特异功能也没有。
转眼再看他期待的眼神就暗自握紧拳，“总之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弗兰茨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他用手掩住眼中庆幸的余光，最好想不到，永远也想不到，这样就能一直留在这了吧。
阿坦为自己拙劣的报答方式心虚了一下，望着他孩子气的笑颜没忍住夸道：“弗兰茨笑起来真好看。”
胸腔中无法忽视的暖意让他难以抑制地舒心，他作势高高昂首得意地回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阿坦轻笑出声，明媚的眼眸弯起。弗兰茨只是看了几眼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是觉得阿坦的笑更要好看。
弗兰茨找出自己藏着的医疗用品就让阿坦接水给他清理伤口，他不仅脸上身上挂了彩，还扭到了腿，但这些在他看来都是习以为常的小伤。
在贫民窟中区域间的纷争阿坦并不想过问，她庞大的知识中不少有对贫民窟和难民区的描述，在这里生活的人无一不游走在危险和犯罪的边缘，更别说弗兰茨这样的孩子，他若不是有靠山，就得成为别人的靠山。
可再怎么不闻不问，阿坦都有为他担心，给他包扎脚踝上的扭伤时看起来也心事重重的。
阿坦的情绪变化弗兰茨都看着眼里，也清楚她在忧虑什么，可他还是决定对于他的一切她都该处在一种“无知”的状况，然后一门心思跟着米娅找寻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好。
弄完脚上的伤阿坦就清洗好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伤，轻柔认真地对待，生怕自己下手重了弄疼他。而弗兰茨却因为呼吸着她的体香犯起了晕，只是她专注的眼神就已经让他脸红心跳。
“可以帮我舔舔伤口吗？”
当请求说出口时弗兰茨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绝对是她接钥匙前舔血的举动印象太深，他才会说出这种傻话。
“猫？”阿坦对于他的请求并没有排斥，反而觉得现在的他就像等待同伴舔舐伤口的小猫一样可爱。
“不，你还是忘……”弗兰茨刚想让她忘记自己刚才不经大脑的话，她就已经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托住他的脑袋。
弗兰茨彻底宕机了，但她的贴近，她的体香，甚至是嘴角敷上湿热的触感都让他的感官无限放大，他想去追她苍白的嘴唇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身体渐渐燥热，脸也红得吓人，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
她停留的时间不长，但从嘴角到额角再到手臂却让他觉得漫长地难耐，她离开后只是舔舔唇，对铁锈味也没多抗拒。
“我饿了。”
“诶？”弗兰茨试图找回些自己的声音，清清喉就想把她推开，“我去给你做。”
阿坦不给他机会，扶住他瘦小的双肩就把他摁到床上，她笑着跑开，“我来做就好。”
被迫躺在床上的弗兰茨已经有些气息不稳，他没有同意她下厨的想法，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根本下不了床。
来到楼下的阿坦直接就把脑袋贴在墙上，回忆着方才的所作所为，苍白的脸都已经升温变成粉红色。她没怎么把弗兰茨当异性看，一直都觉得是个独立的孩子罢了，这才稀里糊涂地答应他的请求，但是期间逐渐鼓起的部位抵在她的胯-下很快把她拉回现实。
“啊……我到底做了什么……”阿坦贴着墙缓缓蹲下，羞耻地将脑袋埋进双膝间。
阿坦端着餐盘上楼时弗兰茨已经悠闲地坐在床上看她今天拿回来的书，她把自己尝试做的意面推到面前他才将书放下。
“这些书里真的有你想要的答案吗？”弗兰茨用叉子搅拌着意面缓缓问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忘记刚才的失误，阿坦这才故作正经地点头，“总会有的。”
“那得到答案后你要怎么做？”他垂着脑袋继续问。
“不知道，那是之后的事，而为了知道之后的事要怎么做我才在找寻答案呀。”
阿坦说得有点绕，但弗兰茨已经了解，也就不再多问，尝起了她首次下厨的成品。
“唔，挺好吃的嘛，不像我昨天做的。”说起昨天的意面弗兰茨就有点犯愁了，可当时他还是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根本全都吃完了。
阿坦事先有尝过当然知道味道还过得去，她含着自己的叉子，想了想说：“我平时回来早了可以负责晚餐，你也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随便。”弗兰茨吃着意面含糊地回答。
这算是答应了，阿坦也开始吃起自己盘里的面。
她刚才在厨房看了下预留的食材，这里没有冰箱，放着的就是些保质期很长的东西。想来她没来之前他也只是凑合着吃，根本没想怎么照顾身体才会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很快拿定主意，首先要把他身体补起来。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