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吃肉长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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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闻言，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似是要望到她的心底深处去。
他身在冷宫之中，见多了龌龊之事，所以初来总是难免用上了恶意的揣测，更何况鬼谷的规矩是这般的，如何叫他不提防？
而龙玖玖不参合到鬼谷纵横之争，但她与盖聂关系更亲近，就容不得卫庄不试探一二的。
可试探过后，他却发现，她的眸子很清澈，里面的想法一览无遗。
就仿似一泓清泉，澄澈见底，里面的沙石游鱼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个人，是真的单纯不喑世事，还是装的？
这些就得留待日后查探了。
现在，他倒是如了龙玖玖的意思，放开了她。
“既然是师妹要求，我当然得听了。不过，男子是不能用好看来形容的。”
“哦，我记住了。”龙玖玖摸了摸隐隐作疼的下巴，就往外走，临出门前，她提醒道：“师哥应该把饭菜提回来了，小庄师哥收拾妥当，记得过来用膳。”
晚间用膳的时候，是师徒四人一起用的。
鬼谷子倒是没要求食不言寝不语，卫庄出身贵族，却是沾染些习性的。而盖聂是素来沉闷，就更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了。
龙玖玖想起晚间剑灵说卫庄太瘦了的话，她便特地给他夹了肉。
卫庄斜睨了她一眼。
龙玖玖解释道，“小庄师哥，你太瘦了，多吃点肉，长肉！”
总不能瘦得连剑都拿不起吧？
卫庄顿了顿，倒是也没说什么，把她夹的肉给吃了下去。
盖聂的筷子一顿。
龙玖玖见他喜欢吃，又这般听话，心中甚慰。
想着未来还得取他剑心，她就又夹了几块肉给他，总是得付出点，让他对自己生了好感，以后才能商讨不是？
卫庄倒是也没洁癖发作，还真就把她夹的都给吃了。
最后，送来的肉菜一半都进了卫庄的肚子。
鬼谷子见此，面色微微一沉，轻轻地咳了咳。
盖聂只垂眸不语，默默吃饭。
鬼谷子这声倒是提醒了龙玖玖，她还得继续养着盖聂这棵小白菜。所以，她把剩下的夹到了盖聂的碗里，“师哥也吃，师哥身体方好，多吃些补一补。”
盖聂眸色一柔，轻轻颔首。
卫庄见此，手里的筷子却是停了，从鼻间发出了浅淡的哼声。
鬼谷子见无人理会自己，又咳了咳。
他素来在几个弟子跟前都是严师之相，但他养了阿玖三年，虽不把她算成自己的嫡亲弟子，但却也是费心养护的。可以说，把她当成半个女儿在养。
本来若是龙玖玖不把两位弟子都给照料到，反倒漏了他，他倒是也不觉得什么。
可这一相对比，就有些凄凉了。
龙玖玖看他一直咳嗽，不由试探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那你等会吃了饭，可得好生歇息，要不要弟子给你煎药？”
鬼谷子一噎：“……”
半晌，他才顺了顺气，“不必。只是，为师想到，这一路行车赶路，倒是也未曾入荤腥，感慨一番罢了。”
“哦，那师傅已经把两位师哥找到了，今后就莫要再云游四方了，还是自己家里住得舒服不是？”龙玖玖笑道。
鬼谷子：“……”
倒是卫庄忍不住别过了头去，嘴角微动。
他竟是不知该说她耿直还是傻了……
盖聂手顿了顿，夹了一块肉到鬼谷子碗里：“师傅，舟车劳顿了。”
剑灵忙道：“殿下，这老头子的意思是让您夹肉啊！”
“哦。”龙玖玖回道。
她也不是傻，见得盖聂这般做，顿时也反应过来了鬼谷子话里的深意，也夹了几筷子肉到鬼谷子跟前的碗中。
鬼谷子这才满意，不过，他还是端着他师傅的高深姿态，“都吃吧！早些吃完，今天都累了，早些歇息。”
龙玖玖边吃饭，边默默与剑灵抱怨：“这人类最是反复无常，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转几个弯！猜得心好累。”
“没办法，殿下先忍耐下，一切都是为了剑宗。”剑灵也心疼自家的神女殿下，忙安慰道。
等吃完饭后，是由盖聂来收拾的。
这晚上是没有仆从上山来收拾的，以往龙玖玖和鬼谷子二人都是留着第二天的仆从收。
但盖聂却有好习惯，吃了饭都会主动收拾洗碗，然后让仆从来拿干净的碗筷。
本来之前龙玖玖想过帮忙的，可在她打坏了两个碗后，就叫盖聂给阻拦了。
而且，盖聂也是舍不得她来做这些粗活的。
她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因着卫庄是男子，这其他的安排就交给盖聂了。
不过，回房前，龙玖玖特地拉住了盖聂的衣袖，郑重地道：“师哥，明天起，我会与你比剑。”
她用的是陈述句。
盖聂的剑术固然好，天赋也奇高，但却到底稚嫩。
她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若是想尽快培养这小白菜，那就得下大力气的。
之前，她不曾提出与盖聂对战，是因为盖聂才习剑，这就跟建造房子是一个道理，必须打好基础。
而今，他已经日渐成长了，那就能把这个提上日程了。
“可刀剑无眼……”盖聂犹豫。
他是怕伤了龙玖玖的。
“不过是木剑，不妨事。而且，既是用了利刃，就该料到会有伤。现在是乱世，没那般多的顾忌。”龙玖玖身为侍剑神女，骨子里也是好战的。
今天看了盖聂与卫庄的对战，她心中的战意也是蠢蠢欲动的。
“喏，那就说定了。我明天会与师傅提的，今天师哥也累了一天，就先好生休息。”
说完，她就转身回房了。
盖聂立在原处半晌，唇角动了动，最后也只能转身离去。
龙玖玖躺下后，并没有立刻睡，而是和识海里的剑灵闲聊。
“殿下是想好生炼一炼盖聂小子？”
虽说这多数东西都给剥离了，但龙玖玖还是会些别的。
“不过是想剑心早些凝成，剑心成了，他手中的剑才会有剑意。”龙玖玖回道。
“殿下英明。不过……”
剑灵话还没说完，却见龙玖玖突然在床上滚动了起来，秀眉紧凑，整个人都在冒着冷汗。
“殿下，您怎么了？”剑灵急忙问道。
许久，龙玖玖安静了下来，摇了摇头，“无事，应该是与此界磨合的后遗症吧！最近频繁觉得体内偶似坠冰川，间或如入火山，但时间也不长，过了便好了。”
“殿下受累了。若是能保住剑宗界，到时候大家都会念着殿下的付出的！殿下说不定神位还会得到晋级呢！”剑灵说道。
“那些都不是我所求，我只愿九龙神剑封印稳固，剑宗界能保住，大家都能平安稳妥，那就是最好的回报了。”龙玖玖静静道，“我有些累了，先睡了。”
“殿下赶紧休息吧！”剑灵也不敢说话了，忙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吃肉长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