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113、走廊牲口

　　本来不想在正式的文里面提，觉得脏了我的字，也让大家看的辣眼睛。但是时间越久越觉得恶心，不说出来我能恶心死，所以公开出来让大家一起恶心恶心，我就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回忆了很久，争取将事件客观还原。但是我是当事人，本来就是个主观的存在，说我主观臆造扭曲也无所谓。
　　这个事儿我在□□空间回忆一遍了，当时是被其他事儿给引出来的，就像一铲子将深深掩埋刻意遗忘的一肚子屎给拍的四散飞溅，然后一股冲劲将当时的东西——不管对的错的统统丢出来。
　　然后一点一点回忆梳洗，清理缝隙里的恶臭。越清理越恶心，戾气越大。如果不是心理医生当做案例，就不要往下看了哈哈哈哈哈，放心，应该不在封锁范围内。
　　看下去的兄弟姐妹就当个教训，有则改过，无则加勉，用不着可怜我，毕竟这都是我的因果报应。而且，那个家里有土皇位要光宗耀祖的打擦边球儿骚扰我的高中流氓也觉得我恶心，它才是默默承受委屈与误会承担一切的苦情英雄呢。
　　很多感官都是长期形成的经验和习惯，扒那低级牲口之前要讲很多东西。

　　小学时候我把同桌男生借给我临摹的非常宝贵的图画书弄坏了，人家说：“算了算了。”然后我偷偷看着他用了一节自习课小心翼翼地修补那本书。
　　我有点儿脸盲，是用一种整体模糊印象记人的，而且得很久，天天一块玩儿得一个月，才能在对方换了一个班后才勉强对号入座。即使是我爹妈，你现在叫我背着画出他们的五官我都无从下笔，除非你让我先照着画个几十张，形成机械惯性。
　　我就记得这个男生黑瘦黑瘦的，眼睛有点细，下巴儿不能说尖，就是说整个脸型往下收……像元芳【你滚。不怎么和小朋友一起玩，其实很正派友好……也像元芳【滚滚。而且，我刚刚对不起人家，就不敢往人家跟前凑献殷勤，怕引起人家更多的讨厌，于是保持现状。
　　如果有个人是出于品格让你占了不该占的便宜，你没法儿弥补，你就默默记着人家的好，而不是一个劲儿纠缠人家，无论你初衷是什么，你未来将会在人家身上占更多的便宜。人家和出于想搞你的人不同，不是投资，根本不需要你的某个器官来补偿，也别成天期望着将来人家家破人亡，你来报恩的所谓戏剧式冲突的美妙故事了。祝人家一生顺遂吧。
　　你觉得你纠缠人家的行为毫无龌龊，你是非梧桐不落的凤凰，你也得明白，你把自己比作凤凰，将人家比作梧桐，本身就是一种将人家的存在层次置于自己之下被动被自己选择的傲慢自大，人家用不着你这种上位者来鉴种儿，来给自己做决定。就算人家是为了名利才付出，也不应成为野鸡抢戏的舞台。
　　如果你要躲着人家也可以，但别刻意表现的畏畏缩缩，或者一脸清高孤傲，连声谢谢对不起都不说。纯粹就是恶心人家。前者会让人家觉得是不是自己对你太过分了进而自责，后者会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不起你了——所以你要脸不？

　　升初中分班，初一放学路上有见过几次这个同桌，打招呼，人家回应，然后继续各走各的。后来碰不见了。现在猜测，不是他转学了，就是他一个寒假时间样子张开了我脸盲症犯了，悲桑。

　　初中时候我整个儿都是在男生堆里玩儿，因为都爱好漫画。地狱先生，七龙珠，阿拉蕾。这群男生在班里是很皮的那种。互相传阅，躲着老师，地下工作者自居。
　　我们能玩儿在一起的唯一根基就是共同爱好，非常纯粹。也就是说，漫画，是唯一的目的，不是为了掩盖目的而强行找的借口。所以心思纯不纯，有榜样在这里，行为上一对比就有哔数了。
　　当时我喜怒于色，没考虑别人的想法儿，即使有，那也是因为我觉得我是一个比对方强应该帮助一下儿弱者的正义骚年严肃，而不是真的为对方好，也没有跟对方要回报的想法儿。自己有麻烦就找能帮的人直接提，只考虑对方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从没考虑过应不应该，就像个直男。大概在某些女生眼里就是所谓的汉子哔偶尔兼职绿茶哔吧【姚明脸，反正班草姬男当过我同桌，洒家这辈子值了。小龟，乌姑子，张发发，六陪，假牛，戴大头，戴二头，汤哥，等等等等，不过跟我玩儿的女生也有五六个。
　　我干过这种事。冬天女生董某某穿了件毛皮大衣，很臃肿，肥肠臃肿，我没过脑子张口就喊她狗熊：“你怎么穿得跟个狗熊似的？”于是这外号儿就叫开了。多谢她是那种活泼开朗万事穿肠过长得好看又不胖不瘦的女生，若换个自卑没闪光点又畏畏缩缩的女生估计我这就是校园欺凌了哈哈哈哈。
　　另外，我真的建议这个类型找一项创作型爱好，而不是像个痴汉偷偷买一堆异性偶像书刊舔舔舔就完了，即使写小文儿写好了也是一方邪魔啊【滚。还有，私生粉都是拿爱当借口，实则把目标当做自己的减压玩具的垃圾，不为自己欲望付出就算了，还想移花接木吞噬别人的成功？——或者扛扛麻袋啊呸健身，不出成果也能有点儿精气神。
　　然后高中认识另一董姓女生，略低调稳重的一个女生，一块儿疯打闹的时候我得意忘形：“我以前班级有个姓董的女生，有一天穿着个黑色毛皮大衣，特别像狗熊，我就叫她狗熊，你也姓董，你也叫狗熊。”人家没杀我，我上辈子一定拯救过地球哈哈哈哈哈。就算真的有疏远我，我也没看出来，也许我就没在乎过她疏不疏远，本来就不是利益纠葛全凭随心。

　　有过功劳，也在问题面前推卸过人。
　　反正，我也是挺一言难尽的一个人。
　　我就觉得我应该是一个男生。三次元被长得好看的男生吸引过，被更多长得好看的女生吸引过，就是觉得他们好看多看两眼，主动接近有啥想法儿是没有的，因为朕是乳齿妖艳，又渣（毕竟脸盲而且发现有其他人接近那个漂亮的人儿我立马儿转移欣赏对象），从来都是别人接近我，你搭理我我不一定搭理你，你不搭理我我肯定不搭理你哼唧。和看到非人类的美丽存在一个性质。这辈子的人生巅峰是初三毕业，同桌女生开玩笑地倚在我肩膀说：你要是个男生我现在就嫁给你！这个女生扎着马尾眯眯眼笑，脸颊鼓起来特别可爱。
　　期间他们总把我和二头扯在一起，因为都长得黑，但是都知道互相都无心的那种，纯开玩笑。我和二头也互相不在意，嘻嘻哈哈，除了讨论漫画抄作业谁也没搭理过谁的其他信息。初三和二头当同桌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做作业，他有段时间经常把下巴挂在我胳膊上，看我写字。晚上放学也来我家馆子吃饭，很长一段时间。以前没这样儿过，我就觉得私人空间被侵犯了，我不确定他是什么心思，也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谁都知道二头在原来班级有个初恋，嗯，他是从上级城市转过来的，中考之前转了回去。就趁一次开玩笑，就是我拿着以前那种老式削铅笔的刀吓唬他，他把胳膊伸出来你切你切，我就真的压了一下给他划开了一道口子。我每天都会租借一本漫画看，整个圈子传阅，有次他把漫画从书包偷走，我以为又给人家的书弄丢了，比弄坏了更严重，慌得一晚上没睡。就当着他的面找老师告状，说他偷拿我东西，打扰我写作业。他什么都没反驳，也没说那是学校不让带的小人书。
　　然后我觉得挺内疚的，之后干出一些汉子标的行为。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呢？我得确定一下，于是故意找他茬儿，比如揪着他衣领子，把他从教室前排怼到教室后排墙上摁住，其他人就起哄，他很为难的样子。确定他不是装的之后，我就收手了，也不内疚了。就和之前一样嘻嘻哈哈。
　　当时我就明白，我只是在确认自己的魅力而已。现在想想，竟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赶脚，就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内疚了……我特么真是个奇葩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德我现在又有点儿内疚了总么破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初三时候，来了个插班生，据说是他们那个初中学习最好的，老师都没有能教他的了，来提升自己。然后班级考试，倒数后五。
　　这时候小龟他们就开始取笑他，如果换成假牛那种看着老实实则不老实的性格，自我解嘲几句，就会变成玩儿到一起的损友了，一方面也因为假牛成绩好，本身就有底气。这个男生一脸莫欺少年穷的高傲，独立倔强地，打开小龟逗弄他头发的手，起了冲突，就是小龟一个人在那里你怎么个事儿不服啊挑衅，那男生咬着牙恶狠狠地一声不吭那种。渐渐变成校园欺凌。打没打起来我不知道，我知道小龟一圈人围着那男生推搡，那男生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或者瞪着地面。
　　毕竟我从开始就是和小龟一个阵营的，就觉得这男生……不能说丑，就是五官普通里带着点儿长期隔离繁殖的那种土特征，脸盲也形容不出来具体，长得不出彩，没有特长，成绩也不行，你骄傲个什么——就是一开始插班进来的时候，一派“他是特别的”那种自我孤狼的范儿，结果什么都不是。对他印象就不好。
　　小龟他们开始欺负他后，我也没多想，没想着劝小龟他们，但是又觉得他们欺负人不好。就从无视那男生，变成稍微友好一点。比如，那男生偶尔在展现他的某些兴趣的时候，我现在忘了是什么，可能就是拿一些他们那儿新奇的特产来学校，我就在一旁跟着其他同学好奇地看了几眼，可能还问了几句想不起来了。
　　我能想起来有一次，那男生从我座位前经过，我前面第一排，他在最后一排，我看见他拿了个什么东西，于是抻脖儿问，他神神秘秘地给我看一眼后收起来。我乐了，干嘛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哈哈哈。那男生也呲牙乐。
　　然后我就觉察，似乎大概好像……间操跳集体舞的时候儿，就是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拉着手跳大友谊那种舞，他总是排在我对面。因为间操要留值日生在教室，这个都不是固定的，我的舞伴儿经常在小龟大头还有其他几个矮个儿男生之间轮换，其中小龟追班花之后他俩儿就绑定了。我觉得我可能多心了，就没管。小龟他们似乎也玩儿腻了，反正我印象就是再没什么肢体冲突，时而提起来嘲笑两三句是有。
　　接着，有一个经常被小龟他们取笑的女生，高个子，长得也是略普通，阴阴闷闷的，把还珠格格当寄托成天舔舔舔，有点儿咯吱窝味儿，99年的城乡结合部，不讲卫生的在班级里能占一半儿多，包括我，但是好像也没有人表现出讲究这个，因为也有味儿更大的女生和男生一样和群体玩儿得嗨，互相调侃。这个女生接近那个男生，问他题，还是什么，那男生就很不搭理这个女生，几次之后这个女生就知趣儿了。我就又对这男生印象不好了，都是被欺负，为何不互相鼓励？！互相进步？！
　　再然后，有一次间操跳舞，我没什么，跟平常一样，就看见那男生盯着我呲牙乐。我就觉得很膈应，觉得自己被利用了。毕竟，如果真的划分主角和大魔王的话，我就是大魔王那一派系的妖艳贱货女头目！【蜜汁自知之明】男主角总是把我这种人当做突破口。所以我跟旁边女生换了位置。之后，那男生就主动错开位置，恢复最初的状态，互相当空气。好像有印象期间老师表扬了一下儿他名次进步了三五名……然后就转回原来学校，彻底消失。

　　多年后我就忽然恍悟，他可能一开始是把我当起点男的女主角模板，后来把我当退婚打脸流儿的主角前妻模板哈哈哈哈哈哈【姚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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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一直坚定地把自己带入反派女魔头，而且是坚决不做主角垫脚石和后宫的反派女魔头，绝不默默奉献为主角挡刀付出生命，我定战胜老天的安排，的那种女魔头【再次姚明脸

　　刚升高中，毕竟是男生堆里皮出来的，我就很高调略外向那种。不经意有两三次和班级后排一个黑瘦的男生对上眼，就是要说的这个自命风流实则下流的玩意儿。我可能真的自我意识过剩，就觉得对方是在看我。突然就回想起小学时候那个同桌，也是长得黑瘦黑瘦的，我还欠他那本书！
　　然后某天下课，这个黑瘦黑瘦的男生来跟我借了个什么使用，忘了，我就……挺表的那种，贱兮兮地笑着多眨了几次眼睛：你是不是认出我了来报仇雪恨啊~~~我当时觉得这也没什么，很多男生女生之间都无意识的这么干，当时的常规动作。
　　好像是借东西的当天，某女生在我面前提它，现在想想不知这女生是不是刻意的，提到它名字，当时我没记住，但一听不对劲儿，接着得知它是更远的农村考过来的，首先就不能是一个小学，不是我当年的同桌，认错人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直到去年看某点灵异小说儿，是正文内容还是读者评论来着，嘲讽某些抱怨周围人总把自己和一些垃圾扯红线被纠缠的女性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有没有问题，是不是你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勾引了那些垃圾，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只是单纯觉得你们半斤八两王八配绿豆。原话忘了，反正就这个意思。
　　于是我就莫名代入，回去真撒了泡尿照了照，照不出来，就是个鬼影儿，并把这篇文删收了。
　　然后就回忆起这个事儿了。老实讲，目前，9102年,还有不熟的男的说笑时用这种贱兮兮的眼神儿看我其实对方也没那种意识，女的这样看我的也很多，还有岁数比我大一轮的男的女的……我就挺迷的：难道起因真是因为我？？？

　　跟着就发散联想红楼梦，穷书生借读地主家，有个丫鬟好奇回头瞅了他一眼，他就脑补人家对他有意思，后发达了，老婆死了，想起这个丫鬟，收了人家当填房。啊，这个丫鬟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快跟这个丫鬟学习学习吧，啊。
　　莫非在那牲口的剧本儿里，是这么带入的？？？

作者有话说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