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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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封声到底陪着表妹坚持过了12点，才去卫生间收拾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只觉得看这么几小时晚会，比连续工作三天都要累多了。
元旦当天，封声在床上睡到9点才醒，简单洗漱之后，出来发现姑姑和姑父已经把早餐留在了餐桌上，并附了张纸条。纸条上说两人出门凑热闹赶集去了，封声和王安琪无论谁先起床，都记得喊另一个起来吃早饭。并特意说明，早饭一定要在11点以前吃，不然对身体不好云云。
封声看了一眼桌上留的东西，是一罐自家磨成的豆浆和几张鸡蛋饼，都已经凉了，不知道姑姑和姑父出去了多久。他把豆浆放到微波炉里转，又打开炉子，重新热了两张鸡蛋饼，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走到次卧门口，开始敲门。
“咚咚”，“王安琪，起床了！”
这样叫了约莫有5分钟，王安琪才打着哈欠过来开门，身上家居服倒是穿得整齐，但是卷翘着的头发让封声一眼就“噗嗤”笑了出来。
“哥，你干什么啊？”王安琪皱着眉问。
“快刷牙出来吃早饭了，姑姑留了鸡蛋饼和豆浆，我去给你热饼。”他一边说，一边笑着用还带着些油的手指碰了碰王安琪额头上卷翘的刘海，又被王安琪一偏头给躲开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王安琪“啪”地一声，又关上了房门。
封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转身又往厨房去了。
不一会儿王安琪出来，往餐桌边一坐，一边吃着鸡蛋饼一边喝豆浆，但是看起来却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明显还带着起床气。
“你昨晚回屋不晚啊，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睡醒？”封声关心地问。
“回屋之后又和同学聊了一会儿，睡得就有点晚了。”但是她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转而问封声，“我爸妈又赶集去了？”
“是啊。”封声喝着豆浆点头。
王安琪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天兄妹两个倒是都没有什么安排，于是吃过早饭就各自回房。封声趴在床上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看了看邮箱收发了几封邮件——大部分都来自于他在美国留学时候认识的同学，还有一封是华城影业法务部门发给他的，是电影的合作合同。
他把合同下载下来，大致浏览了一下，姑姑家里没有打印机，用电脑看这种密集的小字又太过费眼。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却也没有急着回复，而是转发给了谢子辉。谢子辉在B市扎根多年，又是生意人，认识或者合作过的律师想来不少。合同这种东西，只有让专业人员帮忙看过，他才能真的放心签上自己的名字。
临近中午，姑姑和姑父终于回家，还顺路带了食物回来：几盒炒饼。虽然简单，就着昨天晚上的几样剩菜，也很合封声的胃口。
中午吃饭的时候，姑姑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封声住处的问题，继续劝他，“我觉得还是不要一直住在朋友家里比较好，就算再好的朋友……你如果不想住过来，之前那套房子，我去找人给你打扫出来，在给你找个钟点工，都比麻烦外人来得好。”
封声“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姑姑，又有王安琪帮忙，才终于转了话题。但是他仔细一想，却觉得姑姑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明摆着的事，虽然谢子辉和颜轩并没有嫌他碍事，但是两人世界突然多了个外人，总归是有些不便。
但是他又着实不愿住回自己那间公寓——
那里有着太多太多他和谭争鸣之间的回忆。如果他记忆准确的话，那间公寓里甚至还有不少谭争鸣当初放在那里的衣服和鞋子，如果回去，首先他就要面对这些充满谭争鸣味道的东西。
略想了想，他就已经打定了注意。不过有些事却不好跟姑姑说，也不能提前告诉谢子辉——不用问就知道，谢子辉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他虽然看上去冷静，却是一个很讲究朋友义气的人。
这件事情，其实还是要先斩后奏。
他和姑姑说好，在姑姑家里住两天。吃过午饭回房，他又拿起电脑，却点开了一个专业租房的网站。
这个名为“温馨家园”的网站，是现在国内做得比较好的一个房产业务类网站。他先看了看出租房屋的市场行情，又找了些准备出租的小户型或是LOFT看了起来。而这两者比较起来，他个人更偏向LOFT一些。这些LOFT的兴起也就几年时间，大多打着商住两用的旗号，建在某些比较繁华、又不算在市中心的商业地段。
两个小时之后，他已经看好了一间让自己很满意的LOFT：面积不小（上下两层加起来约100平米），地段不错（地处5环内的某经济开发区，走出小区不远就是地铁站，从窗口往外看还能看到某人工湖），现代工业的装修风格也让他不反感，反而更加喜欢这间房子。并且房租也算不上贵：每月2500百元，如果他自己的公寓能租出去，价钱起码要每月5000元往上。
当然，他也并没有穷到付不起房租的地步。就算不算上爸妈偶尔给的那些，单说他几年前在国内赚的那些钱，一部分被他用来留学，另一部分用来买了爸妈工作的集团的内部基金，每年利息都能拿20多万，足够他日常生活用的了。再加上在美国偶尔帮人拍摄制作些短片视频之类，零零碎碎赚过些小钱，也略有些存款。总之，每个月这点房租还是难不住他的。之所以动了想要把之前的公寓租出去的念头，也是想让自己放开些。
而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彻底洒脱起来。当他能云淡风轻地面对谭争鸣的时候，或是有了下一段感情，之前的一切不再成为他感情上的阻碍，那么一间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就再也没有了被他放弃的理由。到那时，他就可以心无芥蒂地搬回去了。
毕竟，市中心的公寓，现在也没有那样容易买到了。
***
元旦当晚，姑父开车带着一家人出门吃了一顿饭。开车去饭店的路上，姑父同封声闲聊，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车的问题，“小声啊，你这次回来，要不要也买一辆车开？不过现在B市的车可不好买了，主要是拿不到车牌。不过我有个朋友就在相关部门工作，你若是想买车，我就去问问他，能不能内部价格拍个车牌来。”
封声想了想，他有驾照，却没怎么开过车。最早是忙，他师父秦昭海很看重他，从来不让他做类似于助理之类的事，而是跟自己一同负责指导拍摄或是看样片。这项工作需要起早贪黑，往往收工的时候都累得睁不开眼，自然不敢开车。后来也就习惯了，他又不在乎钱，出门多是打车。再后来，他身边有了谭争鸣……
谭争鸣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当然不在乎是不是亲自开车载封声出门，甚至乐在其中。后来他出名了，大火了，等到无法再自由出门的时候，他们也很快就分开了。
出国后，他倒是买过一辆二手车，毕竟学校和他租的房子之间的距离并不近，有车代步也方便些。他的车技，基本上就是在美国留学时练出来了。
现在回国时间尚短还看不出什么来，也许，他真的需要买辆车了。
“也好，那就麻烦姑父去帮我问一声了。”
姑父砸了砸嘴，不满地说：“一家人，你和我还说这些做什么。”
姑姑也坐在后座嗔道：“我看小声啊，就是对咱们见外了。以前的他哪有这么客套。”
好在预定好的饭馆就在前面，封声装傻充愣地笑了几声，就躲过了这一次双重夹击。
要说回国之后，封声几次在外面吃饭，不是见到谭争鸣本人，就是周围有人不停地提这个名字，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这次同家人一起出门，他还真怕又来一次“不期而遇”什么的。他姑姑和姑父可不会轻易喝醉酒，或是让他在这种问题上轻易过关。
幸好，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虽然大厅内吃堂食的食客们也不乏有些提到谭争鸣和《先行者3》的，但是封声姑父提前预定好了包间，他也就偶尔听到一两句，很快进入包间，就再也听不到那些话了。
一家人用过晚饭，姑父开车带着全家人回家。封声又陪表妹坐在客厅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元旦晚会，才得以回房。他打开电脑，正准备再搜索些车的信息看着，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王安琪的声音，“哥，方便让我进去吗？”
“进！”封声合上电脑，见客房的门被推开，王安琪探了个脑袋进来，“找我啊？有什么事？”
“哥。”王安琪索性走了进来，坐到封声床上，“你那电影，什么时候开呀？”
“你想问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实习呀？”封声笑着问表妹。
“是呀。”王安琪眨眨眼，“实习嘛，要报给学校知道呢。”
封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你等我消息吧，大概春节前就能告诉你个准信儿了。”
“哦。”王安琪答应一声，起身离开。临关门前，又回头看着封声欲言又止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关上了门。
封声摇了摇头，捧着电脑继续看关于车的消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