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宠夫手册》柚于子悦

14、十四章

　　两人笑了一会儿，县主说：“也不过是现在没有丫头跟着才这样浑玩，若是被见着了，只怕要念得我耳朵起茧子了。”

　　张禾鸢说：“你呀，还以为长大了能有些收敛，没想到不过是藏起来罢了，一点也没变。”

　　“哈哈，为什么要变？我可以为了他们套上他们喜欢的壳子，却也没必要将内里也一同变了。”

　　县主转头看方如音，“你也没事了罢？一会儿就要开戏了，若无事，便与我们一道回去如何？”

　　“却之不恭。”方如音拱手。

　　他跨过溪流与两人并肩而行，中间隔了一个身位。

　　县主问：“方公子为何独身一人在此？只是为了来这里借水消愁？”

　　方如音摇头：“演武场人多嘈杂，我坐不惯，便出来走走，散散心。看到这溪水，一时玩心，便做了这不雅之事。”

　　“那我们可不是将你抓了包？”县主挽着张禾鸢：“然后我俩也被你抓了包。”

　　方如音忍不住笑了笑。

　　“笑了笑了，”县主指着方如音：“笑起来更好看些，你还是别绷着脸了。你说是不是？”后面一句是对着张禾鸢说的。

　　张禾鸢笑得包容：“你别打趣他了。”

　　经过这么一出，三人倒是相熟起来。

　　县主忽然收了笑，说：“唉，方才我还说你与那陈月生甚为相配，现在看来，真真是一朵鲜花配老牛了。”

　　“阿念——”张禾鸢拉了拉她，她们在背后议论人家，本就不是君子所为，怎么还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呢？

　　“怕什么，方公子这般的人儿，我观之可亲，我看方公子不会计较这些的，”县主并不在意，反问道：“是吧，方公子？”

　　方如音摇头：“若是行的正坐的直，自然不怕别人议论。只是...何姑娘所说的我与陈月生...是怎么一回事？”

　　张禾鸢小声凑过去同方如音说：“阿念方才在卓芳园吃了几杯酒，恐怕已经上头了。她这人醉了与往常一般无二，就是容易说胡话，我本是陪她出来走走，解解酒气...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碍得。”他先前还无意间偷听了她们的谈话，也算是扯平了。不过这位县主醉了酒，他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的，言语仍是有条有理，就是说话直了一点。

　　县主没在意他们“咬耳朵”，说：“先前在卓芳园，我正巧看到你母亲和那陈月生的母亲陈秦氏在说些什么。”

　　“想来，陈家应是早早打听了你，今日只怕正是为了你来的呢。”

　　方如音皱眉，倒没想到自己没有去招惹，别人却是早已盯上他了。

　　如果那陈月生真有断袖之癖，那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怎么才能在此事还没宣扬开来之前，让陈家打消这个念头？

　　县主与张禾鸢对视一眼，显然是看出方如音心中不乐意。

　　尽管心有同情，但这事儿终究是陈、方两家的家事，也轮不到她们插手。况且，他们也不过一面之缘，如今妄言了这许多已是越界了。若是推己及人，她们只怕也好不了方如音多少。

　　三人从初识的轻松，变得有些心事重重，一路无话回了卓芳园。

　　此刻戏台前的看台上，已有许多女眷落座了。县主三人刚一踏进人群视线，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今日的女眷中，除了老夫人，便是县主位最高，自然有无数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三人简单的道了别，县主被人簇拥着到了主座上，方如音收到一侧方刘氏使来的眼色，向方刘氏的方向走去。

　　刚一靠近，方刘氏就拉了方如音的手向邻座的一位干练妇人介绍：“这便是我那义子如音了。”

　　又同方如音说：“这是你陈伯母。”

　　方如音喊了一声：“陈伯母。”

　　“嗯。”陈秦氏点了点头，豪不掩饰的打量方如音，仿佛在打量货物一般令他浑身不是滋味。

　　先前他观察了一番，方如童和方如章几个并不在这里，想来应该还在演武场。而看方刘氏神色如常，应该是不知道方如童差点在演武场遇险的事情。

　　“母亲，童儿章儿不在这儿？”趁她们还没向他谈起婚事，方如音扯开话题道。

　　“那两个皮猴，也不知疯哪儿去了，我打发几个丫头去都还未将他们叫回来。”

　　“那儿子去寻他们，”方如音赶紧说，看方刘氏似乎要拒绝他的提议，想留他下来，赶紧补充了一句：“儿子与他们在演武场分开，刀剑无眼，若他们还在那里倒是不好。”

　　方刘氏一听，事关儿女的安危，先前打发丫头去不好使，还是让方如音去叫她们回来为好，便点头同意了。

　　此刻的演武场，正有另一场比试拉开帷幕，而比试的起因，正是方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