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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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会本就是长辈和小辈同聚的，不过分了两处，年轻人一处，长辈们一处罢了。
县公府在一处僻静之地特意为伯鸾寂留了一处园子，刚才方如音不知怎的走到了园子外头，伯鸾寂又正巧遇上了，见他心思郁结，便与他说了几句。
缎锦乍然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消息，望了望天，又揉了揉耳朵，说：“这大白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我怎么就出现幻听了呢？”
伯鸾寂也不管缎锦故意耍宝，转移话题道：“他的气息有异，想来应当与他的身世有关。”
“身世？”缎锦十分感兴趣，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是什么来历？”
“时机未到。”
缎锦的脸色垮下来：“先生忒不地道了，总是这么说话说一半。”
伯鸾寂敛目，这孩子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先前他尚不能感知，如今却是连一丝极隐晦的气息都能稍稍察觉到了。
这些气息结合起来，倒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如果真是那孩子，也怪不得他会成为开启此次乱世的妖星了。
不知这孩子将来会如何，若是仍旧如今日这番自怨自艾的模样，恐怕只会重蹈上一代妖星之覆辙，不能长久在乱世中漂泊浮沉。
伯鸾寂将手收回袖中，那孩子既许下了这般愿望，他索性也应了，往后当如何，便要看他自己了。
“唉！先生，您还没同我说，您要去宫里请什么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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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音捏着玉佩，在原地站了许久。也不知这玉佩是什么含义，但若一直想不透总不至于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站在原地发呆吧？
这会儿，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应该走了，他可以回去寻章儿，或者直接回屋去试一试他的能力，总之也好过比傻傻的站在这里。
方如音将玉佩收进袖袋抬步往前走，刚走到假山旁，正要拐弯时，忽然有一两个声音传来。方如音想了想，不愿与人照面，便藏进了身后假山的夹角中，只等他们走了才出来。
“...往前头就是了，不知能不能见到国师。”方如音见不到人，听声音倒觉得是女子。
“你说，国师到底长什么样子？”另一个也是个女子。
“应当...是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吧？当今陛下登基后不久便册封了国师，如今都已是翼和二百七十三年，国师少说也有三百来岁了。”
这两人来这里找国师？国师也来了？
方如音想了想，说起来，章儿与他虽是被国师所救，却并未见过国师是个什么模样。举国上下，见过国师真颜的屈指可数。县公府的老夫人应是见过的，却也不会与别人说。
若按年岁看，国师早已超过了寻常人所能生存的极限，便是身怀神异的皇族凤族，嫡系也不过三百多年的寿命。国师也应该很老了吧...即便驻颜有术，也应当是白发苍苍了。
方如音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形象来。
“嗯...有道理，国师虽道行精深，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即便驻颜有术，也逃脱不得生老病死。一会儿若是有幸得见国师，你想求什么？”
“当然是求姻缘了，”那个声音带着不屑：“若不是为了国师，我怎么会来这县公府参加什么赏花会？便是曾祖姑母的情分我也不会来的。你看看，这里哪个配得上我？”
“是呢，你贵为县主，今日来的这些人终究是差上一截。”另一个声音道。
两人的已经走到了假山的外头，与方如音相隔十分近，方如音凝神屏息，以防被她们发现，到时候他就成了偷听别人谈话的小人了。
虽说如今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了...
这位县主，应该是韩王府上的，县公府老夫人的侄儿，如今的韩郡王的嫡孙女。另一位女子他不甚清楚，从她们的谈话来看，应是十分交好的姐妹，否则也不可能相互说出这些话来。
“倒也不是我目下无尘，”县主说：“今日来的人你可看见了，那些男子一个个养得跟朵花儿似的，比女子还娇贵呢。若我未来的夫婿是这样的，我这是要把他当儿子养呢？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哪有我伺候别人的道理。”
“倒也是，”另一个声音说：“如今天下太平，世家大族的子嗣虽仍有传授御射之术，实则大多不太重视，不过做个过场罢了。”
“不过我见有一位弱冠男子，乃是副督护陈常与之子，名月生的，倒像是练家子，你可有看过？”
“我自也有留心，”县主说：“不过，这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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