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桃花债》莫似东风

3、情话

　　今日闲来无事，我与衡文论及当年之事。寻了一处幽幽石榻，我将他圈在怀里，小声问：“当年在幻化出的梦境里，我才剖白心思，你可否等得急了，倘若我一直未表露心迹，你待如何？”

　　衡文往我肩窝蹭了蹭：“我知道你的心思。”

　　我吻了吻他额角，轻声笑了笑。本仙君自以为待他的心意不那么明朗，虽暗自多番肖想，但自以为文饰得绝佳，想来还是瞒不过衡文冰雪聪明。

　　我又道：“当年历劫时，你下凡去找我，可是自己喝醋去的？”

　　衡文眉心微拧，拍开我按在他胸膛的爪子，往外侧了侧身。他于拈酸吃醋一事上，从来不懂得矫饰之道，每每酸气冲天。这于本仙君而言是极得趣的享受，却也舍不得他总是如此，于是把他重新捞回怀中，哄道：“当年那毛团肖想你，我也吃醋得紧。还有那老凤凰，你此般俊美无畴，我总担心他起了色心，占了你便宜去。”

　　衡文听得十分受用，与我贴得更紧了些，眉毛一挑：“就这两样么？”

　　我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那些小仙娥，甚至那些老头子，谁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暗地里灌一壶醋去。”

　　衡文笑吟吟地骂我：“油嘴滑舌的功夫见长了。”微凉的指尖挑开我前襟，手滑进去附在我心口。他道：“宋珧，从今不论多少年，你这颗心都是我的，若哪天它易主了，我便将它挖出来藏着，还是我的。”

　　他话说得可怖，像那在凡间作祟吃人心的妖怪，星瞳中却是一片清明柔和，惹得我心动不已，我按住他的手，低头喘息不稳道：“心肝，它早便是你的了，你快好好摸摸，否则它便不肯跳了。”言罢抓着他的手细细摩挲了半晌。

　　衡文玉指迁延一会，攀上我脖颈，在我耳尖上亲了亲，道：“这些年，你可怪我管你太严了些？听说在人间，男子惧内是颇教人笑话的事。”

　　所谓“惧内”，一半是折于妻子强权，一半是甘愿如此，我待衡文便是后者，他管我愈紧，我心中反而更踏实安稳几分，教我时刻知道，他是在意我的。于是发自肺腑道：“随意谁笑话去，我偏要缠着你乐意你管着。”

　　他失笑道：“你今日油嘴滑舌，可是犯了什么错事赶着来讨好？”

　　我环住他的腰，哑声道：“我冤枉。”

　　衡文亲在我脸上，闭了眼：“我信你，以后每日都说给我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