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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新的开始 ...
以前父亲去世后留下的宅子,被柔晴租借了出去。如今柔佳回来,提早给了书信,柔晴也积极回收了房子,因为此前有人住着,所以没有陈年老房子那种阴腐的味道。到家前几天,柔晴也招呼人晾晒了新的被褥过来,把院落清理的干干净净。柔佳和袁牧之就住在这里。
柔晴笑道:“我原本想着你就跟姐姐住。但那院子小,如今人又多。怕京城来的贵客住不惯。还是把这小院子休整起来,清净。”
袁牧之行礼:“有劳姐姐费心。”柔晴笑道:“一家人,应该的”回过脸又偷偷对柔佳咬耳朵。“当初刚见面,只觉得他有些礼数长得挺俊俏。现在见面觉得他好像更长进了。”
柔佳噗嗤笑出来:“他大概生长的比较缓慢,当初觉得还是少年,这次见面成了青年。”
“这次就在这里过年吧。”柔晴笑着拉妹妹的手:“我们姐妹多年不见,这次团聚几个月。”柔佳笑嘻嘻:“我自然愿意跟姐姐长久一处。可是这次离京前,王爷王妃都叮嘱务必回京过年。要不姐姐姐夫跟我一起去耍耍?也当见见世面。”
柔晴一琢磨,心道在这小地方是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但妹妹这种情况,也算高嫁太多,既然这样,尽管不舍,也尽力比着人家的规矩来吧。因此也不强求,只是三五不时就过来,姐妹俩一起做活计,一块做饭,柔佳说道自己在京城靠手做活。柔晴便笑:“当初在外祖母家,你最伶俐有悟性,所以都教给你了。京城里那些大人物也喜欢吗?”
“都是图个新鲜。所以就不断花样翻新。”柔佳笑道:“有那些有身份的模样顶顶漂亮的穿了,用了,大家都效仿。这一效仿就热闹起来了。”
柔晴点头,往院外看,发现袁牧之在院门口跟邻居大伯闲聊天,人家在种豆角,插竹竿扯秧子,他就帮忙递绳索,老伯的旱烟锅子吧嗒吧嗒响,两人竟然相处十分和乐。“这人也是奇了,跟谁都能聊上几句。我上次出门,还看到他跟炸油条的大嫂子说闲篇。连那小三子出去放牛,回来都可高兴,说那好看的大哥哥风筝放的极好,呼啦一下子就上天了。”
柔佳摇头失笑:“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看到啥都好奇,把与人为善挂在嘴上,行自己贪玩耍之实。心头不挂烦,快乐最重要。”柔晴听得一愣一愣:“那他不干正事吗?多大家私许他这样悠哉?”
柔佳觉得自己得为未婚夫解释两句:“正事当然干的,被爹使唤又帮娘跑腿,既要学仕途经济,还得学生意往来,只是明面上不显。常人眼中,大概非得在吏部挂上官名,才算有了正事,却不知京城荫封子弟那么多,当了官也不干正事的,还多得很。他只是如今时机不到,无法站到人眼前头。”
柔晴连连点头。“其实姐姐也不大懂。你自己判断,好便是好。”
姐妹俩正谈笑着,袁牧之从院外回来,手里捧着一大把山楂。进到屋里,噗啦一下子往桌子上一放,笑道:“那大爷真大方,他送我吃的。”
柔晴看他得了几个山楂果却还笑得这么开心,有些茫然,心道他的快乐和幸福来得好容易,咋跟我平时了解的有钱人的世界不大一样。
等到柔晴离去,已经是红日西斜。柔佳把白日给小外甥做得衣服收起来,去厨房提热水过来。然后就看到袁牧之在研究那红色的小袄,圆领子,带着白白细细的兔绒毛边儿,十分柔软,衣襟上绣着顶顶可爱的小老虎。他翻过来颠过去,看的认真,柔佳觉得好笑:“你该不会连这个都感兴趣,要学一下?”
袁牧之急忙摇头。“这是送给那个小娃娃的?”
“对,我姐姐生的二郎。白白嫩嫩的,真是可爱。”
袁牧之面前立即浮现出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穿着虎头鞋,见人就笑,眼睛水灵的像颗葡萄,心里立即升起一股喜爱之意,笑盈盈的拦住柔佳道:“我们也生一个那么喜人的小孩。要跟你一样好看的。”
柔佳轻轻嗔他:“你想得倒长远”
朱红色的灯光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它能把原本冷清的夜晚变得温暖,把暗淡的色调变得妍丽。袁牧之放下小衣裳,一扭头看到柔佳在对着镜子梳头发,钗环刚卸去,一头秀发如流水倾泄,玉白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真是比春花娇艳。神态中妩媚还带倦懒。心中突然一跳,走过来,轻轻扶住她肩膀,只觉得手下肌肤温暖,瘦而不硬,十分有趣,遂俯下身来,轻轻啄她耳垂,“佳佳,我也想要个小娃娃,等他长大了,就带他种葡萄和豆角”
柔佳觉得呼吸有点急促,连心跳都加快了,急促而轻微的道:“瞧你那点出息。”状似嫌弃。“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就发现了这点好玩的。”
“当然有更有趣的”袁牧之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弯下腰来,轻轻一抱,把她放到床上。柔佳微微用力,按住他的手,“小牧,你要做什么?”“不如你猜一猜?”“你这人坏死了。”“我马上又是好人一个。”
柔佳微微抬起脖子,青丝从背上撒在床上,那脖颈秀美如天鹅,袁牧之轻轻抚摸,轻声道:“我印象里,家中有一副很漂亮的珍珠项链,等回家了,找出来给你戴。”柔佳微微眯起眼睛,当真是媚眼如丝。一抬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这算什么?”
“宝剑赠英雄,珠宝赠美人。”袁牧之低头笑,笑声细微而迷醉,那手温暖而有力度,柔佳觉得自己被揉搓成了一只冬日的猫。她控制不住自己要团起身体躲避,又忍不住想舒展开,渐渐地,有些意乱情迷起来。“你……”
袁牧之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吻上去,碾压住她的唇。美如樱颗的唇瓣,嫩滑柔软,带着点笑,天然勾人的弧度。这口脂是甜的,是香的?难怪话本里说“最诱人,芙蓉玉面一点唇”柔佳的双眼都有些迷离了,觉得自己整幅身躯都被抬起,几乎挨肩叠股,要落到他身上去。心里有些慌慌的,挣扎出手,紧紧压住他的手腕。
袁牧之轻轻一笑,那笑声带点意外的暗压和魅惑,让柔佳心里一荡,几乎腾起鸡皮疙瘩。“小仙女儿,你在怕吗?”
柔佳明明心里发乱,却还要强壮镇定:“反正你娶定了我,我也嫁定了你了。这本是水到渠成之事。要不要卡着,全凭我们心意。”
“我喜欢你这样爽快”袁牧之忽然将她翻过来,认真看着她,眼神黝黑而明亮,仿佛两颗黑珍珠,瞳仁闪烁,仿佛把烛光都抓了进去。“但我也晓得该守的规矩。这小地方没有秘密。你还得当大家眼里的好姑娘和小仙女。”他把人膝窝一抬,往床上放了。却终究还是不舍,笑盈盈往她腮帮上一亲。
柔佳微微眯了眼:“小地方的风俗,一则格外的保守,一则又格外的豪放。你见京城里的姑娘出门都戴帷帽,小姐坐着轿子逛街,从帘子里头偷偷往外看。这地方大姑娘小媳妇该赶集都往街上走。”
“你在诱惑我?”袁牧之欺近她,却又被柔佳咯咯笑着推开:“好歹等到回京。”
袁牧之也笑了“你老说我坏死了,你才是坏死了。”随即把柔佳拦腰一抱,往床里一推。“真要说礼法,我们本不该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当初可是同舟共济,我连你裙子都扯过。”他自己也就势躺在床上,伸手将柔佳拦住,两人并排揪扯,恰似一个盘子里一根两股油条。
“红绡帐里风月夜,鸳鸯枕上鸾凤颠。”
“这是什么?”
“我看的话本升级了。”
“哈哈哈……”
家乡俩月,过得十分愉快。柔佳对镜自照,觉得自己还养的胖了点。袁牧之这处游走那处闲逛,竟然还组织了人手,帮那缺水的村儿挖出一口深井。这也算好事一件,鼓掌,撒糖。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柔晴尽管早有准备,还是汪出两眼泪。手里大包小包,几乎把东西堆了半车。
“你来看,妹妹”柔晴拉着她的手:“你明年成婚,按道理我这样的亲姐姐怎么着都该到场,说不定我到时候拖着俩娃去了。这些都是姐姐给你准备的东西。这是两幅鸳鸯床帐,六双鞋袜,八套四季衣裳”柔佳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姐姐何必这么操劳,你的小孩的东西,就够你做了。”“我早给你预备的呢,有闲工夫就拿出来做做,都是积攒的。知道你在京城要淘到什么都容易,但姐姐的心意,该表的还是得表。”说着,诡秘的眨了眨眼睛:“咱们家也有给姑娘祖传的好东西儿。我的那份爹爹早给了。你的,我也给你压在箱子底下。”
柔佳忍俊不禁:“知道了知道了。”
眼看着人马出发在即,柔晴几番欲言又止,终了,还是道“你还记得那李文娇吗?”
“何必又提她?”
“你外祖母做主,把她远远的嫁了。”柔晴的脸色并不好看:“外祖母也是好心,想着收拢几年,当初的事过了就好了。哪知她嫁人后,人家女婿竟然十分不满意,还说……”她停顿了一下:“竟说她有些不干净。现在日子也是过得够呛。”
柔佳心道这种心眼邪恶之人,自己种因自己得果。呵,她嫁得那个“老实人”难道不是冤枉的?
“老太太也是觉得颜面无光,自己多少年家风美名,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所以趁这机会,跟孙子
进京了。”
“姐姐放心”柔佳握住她的手保证:“我们自幼承蒙外祖母养育,她老人家,我该怎么孝顺,就怎么孝顺。”
~~
冬日初雪,细细的雪珠打在蓑衣上哔哔波波作响。柔佳与袁牧之一起乘船。“这天寒地冻的,你立在船头做什么”柔佳从船舱里探出头来,笑道:“你难道也要跟文人雅士一样作诗吗?还是说,你就这样想家?”
袁牧之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家里。咱们离京的时候,恰有藩王进京,其中就有永王,还有南安王的世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什么王。偏偏我父亲到了这样的时候,照例是要歇着的,但这次定然躲不开,我担心他的身体。还有我娘亲,她其实很少在京城生活,更是很少在京城过年。我担心她不习惯。”
柔佳心思一转,微微笑道:“王爷王妃特意为等我过年,留在京城吗?”
袁牧之回身携住她手:“一半一半。他们也很期待。我母亲给我写信来,说这是齐齐整整一家子。”
柔佳轻轻笑了笑,回身指指那半船的货物:“你看,我这些过年的礼物还可以吧。反正知道自己再怎么准备,都不比王爷王妃见过世面,所以就不怕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爹娘都不是那眼里只装得下东西的人。”袁牧之宽慰她。“我父亲明明不能受寒,却偏爱呆在水边,你送他鹤氅蓑衣,我母亲因为那只不良于行的脚,你送了她自己做的鞋袜,单边还特别注意格外加高加厚了些。乃至于晒好的干菜,山里的野菇野菌,自己制的腊肉,熬制的辣椒酱,这些心思都是花用功夫的。我父母也并不是酷爱挑剔的,你已做得很好了。”
舟行似箭,到渡口,刚欲蹬车,忽然听到码头上传来喧闹声,柔佳惊异,探头去看,却叫袁牧之拉回来,自己挡在前面,柔佳躲在他背后,歪头看,发现一辆很华丽的八宝璎珞金轮车,那车夫要走,被拦住,几个仆从随即跟上,那马车里寂静了一瞬,忽然传来一阵乒乓声,仿佛有人摔了东西,紧接着那刺绣着美丽金线牡丹的车帘呼啦一下被拉开,露出了一张不算熟悉的脸。头上戴着嵌宝牡丹流苏钗,穿小桃色圆领袄,面庞娇艳,神态娇憨,不是惠宁郡主是哪个?只是她拧着眉头,嘟着嘴显然是不大高兴的样子。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婆子上前去说了点什么,惠宁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最后却是无奈的一甩帘子,人又钻了回去。随即一帮仆役簇拥着,马车又掉头回程了。
柔佳有点茫然,问袁牧之:“哟,这小姑娘脾气挺大,这是闹了别扭玩离家出走?”
袁牧之笑道:“她才舍不得,庆王和庆王妃还有她那些哥哥都是疼她疼到骨头缝里。估计是使性子呢。不过我也好奇,庆王舍得让自己宝贝女儿发这么大火,会是什么事。”
两人回到王府,已经是日薄西山时候,王妃和袁王果然都在。厨子的接风宴也摆好了。扁夫人细细瞧着柔佳笑道:“这一路风尘仆仆可是瘦了。家里都还好吗?”
“都好。我姐姐和我姐夫,我两个小外甥都好。”
“哟”扁夫人笑眯眯道:“这子孙福可是不错。”随后又亲手拈了缠银丝梅花的长柄勺子盛了一颗鸽子蛋给柔佳:“尝尝这个,厨房糟上的,晶莹剔透。我听王德说你来过王府一次,觉得这个好吃”又回头给袁牧之夹菜:“三个月没吃王府厨子的开花茄子,可想吗?”
柔佳正在感念扁夫人细心,闻言回头看袁牧之,心道这人瞧着年轻过得却跟老年人一样,对口腹之欲十分克制,啥都比不上他对身体身材的爱惜。果然,袁牧之笑嘻嘻道:“娘说这话,好像我老是呆在王府,多么爱茄子一样。”
扁夫人闻言,伸手怕他脊背:“我难得表现出对儿子的关怀,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随后眨着眼睛看柔佳:“还是小姑娘有意思。”
柔佳看扁夫人碟子里的小羊排味道比较辣,给她盛了一碗甜甜的南瓜羹双手奉上。“我们离开这么久,夫人在家里都忙些什么?想来您忙着发财,应该不像我们,着实享乐了一段日子。”
扁夫人哈哈笑:“哪里发财,净舍财了。今年南边有地方遭了旱,有地方又是淫雨霏霏连月不开。皇后召我进宫说起皇帝愁眉不展,如何如何的,我就知道是让我割肉呢。所幸,我不在乎,捐就捐嘛。”
柔佳眼前一亮:“这是您大大功德一件,救了灾区百姓,连菩萨那里都记您的好。您真真是叫我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有了钱,连做好事都可以做得这样舒爽痛快。”
扁夫人随即满饮一杯酒,哈哈两声:“人生当快意,有钱不会用,不过是守财奴。小牧又不是没本事,挣不了家业的。我略微给他留点。其他的钱不过是这处过手弄那处,看它们流通,变多,真是其乐无穷。投资给帝王家,也是划算的。”
三人一顿饭毕,柔佳和袁牧之搀扶了扁夫人到后院散步。广平王府的院子并没有用心修整布置,这个时节看去,只是勉强不显荒凉。有松柏,有梅花树,略微落点白雪,也十分美丽。扁夫人兴致颇高,一路指点告诉柔佳地形水脉,还问喜不喜欢孔雀仙鹤,可以早点买些回来,现在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麻雀喜鹊儿其他乱七八糟的小鸟,因为没有人玩,连鹦鹉都偷懒不学讲话了。
柔佳认真听着,时不时回复上一两句。她在几次交谈中便发现了,袁牧之所言不虚,扁夫人在日常琐事中是个略显强势的人,虽然没有发号施令那种强硬,而是言笑和乐的,却也微妙的不给他人置喙的余地。然而柔佳却中这“不容置喙”中发现了极大的便宜和自由。莫说以后不会长久住在一起,便是常在一起了,也只意味着自己少操好多心罢了。
一路走,一路笑,恰好遇到一朵月季,丹红色,映着微雪,十分漂亮。柔佳笑嘻嘻道:“虽有诗云‘此花无日不春风’这花期能从三月一直开到十一月,可如今还有,也算是很神奇了。可见是好事。”扁夫人当即称是,“现在不到时候,不过你可以想想,喜欢什么花,先选定了,规划的漂漂亮亮的,有构想了告诉我,我让下人们去置办。”
柔佳随即摇头,坦坦荡荡道:“夫人可是高看我了,我又不通什么园林设计造花池的,自己想得美,弄出来,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到时候叫别人笑话,不如直接请师傅工匠来,内行毕竟是内行。”
“也是这个理,那就叫小牧去办”
两人交谈到这儿,回头看袁牧之,却竟然发现人不见了,顿时面面相觑,柔佳随即往后一段,叫了两声。声音在空阔的院子里传出好远。不一会儿,便看到袁牧之提着袍子从松树林后面转出来,身上还有雪印子。扁夫人笑骂:“又干了什么好事?”
袁牧之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微微红,额头还有汗:“刚去寻了大虎。好家伙,站起来两只爪子搭在栅栏上,感觉那道荆棘门根本挡不住它。它闻到我的味儿躁动呢。我扔了块鸭架给它吃。好容易才安抚住。”
柔佳探头看了看,远远的还能看到那大兽雪地快活翻滚的模样,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害怕,轻轻搀住扁夫人的胳膊,问道:“怎么养了这样一只凶兽呢?”
扁夫人叹了口气:“也是造孽。前些年王爷在外头剿匪,没办法的时候,决定放火烧山。动物其实很聪明,察觉动静儿的都跑了。这是被母虎撇下的,因为一只爪子受伤了,应该是被捕兽夹夹的,跑不快。王爷说,啧,”扁夫人俏皮的挤挤鼻子:“他说他看到这瘸腿虎忽然想到了我,反正家里已经有一条瘸腿虎了,不多这一条,就叫人抱回来了。抱回来了他还很少管,一直交给小牧。亏得小牧尽心尽力,伺候爹似得供养着……”
柔佳:“呃……”夫人说话实在是不大讲究啊。
“我这么温柔好说话的,怎么会是老虎?”
袁牧之和柔佳同时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话题扯到这儿,大家终于醒悟:哎,爹呢?
“我一开始以为我父亲睡觉去了。”袁牧之扭头看,扁夫人猛拍头:“瞧我这记性,你父亲昨天进了皇宫,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庆王府。不知何时回来。”随即指派人手:“赶紧去,把那件猩猩红氅衣送去,眼瞧着下了这么久,雪要飘大了。把那酸萝卜老鸭汤煨上,多放些陈皮吧。”
袁牧之哑然失笑:“这怎么能忘。”
扁夫人无奈:“我满脑子之想着你们要回来了。你们是小孩子,你爹爹才不用我担心呢。”随后又扯袁牧之:“让你少吃那金丝糖酥。现在不要紧,过了三十岁,怎么办?”
柔佳摇头,也是无奈,这扁夫人真是,虽然瞧着不太搭理丈夫儿子,但这难得聚在一起,仿佛要把所有话都说了,所有抱怨都讲了,难怪小牧说她有点人来疯。柔佳作证,袁牧之可一点都不贪食。
“到了三十岁就不吃嘛”
“三十岁就丑了。”扁夫人俊眼轻轻一翻,嘲笑自己儿子:“管理身材和脸面这种事,都是从年轻时候开始做的。毕竟你的底子不如你爹。”柔佳诧异,这话怎么讲的?扁夫人哈哈一笑,握住柔佳的手,毫不留情的道:“小牧好看吧?当然好看。只是小牧的好看全在眉梢眼角的少年感,所以气质要清爽,身体要轻盈,笑意要佻达,往人身边一站,满满都是阳光。怕只怕这少年感被时光消磨了。而袁王不用担心,他骨相在那里,皮肉走势在那里,所以留存时间长,不怕变质。”
柔佳深以为然,袁牧之无奈,“娘亲可省省吧,发出这种宏论,编派夫君儿子,我爹爹知道了,只怕要不满。”
约莫到亥时,袁王才回来,看上去果然还是很不高兴。而且还把袁牧之叫到了书房,不知道说些什么。柔佳心中有些忐忑,自己坐卧不安,最后又披了中衣坐起来,唤人倒水进来,再泡一次脚。这一折腾,到了快子时。袁牧之回来休息,竟然发现柔佳的屋里还亮着灯。随即站在窗下轻轻敲了敲,而柔佳已踩上鞋子,哒哒走过来,一下子拉开门,被屋外寒风冻的一哆嗦。袁牧之一愣,直接拉披风把她罩了,笼着,走进屋里来。“怎么这么晚?”
“等你呀。”柔佳伸手捂他脸,风里走回来,吹的哇凉。
“等啥呀,你睡你的”袁牧之示意她看对门漆黑的主卧,扁夫人早就睡踏实了。
柔佳摇头:“我做不到,你不回来,我就怪难受的,很要紧的事吗?”
“南安王没有来,送了世子为质。”袁牧之轻轻打了个哈欠:“就觉得接下来要出事,父亲叮嘱我几句。还有,永王和宜均夫人也回来了。陛下要有大动作。”他停顿了片刻才道:“哥哥把位置传给了弟弟,那弟弟接下来呢,传自己儿子还是传哥哥儿子?一个公府尚且乱成这样,何况一个国家。”
“太子不是已经立了?”
“对啊,但怎么安插永王,仍是大事一件。”袁牧之低头吻她额头:“你别操心这些,好好睡。”
临近收线,卡最后剧情。但终究还是会更新的。
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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