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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义工活动 ...

  •   ……

      崛越真从长达两日的昏昏欲睡中醒来后,又过了两天才回到学校。推迟返校的那两天她也没闲着,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有关All FOR ONE情报整合给欧尔麦特和警方后,她又非常大方的将对方「神木市某废弃大楼地下酒吧」的安全据点也暴露了。

      不过等警方在收到情报,着手进行暗中调查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倘若崛越真在昏睡前便告知欧尔麦特的话,想必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徒劳无获使得极度擅长侦察和反侦察的冢内警官心中甚至有瞬间划过一丝怀疑,崛越真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才交待这样重要消息的。

      但就如曾生出同样想法的绿谷询问过她时,崛越真坦然若素的回答:她没有理由帮All FOR ONE故意隐瞒。可以为了欧尔麦特而放弃春雨团长之位的崛越真,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偏帮包庇敌联盟。但早在两个月前就知道死秽八斋会同All FOR ONE势力勾结,并于一年之前知晓「八木俊典就是欧尔麦特」的崛越真,似乎也没有任何合理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这样长的时间知情不报,如果她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深爱着金发最强职业英雄。事实上,一直都知道双方恩怨,也知道双方底细的崛越真确确实实的保持了沉默,伪装自己不知情一年有余。

      直到敌联盟侵入雄英,崛越真察觉到他们进行人体实验,以制造出针对欧尔麦特的人形绝对暴力武器「脑无」。并在同敌联盟战斗时,使用违法枪|支,还杀了人——等到问题多到无法再遮掩时,这才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底泄了个朝天,然后理直气壮地以“之前很担心俊典知道[崛越真]就是[弭真]而生气,所以才隐而不说!后来受伤的时候说着说着睡着了,就忘记了嘛!”为解释,就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她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已经「改邪归正」的少女如此振振有词,欧尔麦特也没再过多纠结,冢内警官自然也不会再多说。自崛越真同警方接触后,TOKKO和内务省便跟他们进行私下交涉、打过招呼了。中央政府对本应视作国家敌人的少女完全是一味纵容讨好的态度,使得警视厅这边再想要施压讯问也不能了。

      无可奈何,以欧尔麦特为主力的雄英高中和冢内警官负责的关东警视厅也要对已经错失了绝对抓捕机会,才刚刚浮出水面便又要沉寂下去的敌联盟和All FOR ONE重新制订抓捕行动、监视、布局了。他们还同主要负责死秽八斋会的职业英雄夜眼(Nighteye)、关西警视厅和春雨(Harusame)合作,互相交换情报与进展,这样双管齐下的行动大概很快就能将逍遥在外的Villain们缉拿归案。也托这次合作的福,春雨彻底洗白的速度更快了。

      从头到尾都没出什么力的崛越真也是此番联合行动中极为重要一席。她将热乎乎的炸鸡带进严肃安静的会议中,除了引得他人频频侧目外,与会结束也没任何有建树的发言。可偏偏所有人都看不惯她不够得体的行径,却没有任何人都管教了她,只得满眼冷漠的看她任性无理。

      作为春雨代表的星影和阿尔法同她在一张长桌上,隔着职业英雄和警方那样多的人,双方却陌生的像是从未相识。星影连一个眼神都不向崛越真投去。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疑惑了,星影已经知晓曾经侍奉过的少女是因为谁才放弃了十年来所努力的一切。现任春雨株式会所的当家冷着一张俊脸,他并无法否认崛越真选择男人的眼光,但也因此而更加痛恨她的无情。

      崛越真与她从春雨离开的那一天没有任何变化,她依然是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使所有规则无效,任何事皆如她所愿,如她所想的暴君。听得到所有人心音的星影自然是知道的,从春雨出走那一天,他曾经的首领就料想到了今日——无论是春雨,警方,职业英雄们,雄英高中,甚至她自称深爱的金发最强职业英雄欧尔麦特,都是她庞大棋面上的一粒棋子。所有人,整个世界都被她捏在指尖,驱使着朝只有她才能看到,才能知晓的未来前进。

      绿谷出久和冢内直正警官的怀疑并没有错,所有一切都是崛越真故意的,是她早已知晓的。而她眨眨眼,以直率无辜又漫不经心的口吻便消磨掉所有猜忌,给人一种她只会依仗暴力行事的错觉。她就那样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笑着。笑意无论多么鲜亮灿烂也从未抵达入那双藏青眼瞳深处,即便渗出爱意和温柔,也只是浅浅的,漾在眼角与唇瓣。自她学会如何伪装成人类模样后,学会微笑和友善的天生恶魔变得比冷漠残暴时更可怕难懂。

      星影甚至有些想念多年前——那个拎着一把儿童小黑伞,反射冷光的伞尖吱吱啦啦的拖在地面上,冰着一张精致苍白俏脸走在黑巷,不开心便让周遭都变成猩红色的崛越真了。

      那时她虽可怕,却也无所取亦无所求,纯粹无瑕。而如今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平和冷静,却凝视着强大正义的英雄,内心疯狂而漠视后果的将整个世界都拖拽到她寻求爱情结果的道路上,同她爱情的未来绑定到一起。

      星影不去想,崛越真爱情凋谢的那一天是否会成为世界末日。

      他垂眼,盯着那些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沉默。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崛越真暗中一手促成的,却什么都做不了,诸事无能为力。欧尔麦特是一点也不知情,全然相信她的天真无辜吗?星影不死心的再次抬脸,看向坐在崛越真和同僚职业英雄ERASER HEAD中间的金发最强职业英雄,然后他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读到了金发消瘦英雄心中饱醉的爱意。

      如果恶魔想,没人能拒绝她的爱意,即便是真正的英雄也不能。

      “不会有事的。”

      在星影发散思维时,坐在他旁边的阿尔法突然发声。

      [脑]个性的春雨副团长抬头望向远处已经开始剥热板栗壳的亚麻灰长发少女,看她有些笨拙的将一颗板栗撬开,挖出里面柔软香甜的肉分一半塞到金发最强英雄手心里。会议上她什么都没有讲,只是认真的享用自己带来的美食,即便她才是真正推波助澜这四方联盟诞生的存在。大概是捕捉到了阿尔法的目光,顺应茫然抬脸的少女在看到他们时勾起绚烂明亮的弧度,向他们欢快的招了招手。阿尔法微笑以对曾经的首领,星影却是漠然的撇过脸。

      阿尔法没有理会身边现役首领耍小脾气的别扭样,他语气淡淡,继续说。

      “只要欧尔麦特先生没有成为敌人,只要她还愿意继续留在日本,你所设想的最糟糕那天便永远也不会来临。”阿尔法这样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学会如何去真正的爱一个人了。”

      “可如果All Might没跟她在一起呢?她会……”星影仍然过分忧惧着未来,即便是知道被崛越真爱上的男人是欧尔麦特,也不能让他将对崛越真的全部埋怨和痛恨释怀。

      “爱情从来不是谁放弃的越多,舍弃的越多才得以证明自己爱得越深的。她知道这个道理。离开春雨并非全是因为欧尔麦特先生,也是为了春雨。你知道的,即使没有欧尔麦特先生的存在,某一天她也会如此的。春雨已经无法给予她足够辽阔的容身之处了。”

      阿尔法的话说得极为冷清,他所说的星影未必不懂。

      “她的决定没有错,时机如此,制约如此。”

      星影最终也没有作声,阿尔法说的那些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总想着,总想着如果崛越真没有离开春雨,如果他们一起努力——万一呢?春雨总能变得更加强大,绝对强大,变得不会再拖拽崛越真的步伐,不再成为那些暗中蠢蠢欲动、肖想「阿瑞斯」的家伙们要挟她的存在呢?星影不肯甘心。如果是欧尔麦特的话,难道就不会成为牵制她的存在了吗?

      “——但她甘之若饴啊。”

      阿尔法读透了星影的心,将他不肯承认的一切横陈曝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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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崛越真销假归校那天是周三,水曜日。

      照例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刷牙洗漱吃饭后带着绘理搭乘电车,送到托儿所。然后挎着包,一路墙头飞奔地抄捷径前往雄英高中,阔别已久的踩着铃声进了教室。英雄科一年A班的学生们没料想她会这样早的出院,虽然绿谷从医院回来后向大家转达了『真酱一切都好』的好消息,但……这身上丁点伤痕甚至淤青都寻不到的完好如初,有点懵啊。

      倒是崛越真刚坐到座位,就推门进入教室的班主任相泽消太在看到她时一点也不吃惊。碍于班主任的威信,原本因崛越真返校而骚动的学生们都收敛安静,先将注意力放在班会上了。崛越真听了没几个字就恹恹的打瞌睡,她白天犯困晚上嗨爆的习性怕是永远改不掉了。

      如果不是在班会结束最后,她被相泽消太点名,接着是轰鸣掌声——崛越真怕是从班会开始,能一直睡到中午吃饭。睡眼茫然的抬头,最后还是卖力鼓掌的天使幼驯染绿谷告诉她,她是因在USJ事件保护了同班同学的事情而被表扬了。

      虽然在此之前她也被点名批评,指出杀死脑无是不正确不提倡的,雄英给她记下两个大过和留校观察的处分,警方那里也留了案底。当然这也是相泽消太又一次的「合理伪善」,他不能任由崛越真摧毁重塑班里其他孩子的正确三观和认知。

      “事不过三,再犯事就强制退学。”

      相泽老师最后还不忘再拿退学为惩罚,表面威胁她一番。崛越真翻了个白眼,没有吱声。这些惩罚她早就知道,也由金发最强英雄给她解释过这其中的意义了,崛越真并不介意自己被训话被当作典型惩戒,任由相泽老师拿她开刀,相当乖巧的配合相泽老师的教育。

      “周五的校运动会取消参赛资格。崛越,你还要参加校内义工活动,这次就在校运动会期间帮「妙龄女郎」照顾受伤同学——听到了吗。”

      相泽老师演技一流,影帝水准。面容枯槁,胡子拉碴的黑发职业英雄双眼目光萎靡,说出来的话却是中气十足,义正言辞。崛越真想笑,又记得这是为了给A班其他未成年们树立正确模范而装模做样的严肃乖顺点头。示意自己服从校方一切处分,绝无异议。

      “我已经深切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愿为同学们服务。”

      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崛越真没发现她说出这话时,旁边两个幼驯染——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要多诧异有多诧异的表情,非常搞笑甚至滑稽。甚至跟她并没有那么熟悉的A班学生们都见鬼般的惊讶。无他,崛越真的魔王形象已经彻底深入人心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46-义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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