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之王》喂六

49、第四十九章

　　十月很快来了，凉意也渐渐袭上来，曲甯远在十月来的第三天去医院拆线了，拆完整个人生龙活虎，恨不得在医院跑几圈儿，还好许辛压制住了他这个疯狂的念头。

　　那天两人又逃了一天的课，曲甯远的假期早就到了，可是不上课习惯了，突然让他上课有点儿适应不了，于是他和班长打好关系，让他每节课喊到给自己打钩，要么让柏薰代替自己喊，柏薰烦了方云敬，反正仨人轮流给他喊到，老师居然都没注意。

　　闻人律帮他和柏薰早在篮球社挂过名了，就等他伤好了去练习，还说十一月有个和隔壁学校的联谊赛，过几天海选，选完再训练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去比赛了。

　　他挺期待海选的，高中的时候就比较喜欢打篮球，男生嘛，除了篮球足球，其他的球类运动吸引不了他们，他不喜欢踢足球，绕着足球场来回跑，不仅腿要废，脚也不能要了。

　　他妈给他打过几通电话，无非问他过的好不好，身体没事吧，他一一耐着性子给她说了，说完他自己都佩服了，头一次这么有耐性回答他妈的问题。

　　他找俞枫问了下他们专业的事，俞枫说他们专业到大三会分配去外面实习，让他不要这么着急，如果想做些准备，可以出去兼职，他有路子，问他喜欢做什么，服务员、配电子、送外卖、发传单、做家教，只要他感兴趣的，他都能联系，他说他还是先想想吧，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了。

　　成晏予自那天走了，回家的三天还和他联系，后来慢慢也没声儿了，□□头像每天都是灰的，以前成晏予给他发一堆消息，现在一打开手机收不到他的消息，心里不仅空落落的，而且极度无聊，好在他的男朋友可以安慰他。

　　许辛有事没事就把他带出去玩儿，骑着他的哈雷，晚上顺着高速跑，他第一次害怕地像条怂狗，后来经历的次数多了，也没那么害怕了，反而很享受，闭上眼感受风极快地从脸上刮过，有些生冷地钝痛和不适应，可是那种在皮肤上轻微痛感传达到心里，是别样感觉和爽快。

　　有一次一辆车忽然从他们前面出现，头灯都没打，车又是黑色的，甩到近一百码向他们飞驰而来，幸好许辛眼力够好，反应够快，在它即将撞到他们的时候，有惊无险地躲开了，他一边大骂开车的人是傻逼一边疯狂按下自己快要跳出的心脏，许辛把车停在路边，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来，‘咣’地一声放在他的头上，“下次出来你必须给我戴着，不戴就分手。”

　　“这么严重啊。”他把头盔戴好，看着他，“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傻逼喝多了找死。”

　　“高速上这种人多的数不清。”许辛警告他，“除了跟我出来，别和其他人飙车。”

　　“能和谁啊。”他双手抱上他的腰，“除了你没谁愿意带我了。”

　　“这倒是事实。”许辛拉紧外套拉链，直接拉到脖子上，慢慢发动引擎，“刚才挺吓人的，要是出事了，你肯定会死。”

　　“急着我死啊。”他掐了下他的腰侧，“不是没事么？”

　　“谁说的好，不过以后你的安全措施给我做到位，我懒得再跟你讲了。”许辛说。

　　“知道了知道了。”他笑了两声，说：“我发现处久了你这个人挺啰嗦的。”

　　“啰嗦？”许辛回他看他一眼，他改口道：“仔细，挺仔细，爱护生命的小能手。”

　　许辛去‘这样吧’表演了三场，场场人数爆满，曲甯远和柏薰好不容易抢到前排，又被一群姑娘们挤到后边儿去了，索性他俩就在后面呆着，反正人都是他的，现在借给姑娘们看看也没什么。

　　第三场结束了，他们收拾东西回校，在酒吧门口遇到了曾经在这块地盘老大乐队的贝斯手，长得挺帅，穿的不说了，头发和脸上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反正曲甯远欣赏不来他的品味，可也不得不说挺另类的。

　　贝斯手叫罗哥，全名不知道叫什么，他从门口拦住许辛他们，说想和他们吃个饭聊聊天，交流下感情，许辛这么高冷的人怎么会同意，当场拒绝了，拉着看好戏的曲甯远回社团，曲甯远路上问：“找事儿上门干嘛不出兵？”

　　“出你么？”

　　许辛瞅他一眼，从任野那里抢来一根烟，吸了一口说：“尽量避着点吧，不想和他们闹。”

　　“辛哥，”他叫了一声，许辛扭头看他，“嗯？”

　　“你挺像那时候的我，角色互换了么？”

　　许辛愣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喷了他一脸烟雾说：“和我在一起你变聪明了。”

　　“呸，您脸真大，我本来也不笨。”他回头看了其他人几眼，问：“今晚又是不眠夜啊？明天周六。”

　　“差不多是的了，你问问他们想去哪儿浪。”许辛走前面吸烟，他顿了两步，等闻人律过来了，他说：“辛哥问你们，晚上浪不浪。”

　　闻人律想了会儿说：“浪，我带你们去唱歌吧。”

　　“可——别。”

　　闻人律每次都喜欢去唱歌，就算唱歌再好听也不带这么炫耀的吧，他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哪家KTV的唱托，“每次都是KTV，能换个地儿么？”

　　“溜冰、蹦迪、喝酒、唱歌，你选择哪个？”闻人律问。

　　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做了，天天玩这些，玩腻了也烦了。

　　“唱歌吧。”他说。

　　他又跑到男朋友身边，只有他在边上儿，他的烦躁和颓靡感才会少些，许辛让他有个支持，有个依靠，在这个无聊又没劲的生活里，给他新鲜和照顾，现在少了他，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度过平淡又枯燥的一天。

　　回到社团，把乐器放好，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又往KTV赶，挑了个素素喜欢的Hallokitty主题包厢，大概六个男生往里面可劲儿钻，一进门，满满的粉红色装饰差点儿没让曲甯远退出去，他看着头顶上的巨大猫咪，问许辛：“听我一次，下次男生活动别带女的好么？再好的气氛也毁了。”

　　许辛看了一眼，坐到最里面的沙发上蜷着，“你跟闻人说。”

　　“哎，闻人，你女朋友……”他扭头正想和闻人律说这事儿，不想碰到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孔，嘴唇涂得很粉嫩，跟这个房间颜色一样，粉嫩少女。

　　素素今晚穿的也很有少女感，粉色的吊带，下面是乳白色的JK制服裙，纤细的双腿上套着到大腿的浅粉色长袜，他无心瞥了一眼，绝对领域挺带劲的。

　　素素直奔点歌机，许辛正好在点歌机旁边儿的沙发对面玩着手机，素素坐到沙发上点歌，扭头问了他一句，“许辛，你想唱什么？”

　　许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视，说：“不想唱。”

　　“那就唱《因为爱情》吧，每次跟阿律唱都烦了。”素素自顾自地点了歌，后边儿坐下来的闻人律说：“当着我面说啊，背着我点儿行么。”

　　人群陆续找位子坐好，曲甯远挤到许辛右边坐着，碰了碰他的胳膊，用下巴指着话筒说：“还不唱？快开始了。”

　　“不唱。”许辛伸手把话筒扔给闻人，“你唱。”

　　“素素不是和我唱烦了么。”闻人律拿着话筒看着素素，素素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极快，要不是曲甯远一直在注意她，估计要捕捉不到，因为那个表情转瞬即逝，她很快恢复过来，甜笑了一声说：“那阿律你和我唱。”

　　陪自家女朋友唱情歌还不是很美好，俩人开始对唱，不大的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他们的歌声。

　　闻人的声音唱这种情歌十拿九稳，两个字形容，好听，声音既有温柔又有回忆感情消逝的伤感，素素的声音也不错，甜甜的，跟她人一样，甜到掉牙了。

　　除了曲甯远认真听了几句，其他人没有听的，许辛在刷微博，那边的柏薰和方云敬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热火朝天的，快十点了还精神奕奕，任野冷着张脸在看手机，就他一个人闲的无事可做。

　　他也掏出手机刷网页，现在成晏予不在□□上了，能聊得人极少，他以前在班级属于很高冷的一群人，对班级的各种活动漠不关心，成绩排名考完对答案这种情况，在他身上少有发生，一是他没兴趣，二是他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说话，不知道算不算做作，别人不找自己，自己绝对不会找他，除非你是我特别重要的人，否则别指望我能去找你。

　　成晏予和他没闹过，因为他们彼此很熟了，脾气性格什么了解的很通透，不会有这些问题，其他的，其他的他没交到什么朋友。

　　想想很神奇，他高中三年，只交了成晏予一个好哥们儿，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但是不亲密，他都不知道怎么度过那么漫长的时间，在只有一个交心的朋友下。

　　不过处朋友在意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能交几个就几个，缘分来了就交上了。

　　他点开□□好友栏，找了几个熟悉的面孔，甄选了一个以前和他打篮球最默契的搭档赵弘，给他发过去一条消息：最近怎么样？

　　他感觉自己的尬聊技能升级了，开口居然不是你好，赵弘这个点儿估计也在玩儿，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一桌子啤酒和烧烤的照片。

　　赵弘：撸串儿，怎么突然找我？把我吓一跳。

　　曲甯远：我说我闲出屁了你信么？

　　赵弘：信，你的德行我信，在哪儿呢？复读么？

　　又提复读，他发觉谁要是和他提复读，他心就特堵，跟下水道儿似得，堵的严严实实。

　　曲甯远：没，在大专。

　　赵弘：哦，大专挺好的，出来直接工作，不像大学出来还要实习，重新接触社会，所有规矩都要从头学。

　　曲甯远：忘了问你考的怎么样了。

　　赵弘：凑合吧，二本，不是好二本，本来想复读的，我家你不知道吧？经济能力不太好，我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都在上初中，急用钱。

　　曲甯远：那也不错了，

　　他想了想，删了了两次，又把字加上：那也不错了，我现在还后悔没复读呢。

　　赵弘：难得你跟我说这些呢，以前看你样子那么拽，以为除了打篮球，我们聊不到一块儿，感觉你有些改变了啊。

　　曲甯远：嗯。

　　赵弘：现在挺怀念高中那会儿的，虽然天天上课累的要死，但是至少充实，哪儿像现在，每天游手好闲，太堕落了。

　　曲甯远：有理，我最近还想这个问题来着。

　　赵弘：你啊，你还会想这些啊，看来好久不见，每个人都有大变化了，对了，你在哪个城市？看看远不远，不远我们见个面？

　　曲甯远：行，我在X市。

　　赵弘：我靠，真的假的，我也在，你哪个学校的？

　　曲甯远：XX学院。

　　赵弘：不得了不得了，缘分啊！还好你今晚找我，原来我们学校隔这么近？差不多隔了一条街吧，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曲甯远：啊。

　　赵弘：别啊了！手机号给我，有空我去找你。

　　他把手机号给他，还没从这么巧合的事情里走出来，旁边的许辛把头靠到他肩上，问了句：“在和谁聊天？”

　　“我高中同学，说和我学校离得很近。”他又补充一句，“他说是缘分。”

　　许辛翻眼看他，“你和谁都有缘分？我们的缘分呢？”

　　“我和其他人的缘份是见面即破，你和我的缘份，是月老几百年前就牵好的缘，刻在三生石上，沉进忘川水里，谁也甭想把它断了。”他低头在他头顶上极快地抹了一口，淡淡地洗发水味儿粘在嘴巴上，他鬼使神差地舔了舔。

　　许辛见他说起骚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也不追究忽视自己跟人聊天儿了，“玩斗地主么？联机。”

　　“玩，带我赢金币。”他把软件打开说。

　　“行。”

　　他很大方地邀请他进房间，等进来两个人，立刻开了局。

　　斗地主有辛哥在，犹如最强辅助，再烂的牌都能给它打活了，在只有大王、两个二和其他牌不大过十的情况下，硬把对面四个K给逼了下来，然后在对方只剩最后一张牌的时候，再把对子、三张牌出了，赢的时候，曲甯远脑子还在懵，他张了张嘴，想问许辛用了什么魔法，难道是发哥再世么？张完他又闭上，不得不承认，许辛在玩游戏上比他高一级别。

　　无论是战术还是运气，都十分的好，命运女神很眷顾他。

　　赢了十多盘，赢得不想再赢了，他对许辛说：“可怜可怜对方吧，我都不忍心了。”

　　许辛勾勾嘴角，“你不是让我带你赢金币么？”

　　他看了眼自己已经有五万多金币的账户，说：“非把人弄得倾家荡产干什么，退了吧。”

　　他也玩够了，抬头看那对情侣还在乐此不疲地唱歌，他问：“你们不唱，来KTV干嘛？欣赏他们唱么？”

　　“啊。”许辛看了眼墙上电视显示出来的歌词，低低哼唱两句，说：“想唱啊，没人跟我伴儿怎么唱？”

　　“刚人盛情邀请你，你还甩脸子拒绝。”他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许辛一把握住他的手指，“要看什么人邀我。”

　　曲甯远会心一笑，说：“我唱歌挺难听的，你别嫌弃啊。”

　　许辛坐直了看他，“都听过你弹二泉映月了，还怕你唱歌么？”

　　“行。”他喊了闻人一声，打断他们夫妻专注的情歌对唱，把话筒抢过来，一个塞给他，一个抢到自己手里，坐到点歌机前面选了会儿，问：“你想唱什么？”

　　许辛靠在沙发上，说了句：“纤夫的爱。”

　　“纤夫的……纤夫的什么？”他又问了声。

　　“爱！”许辛声调提高了点儿，他忍着笑点了首纤夫的爱，转过去看着电视屏幕。

　　熟悉的唢呐声响起，包厢里忽然一片寂静，玩手机的任野也抬起头了，曲甯远扭头问：“谁男谁女啊？”

　　许辛轻笑了声，说：“你先。”

　　“那我不客气了啊。”他清了清喉咙，话筒传来一阵阵杂音，他不好意思地拿远点，听着耳边的前奏，找准了时机，开口就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他的声音真算不上好听，平常，唱这首歌还有点儿跑调，可想而知他唱歌多难听。

　　许辛接着唱：“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

　　跟他的声音相比，许辛的声音就比较低沉，但是要唱女声，所以故意变尖声音，听着甭提多尴尬。

　　他笑的肚子疼，依旧坚持唱着：“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你汗水洒一路啊，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噢……”

　　许辛执着于要把它唱完，其实他笑得话筒都要拿不稳了，旁边的柏薰听不下去了，骂道：“别污染我耳朵行么？人家听歌耳朵怀孕，你们直接破腹产了！”

　　“哈哈哈哈……”

　　曲甯远终于坚持不了，破了个音，直接趴到旁边的沙发上狂笑，“辛哥，今天才发现你的搞笑细胞，你他妈简直就是个活宝！”

　　许辛也乐了，捂着肚子笑了会儿，看着他说：“我俩一对儿活宝。”

　　一场闹剧结束，任野和柏薰还有方云敬唱了两首歌，最佳情侣闻人夫妇依旧坚持在自己岗位，雷打不动的唱了七八首情歌，他对许辛说想上厕所，许辛说他也去。

　　于是俩人就这么从包厢里溜了，外面的空气比里面香甜，目及不是一片少女粉了，曲甯远适应了会儿，说：“等会儿出去透透气吧，腻在里面听歌脑子都僵住了。”

　　“同样的想法。”许辛说。

　　他们放完水，并肩到外面的小商店里买了两包烟，和两瓶水，买完在KTV前面的空地上站着，对面就是马路，现在应该有十一点了，路上车不见少，马路对面的商店灯还在亮着，看上去没有这么早关门的念头。

　　许辛点燃一根烟，鼻端萦绕上来一股冲鼻子的烟味儿，他不习惯地搓搓鼻子，说：“烟真不怎么样。”

　　“你没抽过，不习惯吧。”

　　“嗯，不喜欢抽烟，我以前可是五讲四美的好学生。”他喝了口水说。

　　“拉到吧。”许辛瞅他，“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么？里外我最清楚。”

　　“流氓。”他笑了两声，看着车来车往，说：“辛哥，这些天，我感觉我升华了不少。”

　　“怎么讲？”许辛弹了弹烟灰。

　　“灵魂上的升华，不知道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有什么兴趣么？我一直没想到，现在我沉下心想了想，感觉我对教育挺感兴趣的。”他说。

　　“教育？”许辛扭头看他，“你想做老师么？”

　　“挺想的，教育祖国的花花草草，不挺有贡献想法的么？”他跺了一下脚，忽然想抽烟，他一迷茫没有着落的时候就想找东西倾诉，以前找人，现在找物。

　　“给我根烟。”他对许辛说。

　　许辛顿了几秒，还是给他了，还替他点好，“挺好的想法，想做就去做。”

　　“做，这个做可难了。”他猛吸一口，慢慢吐出烟雾说：“我本来就是不找边际的性格，又没有什么耐心和责任心，甚至不知道现在专科的我能不能考到教师资格证，该从哪儿做呢。”

　　“这个问题……”许辛对夜色徐徐吐着烟，半天才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玩音乐，能不能成功，有没有出路，会不会成名，这些我有时候也在想，我跟我爸对着干，想要证明自己选择是对的，让他知道我不继承他的事业依旧可以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是想法是美好的，路程却艰难。”

　　“我现在尽量巩固我们乐队的实力，天天练习，在网上传小样，粉丝不少，可是没有娱乐公司的星探发现我们，我想像我们这样在酒吧唱歌，渴望出名的人很多，我们在努力，他们也在，所以我们才没被发现。”

　　“娱乐公司的人眼睛是瞎的吧，你们长得不差，歌唱的也好，不来发掘你们？”曲甯远看他。

　　“我们几乎是翻唱，原创很少。”许辛把烟蒂丢地上，用脚尖去踩，“也有人让我们去娱乐公司面试，可想想我们还没充足的准备，翻唱不算什么，等真正有自己的作品了，才算初步成功。”

　　“我不是说了么，等我们粉丝到了十万，我们就去面试。”许辛扭头问他，“现在刚好三万，七万两年应该能凑够吧。”

　　“一年。”曲甯远对他喷了一脸的烟雾，“顶死了一年。”

　　“借你吉言。”许辛穿过层层薄雾，靠过来在他嘴上啄了一下，他推了他一把，“在外面。”

　　“你怕哦？”许辛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说：“回去吧，一会儿应该结束了。”

　　他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朝自己拉过来，抬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嘴巴，略带苦涩烟味地舌头触到他的唇时，许辛自然地张开嘴，与他缠绵。

　　他们交换了彼此隐隐喷薄而出的梦想和追求，现在十分渴望触碰到对方的灵魂、对方的肉.体、对方的思想、对方的一切。

　　他们想把彼此都完全交给对方。

　　你是我的，我也你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我们互相扶持着你我的梦想，在这条艰难地路上好好走下去。

　　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