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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十七代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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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辛从柔弱无力任由宰杀的绵羊转变剽悍的女强人,如何将珂里西家族的黑手党都掀翻了!
雷尔·波维诺的第一反应就是:女人真可怕。
这个人打哪来的,怎么作风比他们还要像黑手党。
雷尔·波维诺瞅一眼的用刀支撑自己身体的安辛正按着自己的胸口,地面遍布也都是迸溅的血液,还有躺在地上个个被直击要害只留半残血的敌人。
反比之下,他的做法可谓温和派呢。
他这么想着,手指习性卷曲自己的黑卷发,利索地收起电弧流窜的锁链,被电焦的黑衣人纷纷倒在脚边,尘埃落定。
走近黑发少女的身边,就听见她急促喘息的声音。
身着的家居服,与绑在肌肤的绷带都染渗着不少血液,忽略伤势严重的事去强制性战斗,回馈过来的剧烈痛楚让她连站都站不稳,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晕倒的样子却还在逞强,看得雷尔都心惊不已。
“喂,安…你——还能走吗?”
雷尔迟疑地询问,然后手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就倒下去,吓得他连忙扶着她的身体。
“——呼——呼咳……还有人……”
她的声音喘急又短促,雷尔明白她的意思,小心扶她到墙边一块儿坐在地上,身体借给她靠撑。
“啊,这个不用操心,那边的事有谦也哥他们在解决了。”
他笃定的语气让安辛沉默,细细推断下这过程,有种自己在小剧场里毫无自知表演一场戏般而被耍了的感觉。
“他们说你是审神者,真的吗?”雷尔看她,在确定中。
安辛稍作思考,抬起被鲜血濡湿的手,在雷尔眼里凭空变出实则自系统背包拿出的闪烁金色辉芒的本丸刀帐。
她翻开帐面,染着血的指腹在几个金色真名上一抹,血液瞬而消失。
以血为契,以账本为媒介。
本丸刀帐无风飘起,一个漆黑漩涡般的黑洞在帐面呈现,继而从里遽然闪出几振武/士/刀飞刺在雷尔的面前!
一时吓得他“哇啊”一声,本能地后脑撞墙,从旁后退。
暴涨的灵气,形成粉红色花瓣将刀包裹着散开。
飘散的飞花迷蒙了雷尔的眼睛,他定晴一看,几位相貌极为俊美的青年穿着不同时代的华贵服饰出现在他眼前,更让他吓得想抱起少女的大腿直呼大佬的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那凛厉刀光,亮得他有点胃疼。
安辛歪头,脸上真诚地看着他,“怎么样,这样的答案够吗,还需不需要再确定?”
雷尔仰着脖子,咽了口唾沫,小幅度地频频点头,“够够够!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安辛回收飞飘回来的本丸刀帐,应着率先在眼前检查的栗田口短刀药研藤四郎的担忧话,看到欲哭无泪的雷尔,莞尔一笑地说:“好了,他是个好孩子,别吓他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也没有撤下警惕心,察觉后面传来的敌意,栗田口太刀与源氏宝刀面色不变地移开本体,转而抵御朝他们面门袭来的大团炽热的火球。
而皇室御物五条家的太刀则率先与阿苏神社的大太刀保护审神者为先,挡在她面前。
“等等!艾勒艾勒!停手停手!”
雷尔·波维诺赶紧爬起来向攻击源头招手,挥着禁斗的手势,他一看就知道那火焰是艾勒的,可能他们到达的时候看见他被挟持误以为是敌方,因而先速制敌造成的这局面。
“良!谦、首领!你们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随着他这么一喊,果不其然,对面就停下了攻击。
“活蹦乱跳的还挺精神的。”
脑后扎白发马尾的艾勒含着烟支不紧不慢地出来,瞥了他一眼,“蠢少爷没少胳膊断腿,运气不错。”
听出艾勒挖苦暗讽意味的雷尔·波维诺对他瞪眼。
“艾勒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不要这样,雷尔已经很努力了嘛。”
朝日奈良笑着拖着一个人随意丢在一边。
“对呀,努力逃跑,结果不成功反被揍,还这么轻易被敌方家族抓起来,拉格妮尔若是知道你退步成这样,怕是要加强训练项目了。”
“你懂什么!这叫应变策略!示弱麻痹敌人耳目,获得情报!”
“真看不出来你会有智商这东西。”
雷尔一听就有点蹿火了。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关系可真好。”朝日奈良笑了笑。
雷尔:“哈,谁跟他关系好了!”
艾勒:“你的视角有问题。”
安辛遥望了他们一眼,让付丧神们都收了杀意,“没事,他们不是敌人。”
“主公,受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痛吧。”
阿苏神社的大太刀看着她遍体鳞伤血迹斑斑的身体,不敢去碰她,乖巧地蹲在审神者身旁,莹绿色烁闪着心疼柔软的情绪。
“是那些人干的吗……”
萤丸瞥向地上那些半残不死的黑衣人,稚孩可爱的脸蛋隐现阴沉的煞气,“我把他们都宰了。”
她喘着气,“我暂且没事,这些伤只是,卷进时空乱流造成的。”
“大将,为什么不早点呼唤我们。”
药研藤四郎越检查她的身体越是心惊无比,他闫肃地抬头看着安辛倦怠柔弱的脸,可能由于身体的伤使她脸上没有血色的苍白,额头尽是细密的汗,黑色凌乱的发丝濡湿着黏附在额间与脸颊上,每一次呼吸都很沉很重,同时也犹如锤子重重叩击在他的心脏里头。
他的声音稍许艰涩,“我们……还不能值得你的信任吗。”
“没有的事,不要乱想。”
她努力压制呼吸导入平稳,对视药研的淡紫色眼睛稍微有点心虚,“我……只是不小心忘了。”
一期一振微微一叹,面朝着审神者犹如王子般华贵优雅般的单膝跪地,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放在贴近心脏部位的胸膛。
“主公,我们都清楚你是个强大的人,有着自己的骄傲和不愿服输的心。”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再独自做危险的事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安辛表示摇旗投降。
见他们还神情有点肃然,她微微歪头地伸出双手,“我走不动了,抱我。”
这话一摞,刹那间想给兄长机会的药研藤四郎后退着恰正挡了走过来的髭切,萤丸站起来似蹲久了腿酸麻得站不稳,借拉住一期一振的衣服让他的行动迟钝了一下,手中的大太刀拿不住地倾斜正敲在蹲下/身的鹤丸国永后脑勺。
虽然被打了一下,也不妨碍行动的鹤丸国永不假思索地抱起她,而慢了一步的那两刃这下没机会了。
不经意旁观那场面的雷尔摸摸鼻子,“感觉这火药味有点浓。”
实在太累了,安辛醒来还没吃点东西就被绑了,沉重的伤势加上身体超负荷的劳累与战斗,让她虚弱无力。
她疲倦地虚了虚眼,有点昏昏欲睡,耳朵贴在他的胸腔可以清晰感受到的心跳声,忽然,鹤丸说话了。
“说真的,主公呀,你也不要再独自冒险了,你每一次受伤都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得了吧。”安辛懒得抬眼看他,“就你,还会被我吓到。”
“真的。”
鹤丸微微低头凝睇着她的发旋,银白色的碎发留下了浅浅的阴影,淡下平日里开朗狡黠的气息,纤长的睫毛下那双金色瞳眸那瞬苍茫而遥远,犹如远山雾霭沉沉。
“你浑身是血的模样,是我永远的噩梦。”
安辛听他这正经的话无所适应,偶移视线。
倏忽,她看见一位拥有亚欧裔外形的俊美金发青年身戴披风而来,宛如广阔无垠的晴空般的瞳眸在望见她的那一刻,露出淡雅温和的笑容。
“你们好,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稍微抱歉,让这位女孩受惊了。”
安辛双眸愕然地看着金发青年,好几次无声地张了张口又短促合上,呼吸不自觉地再次加快,喘急着。
不、不是他。
这不可能的,只是巧合长得很像而已。
而且他不可能还活着,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他不是…… 他不是……
“叫什么?”
鹤丸国永察觉到怀里人似乎情绪不对,微微颤抖的手抓在他上衣不由得攥得紧紧,连淡青血管也几乎可见。
少女以鹤丸看不到的视角面朝着那个金发青年,问:
“你叫什么?”
青年虽有疑惑,但还温和绅士自我介绍,对上少女微微睁大的黑色瞳眸,脸上绽放那温暖轻柔的笑靥,让她身如幻觉的见到那个人微笑的模样一般。
“初次见面,我是彭格列十七代目,沢田谦也。”
「阿辛,以后我是彭格列一世了,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所以,他不是Giotto……
认清现实,安辛勾起淡淡的微笑。
“初次见面,我是安辛,是个审神者。”
“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感觉你好像很失望。”
“没有,错的是我。我把你认错人了,而你,不是他。”
……
血腥现场有人无声地清理痕迹,不幸丧命的尸体抛海喂鱼,存活的俘虏绑在不知名的阴暗角落被拷问着信息……隐藏阴影之下的黑手党活动在船上光鲜亮丽的人们不知情中悄然进行着——
然无意卷进黑手党家族之间纷争的安辛正式进入彭格列黑手党的房间,她率先摊牌自述身份其简略答复白发西裔青年的话,再而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将自己所听到的珂里西的对话完整复述一遍来提供讯息,以诚真的态度表明自己的无辜,跟黑手党没有任何关系。
名叫沢田谦也的金发亚欧裔青年正坐在黑色办公椅,手指转动着网络电容笔,正容亢色地看着坐在长桌子边角的黑发少女,思虑过后,给她的回复:
“视你的武力值与杀人的表现,还有身后不属于人类的付丧神,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还没有危险性,为了船上人们的安全,我们还不能轻易将一个具有威胁性的人放在这艘船上。所以你还是得接受我们一段时间的监视,直到送你回到时之政府。”
安辛没有负担的点头,“可以呀,随便你们。”
“还有,对不起。”沢田谦也忽然这么说。
“为什么道歉?”安辛不明所以。
“我们其实都知道这船里隐藏着其他家族的人,却没有急着排查选择按兵不动,琢磨他们的伪装与目的,也没想到他们还有一部分是冲着你来的,于是就稍微利用了你,还让你陷入险境,真的十分抱歉。”沢田谦也说。
“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是不可能的,遭上那样的突袭,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急求治疗。”安辛按着胸口,抬起下巴点,微微眯起眼睛微笑道:“所以,你能免费管我包吃包住包娱乐,就能药到病除。”
艾勒嗤声一笑,“你觉得有可能吗。”
沢田谦也轻笑,“可以呀。”
艾勒不赞同的蹙眉:“首领。”
“不过有个条件。”沢田谦也嘴角噙着微笑,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说:“回到时之政府后,你能作为我的向导,带我去参观一下吗?”
她摇头,“这个恕我无能为力,我只是个小小打工的,没有进大老板总公司的资格。”
他加深笑意,“若是可以呢。”
安辛随意说,“你想上哪都行,哪怕你想上天,我也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