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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终于……死了呢 ...

  •   不过一刻便缓缓地撤离,清滦垂着眸子余光扫过她好奇的小脸,低声言道:“阿苎……”
      听到他叫自己,白苎有些担忧的问道:“清滦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嘛?”
      “没什么……”清滦抿唇瞧着她,她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便垂下眸子道:“你没哭就好。”
      说到底都是一个孩子,还没长大的心智,他又怎可这么做?
      “清滦你有点奇怪诶……”白苎学着他之前安抚她的模样伸出手拂过他的脸颊,然后冲他甜甜一笑,言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嗯……”清滦依旧是低靡的情绪弥漫心中,白苎眉头一皱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软声道:“清滦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呐?”
      “我怎么会生阿苎的气,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真的吗?”白苎有些不相信的捏了捏他的脸,然后轻笑几声,笑容如待放昙花,却不仅是一现,而银铃般的笑声也不绝于耳。
      罢了,这小东西开心就行了,只要还有机会守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嗯,起来罢。”清滦拉过她的小手将她牵起,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刚坐下没多久白苎突然开口言道:“清滦,我前几日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前几日?”
      “就是你彻夜不归那日,我出去找你的时候有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给了我一个糖包。”
      闻言,清滦有些坐不住了,把她抓来就逼问道:“陌生人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接?”
      “我有拒绝,但是那个人已经走了。”
      “然后呢?”清滦的表情有些担忧。
      他怕就怕这个小东西会出些什么事,不然他该如何是好?
      “然后我很听清滦你的话,即便是接了也没有吃,就一直放在了袖子里。”白苎说着将之前那个人给她的糖包拿出来递给他。
      从外观上来讲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糖包。清滦还是不放心的取出了很少用到的银针试了一下毒,发现的确是无毒的也就又还给了白苎。
      “你若喜欢便拿着罢。”清滦将银针收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总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为何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会知道白苎喜欢糖包?
      “嗯。”白苎又收了起来。她目前还不饿所以就暂时不吃了,等到饿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罢。
      之后清滦又继续忙去了,而白苎也在一旁自娱自乐,虽然有时来此处的人见了白苎,总会问清滦一句“这是道长的孩子吗?”
      问的人很多,他也耐着性子答道:“并非。”
      “这小姑娘生得真俊俏,像个瓷娃娃一样。”
      “嗯。”的确如此,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小东西生得比常人赏心悦目,且不点妆容也殷红的唇瓣,是平常女子难以比拟的。
      察觉到身上的视线,白苎回眸一笑,倒也印证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有她在的地方,他也觉得不那么累,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难得见道长这么高兴。”
      闻言,清滦移目去看,是之前替他算命的那人,而今日他又来了,清滦也知根知底了,就写下药方递给他,那人接过,道了一句谢后将视线移到了白苎身上,言道:“想必这小姑娘就是道长命中的喜事罢。”
      “嗯?”清滦回想了之前他说的话,的确他问过他近日是否是有喜事发生,难不成便是他捡到了这小东西?
      “斗胆问一句,这小姑娘是道长何人?”
      “并非亲人。”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问白苎是他何人,而他也只是简单答道。他并没有说错,白苎并非他的亲人,只是他在乱葬岗里捡来的,只是想到后面的话他还是选择不说了。
      一个从乱葬岗里捡来的孩子多多少少会让人心有余悸。
      “这个小姑娘命里犯灾,尤其是这几日更会有血光之灾,道长若是想化解还是多多陪伴罢,这小姑娘挺有趣的也挺乖的。”
      “血光之灾?”清滦心中忽然悬起一颗大石。白苎会有血光之灾?怎么回事?
      只是他刚想抬头去问的时候那人已经拿着药方离开了,他也无法去问了。只记得那人同他说的多多陪伴,为了保险起见,那他还是听他的罢。
      “阿苎,过来。”清滦将正在那边折树枝的人儿叫过来,心中却还是忐忑不安。
      白苎会有血光之灾……
      清滦下意识想要不去想这句话,可是他越想忘掉却又记得越清楚。
      “怎么了嘛清滦?”白苎刚走过来就被他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她觉得清滦身子在颤抖,像是在害怕些什么。白苎伸手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轻拍他的脊背,柔声言道:“清滦,你没事吧?”
      “只是……突然很想抱抱阿苎。”清滦松开她,敛去眼中的惧意言道,“累了吗?”
      “有点。”白苎俏皮的伸手拉过他的鬓发在手里玩,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她记得清滦之前最无奈的事情就是她玩他的鬓发了。
      “那是回客栈还是道观?”
      “清滦你不继续救人了吗?”白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问道,清滦摇头,也不管摊位了直接牵着她往山上走,然而白苎拉住他,言道:“唔……我想去客栈住。”
      “好……”清滦的气有些虚,而他拉着她手时手心也一直冒冷汗,这令白苎特别奇怪。
      清滦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得这样,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只是俩人走到街上时突然有一个乞丐撞上了白苎,一不小心她袖中的糖包掉了出来。
      “没事吧?”清滦拍去她身上的灰尘,问道。
      白苎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要去捡,那个乞丐却抢了去撕成俩半,然而一看到里面的馅他脸色一白,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般赶紧扔掉,然后惊恐万状的看着白苎,一边跑一边喊道:“妖怪!这小姑娘是个妖怪!她居然有带血的人肉包子!”
      “人肉包子?”众人骇然直接将俩人围住,一见那地上的包子还流着血,皆朝白苎投去奇怪的眼神,嘴里还谩骂道:“真是妖怪!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生得这么好看没想到居然是毒蝎心肠!真是让人看了恶心!”
      “清滦……”面对众人的指责,白苎害怕的躲进了他怀里。
      “没事。”清滦将她抱起,凛冽的视线扫过围住他们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迈步离开。
      “不能让那个妖怪跑了!”不知从哪传来一个声音,本来所有人对清滦无视他们直接走的行为对此事有些怀疑,但是这个声音一出来,又激起了众人的排挤心理。
      世间总是容不得异类。
      所有人有杂物的扔杂物,没有杂物都将破口大骂,清滦察觉到怀中的人缩了缩身子,显然是很害怕了。
      他眸色一冷,一刻白光闪过所有的喧嚣都即刻停止,飞来的杂物停在半空中,人也保持着破口大骂或者扔东西的动作。
      他长舒一口气,在这寂静的氛围下走过众人。
      谁都不可以伤害他的阿苎。
      “清滦……”白苎想要伸出小脑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却被他给轻轻的摁了回去,“乖,别看。”
      这些人丑陋的嘴脸又怎的让她看见?
      “嗯……”白苎听话的又靠在了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她还是有些怕的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衫。
      “清滦……我不知道那个是……”
      “我知道。”
      “为什么……要说我是妖怪?”白苎虽然闭着眼睛,但话音间还是听到了她的哽咽声,清滦心尖一疼,低头问在她的头顶,安抚道:“阿苎怎么会是妖怪……阿苎这么听话。”
      “可是他们都说我是妖怪……是吃人的妖怪……”
      “阿苎,别想了。”
      “清滦,我真的是妖怪吗?”白苎睁开一双眼睛去质问他,清滦却怎么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他忍不住会说出来,这样就是真是让她伤心了。
      “清滦你说啊……”白苎咬着下唇颤抖着嗓音道,“我是不是……真的是妖怪?”
      “阿苎……别问了……”清滦憋了很久却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只是他这几个字却让她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清滦不愿带她离开道观?为什么清滦只在晚上让她出去?为什么……她碰到阳光会那么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妖怪,吃人的……妖怪。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白苎抽噎声传入耳畔,他却不敢回答。
      告诉她……她就会心有顾忌,又怎么会像之前那样笑得天真无邪……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白苎便从他怀中出来,再转身什么也不说的撑伞离开,那蓝色的背影一点点的从他视线里消失,他却无能为力。他知道她想躲着他,因为她知道了自己非人,怕自己会伤害到他……
      只是她不知道他不在意的……
      清滦浑身都是冷的,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潭里一般从头到脚凉彻心扉。
      最终还是如此……清滦低头瞧着自己手上的那只白色指环,心中似是有一块大石一般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说……也是早该明白的事了。
      之后俩人也没有再见过了。
      一个人的道观,他一个人待,他也没有再下山去了,只是那个一直乖乖等他回来的人,估计也不会笑着来要他抱了……
      这是她一直期待的长相厮守啊……如今却只剩他一个人。
      在居无定所的那几日,白苎都躲在了湖心亭里,然而在过后几日,却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
      裴席缨找来,将唯一记念的伞给折断,也将她沉到了谷底的一颗心给肆意践踏,然后扬袖得意离开,留她一人像个囚笼之中的鸟,只由她被这亭榭给禁锢,哪都不能去。
      那夜她做了个决定,在瞧过最后一次的那轮明月后,第二天日升时,她选择了被烈日灼烧至死。
      只是这太阳太过无情,将她烧至灰烬,再由风吹散,仿佛她从未存在过这个世间一般。
      听了他那么多话,她如今只想自己做一次决定,来将这一切给了结。
      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一个人,算来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
      那日他也不知,白苎死了,他也还是独自一人守着曾经的道观,也再也没有离开过了。
      然而在某日却有人敲响了道观的门,他以为会是她,却只是那个算命的人。
      “道长已经好久没有下山了,所以我才斗胆找上门来了。”
      “坐吧。”他面容憔悴招呼他坐下,自始至终视线从未离开过手上的指环。
      “道长,那个小姑娘呢?”
      “走了。”
      “前几日可是她的大灾,只是不知……”
      “你说什么!”清滦忽然就开始害怕起来。大灾……
      “如今这日子也过了,估计这小姑娘也就……性命难保了。”
      这个消息那么沉重,他不想去听……
      之后,道观后山上就有了一座坟,未刻字,也有一个人,依旧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只是他忘却了这些,在雷雨的夜晚,一身白衣被染成了泥土色。
      夜里跪了长久,最后也自行了断了。
      这座坟,立于山巅处的草丛旁,在夜里,这里可以瞧见月亮,也可瞧见她最喜欢的铃城夜景。
      她……应该会喜欢吧?
      -
      日月交替,一日一日便也化作烟尘过往。
      血留殷许久都不计日了,只是冥冥之中她还是明白自己活得不过那么一段时间。
      她还是回了蛇族,历了人间沧桑,该忘即忘。不过最令她难以接受的莫过于在她恢复本身时,殷却同她说她该沉寂了。
      “对不起女娲,又要留你一人。”殷最后的话语却是道歉。她知道血留殷的一切,也知道她内心所想,所以她才会选择这么说,只是她必须得沉寂了,她的使命已经完了,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之后心间就再也没有响起过曾经那个旷远的声音,那个最了解她的人也不在了。
      血留殷又是独自一人坐在房梁上,不知何时她的手中戴着一个黑色指环,她不知是何人戴上的,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从记忆深处,她忘却了在凡间的事情,这或许是殷的缘故罢。
      面对着寂寥无人的一整个氏族,她最后决定以自己的血液化人。最信任的人只是自己,她不信任何人。
      血液化人,这不仅是需要她全身的鲜血,还需要花费她五成法力。最后她也没有反悔。
      只是血留殷不知那一段时间居然过的那么快。
      今日天空昏暗,猩红血云侵袭了整个天空皆汇聚于蛇族之上。偏偏她已经释怀的时候,又有人不得饶她。
      “殷,躲起来。”血留殷吩咐身旁的小女孩,她已将殷的气息注入她用血所化人的体内,只等她长大便可想起一切来。
      “嗯。”殷点点头,然后转身躲起来了。
      血留殷眸色一冷,这才迎着风来到雪区,她单独一人应敌。
      “血君还是束手就擒罢,本君也不愿伤了血君。”越绪垂眸言道。
      越君的性情他也是了解,一旦他伤了他所爱之人,恐怕他断然会将他视为敌人了。
      偏偏越帝要的就是趁着这日气象怪异来取了血留殷的命,而越君也不知去向,他无法阻止也无法推脱,只可应了。
      “穆元氏,还真的不死不休。”血留殷昂首未有丝毫的惧意,语气嘲讽。又在越绪无可奈何之下下令,一群人围上却片刻化作血气飞溅在雪地里。
      迎着风雪,以及那狂风号作时带来一阵阵巨雷,白光划破天际,欲将天空分作俩半。
      即便是只有五成法力,杀了这群人,她还是绰绰有余,也是,她还不屑于动这些令她厌恶不已的血液!
      奈何一人抵挡,却免不得让人钻了空子,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呜咽声与哭声时,血留殷回眸瞧去,她以血化来的人被残忍杀害,变作血雾散作无用。
      偏偏还有人趁着她遭到反噬之时,直接一剑刺穿她的胸口,惹得她一口鲜血喷出。
      今日乃是她将死之日,所有的法力都就此散去,而这些人又那么碰巧出现在这里,估摸着是上天的惩罚,就连死也不让她安慰。
      那她就偏要和这上天搏一个输赢。
      “呜呜……”殷的哭声一直不绝于耳,血留殷剑眉一横,亦是被人围住不可前去救她。
      天际的猩红引得这混元大地有些动荡,亦是那阵阵响雷号作,那道道狠厉如剑影的闪电白光从乌云里冒出头来,惊飞数鸟,吓坏数人。
      那个方向是……
      越君瞳孔微缩,片刻不犹豫就化作仙气飘去。
      他以为自己赶得上,也希望自己能赶上,结果还是一场空。越君赶到蛇族时却见那抹红色艰难的突破众人的包围,然后毅然决然的跃起直接飞向天际,然后也接下那道蓄势待发的雷劫。
      这雷本就是等她的,如今她死了,应当是能够平息一切了罢……
      “不要——”
      只是这个声音却是被那毁天灭地的血色气浪销蚀得片甲不留,气浪势如破竹将所有穆元氏之人给击倒,也将殷给刮离此处,免得再受这群小人的屠杀。
      气浪散尽,漫天血雨。
      散尽一身鲜血来,也由那血红变作了一身雪白,三千银丝萧瑟由风吹拂。
      终于……死了呢。
      意识也在此模糊了,闭眼之际,却还是止不住一滴泪水滑落。
      后落入一人怀中,很熟悉的怀抱,她想开口说一句话,却已是无力为之。
      对不起……你的血,我一滴也没保住……
      “阿殷……”越君有些不敢相信的颤抖着嗓音言道,伸手亦是手心凉透,头一回他抚上她的脸颊却是那么的冰凉。
      一滴滴血散落在雪袍上染成殷红。
      “对不起……”越君哽咽道。
      她身上他喜欢的气息也在渐渐的散去,这一切都像是昙花一现,不过片刻他怀中的人救已经是浑身冰凉。
      感觉她逐渐变坏的肌肤,那是比白雪染上双鬓还来的凄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越君不敢再去叫她,因为她一直不应,就连一个抬眸一个厌恶的眼神也不肯给他……他真的不敢了。
      “越帝的命令,不得违背。”侍卫的解释还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就知道……就知道是越帝……
      “滚……滚!”
      面对越君突然的怒火,侍卫被平时温润可欺,如今却寒气逼人的人给吓得退了几步,不过一会后便强行将越君押回了穆元氏。
      一个随意可欺之人一时的愤怒又算的了什么?
      越君被关在自己宫殿。
      坐在树下,他说什么也不肯将怀中的人放下。
      待无人之时,一滴泪悄然无声的落下,越君含泪苦涩道:“对不起……又让你在这个你厌恶的地方……”
      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由人拿捏。
      “如你所想,我是一个无用之人……”越君颤抖着双肩对着这个永远不会开口应自己的人说话,她的死令他痛彻心扉,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再与她有任何瓜葛就好,他以为他继续做回他的窝囊废就好……
      他以为……结果都是他以为……
      其实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是……
      这个事实早在很久之前就明白了,只是他忍气吞声那么多年了,最终连自己所爱之人也守不住。
      如今的他也只能抱着这具凉透的尸体,在这也令他寒心的地方潸然泪下。
      在过后几日他倒是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了。
      越帝来看过他,只是一见他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又见他一直抱着那个妖女,更是气打不一处来。
      “堂堂穆元氏仙人整日抱着那妖女的尸体成何体统!”
      “我不过是孽子,又怎值得越帝你多加关心。”越君语气淡漠道,他疏离的语气令越帝怒火不止。
      “本就是如此,无需质疑,我也不想再忍了,这个地方还真是让人寒心,我即便是作为凡人,那也比这穆元君来的痛快。”
      “孽子!你……”越帝还想说什么,越绪突然出现拦住了他。
      越绪扫了一眼树下的人,淡言劝越帝道:“君弟这话,怕是有了想法。”
      闻言,越帝眼珠一转,扬袖离开了,越绪却没走。
      “本君便坦白说了,这执政位,你是非接不可了。”
      “呵……”
      “越帝的心思想必你都明白。”越绪说到一半忽然将视线落在了血留殷身上,好心提醒道:“如果你想保住她的遗体的话,最好接了这位。”
      他不敢说越帝的心有多决绝,只怕是会彻底将越君逼疯才是。
      “谢过长君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终于……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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