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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忆及 ...

  •   吴邪和胖子一合计就要去,我却诡异的知道了后面会发生的一切。一进天道我就摸了摸墙,“我们往上走。”

      吴邪胖子一愣,陈曦也有些奇怪,但是没说什么。我双脚蹬住两边的墙壁,就往爬去,吴邪和胖子也连忙跟上。陈曦试了几次竟然爬不上来,在下面急的直哭。吴邪和胖子似乎不忍心,我连忙说道:“这墙壁在靠近,等会更容易爬。”

      很快走道变窄,陈曦也爬了上来,但是如果她死在这里也不错,我无法控制自己,近乎怨毒的想到。

      过了几分钟,胖子不由咋舌,说道:“还是这位小哥脑子快,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在被压成饼之前先跳楼自杀!免的受那皮肉之苦。”

      我想起吴邪整天胡思乱想的样子,连忙说道:“先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有时间,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棺材下面的那个盗洞?”

      胖子说道:“当然记得,但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话一出口他就哦了一声:“我懂了,你是说,我们要学习他的精神,不到最后关头永不放弃是不是?”

      “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倒斗的会放着地宫不走,反而在地宫的墙壁里打洞钻来钻去的,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原因,他遇到了什么困境必须在地宫的墙上开洞逃命。”

      吴邪立即接道:“你是说打这个洞的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迫去开这个盗洞的?”

      我知道吴邪已经不在乱想,不然我还真怕他自己把自己吓死。说话间我们已经爬到了顶部,我们从最外面开始,一直往里爬了十几米,我看到记忆中的血字,盗洞已经不远,我犹豫了一下用手电照了吴邪一下,吴邪挤到我身边,抬头一看,不由一楞。

      毕竟头顶上的青砖上,写了一行血字:“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吴邪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这个解连环也是考古队的人,就是手里捏着蛇眉铜鱼,死在珊瑚礁里的那个。”

      吴邪啊了一声,显然脑子又乱了,我推了他一把,说:“他既然在这里留了字,又没有被夹死在这里,说明盗洞肯定在附近,现在没时间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快往前走。”

      很快,我们找到了盗洞,我先往上一探,钻了进去,踢了踢盗洞的两壁,确定够结实,才把吴邪也拉了进去,接着是胖子,陈曦爬的晚,现在还没过来,只不过我巴不得她永远过不来。但陈曦比我想的命大,只是磨掉一点皮。

      我们爬到倾斜的那一段,靠着洞壁休息,通过喘气声我知道吴邪累的不轻。我借这个时间拍了拍吴邪,向他说了说我的分析,不管对错,而吴邪显然开始不再纠结,胖子也如记忆中说着不靠谱的话,但是我却同意了,看着吴邪那不相信转为半信半疑的脸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不过看到吴邪呸呸两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我笑了笑。

      四个人继续顺着盗洞迂回着向上,到了分叉口,只是左边用砖头垒了起来,我们继续向又爬,我突然想起来在这里吴邪还遇见了禁婆,不由的一愣,想起了那段不愿回想的过去。

      我关掉了手电,吴邪和胖子以及陈曦也马上关掉,一下子我们陷入到了绝对的黑暗之中,脚步声过去后我就开了手电,就亮了,吴邪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拼命往前挤到我身边,抓着我,大叫:“鬼!有水鬼!”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吴邪的呼吸喷吐在我的手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吴邪的身子在不住的发抖。我知道吴邪是看到了禁婆,但是现在禁婆不在,我轻声说道:“别叫,水鬼在哪里?”

      他转过身子狂指后面:“就在后面,就……”

      话说了一半他就一呆了,同时也瘫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摸了摸吴邪的脖子,湿漉漉的,不过显然禁婆没想伤他。

      胖子一转身什么都没有,我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突然看到陈曦才反应过来,记忆中只有三人,陈曦是多余的,显然因为她的存在发生了些许改变。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转身胖子就与禁婆正对面,接着禁婆的头发就开始往胖子身上缠,我一把扯住吴邪领子,将吴邪抱在怀里,胖子也退了几步,而陈曦已经被头发裹成个蛹一样,在里面直扭。

      我捂住吴邪的眼,我知道他最怕头发,因为当年,显然这份恐惧并没有随着记忆的失去而消失。我从吴邪腰包里摸出一只防风打火机来扔给胖子,“这东西怕火!”

      说实话,我对禁婆这种生物了解的很多,怕火,怕阳光,但是……喜欢温暖。

      我抱着发抖的吴邪,这样的机会很少,我不想放开。但是很快,胖子已经逼退了禁婆,我也没有理由继续抱着吴邪,恋恋不舍的放手。

      此时陈曦的鼻子和嘴里全是断发,脸都憋的青了,胖子用力槌了她几下,才把头发都咳出来。

      我招呼他们继续前进,陈曦状态不太好,缓过来就挤到了我前面,疯了似的蹭蹭爬,直到没路了才停下来。

      我和吴邪轻声说道:“没路了。”

      陈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想往后退,但是显然,我和吴邪挤着,她根本没办法退下来,一副惊恐过度、不可置信的样子。

      就在这时,突然有光漏下来,紧接着,我们头顶上的那块石板突然消失了。一只魁梧的长满鳞片的海猴子,躬起个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我发现它的肩膀上血肉模糊,还插着一只梭镖,显然是吴邪之前遇到的。

      我拉着吴邪退后,最前面的陈曦却没有动弹,显然是吓懵了,也不知道是海猴子怜香惜玉,还是记仇,海猴子咬着吴邪的右肩就把吴邪拽拖了出去。

      我连忙上去,正好接住被海猴子甩了出来的吴邪。我将吴邪放下,接着一脚踢上海猴子的伤口,接着用了一点小技巧将海猴子解决。此时胖子上来了,吴邪和胖子两个人把青岗石盖回了原位。

      那海猴子的头不自然的被拧成了180度,吴邪像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目瞪口呆。

      看着吴邪的反应我默然,其实,我在你面前用过不止一次,我甚至都教过你,只不过你忘记了……

      吴邪缓了一会就开始盯着四幅影画看,至于我则是站在洞口外看着里面。宁在里面,是个不小的隐患,而且我们没有炸药,难道像上一次那样?我突然想到了陈曦,这个多出来的女人似乎也不是没有用处。

      我和吴邪说了一下,他显然不同意我进洞,听着熟悉的话语我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了想,我干脆拉上吴邪进去,将阿宁绑了出来。

      接下来一切都如同记忆中那样,只不过这一次背尸体的成了陈曦,而吴邪在下面看着宁。

      陈曦被尸体恶心的要命也没折,我们几个在下面准备好后,我一直看着那干尸,发现他身上黑色硬皮开始龟裂时就让其他人藏好,将镜腿扔了出去。

      因为这次没有宁捣乱,一切都十分顺利,除了出海面后看见的姓汪的人。

      我接过吴邪给的干粮,慢慢吃了起来。吴邪换上自己的便服就裹了毛毯靠在驾驶室外面打起瞌睡来。而那个人像是示威一般坐在吴邪身边让吴邪枕着他,很碍眼。

      五天后我们便各奔东西,没想到陈曦竟然拜托陈皮阿四让我和她下一个斗。我静静听着她瞎编乱造,这是记忆中不曾有的,最后我还是跟着她去了,我记得,吴邪和我说过秦岭,在未来。

      一路上,陈曦知道的似乎很多,但是不细,不过幸好也找到了地方。看着那个碍眼的汪家人还在,我难得气的咬了咬牙。想也知道他成天缠着吴邪是不安好心。

      吴邪看着我和陈曦一愣,陈曦和汪家人争吵着,我却看着吴邪。我到底该怎么做?吴邪,你能告诉我吗?

      一路无话,直到因为瀑布我再次和吴邪分开。如果不是陈曦这女人还有用处,我真想把她丢下。靠着陈曦指路我们到了一处万人坑。

      来回走了两遍我已经确定这里是一个尸阵,就在我打算踏着尸体过去的时候陈曦突然拿出了打火机,打着往远处一扔,顿时窜起了火苗。

      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是个蠢货。不过想到陈曦将来还有用处,我几乎是咬着牙护着她穿过火焰和吴邪他们会合。

      吴邪在我身上浇了半壶水,陈曦灌了剩下半壶水才向我说道:“终于活过来了,小哥,刚才谢谢你。”

      就在这时,六七只大耗子给火烧疯了,竟然蹿过火墙,我也连忙起身对付耗子。等到所有人进去我才跳入洞里。

      吴邪胡乱地用一些兵器将下来的口子堵住,而被吴邪称为老痒的人点燃墓室四周墙上的火把,四处转了转。

      这时一只老鼠竟然咬碎了一块砖把头钻了进来,吴邪拣起一把长矛,我连忙拦住,却发现汪狐狸也伸手拦住了吴邪,我愣了一下就松开了。

      跟着耗子老痒砸出一个洞,进入石室后接连跳入直井里面。跟着耗子过了好几个转弯口冲出了排水井,我刚站稳便被吴邪压倒了,只不过听到吴邪叫老狐狸的时候我心一痛。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是你最先叫的人了……

      “我不是老狐狸。”我失落的说道。

      我终是见到了吴邪提过的和青铜门一般雄伟的青铜树,我突然想起来这棵树正是让张家背负上天命的树,也是“我”的由来。

      我们开始爬树,休息时我翻到陈曦所在的枝桠上,我记得她说过这里有虫子,她一愣,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喊道:“吴邪,不能休息,快往上爬,快,快!”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噤声,仔细一听,“快爬,有什么东西上来了。”

      仰头却见吴邪背起了汪狐狸,我有些悲哀的想到,曾几何时吴邪背的人是我?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怪谁呢?放手的人是我……

      我和陈曦落在了后面,我解决了不少带着面具的人,其中一个被我一脚把面具踹碎,恰好跌到陈曦面前,陈曦尖叫道:“猴子!是猴子!”

      但是猴子很多,不少已经越过我爬了上去,吴邪那里传来枪声,我有些着急,很快便拖着陈曦和他们回合。老痒举起火把对着下面挥动,可惜包围圈越来越小,并没有多大用处。

      这时吴邪突然连发两枚信号弹,我连忙闭眼,但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光线几乎刺入眼皮。我听见下面一阵混乱,显然猴子们给强光照得发了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强烈的光线才暗下来,我将手从陈曦手中抽出。可笑,我要护的从来只有吴邪一个,现在护的却是陈曦……

      我眨了眨眼,还有些花,我将另一只手拎的凉师爷扔在一根枝桠上,靠着青铜树干缓缓。

      陈曦道了声谢,其实完全没必要 要不是手被你抓着,我怎么会帮你挡光,真是……霍玲一样的自以为是,只不过比霍玲更烦躁。

      “你眼睛还好吧?”接着陈曦把水壶最后的水倒在手帕上递给闷油瓶,我没有理会她,坐在上面的吴邪突然喊道:“陈曦,你干什么!”

      被吴邪打断的陈曦没好气的回道:“小哥眼睛不好受我帮他冷敷一下。”

      “你想让他瞎你就继续!”吴邪大概也受够了陈曦这没脑子的女人,说的话很冲,我却有种想哭的感觉,一滴泪水无声无息的流过。

      哪怕我让你忘了我,哪怕此时我们已形同陌路,原来你还是关心着我,一如往常……也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像水一样,平等而善良的对待每一个生命。

      我摇摇头,趴在青铜树上听了一会,没声音了才挥挥手让他们放松,但是他们显然警戒着,毕竟刚刚才经历了关乎性命的磨难。十几分钟后,老痒拿出一些食物,但是都拒绝了。

      吴邪靠在几根枝桠上,头枕着背包,而汪狐狸靠在他身上,我不止一次想杀了他,不仅仅是因为张家和汪家数百年的仇怨,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此时缠在吴邪身边是为了什么。如果这样吴邪都无法平静的生活,那么当初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休息过后是继续攀爬,吴邪依旧背着汪狐狸,直到面具再次出现我们才停下来。因为螭蛊,所有人脸色都不好,他们讨论着,汪狐狸突然提到了我。

      我其实无所谓的,毕竟放了那么多次血,早就习惯了。陈曦却突然拽着我道,“不行。”

      吴邪想了想提出了他的想法,但是显然不行。场面再次尴尬起来,陈曦大声道:“吴邪的血也可以,凭什么非得用小哥的!要是出什么事了,他倒下没事,小哥倒下我们全都得挂这。”

      我一愣,什么意思?我看向吴邪,但是从他脸上我只看到了惊讶,显然他一无所知。吴邪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他的血怎么可能克制邪虫?难道是因为之前喝了我很多血?还是不对……

      我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毕竟我本就不擅长这方面。吴邪倒是擅长,只可惜我和他已经不是从前那般亲密了。

      我割了手背往他们身上都蹭了些,尤其在吴邪身上蹭了很多,一路无恙,爬到了树顶的祭祀台,只不过在迷雾中我们却失散了,两条巨缠绕在了一起,斗得难解难分。

      不知道为什么水位在不断上升,就在这时我看到吴邪掉入水中连忙去拉了一把。吴邪已经昏了,不时有气泡从他口鼻溢出,我把他拖出水面。此时烛九阴蛇已经疯了,接连撞击着墙面,空中弥漫着蜡烛燃烧的气息。

      我拖着吴邪随水流卷进了缝隙里面,转了有十几分钟我们跌入来时的地下河,继续随着水流向下漂去。又过了几个小时我才看到一丝光亮。

      我抱着吴邪跌落瀑布,下面的水不深,哪怕我护着吴邪,他也伤的不轻。只不过一下瀑布就看到汪狐狸还真不是什么好情况,看样子他状态也不好。

      我拖着随后落下的陈曦离开,现在陈曦还不能死。

      一个月后我再次见到了吴邪,只不过这一次分开的也快。我其实想和吴邪他们一起离开的,不过我终究有我要做的。一路上我没有见到吴邪他们,但是我想,汪狐狸总归不会害了吴邪,在一切未明之时。

      我带着陈曦进了青铜门,她似乎很兴奋,不过怎样的无所谓了,毕竟按照约定,上一次也确实是应该她守门。我一个人离开,却不知道前路如何。

      寻找过去吗?没必要,只要记得有吴邪在的日子就好。承担责任吗?张家已经名存实亡,而且最后一个守门人也有了。至于那些图谋长生的人也注定得不到了……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陪在吴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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