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国家队主教练》十壹枫

19、第 19 章

　　第十節
　　仙流的風波終於平息了。之後的幾天裏，訓練照常進行著。每天看著那幾個奔跑的身影，好象又回到了18歲那年的夏天。
　　仙道，流川，你們都回來了，回到彼此愛的世界裏，回到了籃球的世界裏。
　　“唉。”只顧著發呆，莫名其妙的，背後竟傳來一聲歎息，轉身，念念安靜的待在花形懷裏，眼盯著仙道和流川直勾勾的歎著粗氣。
　　“我說，你小孩家的，心事還不少？”
　　“藤真叔叔，原來我不是仙道爸爸親生的、、、、”撅著小嘴，他滿眼失望。
　　這個仙道，怎麼可以告訴孩子這樣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
　　“仙道爸爸和流川爸爸說的，他說自己根本沒有結過婚。”
　　“那跟你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沒結婚，念念是誰生的啊？”
　　“哈哈。”我說嘛，仙道也不可能對孩子說些這樣的話，沒看出來，這小家夥還真多慮。“念念，你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仙流啊，怎麼會忘，我又不是豬頭。”說豬頭的時候他竟一直看著我。
　　“哎，你看我幹嗎？”
　　“花形叔叔講故事的時候，說你是豬頭，對吧？”臉轉看向抱著他的人，花形只是隨意笑著，什麼都沒說。
　　“花形透、、、、、、”
　　“玩笑，玩笑！”
　　“哼，我不告訴你，你是誰生的了。”賭氣似的，我故意不看念念。
　　“我是仙道爸爸和流川爸爸一起生的。因為我叫仙流念嘛，豬頭叔叔 。”
　　氣死我了，這死孩子、、、、
　　“好了，別欺負藤真叔叔了，有人會傷心的。”哄著他，花形笑道。
　　“是你嗎？”看著花形，念念心疼的說，“那念念不說了。”
　　手摸上他的臉，連一個孩子都能看出來好歹，我怎麼就比人家遲鈍許多呢？
　　於是，我決定換個話題：“念念，奶奶怎麼樣了？”
　　“我和爸爸們天天都去看奶奶，她每次見到我都很高興。”
　　小孩子嘛，總是有話說不清，不過看樣子，仙道的母親也應該是慢慢的接受了某些現實，反正過去的東西都改變不了了，又何必再自尋煩惱呢？即使現在還不能一下子原諒他們，但是，我相信會好起來的。
　　“好了，停！”看著場上舞動的人們，將汗水揮灑在整個體育館裏，臨近中午，我終止了訓練。“大家辛苦了，過來休息一下吧。”
　　“爸爸。”將一瓶寶礦力遞過去，念念才發現自己只拿了一瓶，該給誰呢？想了一會，他遞給了流川。
　　“你怎麼不給仙道？”好奇的問他，他只會眨眼。
　　“就算給仙道爸爸，他還是會給流川爸爸的。”哦，原來如此。
　　仙道簡直能把流川寵上天，應該在10年之前就是這樣了吧。
　　“不過，流川爸爸很辛苦。”看了看我們，念念繼續說，“念念每隔兩三天都能吃到餃子、、、”
　　呵呵，我想，我永遠都看不明白流川和仙道之間的愛情到底是怎樣一種模式。他們，說不上誰愛誰更多一點，應該是都深愛著彼此，如膠似漆。
　　“念念，你跟誰學的這麼多話？”仙道指著兒子的鼻頭，“爸爸不是說過、、、”
　　“哼，還不是跟你學的。”將飲料塞給仙道，流川不屑的看看他。
　　“楓，你這樣會把咱兒子慣壞的。”
　　“不是說，那是你兒子嗎？”瞥仙道一眼，流川的氣兒到現在還沒消利索呢。
　　“流川爸爸，你不疼念念了？”仙道還沒怎樣，念念眼圈先紅了。
　　“不、、、不是。”趕緊摸上那張小臉，流川這輩子算是載在仙道父子手裏了。
　　“那我們以後不和仙道爸爸一起睡了，我和流川爸爸單獨睡。”跑到流川旁邊，念念爬上了他的後背，手攔著他的脖子不放。
　　奇怪的打量著他們一家三口，我問：“念念，你平時不是自己睡的嗎？”
　　“我怕巫婆來抓我、、、、”說著，他偷看向牧，還不忘沖他做個鬼臉。
　　“念念都是跟著你們睡的？？”
　　“呵呵！”故意不想多說，仙道笑了笑。
　　“我是跟兩個爸爸一起睡的啊。”念念還是把他們給賣了，“可是，最近我發現，仙道爸爸，總是欺負流川爸爸。”
　　“臭小子。”趕緊將兒子的嘴捂住，仙道尷尬的笑著，“呵呵，藤真，該吃午飯了吧、、、、”
　　“念念，給叔叔說說，他是怎麼欺負流川的？”一把將孩子抱過，我才不吃仙道那套呢。
　　眨巴著大眼，念念細聲道：“他總是壓在流川爸爸身上，還咬流川爸爸、、、、兩個人都很痛苦的樣子、、、、、”
　　瞬間，我就看見流川的臉紅的象太陽。
　　“我說你們也節制點，怎麼能守著孩子做那種事？”故意這麼說著，我還是笑了出來，這念念也真是和別的孩子不同，一般人家小孩睡著了，半夜很少會起來，他到好，從小就好看個“A”片。
　　“都怪這死小子，非要纏著流川、、、”手捏住念念的小臉，仙道有點吃味，“從今晚開始你自己睡，叫巫婆把你捉走才好。”
　　“哈哈哈哈 、、、、、”全場一陣哄笑。
　　可是，在歡聲笑語的背後，我也注意到一個孤獨的人，是的，是澤北，他在笑，用笑打發著寂寥。
　　仙道，你無疑是上天的寵兒，輕易丟失的東西，說找就找回來了，可是，你卻永遠都無法體會到，別人在這10年裏是多麼用心的對待著你的愛人，你的流川、、、、
　　“藤真，最近有沒有假期？”夏日的午後，花形竟問了這樣的問題。
　　“有事嗎？”
　　“想回趟神奈川，去看看那裏的海。”
　　“你要我和你一起？”
　　“怎麼，不願意？你在我心中，應該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吧？”
　　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色都比不上他這個友來的重要：“什麼時候起程？”
　　“看你，我隨時可以。”
　　“我也是！”
　　相顧無言，只剩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