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 18 章 ...
-
“乖孫子!”將念念抱緊,老人家的淚又是一行接一行 。
哭了許久,她才將抱著念念的手,稍微松了松。
“奶奶、、、、您別生氣了。”似乎覺得只說一句不夠,念念停了停又說,“女人生氣容易老的。”
“哈哈,小可愛、、、、”這句話,可真是把我們也逗笑了。
“仙道文雅。”正在這時,護士進了來,看到地上跪著不起的人,愣了半天。
趕緊將仙道攙扶起來,流川問:“什麼事,小姐?”
“哦!”看見一屋子帥哥,護士臉都紅了,“仙道文雅,該你做檢查了。”
“媽,我陪你去。”將老人扶下床,流川小心翼翼的,“慢點。”
看到這場景,仙道也適時的伸過手去,結果被打開了, 10年的心結也不是一下就能解開的。
“對不起先生,體檢室不允許外人進入。”將輪椅推到流川面前,護士示意仙道母親入坐。
“不用陪著,有護士小姐在,你放心好了。”
“媽、、、”同時叫出口,仙道只換回了個白眼。
閃開門口的過道,我們看到護士推著輪椅離開了房間。
“為什麼不告訴我?”已經顧不上我和花形還有澤北在場,等母親走後,仙道立刻發問。
“找不到你。”
“越野,你沒聯系過越野嗎?”仙道看著他,“這麼多年,他都有和我聯系。”
“越野用什麼方式和你聯系?”
“網絡。”
“他沒跟你說他在哪?”流川看著他,“我找過他很多次,都沒有遇到。之後就聽說他去了法國,他只是偶爾會給你媽打個電話,也不是我接聽的。你認為你媽會告訴我他的聯系方式,讓我找你嗎?”
流川說的很對,現在看來,仙道伯母都不想再見自己的兒子,何況那時她還在氣頭上呢。
“我也試過給你的公共郵箱寫信、、、、”冷咧的眸子轉動如水,流川把目光放到了病床上,“都被當成垃圾郵件退回了。當然仙道,這不能怪你。只能說、、、想記住你私人郵件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
“不,楓!”心痛的看著眼前人,我想仙道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吧。“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雙手環胸流川更象在說一切都結束了。“既然,伯母沒有什麼事,以後就由你來照顧她、、、、”
“什麼伯母,那也是你媽!”
心一動,流川又沒話說了。
“楓,當初你怎麼會知道我家的事情?”
“我不想解釋。”
“楓,告訴我。”抓住流川的手,仙道滿眼懺悔,“楓,告訴我啊、、、、”
他不再生硬的叫他流川了,真好。
“你不是說,十年之前,我沒解釋,現在也沒解釋的必要嗎?”
“我那是氣話,你不是都知道的嗎,我一直在等你、、、、”流川憑什麼知道?
“好!”打斷他,流川冷冷的說,“昨夜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
“既然,你與我做了個了解,那我就讓你明白。但是,請你記住,之後,我們不要再有糾葛,因為一切都在昨夜結束了。”
“楓、、、”
“那天,我去了你家。”流川沒有理會他,一雙冷眼對上玻璃窗,外面風很大,吹散了空中的雲霞。“本來,我是想和你父母說個明白的。希望他們能同意你跟我去美國,並且同意我們在一起。去了之後,才知道你家出事了,而你已經走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然後,我只忙著料理喪事、照顧伯母,那時,不是沒有想過去找你,只不過,沒有時間。”
“楓、、、、”
“後來等伯母身體少許好轉,你已經在美國混出了名堂,並且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所以,也沒有再找你的必要了。”流川在講述這些事情時,渾身散發出冷漠,尤其在說到仙道結婚的時候,他更顯寂寥,可想而知,那年,他是怎麼過來的。“之後,我入選國家隊,就把伯母接到了東京。她不肯住鬧市區,堅持住在郊區的療養院。”
“楓、、、、”真相,往往比想象中的複雜,卻比事實上簡單許多。此刻的仙道已經不顧一起的將流川擁入懷中。“楓,我、、、”
“不要說對不起!”沒有任何反應,流川冷冷的道,“這三個字太沈重,我從來都不需要。”
“原諒我,楓、、、、原諒我的任性、、、、”將他擁的更緊,仙道這次恐怕再也不會放手了吧。“原諒我的年少輕狂、、、、”
“回頭太難、、、、仙道、、、”是昨天他放的那首歌,心一緊,流川不會是真的打算結束這段情吧?
“不!”旁若無人的強吻過去,我們都瞪大了眼睛。澤北,滿臉苦笑著退出了房門。
“藤真,你的計劃可以取消了。”走前,澤北是這樣說的,“我實在不能再被他們刺激到了 。”
“的確可以取消了、、、、”花形也笑了笑,“今晚就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走吧。”回頭再看上那邊,流川已經被仙道壓倒在病床上,就算嘴上再硬,心終究是軟的 。
看著花形,我笑了:“麻煩開門吧。”
“少爺您走好。”將門拉開,花形恭敬的請我出去。
笑著邁動腳步,面沖門口時,我與門外來人撞個正著:“伯、、、伯母、、、、”
驚慌失措的,我想堵住大門,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們、、、、”萬萬沒想到,剛做完體檢回來,她老人家就碰上自己的兩個‘兒子’,糾纏到了一起,“小楓、、、”
“媽、、、、”
“怎麼回事?你們、、、”
“對不起,媽!”走到母親面前,仙道又跪了下去,接著拿起媽媽的手,狠狠的甩在自己臉上。“媽,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我愛的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變過,從來沒有。”
“小楓、、、、”眼看向流川,她再等一個不要過於吃驚的答案。
“媽、、、、”和仙道一起跪下來,流川不去辯解,“是我的錯。”
“媽,我當時跑去美國是我不對,您別怪楓,這些年,他、、、、、”
“不用說了。”擺擺手,那雙眼裏滿是心痛,“你們兩個混帳小子、、、、”
“媽,您別激動。”流川根本不急於讓她接受這個事實,他更關心老人家的身體。
“都給我出去。”語氣出奇的平靜,她下了逐客令。
“媽、、、、”
“先生,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還要說什麼,仙道被護士給攔住,“病人情緒不穩定,請不要再刺激到她。”
“是啊,仙道,流川,我們走吧。”將他們拉起,我和花形抱起念念,一並將他們推出病房。門合上的片刻,夾雜出一個蒼老的背影。
路上,清風徐徐吹過,我仰望的藍天白雲,還有追逐的鳥雀。記得以前花形對我說,他喜歡把以前的信件都撕成碎片,然後再用透明膠布粘起來。我問為什麼,他答,回憶都是拼湊起來的。而現在,後面那兩位,應該就在不停的拼湊著屬於彼此的回憶吧。
“藤真叔叔,爸爸們在吵什麼啊?”一回到家,流川就被仙道給拖進了房間,接著,我們就聽到震撼的關門聲。而念念,他是個太會看眼色的孩子了,在出醫院大門的時候,他就將流川的稱呼從叔叔改為爸爸了。
“哦,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過問。”哄著他,我卻忍不住好奇的往房門看去。
然後,就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楓,我們浪費了十年的光陰啊、、、、”
“那又怎麼樣。”流川根本不動搖,也是,這麼輕易就服軟,那他就不叫流川楓了。“我不過是你穿過的破鞋。”
“什麼是破鞋,藤真叔叔?”念念轉頭盯著我看。
“這個、、、、”怎麼回答,我只能向花形求助。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倒著咖啡看都不看我一眼:“問你家阿牧去。”
“算了,念念,這個問題跳過。”阿牧,他現在還睡著呢。
“我那是說我自己,你聽錯了。”仙道啊仙道,你刷無賴的本事一點不減當年啊,恐怕那時,流川就是被他這樣騙到手的吧。
“你當我白癡?”多年不見的口頭語都出來了,流川你真是嘴硬心軟。“昨天已經了解了。”
“是啊,了解了過去的不快樂,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開心的過好以後的日子、、、、”仙道昨天不是這麼說的吧?
“滾開!”
“我不許你再生氣了。你分明每天都在想我,誤會解除了,你幹嗎還要這樣對我啊、、、、”
“誰說我想你?”
“呵呵,你的煙告訴我的。還有、、、、昨天你的身子也告訴我了。”
“胡說。”流川底氣明顯不足。
“楓啊,你是不是每天都抽煙?而且絕對不多抽?”仙道的話讓我很費解。“抽煙也只抽半根?天天將我的名字吸進體內,證明你天天都在想我,對不對?你小子,當年這麼怕煙味,好不容易人家為你戒了煙,沒想到我走之後,你也學會抽煙了、、、、”
果然和猜測的一樣呢。
“與你無關。”
“楓,你打我吧,和我媽那樣給我幾巴掌、、、”
“你、、、、放手。”
“要是不舍得,你罵我,罵我白癡,來啊、、、、”
“你、、、”一物降一物,流川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念念,好奇心不要這麼重了吧?”將小孩子抱起,我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慘叫──
“楓,你還真打啊、、、、”
“哇,流川爸爸好厲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