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国家队主教练》十壹枫

15、第 15 章

　　無數雙眼睛帶著驚訝向這對父子看過去。只有我心裏最清楚。
　　“你、、、、”將孩子拉到眼前，仙道有點尷尬，“你跟爸爸姓哪裏有錯。好了，我帶你上樓，你該睡午覺了。”
　　“不困。”嘟囔著小嘴，不停眨動的大眼裏裹滿了淚水，眼皮只要稍微一合，淚就會漫溢。
　　“把孩子放下。”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目光一瞥，流川正在怒視著仙道。
　　“流川，你有必要弄明白一件事情，我才是孩子的父親。”微笑著，仙道無所謂的說。
　　“我沒說我是！”冷漠的口氣絲毫沒有緩和，流川拉起念念的手，“他說不困！”
　　“我教育孩子，不需要外人插手。”
　　外人？生硬的詞彙，把原本就不擅長與人爭論的流川擋在千裏之外。
　　“叔叔不是外人。”抬起頭，念念一直在看著他倆，“爸爸，你看，叔叔有和你一樣的戒指、、、、”
　　“念念、、、、”
　　“那不代表什麼。”仙道還真是嘴硬，“上樓睡覺去。”
　　“不、、、、”小孩就是會看事，知道今天有這麼多人在，總會跳出來個給他撐腰的，死活不聽他老爸的話了。甩開仙道的手，念念躲到了我這裏，蹦上沙發，把身子擠到阿牧身後，只露出個小頭，眼巴巴的盯著仙道。
　　“呵呵，這小子，實在會挑人啊。”花形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避難都知道該找凶神惡煞的求救。”
　　“你、、、、”歎口氣，阿牧真拿這孩子沒辦法。
　　“下來。”一個跨步，仙道的手就伸了過來。也不知道算不算心有靈犀，我和牧同時靠在了一起，把念念擋的死死的，讓仙道無從出手。“藤真你、、、、”
　　“仙道，這次我也不幫你。”看著他，我再看看牧，相視一笑，心領神會。
　　知道有我們在，自己會很安全，於是，趁仙道不備，念念又探出了小腦袋擠在我和牧之間：“爸爸，是你說的，小孩子不可以撒謊的，為什麼現在要讓我騙人？”
　　“爸爸哪有？”皺著眉頭，仙道似乎有點緊張。
　　“有。”很小聲的，念念撅起小嘴，“我明明是叫仙流念的、、、、”
　　“念念！”沖過去，仙道夯開我們，念念幾乎是被他提留起來的，“爸爸沒有騙你，等忙完這陣子，爸爸帶你去改名。”
　　“改什麼名啊。”笑著看看他，花形說，“仙流念，不挺好聽的嘛，是吧藤真？”
　　點頭如搗蒜，我看向一邊。流川雖面無表情，卻滿眼慌亂，在他聽到念念報出自己的姓氏之後。
　　“念念也不想改、、、、”
　　“少廢話，死小子。”咬著牙，仙道抬起來的手就要往孩子頭上拍去。
　　“你敢！”正在此時，另一只手擋了下來，可兩只手卻沒靠在一起。愣愣的看著流川，仙道的眼裏飄過一股暖流，眼神就是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幻化成風。
　　“流川叔叔，爸爸不會打我的。”將流川的一根手指握在胖乎乎的小手裏，念念樂的嘴都咧到耳根了，“他經常嚇唬念念，我不怕。”
　　“誰說的？”故意吹胡子瞪眼的，仙道指著念念的鼻子，“我這次是和你玩真的。”
　　“爸爸，你又撒謊。”毫無懼色的，念念抱著仙道的臉蹭了蹭，“你不舍得，啊、、、好紮、、、爸爸該刮胡子了。”
　　“哈哈哈、、、、”笑著起身，花形將手伸過去，“這小家夥實在太可愛了，來給叔叔抱抱。”
　　“好了好了。”切入正題，我看向仙道，“彩子說念念可以多住些時日再回幼稚園。”
　　“我哪有時間、、、、”一陣失落，仙道眼中充滿愧疚，那是一個父親對孩子未能盡職的愧疚。
　　“切，有我們花形阿姨，你怕什麼？”指著旁邊，牧終於報了一劍之仇。
　　“是啊，我不介意當幼稚園阿姨。”逗著念念，花形很開心的樣子。就在這一瞬間，我想，如果不是我，到了今天，他也應該有了一個美麗的妻子和幾個可愛的孩子了吧。花形，為什麼你要愛上我？你知不知道，因為我，你失去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庭、、、、
　　“藤真、、、、”拍拍我，阿牧示意我走神了，將目光扭轉，我笑了笑。牧，是個外表粗獷沈穩的男人，可內心卻很細膩，在外人面前，尤其花形面前，他都不喊我的名字，而是直呼我的姓，想必，他也是為花形考慮的吧。那我們現在又算什麼？憑心而論，仙道那句話說對了，我很花心，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同時愛上我的兩個女人，那一定會被我傷的體無完膚。
　　“行了，就這樣吧，念念可以多住幾天，等傷好了，再送去彩子那。”回神，我看著他們，“現在有這樣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家的房間、、、由於少一間房，所以，需要有兩個人擠對一下。你們看怎麼分配好？”
　　“我不介意藤真跟我睡。”一邊的花形還不忘刺激一下阿牧，“只要某些人沒夢遊症，不會半夜起來拿刀砍人就好。”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阿牧想了想，還是沒那麼大度。
　　“好了好了，趕緊說正經的。”看著澤北我覺得有點疏忽他了，“本來呢，你和流川是戀人，應該是你們住一間比較合適。不過，把你們都叫來，也不是度假，所以，我怕你們在一起幹柴烈火的，夜夜‘春宵’，那還用訓練嗎？澤北，暫時委屈你了、、、”
　　“哪的話，藤真。”笑了笑，澤北看著流川，臉上掩飾不住的曖昧。“我和楓的路還很長，哪會在乎幾個晚上。”
　　旁邊，有人依然微笑，神色卻蒼白不少。
　　“對對對，隨便你們吧。”沒心思聽些廢話，我問，“要不抽簽？”
　　“也好，老規矩好辦事。”阿牧點點頭，就跟我能抽到和他睡似的。
　　“好吧。”沒幾分鍾花形就找來幾根火柴棍兒，捏在手裏，“抽到最長的和最短的，這兩位擠一個房間，OK？”
　　“聽起來到是蠻公平的。”笑著將手伸過去，仙道先抽出一根。
　　接著，是流川，阿牧還有澤北，最後的兩根，我和花形平分了。
　　“爸爸的最長、、、、”念念真是無處不在，沒他不懂的。“流川叔叔的最短。”
　　分別看著手裏的火柴棍兒，流川和仙道都無能言語。
　　我再一次相信，緣分，天定。
　　“謝謝你念念。”替我說了難以出口的話。
　　“恩？”奇怪的看看我，念念茫然。
　　“哈哈，好了，念念都說出了答案，二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看看他們，兩個倔強的人，都在等對方先回答。
　　“澤北，你不會有、、、、”
　　“不，我向來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打斷我，澤北盡量維持風度。
　　滿意的點點頭，我看向那倆人：“你們呢？”
　　還是沒人說話，都啞巴了是不是。
　　“肯要我麼？”僵持好一會，竟是流川先開口的。本想用簡單的話語來表達煩瑣的意思，話一出口，讓我們聽起來更象是對仙道的一種暗示。
　　有點不自在的，仙道遲疑許久，然後有點結巴：“怎麼、、、、怎麼可能不要。”
　　還真是獨特的對話方式，讓我們都無言。
　　“念念怎麼辦？”
　　要不是這童音突然而至，我真覺得他們倆儲蓄已久的思念，會在頃刻間爆發，仙道果然是吃軟不吃硬的。流川剛剛，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你睡客廳，晚上叫巫婆把你抓走。”張牙舞爪的 ，阿牧抱起念念。
　　“別嚇唬孩子了。”責怪著他，我卻笑了，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些人都很適合當個好父親。回頭，花形正投來羨慕的眼神，我的心又是一陣酸楚。
　　“念念不睡客廳。”幼稚的聲音，纏著我不放，“藤真叔叔，念念不怕一個人睡，但是要有房間。”
　　“你到想的挺美，哪那麼多房間，要不你睡廚房？”
　　“不嘛，藤真叔叔，我不理你。”
　　“呵呵，念念，你理我吧。”揪著他的小胖臉我笑著說，“你理我，我就收留你。”
　　“不！”他竟拒絕了我，並且是意正言辭的，真沒面子。“我要和爸爸睡。”
　　“可是，爸爸屋裏有流川叔叔啊。”
　　“那我跟流川叔叔睡。”
　　汗，打個問號，這孩子到底隨誰？
　　“流川叔叔和爸爸睡。”我看他還能說什麼。
　　“那我就和爸爸還有流川叔叔一起睡、、、、、”啊，崩潰。
　　“念念，你乖乖的，跟我睡不好嗎？”都快求他了，我怎麼這麼遜？
　　“藤真叔叔，你會講故事嗎？”
　　搖頭：“不會！”心裏打了個大問號──流川就會？
　　“那我還要給你講故事，哄你睡，太累。”天啊，我一頭紮進沙發裏，快被他氣死了。
　　“哈哈，念念，我會講故事。跟我睡吧？”將我扶起，花形笑著看過去，“我以前也經常給藤真叔叔講故事。”
　　“真的嗎？”漂亮的大眼看向我，死花形，讓我怎麼說。
　　“哈哈、、、、哈哈、、、、”笑笑就算了，這麼難的問題，我說不是，念念會覺得被騙了，我說是？明明就沒有嘛。
　　“那我勉強跟你睡吧。”想了很久，念念投向了花形的懷抱。
　　“這就對了嘛，你要知道，他們白天不在家的時候，只有我陪著你哦。”他逗孩子的本事真是一流，花形，看著這樣的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對了，爸爸，你帶照片了嗎？”
　　照片？一起看向仙道，我們異口同聲：“什麼照片？”
　　“沒、、、沒什麼。”
　　“流川叔叔的照片啊。”小嘴真快，把他老爸整個給賣了，這簡直就是爆料嘛。“你晚上不看叔叔的照片，不是會失眠的嗎？”
　　“沒這麼回事了。”趕緊捂上念念的小嘴巴。仙道拉起他就往門外走，“帶你出去買吃的。”
　　“念念！”走到門口時，我叫住了他。
　　“啊？”一副認真的神情，他回頭看我，“什麼事啊？”
　　“哈哈，你以後不用擔心爸爸會睡不著了、、、、”
　　還沒來的及回答，小家夥就被仙道拖了出去。
　　是啊，仙道，至少這幾個夜晚，你將對著流川本人，不用再看照片以解思念了，還能失眠嗎？
　　借著午後的陽光，我看向流川低垂的臉，映照在太陽下面，楚楚動人。他在笑，不是臉，而是眼，眼裏含滿盈盈笑意，又似有無限期待，我想，他看到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
　　我的眼中有你，你的眼中有他，他的眼中又有誰？有人歡樂，就會有人哭泣，人生嘛，得失也是人之常情。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屋簷下，卻堆滿了幾個男人的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