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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流川果然是了解仙道的。他就算說一萬句狠話,也不如直接在他面前和澤北親親我我來的見效。一整天下來,他沒有再為難過流川和澤北,而是將精神全部集中到了籃球上,不管是否和流川一組,我再也看不到有什麼私人情緒夾雜在裏面。
      而那個精神不能夠集中的人,反到成了我。一天的時間,我除了思考別人,還在思考自己。尤其在休息時,阿牧和花形單獨出去過,我很想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因為,在阿牧回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又有點不一樣。
      下午的時候,花形先告辭了,說是要去電視台錄節目。不管是不是推辭,我都不好再挽留。到底在擔心什麼?既然心裏清楚只是朋友,又何必害怕會遠離?
      “藤真、、、、”
      “什麼事?”看向旁邊,牧很嚴肅的盯著我。
      “我有話和你說。”
      說什麼?難道花形和他澄清了我們的關系?
      “不會耽誤你太久。”看我在猶豫,牧趕緊補上一句,“主要是仙道和流川的問題。”
      “說吧。”故意不去看他,我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會在聽了花形那些話之後,看見阿牧臉就會發熱。
      “訓練結束後,單獨談吧?”
      “為什麼?有話直說好了。”我有點害怕單獨面對他,此刻心已是撲通亂跳。
      “花形都和我說了。”
      “什麼?”吃驚的看著他,“他說什麼了?”
      “你們的計策。”嚇死我了。
      “哦、、、、”趕緊回過頭,我裝做沒事的樣子。“等下我會宣布的。”
      “流川和澤北由我來搞定。”
      “謝謝。”淡淡的,我看場內,“你怎麼不去訓練?”
      “沒,就是抽空和你說說這事。”拿起球,阿牧羞澀的笑了,我還是頭一次看他這樣笑。好象平時,他也是不苟言笑的。今天看到,也蠻可愛的嘛。
      “牧,我要先去和主任說這件事。”畢竟關系國家隊的前途,把隊員糾集到一起住,不是件小事,萬一出了什麼亂子,我也不好交代。
      “好,我陪你去?”
      “不用了。”指著前面,我說,“去練習吧,我可不希望別人都在進步,你卻退步了。”
      “呵呵,放心吧。”溫暖的口氣,阿牧低頭注視著我,“藤真,昨天我說的話,不是玩笑。”
      “什麼話,我不知道。”別過頭,我不去理他。“幸好花形不在,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恩,對。”點下頭,牧仍舊在笑,“因為他,將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整整拖延了10年。”
      “你說什麼?”看著他一臉幸福的微笑,我就知道,花形果然告訴他了。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親昵的在我眼前,牧的手撫過我的劉海,“花形全都和我說了。藤真,我當時真的應該鼓足勇氣和你表白的,這樣就不用等的那麼辛苦了,到頭來才知道,你和他根本是個誤會。”
      “牧,他和你說什麼了?”
      “你們不是戀人。”
      “那又怎麼樣?”一句話,堵的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我繼續說:“就代表我和你能在一起?”
      “藤真、、、”
      “我可沒說過喜歡你和愛你這樣的話吧?”心裏太多感受,我都不明白。只是想起他以前對我的種種,就懊惱不已。“想追我?”
      “是。我一直都在追你,只是你自己沒感覺出來而已。”
      滿目誠意,化做相思。牧的話語沒有絲毫謊言。
      “追我?拿出你的行動來。”賭上一口氣,我怎麼著不得抓著這個機會整整他。
      “好啊。”阿牧笑的更開心了,“我只怕沒機會。你這樣說,我很高興。”
      “你、、、”變態,無恥。想開口罵,卻又張不開嘴,看著他那天真的模樣,心裏反而湧起一陣甜蜜。“呵呵、、、神經。”
      “健司,我愛你。”飛速的給了我一個吻,阿牧象個孩子一樣,“晚上我等你,一起吃飯。”
      霸道的男人。也沒問問我同意與否自己就下了結論。
      “哦!!!!!!!!!”不遠處,傳來喧鬧的唏噓,眾人的鼓掌驚醒了還沈浸在彼此世界裏的我們。
      “原來,我們都誤會藤真和花形了、、、、”
      “牧,加油啊。”
      “繼澤北和流川之後,隊裏的第二大喜事啊、、、、”
      只聽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多人都一副吃驚加恍然的樣子。
      “好了好了,還有半個小時,去練習。”阿牧笑著趕著人群離開,我只覺得陣陣臉紅。他們都跟發現世界八大奇跡一樣,不停的感言。
      “花形怎麼辦?”我以為人都被我趕走了,卻沒發現旁邊,仙道還站在原地。
      “我們不是戀人,從來都不是。”
      “恩。”點著頭,仙道笑著看向流川,那個正在跑動的身影,“單戀更痛苦。”
      我還以為,不會有人能看出來,花形和我一個是落花有意,一個是流水無情。可仙道,卻是個明白人。
      “過來人,看事情就是透徹。”場上的牧,精力更加充沛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搖搖頭,仙道抱起球:“藤真啊,你是個用情不專的人。”
      用情不專?我很想揪他回來說個清楚,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投身於訓練中了。
      去井上的辦公室,是在晚上8點左右。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敬業的主任。記憶裏,每天,我們訓練到幾點,他就幾點下班。
      “建議到是不錯。”聽完我的闡述,他想了半天,之後笑著表揚我,“藤真,看樣我設計你做教練是很明智的選擇啊。”
      “主任?你說什麼啊、、、、”
      “啊、、、、、”撓撓頭,井上打著哈哈,“沒,沒什麼。”
      “哦,對了,主任,要是我說現在提出辭職,違約金怎麼算?”
      “你、、、、你敢!”
      “那就說說到底設計我什麼了?”
      “藤真、、、凡事不要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嘛。”
      “那好,我去打報告吧。”轉身,我就要出門,我就不信了,使出殺手!來,他還不松口。
      “好好好!”將我攔住,井上妥協了。“就是酒吧那件事了。其實、、、、是我雇的演員。”
      “什麼?”
      “還不是為了我們國家隊嗎?”他到挺有理的,“把你和牧算計了,嘿嘿。”
      終於懂了,去調戲我的人是他派去的,後來再裝好人出面擺平也是他導演的。
      歎口氣,我看著他:“主任,你用的著這麼麻煩嗎?”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不這樣做,你能趕緊上任嗎?”
      “你也真敢啊?要是當時牧不管我,你不是白費心機了?”
      “哈哈,憑一手情報,他就不可能不救你。”
      “什麼意思?”
      “死小子,你不知道他一直喜歡你啊?”連他都看的出來?
      我真是無語了:“主任,您真是長了一雙慧眼啊、、、、”
      “抬舉抬舉!”抱拳謝著,井上無賴十足。“好了,都過去了,別這麼小氣啊。”
      “我敢和您制氣嗎?”笑了笑,我真服了。這年頭什麼事都有。
      “行了,剛才的計劃,就照你說的做,只要能帶好大家,你隨便使什麼招。”
      “招又不是我出的。”
      “哦?是牧?”他怎麼就知道牧。
      搖頭:“花形!”
      “呵呵,這小子、、、”惋惜的神情,井上又該想起當時被拒絕的尷尬了吧。
      “主任,明天發布公告吧。”我主要是為這個目的,因為我怕流川和仙道都不服從安排。
      “OK,沒問題,還有呢?”
      “還有?”提起衣服,我笑了笑,“就是我該回家吃飯了。”
      “混帳小子。”走到門口,我聽見他說,“替我向花形問好。”
      “知道了、、、、”
      慢慢坐到椅子上,井上開始收拾起桌子來,邊忙活著,還不放心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那小子的病好點了沒、、、、”
      病?誰的病?
      “主任,你剛才說什麼?”
      “恩?你怎麼又回來了。”廢話,我又不是聾子,他的話,當然是聽見了。
      “你剛才說誰病了?”
      “你不知道嗎?”看著我,井上比我還驚訝,“花形沒告訴過你?”
      “花形怎麼了?”六神無主的,我抓住井上的肩,手勒的通紅。
      “你、、、、”將我的手夯開,井上揉著肩膀,“這把老骨頭快叫你捏散架了。”
      “對不起。”發現自己的失常,一個勁的道歉,我只想知道花形的事。
      “你真不知道?”
      “別繞了,主任,趕緊說吧。”
      深深的看著我,井上有點犯難,不過最後他還是說了:“花形有心髒病。好象是先天性的,當年選繡時,他向我出示過醫院證明。”
      什麼,怎麼會是這樣。
      “不、、、不可能、、、”皮笑肉不笑的,我看著井上,“要是這樣,他怎麼可能高中打了三年的籃球?”
      “是啊,我當時也想過這個問題,還以為他小子忽悠我呢。”停了停,井上又說,“不過,我認識他的主治醫師,他沒撒謊。那時,他的醫生就告戒過他,不能參加劇烈活動。可他很固執,高中三年,非要打籃球不可。”
      “花形──”心底爆發出的震吼,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似乎,此刻有心髒病的人是我。
      “當年我找到他之前,他曾發過一次病,差點嗚呼了。幸虧救過來了,醫生說過,他如果再這樣不聽話,可能不知道哪天就去見閻王了。”
      “別說了!”捂住耳朵,我快要窒息了。
      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他,連他有這樣的病都不知道。回想以前,難怪每次比賽之後,他的臉色總是煞白,嘴唇總會發紫。當時我還嘲笑他體制差、、、、
      朋友?我算什麼朋友?12年的交情付之流水,我不是人!我恨自己的自私,我只要求得到從來沒有付出、、、、
      “藤真、、、”
      “別說了、、、、”倒退著出門,我瘋跑出井上的視線。門口處,那還有等著我的牧,經過他的身邊,我都來不及去看一眼。
      “花形,花形、、、、”那張白皙的笑臉,已經將我包圍,心底只能喊出這個名字,我一路狂奔、、、
      “健司──”前面,是我奔跑的身影,後面,有個一個追逐的腳步、、、 、、、、
      第七節
      “花形~~~~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搜尋花形的影子,幾乎找遍了所有房間,我才知道他還沒回來。
      “健司。”將我穩住,阿牧氣喘籲籲的問,“你怎麼了?”
      “我、、、、”看著那張因為奔跑而熱氣沸騰的臉,心又是一陣悸動。
      沒時間和他解釋,甩開他的手,我真的很想哭:“你在客廳裏等我。”
      說完,我直奔花形的房間。
      推開門的剎那,我覺得空氣似乎凝固了。房間依然整潔,一切就象今早我離開時一樣。可現在,我卻把角落都含進了眼裏,生怕疏漏一點一滴。
      輕輕走到花形的床頭邊,拉開靠近床頭的抽屜,如我所料,那裏盛著零零散散的藥瓶、、、 、、、
      “怎麼會這樣、、、、、”將藥瓶全部拿出捧在手裏,我反複的看著,心裏徘徊著難言的苦楚。“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頭一垂,我幾近瘋狂,他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吶。
      仿佛,生命中只剩下沈默,我只覺得整個身體跨越了極限,不停的顫抖,抖到手腳冰涼。抬頭,將手中的藥全部放回,事到如今,我幫不了誰,關心也太晚。手,又搭上了抽屜,再往外抽一下,余光瞥過,裏面竟有一本日記,日記底下還有些文件。
      當我打開日記的時候,我明白,自己已經侵犯了花形的隱私權、、、、
      輕輕掀開,第一頁上只寫了一句話:“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一把鋼刀,又插進了我的心裏,沒猜錯的話,這日記應該是從我們相識那天起開始寫的。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本來不該再繼續參加籃球社團的我,還是違背了醫生的叮囑。因為,有個大眼睛的男孩,用我從未見過的期望對我說,花形,來支持我吧,籃球隊需要你、、、他叫藤真、、、”
      “今天,我很難過,醫生說,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如果再繼續進行劇烈運動,只會加速死亡時間、、、、、、可是,每當我看到他因為勝利而含笑的眼睛,就不忍開口說出我要放棄籃球,一來,我不想他知道我的病而難過,二來,我不能看他身邊沒有我、、、、、”
      胡亂的翻著,每看一段,我的心都在被無數把大錘敲打著,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痛、、、
      “阿牧來找我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認為我和藤真在戀愛。不過,我看的出來,他喜歡藤真,而藤真似乎也經常提起他,雖然,每次嘴上總是不服,可我能感覺到他心裏的在乎。牧竟然叫我好好對藤真,本來我想說是他誤會了,可話到最後,卻變成我會的。可是、、、藤真,我拿什麼去對你好、、、、每當我聽到你說要把籃球當成生命一樣延續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想,我──不是那個可以陪你走到最後的人、、、、”
      “花形、、、、”終於,我淚決堤!
      哽咽著翻到最後一頁,這應該是他今早趁我還在夢中時寫下的:
      “我還是和他表白了。12年了,我藏的太深太久,當我知道阿牧說出愛他的時候,心如蟻噬,萬念俱灰。我還是沒有把愛放到生命結束那天才去開口,我還是沒有守住對自己的承諾,安靜的守護在他左右,直到世界終結、、、、、把他摟在懷裏,那是我今生唯一的惦念。曾經,我把夢想折成一支筆,在思念的紙上寫下希望,只是,我缺少一滴眼淚做墨水,藤真,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請你記住,你欠我一滴淚,害我沒了希望、、、、、”
      “啪!”將本子重重合上,無數行眼淚已成河水、、、、花形,你要我怎麼還?你要我幾滴淚?
      “原來,這房子是你的、、、、”安靜的流淚,流到幹涸,我才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抬頭,阿牧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他的手裏拿著那些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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