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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八十四章 ...

  •   待梦阑珊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黑屋子,且成大字型被捆绑在木架子上,心想这不会是司马佑的恶作剧吧,但又觉着不对,他没道理这样对自己,刚要大声叫嚷却见门开了,从外头进来几个人。

      两个婆子手提灯笼在最前面领路,将原本昏暗的屋子照亮,这才看清楚后面的贵妇人是上官裳依,她衣饰华丽,且脸上的胭脂鲜艳像是特意妆扮过,神色得意又带着鄙夷,对木架子上的人说:“你没想到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吧?”

      “我原本是在司马佑的府上......”还未等梦阑珊说完就听上官裳依已抢过了她的话,且应诺的极其爽快:“是呀,原本是如此,但我将你劫了来。”

      “让我死的明白些。”梦阑珊开门见山懒得听些废话。

      “我会一一告诉你的,因为我怕没人知道我的智慧,与你分享未尝不是件痛快的事。”上官裳依娇笑,一如从前她回来掖庭时对梦阑珊的笑,带着自命不凡的骄傲和蛊惑人心的媚态。她先是示意身边婆子去外头守着,而后才缓缓出言,“都说司马佑这人怪异,却原来胆子也不小,竟敢私自带你出城,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何?”

      梦阑珊自觉不是司马佑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的意思,且为不给他惹麻烦便信口胡说道:“听说药引子需要特殊的地点,时辰和方位。”

      上官裳依闻言笑起来,口气里皆是不屑的嘲讽:“事到如今竟还敢装疯卖傻。”

      “你绑我来作甚?”梦阑珊迫切想知道这个。

      “别着急,我会一件件说与你听的,绝对让你做个明白鬼。”上官裳依边言边转身端坐在架子面前的太师椅上,而后才不急不徐道,“如今这后宫又是我最大,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呀。”
      “能不能爽快些说重点。”梦阑珊略有不耐。

      上官裳依只笑不答,似是故意在卖关子,先是从容起身到案几上拿过一根长鞭,而后慢悠悠踱步走近梦阑珊面前,说:“你已经好久都没有挨打了吧,是该让你记起吃鞭子的滋味了。”

      梦阑珊并不怕挨揍,她已开启“金针罩”的技能,只是她要装出一副非常痛苦难忍的形容,毕竟虽没痛感但身体上的伤患需要治养,少挨几下也是好的。

      上官裳依抽的手臂生疼才停下,边将鞭子扔在地上边说:“温若仙犯下滔天大罪,她与他哥哥合谋造反要拥四皇子称帝。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莫辩。”

      “那你绑我作甚?”梦阑珊蹙眉问。

      “自然是有用处的。”上官裳依清冷一笑。

      “我是他们宫里宫外通传消息的从犯?”梦阑珊思来想去唯有这个身份最适合自己,一面感叹不过短短一日光景竟有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转折。

      “聪明。”上官裳依浅笑着微微点头,又对她说的更为详细些,道,“你此番借由去司马府的机会擅自用御赐令牌放行温俊来暗养的卫士进城,不料却被刑部的人给识破。”

      “简直就是子虚乌有。”梦阑珊冷嗤,后又问,“你都找了些什么人来演那帮卫士呀?”她以为如此布局未免太费神,若其中一个说差嘴岂不满盘皆输。

      但上官裳依却对自己的谋划非常满意,甚以为这是她最大的智慧,何况她确实查到了一些证据,笑言,“温俊来可不干净,他本就有忤逆之心,府上的兵器盔甲是他私制,暗养卫士亦是事实,我可没有栽赃陷害。况且他与温若仙平常往来的书信亦是交待的一清二楚,件件暗藏在首饰匣里一封不少,容不得狡辩。”讫语斜眼看向梦阑珊讥笑相问,“你是不是觉着很诧异?”

      “贵人绝不会存这份心。”梦阑珊认定谋反篡位只是温俊来一人所为。温若仙只是被他挟持住的受害者,且她还有一事不明,直言问:“四皇子原就是萧代之子,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密谋助他登基。”

      “所以说你跟温若仙都是傻子,陛下根本不会立萧阳为太子,更不会将这大好河山交由他手上,因为他的母亲是前太子妃的亲眷,她未钟情陛下反自愿给前太子当细作,将陛下一举一动禀报,如此行径还想恩泽子嗣嘛。”上官裳依缓缓道明真相未带半分同情,想她曾经也以为萧阳是颗好棋子,却原来只是个奴才命,且见梦阑珊一脸凝重便又说,“他的母亲自然也不是病死,是被毒死的。”

      梦阑珊冷笑不语,又听上官裳依自顾道:“你是不是以为温若仙还有胜算?”

      “她还没有死吧。”

      “那倒还没有。”上官裳依叹气,转瞬间又目露凶光,眼眸里那副狠劲似是全天下人都负了她,切齿道,“但也不会活太久,她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如今还能活命是因为她那张像极了南宫氏的脸,仅此而已。”

      “上官修容真是通透的人呐。”梦阑珊都有些佩服上官的眼力。

      “我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我貌美如花不差她半点却终究矮了她一截,直到那日我看到出宫的南宫氏才恍然大悟,原来就差在一张脸上。”上官裳依实在不服气,且脸上越渐有了扭曲的恨意,不甘心道,“更没料到陛下会因为那一点点的相似竟连生死都能对她忍耐!”

      梦阑珊措手不及她突然间的发狠,只听面前之人自顾道出原因:“是她双手端上去的毒药,凭谁都不会手下留情,偏偏陛下还不肯杀她,实在可恶!”

      这话终让梦阑珊明白过来,她原本不懂上官裳依还留自己性命作甚,却原来是因萧代还存有一丝怀疑与不忍心,未得到自己这个要紧从犯的口供还不能痛下杀手,突而脸上又受了一记耳光,听面前之人犀利出言:“你知道我为何还要留你一命嘛,就是要你亲自作证温若仙的恶行,彻底断了陛下的心软让那个女人去死!”

      “毒药是你打翻的,书信也是你伪造好后让人偷放进首饰盒的,是吧?”梦阑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她断定这一切必然是上官所为,也是她重获圣宠的原因。

      上官裳依先是一怔,回过神后掩饰不住的娇笑起来,道:“我是真心挺喜欢你,因为你可一点都不傻,只是装傻装的特别认真罢了,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你收买了温若仙院子里的下人?”

      “宫里贪爱钱财的丫头从来都不缺,何况又是不受待见的丫头,更重要的是她够蠢,脖子上顶着的不是脑袋而是枕头,为了一句空口白话就能做牛做马而不问所以,即便是东窗事发还在依我之计行事,真是好笑啊。”上官裳依说到此处便洋洋得意的大笑起来。

      “你也不怕她供出你来。”

      “怕什么呢,等她知道我在欺骗她时也已经晚了,反正严刑拷打是免不了的,丧命更是必然。”上官裳依若没有精心的布署还真不敢冒如此大不为。

      梦阑珊蹙眉不想再问,她如今唯有精神祈祷了。

      上官裳依见她默声便觉没意思,揣测她多半还有求生的欲望便出言打击她:“你不必存有侥幸,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谁也不会知道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

      “我不可能在宫外,你自然就在宫内。”上官裳依大方告之梦阑珊,又凝视住她一字一顿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况且我不虐够了你如何甘心呢。”讫语就是一巴掌扇在面前之人的脸上,后又接连扇了好几下,直至手痛便轮起一根棍子打起来。

      梦阑珊真的不痛,但演的很卖力,且她以为叫的哭天抢地没准能让人听见,可惜她错了,这地方真没人晓得,比鬼屋还鬼。

      上官裳依打的身心疲累终于停手,而后唤屋外的婆子进来灌药。

      “你给我吃的什么?”梦阑珊挣扎着不肯吃却被婆子强行掐住下巴,耳边听她们狠毒的放言,“喝下去就安静了,做个哑巴可以省不少力气呢。”

      “梦阑珊,背叛我你后悔嘛?”这是上官裳依对梦阑珊最后的问话,她并不是要得到一个答案,她也知道她说不出话来,不过是提醒她要牢牢记住背叛自己的下场。

      屋里又恢复昏暗一片,梦阑珊这才用意念呼唤系统君:你出来,你赶紧出来,为什么不来救我,难道你忍心看我吃苦嘛。”

      “我会把你这句话传达给你的夫君。”系统君照例开着玩笑,而后说,“为了奖励你已完成两个目标,我会把你金钟罩的CD时间减短,顶天痛半个时辰。”

      “打成这样我还能撑过这半个时辰嘛?”梦阑珊看见自己浑身是血的就有些怕。

      “别担忧,总有人会心疼你,况且凭司马佑的能耐,弄点止痛药轻而易举。”

      “见死不救的混蛋啊。”梦阑珊冷哼。

      “自然会有英雄来救你,且我给你选择的权力,是要司马佑还是要宴朗。”系统君说的很正经,却让梦阑珊不耻,切齿道:“这种时候能不能对我认真点。”

      “我是认真的呀,你要选谁?”

      “宴朗,他会武功。”

      “司马佑也会的。”

      “我跟宴朗是一条船上的人。”

      “可司马佑刚对你表白。”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别再让我看到这个没有人性的系统君。”

      “系统君当然只有系统性。”系统君不以为意,后见梦阑珊耷拉着脑袋果真一副意志消沉的样子便说,“我替你选,选司马佑。”

      “宴朗。”梦阑珊再一次笃定的选他,接着便是一声叹息,喃喃道,“我现在好想他。”

      系统君稍作停顿,而后言:“看不出来你对他用真情了。”

      “一直都是认真的。”梦阑珊自觉命苦。

      “行了,你安心等着吧。”系统说完就默声了。

      她这一等,竟像是等了一个千年,迷迷糊糊中昏睡过去却被技能冷却后的痛楚折腾醒,且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阑珊。”

      他终于来了,这让梦阑珊有种看见曙光的欣喜,且在宴朗推门而入站在自己面前时竟莫名忍不住想哭,先是问:“你未被人发现吧。”

      “门口只有一个婆子守着,我把她迷昏了。”宴朗边言边要去解梦阑珊身上的镣铐却被她制止,“现在不是时候,上官要送我出宫再假装被擒住的样子,你带人截住他们,这样才能还温若仙的清白。”

      “她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去救。”宴朗不肯,他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待一刻,何况她身上全是伤,触的他眼睛疼,心也疼。

      “我利用过她,算是还她的。”梦阑珊牵起一丝勉强的笑,且见宴朗一直在盯住自己便觉难为情,侧过脸去说,“你别看我了,我现在的样子挺丑。”

      “一点都不丑。”宴朗温柔出言,他此刻都有种要把她搂在怀里融化的冲动,本想替她撩开粘在额头上的碎发却见她蹙眉,忙问,“很疼,是不是?”

      “是有一点的。”梦阑珊说的轻描淡写,她并不想表现的太过柔弱。

      宴朗眼里的恨意越发浓厚起来,抬手轻轻抹掉她嘴角的血迹,切齿发誓:“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这句话好似成了魔咒,在宴朗离开之后一直反反复复的回响在梦阑珊的耳朵里,她以为他在意自己,却又觉着可能只是个错觉,长叹一口气后自嘲道:“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太温柔,我差点都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呢。”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猜揣男人的心思。”系统君出言嘲笑她。

      “还不许我苦中作乐了。”梦阑珊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转瞬又糯着口气道,“长夜漫漫,咱们说会话吧。”

      “准奏。”

      梦阑珊轻嗤他一副傲娇样,一面说起正经事:“这个剧本开始之前你说有个隐藏事件,眼下都快结束了,今儿个就告诉我吧。”

      “眼下还不是时候。”

      “又想赖。”

      “并不是,等所有目标都达成,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我到底可不可以留下?”

      “这才是你的正经问题吧。”

      “你倒是说呀。”

      “凭你高兴咯。”

      “总觉得你说话不靠谱。”

      “我再靠谱不过,只是我要提醒你,你可以永远记得他,但他记你只有这一世,轮回之后与你不再有任何干系。所以我劝你放手,曾经拥有只会成为一段最痛的心事,不如从未开始过。”

      “不能跟他到永远确实头痛。”

      “能不能不要这样的贪心,你可以在下个剧本里再找个男人风花雪月的。”

      “我是这样的人嘛?”

      “我觉得你可以变成这样的人。”

      “我才不是呢!”

      “你的意愿不能左右他的意愿,也不能替他做出决定,除非他自己要跟你到永远,且他愿意接受挑战,否则我劝你还是水性扬花的好,免得自己吃苦,我又不会阻止你在每个剧本里边完成任务边风花雪月咯。”

      “你可以走了。”

      “系统君是为你好。”

      “谢了。”梦阑珊说完这话就默声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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