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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题 ...

  •   那天你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回城路上听见草丛里一阵细小的动物呜咽声,于是和陪你一起出行的侍女们查看了一番。
      然后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小奶狗。小奶狗睁着一双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你,它的耳朵软软地耷拉在一旁,冲着你奶声奶气地“嗷呜”一声,你的心就化了,伸手打算抱。
      它却瑟缩了一下,从微动的身下露出了一条血淋淋的腿。
      你和凑头跟你一起来看的侍女不约而同地“哎呀”了一声,互相对视一眼。
      “我们把它带回家吧。”你看着她。
      “可城中从来不养宠物……”她有些犹豫,“我听说大人们好像跟狗有点合不来。”
      她话刚说完再看你时,你已经绕过小奶狗的伤处将它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一大一小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期冀地看着她了。
      就冲这眼神,难道有人能同时拒绝你们俩的要求吗?
      反正侍女不能。
      于是你们将它带回城中,给它洗了澡,清洗了伤口,确认了骨头没断之后简单地给它做了个消毒和包扎,半天就过去了。
      你记着侍女说的“大人们跟狗合不来”,料想或许大家不太喜欢狗,为了不给成实和小十郎添麻烦,你决定放在自己房间养。
      至于就跟你住一间屋子的政宗……
      想必他就算不喜欢,至少这狗有你约束着,平时少让他们接触一点的话,他应该也不至于太过抵触。

      小奶狗颇通人性,你一整个下午都在跟它念叨“等他回来了你要好好表现啊,说不定他也会喜欢你呢,你这么可爱”,于是它跟你一起等政宗的时候就特别乖。
      它腿受了伤走不了路,就用大耳朵贴在地上听声音,每次有人从你们门口路过就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你,见你摇摇头表示不是了就又乖乖地趴回地上。
      家主住的地方路过的人平时就不会太多,到了晚饭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连侍女都不怎么走动了,小奶狗和你终于等到了能决定它去留的人回屋的脚步声,兴高采烈地窝在你怀里摇起了尾巴。
      于是政宗一开门,面对的便是你们一大一小两双期冀的眼睛了。你们用这招解决了侍女,并且信心满满地觉得一定也能用这招解决政宗。
      说起来,其实也的确是解决了的。
      你见他愣了愣,有些无所适从地向后退了一下之后,又定了定神,用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向你走来。
      “哪里来的狗?”
      你见他边问边在你身边几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伸手想摸却又有些犹豫,眉眼中那丝被极力掩饰过的淡淡的期待,怎么看都不像是侍女所说“与狗不和”的样子。
      看来他还挺喜欢的。
      你松了一口气,仰起脸来冲他笑,刚想给他解释来龙去脉,却听见奶狗在你怀里狂叫了起来。
      你俩一起低头去看小奶狗。
      它腿不能动,窝在你怀里动弹不得,却仍旧呲牙咧嘴地冲着政宗的方向,尽他所能地显露出了威胁的姿态。
      你眼睁睁看着他面上的期待消退,微微叹了口气之后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从你身旁站起来,走到一边换衣服去了。
      这怎么行呢?
      你赶忙放下怀中奶狗追着他跑。
      “不是的,你听我说,它原本很乖……”
      “嗯,我知道。”他解扣子。
      “它一定不是故意朝你叫的……”
      “我知道。”他脱下外套,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皱眉回头赶你,“不要盯着看,视线很烦,我换衣服呢。”
      “但它……”
      “你其实不用解释……”他意识到光靠赶估计没法让你挪开,干脆从旁边衣架上拿过刚刚换下来的外套蒙在你连上,然后清了清嗓子,“它会这么讨厌我很正常。”
      “啊?”你把脸上衣服扒下来的动作一顿,懵住了。
      不是说城中几位大人讨厌狗的吗?怎么又变成狗讨厌他了?

      趁你愣神的功夫,政宗已经神速换好了衣服,从你脸上拿走了他的外套。他一边走向书桌,一边给你解释。
      “那是狗,我们再怎么是人类的外表……”他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你一眼,这才说了下去,“……无论再怎么像人,毕竟还是狼,所以与其说它讨厌我,不如说它怕我。”
      “可我明明看过你喂猫?”
      “你不是答应我忘记的吗?”他回头狠瞪了你一眼,然后咋着舌解释,“猫和狗不一样,猫又没流着狼的血。”
      你终于抓到了重点,有些失望地“啊”了一声。
      “那城中是不是就不能养它了……”
      他点点头,瞥了一眼离得远了所以不再狂叫,只是仍旧一副戒备模样冲他呲牙咧嘴的小奶狗。
      “你想它把自己吓死就养。”
      那就是不能了。
      你叹口气。
      “它还受着伤没好呢,放出去肯定就死了……”
      你在这边纠结,他就不是很在意地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往床上一靠,翻了两页发现你还低着头站在原地,这才叹了口气。
      “算了。”他说,“它伤好之前就留在城中照顾……”
      你欢呼着飞扑上床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好大一口,逼得他为了躲你,下半句话说得狼狈万分。
      “你别……伤好之后就得送给领民的……下去,你的狗看着呢!”
      你怎么可能乖乖下去啊,不仅没下去,你还粘着他撒了半天的娇。他可能是真的在意房间里小奶狗的目光,居然久违地在只有你们二人的私下场合又被你闹得红了脸,惹得你抱着他笑了半天,直到小奶狗因为被你遗忘而相当不甘心地在床下呜呜咽咽地叫起来了,你才终于舍得放开他,下床去安顿狗了。

      他被你骂过一次,到了晚上就比较乖,没什么事要忙一般都早早跟你上床睡觉,这晚自然也一样。
      但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其实也是有的。
      你睡得比较浅,所以半夜就被一阵小声的狗叫吵醒了。你虽然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可却能从被压抑过的声音中听出来它大概是真的很痛,才会半夜小声呜咽。
      你被它叫得有些心疼,掀了被子打算下床去看看,却被身后政宗下意识地缠住了。
      “你去哪里?”
      他分明睡得迷迷糊糊,搂着你的手却很警觉地收紧了一些。
      你拍拍他的手。
      “我去看看它。”
      “那点小伤舔舔就好了,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又不会不疼……”
      “那也得去看看,它还那么小。”你稍微使劲挣脱了他箍在你腰上的手,趁他没睡醒反应慢的功夫下了床,回头迎着他半眯着眼不甘心地目光,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带着狗窝,把小奶狗抱到隔壁政宗作为书房的那间屋子,关上拉门一边摸摸它的脑袋一边轻声跟它说话,过了一小会儿之后它居然真的乖乖在你怀里眯起了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你挠了挠它的脑袋,准备将它放回窝里,可刚一松手它就睁开黝黑湿漉的眼睛看着你,可怜巴巴的,你就狠不下心丢开它了。
      于是这一夜你是抱着小奶狗,窝在政宗平时看书累了小憩的那张简易床铺上睡过去的。
      这只是开始。

      自那晚之后,小奶狗越发粘人了起来,不仅晚上可怜巴巴地非要拱进你怀里睡,连白天也趴在房间里望眼欲穿地等着你。等它腿上的伤稍微恢复了一些能略微走动走动了,就开始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你洗衣服的时候它跟着,做饭的时候它跟着,你吃饭看书的时候它就趴在你旁边,甚至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放过,想要跟着你进浴室。
      你倒是非常乐观,既然它主动跟着你,正好就趁着你洗澡的功夫把它也洗干净了,也算是省事。
      政宗就很不开心了。
      你的时间被小奶狗占得满满的,可他却着实被讨厌得厉害——不如说,正如政宗所说,狗怕狼那是天性,连一向在小动物之中人气很高的成实和小十郎也被讨厌得很厉害,只要稍一靠近就会被小奶狗呲牙咧嘴一顿凶。
      伊达军三位主将,堂堂人狼,自觉跟这种连话都说不清的受伤奶狗呛声很掉身份,于是齐齐选择这段时间躲着你们走。
      然而小十郎和成实可以不见你,政宗却不能不回房间睡觉。你既然被狗缠得必须抱着它睡,他就只能主动把床让给你们,滚去睡书房。
      他就这样忍气吞声了一个月,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自你捡到小奶狗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虽说你一直照顾得自觉很不错,但不知为何,它走路却总是一瘸一拐,当初受伤的地方表面看上去虽然愈合得很好,可你偶尔给它洗澡的时候碰到了它却还是会呜呜地嚎,一副很疼的样子。
      你也请过医生来看,但就连医生都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骨头是没问题了……”医生皱着眉, “伤也的确是好了,至于为什么这样嘛……”
      他冲你摇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医生走之后,你看看小奶狗,小奶狗也回望你。你看它满眼无辜可怜,丝毫不疑有他,就只是心疼地抱住它亲了亲。
      “放心,我一定治好你的。”
      小奶狗嗷呜一声,舔了舔你的脸。
      你俩还没来得及腻歪几秒呢,门就被黑着脸的政宗拉开了,他走到你面前,伸手捏住了小奶狗的后颈肉,将它从你怀里拽了出来。
      奶狗被拎到政宗眼前,他狠狠地瞪奶狗一眼之后便将它扬手丢进了等在外面的侍从怀里。
      小奶狗气得要命,动作矫健地从侍从怀里两步窜到政宗脚下,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裤腿。

      你被这一系列变故看得目瞪口呆,而被咬住裤腿的政宗则了然地冷笑一声望向你。
      嘴里却是在向侍从下命令。
      “带它去中庭,给它在鹰舍边上搭个窝,明天就送出城去。”
      你哭笑不得地捂住了眼睛,“哦”了一声。
      小狗也反应过来,噗噗吐掉咬在嘴里的裤子,讪讪地抬起一条后腿,在你面前试探性地瘸着走了两下。
      那模样看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毕竟也是亲手照顾过一个月的,你看着它的样子就有些不忍,有心想要袒护一下,可看了看政宗那张充满嘲讽的黑脸,也只好咳嗽一声,拍了拍小奶狗的脑袋。
      “乖,那个,不可以骗人哦……”
      它嗷呜一声,低下了头。
      你最后看了看政宗,正巧他也在看你,见你抬头,他便不悦地皱了皱眉。
      看到他那个表情你就知道没戏,干脆就没再问,想了想,决定低头嘱咐小奶狗。
      “去了中庭不要欺负政宗的鹰,知道吗?”
      政宗在一旁冷哼。
      “也要它有这个本事。”
      小奶狗闻言对他威胁地呲了呲牙。

      这只捡来的狗,哪怕再怎么亲你,到底最后还是要送走的。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所以硬是咬着牙没给它起名字,生怕起了名字养熟了之后再送走会舍不得,可哪怕没起名字,这么久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真的有愿意带狗回家养的士兵来领的时候,小奶狗却还是紧紧地趴在你的腿上,两只前爪抱着你的膝盖,一人一狗絮絮叨叨聊了半天。
      你俩正说着呢,从背后传来了一阵带着嘲讽的声音。
      “你俩一人一狗谁都不明白谁在说什么,到底怎么聊这么久的?”
      你甚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除开声音你无比熟悉不说,小奶狗也瞬间趴在你身上呲牙咧嘴了起来,城中能做到这样,且这个时间会来这里的,就只有一个。
      你回头冲他露出一个挪揄的笑。
      “不是说不来了吗?”
      政宗跟你的狗天生不和,你出门那会儿他还埋头案前埋头各类文件勤勉工作,根本没有来陪你送狗的意思。
      而他听见你的问话,向你们走来的脚步就稍稍顿了一顿,然后习惯性冷笑着提高了声音。
      “我只是路过,看见你俩这副模样觉得好笑而已……还磨蹭什么,不是说要送走吗?”
      他边说着,边“啧”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去打算捉它。
      却冷不防这个刚刚还在一心缠着你地小狗突然转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手腕上啃了一口。

      小狗的咬合力并不强,他退得也及时,这一口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他随手推开大惊失色想要来查看伤口的你,冷笑着反手拎着奶狗的后颈将它提起来,再次跟它眼对眼。
      小狗冲他威胁地呲牙。
      他与它对视了一小会儿之后,不怒反笑,先撇了你一眼,再望回小奶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打赢了狼,特光宗耀祖?”
      小奶狗响亮地“汪”了一声。
      政宗嗤笑一声,将它甩进等在一边早就目瞪口呆的士兵怀里。
      “看着碍眼,这玩意儿给你了,带走吧。”他边说边又眯起眼睛低头看你,“……怎么着,还舍不得?”
      你原本捧着他的手,被上面两个浅浅的血洞弄得心惊胆战——他是持刀的手,每天锻炼多辛苦你都看在眼里,小狗一口正好咬在手腕,万一处理不好,那个位置对于武人来说有多致命……
      你着急带他回去找医生,却又被他那句“光宗耀祖”给逗了一下,焦急稍减,听见他跟你说话,你看了一眼已经到士兵怀里,仍旧难掩愉快冲着政宗方向呲牙咧嘴的小狗,又抬头看了一眼他。
      终于下定了决心。
      “舍得了。”你点点头,再不看其他人,只环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回拖,“我们回去找医生,你的手……”
      他瞥了士兵一眼,低声反抗。
      “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却到底没有挣脱,顺水推舟地一路跟着你从城门口往回走去。

      你刚进城就着急地到处看,想拦住侍女拜托她们找医生。
      然而原本还是你在拉着他走,等远远见到有侍女了之后,反倒变成他在拽着你前进了。他几次捂住你的嘴领你绕开了侍女,饶是你再迟钝,这样被他一路拉回屋,也该察觉到他并不想见医生了。
      你本想冲着他怒目横视,却又在眼神扫过他手腕的时候心疼地皱了脸。
      “你不能讳疾忌医不找医生……”
      “找什么医生。”
      他不屑一顾,反手关上了门。
      然后回身将你一把按在墙上。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推他。
      “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你居然有跟我说大白天的一天?”
      他嗤笑一声,一只手按住了你的手轻易制住了你的反抗,另一只手却顺着你的腰向下滑去,撩开了你裙子的下摆。
      ???
      你被他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瞬间涨红了脸,伸手想要按住他在你腿上乱动的手。
      可惜你比力气实在是逊他很多筹,根本按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随他向着他想去的地方而去。

      然而他的行动却和你想象中不一样。
      他的手探入你腿间,却没有去往你想象中的地方,反而一丝丝向下,最后停在了膝盖上几分的地方,略带薄茧的指尖顺着你腿上的几条意外的纹路细细摩挲起来。
      那个地方……
      你愣了愣。
      刚刚小奶狗就是扒在那里的,它年纪小,又只是寄养,谁也没想起来要给它剪指甲,你腿上裙子又短,难免被它挠出几道血痕。
      当时你自己没当回事,却没想到后来的他居然会注意到。
      他埋进你颈窝。
      “……别人留下的伤口。”
      你“呃”了一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给他解释了。
      “……那只是狗。”你顿了顿,强调,“奶狗。”
      “我也只是狼。”他直起身埋进你的颈窝,用脸蹭了蹭,拨开了你披散在颈项处的头发。他的唇贴在你的脖子上,你以为他要咬你,却听他怒气冲冲地开始数落你。
      “你竟敢丢下我去陪它。”
      你赶忙辩解。
      “毕竟它小嘛。”
      他理都不理你的辩解,继续指控。
      “而且跟它同出同进!”
      “那是它自己跟着我……”
      “你还跟它睡!”
      “我这不是……怕它半夜痛叫吵到你嘛……”
      “你竟敢罚我睡一个月书房!”
      “分明是你自己要去……”
      “我不去难道看你睡书房?”他打断你的话,一脸咬牙切齿,“不识好歹!”
      你讪讪点头。
      “我的错……”你一边认错,一边觉得好像灵光一闪抓到了什么东西,于是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个……你难道……在吃醋?”
      “我吃醋?”他闻言瞬间震惊地丢开你,向后退了几步。“你想什么呢?”
      你撇撇嘴。
      “那你这么气做什么?”
      他理直气壮地梗起脖子。
      “我说了,我是狼,你带着一身别人的气味回我身边,我不气,难道还要笑脸相迎吗?”
      “还说没吃醋。”你终于笑起来,扑过去挂在他的脖子上,搂得他必须低下头来,“好了好了,乖啊,你怎么吃一条狗的醋吃成这样,哎呀……”
      你狠狠地揉他的脑袋。
      “不许跟揉狗一样揉我……”他闷声抗议,象征性地抖了抖耳朵权作反抗,最后还是乖乖低下头给你摸。
      他闭了闭眼,小声嘟囔。
      “烦死了,下次再也不在城里养狗了。”
      你失笑。
      “又不是你在养。”
      “对,那是你儿子。”他愤愤不平,将手腕横在你眼前,冲你晃了晃那个牙印,“那你儿子闯的祸,你是不是要负责一下?”
      “什么叫我儿子。”你被他的用词搞的哭笑不得,呸了他一声,“现在知道疼了,要叫医生你又不让,你这叫讳疾忌医你知道吗?”
      “这点小伤叫什么医生。”他轻咳一声凑近你,一双尖牙在你脖子附近徘徊了一阵之后,却突然矮下了身。
      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觉得腿上一凉,他蹲在你身前,舌头卷过膝盖上的伤口,仔仔细细地将细小伤口里渗出来的血珠舔了个干净。
      你被他舌头卷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地痒,带得腿都没了力气,靠着墙滑坐下来。
      你坐在地上,边伸手去推他,边红着脸娇声啐他。
      “不要脸,你舔哪儿呢!”
      “你也知道害羞?”他抬头看你,因为觉醒而变长的头发顺着他的动作水一样铺上了你的膝盖。“嗯,很美味。”
      他舔了舔嘴唇,难得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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