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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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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走了如是的余鱼伸了个懒腰,在这间客房里面四处看了看,走到梳妆台前他发现有一个朴素的木盒。
木盒表面平整并没有什么雕花金属装饰,只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余鱼摸了摸下巴,心中其实还是略有好奇的,毕竟这种物件不像是无府之物,但是总感觉这盒子又有些奇怪了,万一是有人故意利用自己好奇心引自己去打开它,若是盒子表面平淡无奇,实则其中暗藏玄机,而自己因为一时好奇中了计,那该怎么办?
好奇害死猫,使不得使不得。
余鱼撇嘴视线从盒子上移开了,抬头看见铜镜里的映像吓得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
镜子之中她的身后方才坐着的凳子上有一名着蓝白长裙的女子,模样并不清晰,她的手被一名男子牵着,两人模样亲昵,似是在说些什么,余鱼转身向后看去,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那里。
再次回头看向铜镜却发现镜中的人像也消失了。
这……这有点骇人啊,虽然自己也是修仙之人,现在也是个半妖,但是看见这些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她还是有些怵得慌。
视线再次落在了个木盒之上,余鱼得手有些颤抖,她不知怎的,就是想打开那个盒子,好像除了她本身的好奇心之外,还有什么力量去催促她去打开那个盒子。
嗨呀!余鱼!你什么时候这么自己吓自己了!你可是有五万年修为的大鱼了,怂什么,开它。
余鱼果然还是拿起了盒子,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几遍,发现并无异常,尝试将灵力注入其中,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灵力共鸣。
“这大概就是个普通的盒子吧。”余鱼自言自语道。
食指将铜扣拨开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块红色的绒布,似是包裹着什么,余鱼将红布打开,红布之中躺着一颗与自己脖子几乎一模一样的青蓝色珠子,在刚刚自己灵力输入之后,珠子上开始产生了奇怪的影像。
红色绒布里面还夹带着一个小小的纸卷,余鱼解开了纸卷上纤细的红丝线,将纸卷展开,字迹歪歪扭扭,余鱼用毕生所学分析了半天才看出来上面写的内容。
“娘子,我很想你,祁谷。”
余鱼啧啧啧道:“这个祁谷真肉麻。”
虽是这么说,但是余鱼却还是感觉心里有什么被撩动了一下。
“这是怀忆珠,我们以后可以用它见面。”青蓝色的珠子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余鱼将珠子用食指拇指捏着放在眼前,里面呈现了一个苍白而又英俊的男子,他看上去很虚脱,但是依旧对着自己微微笑着。
“娘子,你过得好不好啊,我好想你呀,上次化境虽然听见了你的声音,看见了你,但是你却看不见我,我真伤心。”说着珠子里的祁谷故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余鱼噗嗤笑了出来。
“娘子啊,我现在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啊,比刚开始一副要去见阎王的势头好多了,你不必为我担心,丹玄子的药很管用,你看,我前面都可以化境去见你了对不对,只不过我的灵力好像不太够,连与你们面对面都做不到。”祁谷神色有些黯然,但还是弯着嘴角看着余鱼。
余鱼皱眉,化境她清楚需要多少灵力,如果真如墨涟所说,的那般,祁谷使用这种术法无疑是加快了灵力的流通,这样他的灵力怕是会消散地更快。
“娘子,丹玄子已经有了将你身上的妖气剥离的方法,只不过你需要等待五百年,五百年后你就可以重新登仙了,不要沮丧,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师父有了剥离妖气的方法?这种方法居然真的有?她只知道仙神佛堕妖堕魔堕凡,却不知晓这时间真存在这种逆天之法,这种术法听上去就是一种禁术,不然这天下谁愿意在下界呆着呢,怕是施术要很大的代价罢,待师父闭关出来,还是好好与他商讨一下,再作打算吧。
“哎呀,我好不开心啊,天天躺着床上,仙脉没被毁完,怕是我这身体都快废了,再不让我下地走走,我骨头都要长一起了。”
骨头怎么可能长一起,这个祁谷怎么傻傻的。
珠子里似乎是有什么人来了,祁谷有些焦急,压低了声音:“我母妃来了,他们不准我乱用灵力的,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爱你!”
说罢对着余鱼,准确的说是珠子狠狠亲了一口,然后珠子再次恢复了透明。
余鱼被这来的十分突然的一个大嘴唇惊呆了。
“我的天,这个祁谷,也太……太……我的口味儿是这样的吗?”受到了惊吓的余鱼对着镜子指了指自己,然后有些嫌弃地凝视着自己抓珠子地手。
咦……余鱼打了个冷战将那枚怀忆珠放在了盒子上,向里面缓缓注入了灵力,珠子从澄清再次变得混沌,最终映出了余鱼自己的影子。
余鱼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珠子里面呈现,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该说啥啊,但是好像又想说点儿什么,哦哦哦,余鱼脑中一闪,本来坐的好好地,忽的叉起腰指着珠子。
“好你个王八蛋祁谷,不知道施大型术法会使你你体内灵力大量消耗,导致你的灵力流失速率变快吗!不要命了吗!还化劲闯本姑娘的梦境,你信不信我冲到你家把你拎起来一顿打???!”
余鱼还嫌不过瘾,捞起来袖子一脚踩着梳妆台前的小矮凳上,活脱脱一副女土匪模样:“老娘告诉你,你祁谷再不好起来,本姑娘就跟别人好了,我跟你说,现在妖界老二正在尝试博取本姑娘芳心,二当家人俊会哄女孩子,除了有些风流简直就是完美相公,我劝你最好是安安心心给我养病,养好了赶紧来接我,妖界的伙食我吃不惯。”
啊……自己是不是有些凶了。余鱼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祁谷这孩子本来就身体虚弱,蔫不唧唧躺在床上,自己这么一吼把人吼伤心难过放弃生的希望了怎么办?
余鱼连忙咳了两声,收敛下自己刚才张牙舞爪的势头,有些别扭,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我也想你了。”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我们是怎样的亲密,但是我的心,的确是想你了。
“哎呀,就这么多,告辞告辞。”余鱼被自己肉麻了一下,连忙停止了灵力输入,珠子上的人像消失,余鱼将珠子拿了起来,抑制不住自己的欢喜还是“嘿嘿嘿”傻笑了出来。
用红布包好珠子,想了想,又将自己身后披肩的长发撩了一小缕用灵力斩下,拿方才固定纸卷的红线将头发捆好也放进红布之中,重新包好放进盒子里。
做这事儿的八成是岱华,晚上去找无暇的时候,顺便将这怀忆珠带给他好了。
余鱼心满意足地将木盒压到了被褥下面,哼着小曲儿把自己带的包裹里的衣物收进衣柜。
衣柜刚刚收拾好,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余鱼去将门打开,无壹站在门外。
“余姑娘,到了晚膳点了,小姐叫我邀请你去用膳房一起共进晚餐。”
余鱼点头,回房取来了怀雪送她的斗篷披上:“走吧。”
无壹将余鱼的房门关上,向前探身伸手:“余姑娘,请。”
两人一前一后向用膳房走去,冬季天黑的要比夏季早得多,此时天色已然黑下,无壹手中的灯笼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
夜风钻进了余鱼的领子,余鱼将自己的斗篷又裹紧了几分。
到了用膳房,所有人都到了,除了那位穿了一身黑的如是夫人。
无壹将余鱼脱下的斗篷接过,占去了一旁,墨涟向余鱼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旁坐着,但是余鱼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径直坐到了无暇另一边无人的座位。
墨涟看上去略有不满,却也碍着面子没有换座儿:“小鱼,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进来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
余鱼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她笑了?莫不是见了祁谷那傻子才这样的吧。
余鱼没有接茬:“墨涟,如是夫人呢?”
一提到如是,墨涟显然有些不悦,拿起白瓷杯饮了一口:“我叫她回去了。”
“回去?你怎么不随着夫人一齐回去?”
墨涟脸上的不悦愈加严重:“我为什么回去 ?”
余鱼笑道:“不是说,你两位夫人香消玉殒,还有一位还剩着最后一口气儿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吗?”
墨涟声音冷漠:“既然是一口气,就算我回去了,那口气怕是也断了。”
“哦~原来如此,既然不急着回去,你为何不将如是夫人留下来一同用个晚膳嘛。”
墨涟抬眼回望余鱼:“因为她来这儿的目的是你,妄想伤害你的人我留不得。”墨涟顿了顿,又问道:“我这个理由,你可还满意?”
余鱼拍了拍手:“满意,很是满意。”
桌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气氛十分压抑,无暇面色冷然。
“要吵出去吵,我还要吃饭,你们别影响我食欲。”
岱华拍了下无暇的脑袋小声道:“吃你的,别说话。”
无暇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能,你牛逼,老娘不吃了。”说罢转身就走。
岱华伸手想抓住无暇的袖子却抓了个空,僵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叹气道:“吃饭吧,别说了。”
余鱼看着无暇离开的身影,冲着岱华喊道:“还吃?追啊!”
岱华摇头:“不必了。”
余鱼生气,本来他以为岱华对无暇是很了解的,但是他现在这个举止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余鱼起身便追着无暇跑了出去。
“你们吃,我去找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