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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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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比庄园还大上好几十倍的诡异之家，又在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相继说离开后，神月空微微拉了拉嘴角，对上小杰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期望的眼神，干脆地应了声：“我和奇讶上会儿的争吵好像还没有告一个段落，就舍命陪你们去流浪吧。”
“真的吗？”
“真的。”
“那可真是麻烦了。”
“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或许你还会有求我的地方！”
“你有什么值得我求的？”
“全•部！”
“喂，我们都要离开了，你们少吵一会儿，都争了一晚上还不够劲么？”雷欧力摸了摸脑袋，笑得很是开心，让人很容易地发觉到他的内心，正在为他们的孩子气感动。
“大叔，你的表情很猥亵。”
“恩，让人很有揍上一拳的冲动。”
“嘛，嘛，不要这样，雷欧力他们要走了呢。”现在就这么有默契，小杰干笑，难得聪明地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恩，小杰你怎么打算，是要去找你老爸，还是回家？”
“我要把这个还给西索。”拿出44号的牌子，小杰认真且气势十足。
“真的假的？这下真成舍命了。”神月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号码牌。她当然知道他们会遇见西索，他们之间会有场不伤及性命的精彩比赛。印象中是有那么点关于号码牌的事，可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这下还真有点管不住的掉下巴。
“你怕了？要是怕的话，不用跟来也没关系。”
“谁怕了？我只是惊讶而已，惊•讶！”可怜他们的默契还真坚持不了三分钟。神月空没好气地瞥瞪着小猫，她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她去找西索送死！
“对哦，空还不知道这件事。”小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酷拉皮卡。
“那是你退出比赛后的事。”酷拉皮卡仅用三言两语描述了个大概，具体的事情他觉得还是由小杰自己交代比较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小杰的手气也没比我好嘛~”神月空还不至于连那些都忘了，本以为自己也会参与其中，现在只能感叹世事无常。智者千虑也难保万无一失，不过她不会放弃的！
明年，或许……和他一起。神月空的视线，就这样悄悄溜到奇讶银中带点灰的发上。认识他之前，从不觉得白发很美，甚至于她们那样的年纪，头上长出一根银丝都会长嘘短叹。
可看着细细地阳光，温柔地抚触着那抹闪着浅浅蓝紫的光华，居然会让她有种移不开目光的感觉。和酷拉皮卡截然不同的美丽，她过去一直深深喜欢着的小正太，现在就这样拽拽地，自然地立于自己的面前。
叹穿越，真是个不可理解，无法说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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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友克鑫市，他是这么说的。”
“还有大半年的时间，那时有什么特殊的活动？”
“啊，世界上最大的拍卖会！”雷欧力灵光顿现。
“没错。”酷拉皮卡微微把头往左侧了些，对上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
“空？”四双眼睛，八道视线，齐齐地汇聚在她小小的身上，换得神月空深深的叹息，很多事一直想说，只是……无法启口。
“告诉你真的好吗？”
“到底是什么事？这种说法让人很在意。”
“我丑话说在前头，酷拉皮卡，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并不支持你的复仇计划。”神月空一顿，看到他微暗的目光，才补充道，“别担心，我不会傻到认为自己能说服你，更不会阻挠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会尊重。只不过身在朋友的立场，我不觉得那会给你带去解脱，你这个人看起来聪明灵活，思维方式和角度也常常令人赞叹，但对某些事的拘泥却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都要死脑筋，固执，顽固不化，无药可救。”
虽然她没有亲身参与贱井塔的考试，但她始终无法忘记的动画场面中，就有一幕是关于酷拉皮卡在那里的场景。当初的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他那种让人超级不爽的固执——为什么不去把那个装死的白痴解决掉？但现在她或许已经能平静地接受，更甚至，非常的能理解他的举动。
这家伙的内心非常温柔，善良得超乎她的想象。所以才会在杀死旅团的成员后，无法释怀，陷入痛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事由这么个聪明冷静的男孩来做，只能说世间之事变化，无常到让人难以保持缄默。
“不是我看不起你，更不是诋毁，而是很清楚你的感情和行为模式。对我这个可能是灭族的祸害都持有善心的你，根本下不了痛手……别说话，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真要做，你是能做到的，但杀完人后的感觉，你到底想过没有？你会痛苦到什么地步你知道吗？别和我说你不在乎，太冠冕堂皇的东西，从来都是骗人的！”
“空！”雷欧力按住神月空的肩膀，“你太激动了。”
“大叔，过了今天，这些话我死都不会再说。”用力抚开他的手，神月空眸中闪着坚定，“酷拉皮卡，也许我这样很多事，我自己也不觉得可取。但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叔叔是我师傅，你的人生我总觉有愧。然比起这些，你是我重要的朋友这一点，更让我有勇气说这些。我不是要你放弃，而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什么事对你来说更重要。那些付出真的值得吗？”
“我放不下。”没有犹豫太久，酷拉皮卡垂着头，黄色的发盖去他美丽的眼眸。然那轻声的语言，却是二十分的肯定。
“是吗？果然啊……”神月空的表情没变，只是嘴角微微下落了几分。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痛如刀绞，早知道的……不是么，“不过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也痛快了许多。”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你会替他把旅团灭了呢。”
“如果我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就没有资格说刚才那些话了。”神月空的表情很成熟，成熟到让人刹那间，仿佛就看错了她的年龄，“酷拉皮卡，既然你已想得那么清楚明白，我也没理由不和你分享蜘蛛的情报。据我所知，西索就是旅团的一员，所以既然是他说的，就不会有错。”
“西索……是蜘蛛？”
“恩，但他并不是屠杀窟庐塔族的成员。西索那个人一向独来独往又诡异无常，会加入旅团本就是件值得怀疑的事，所以并非没有合作的价值。”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那是当然，我师傅可是窟庐塔族的骄傲。虽然他表现得很散漫，但看得出他很担心酷拉皮卡和残存下来的族人。他对旅团的动向一直很观注，只是比起收回眼睛，他更在意活下来的人。不过因为我的关系，他没办法对自己的计划有所作为。”
“所以你想报考猎人的理由，就是替他做这些吗？”雷欧力倒有几分惊讶。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我可是窟庐塔族的不安定因素。只要我出现，就能够他们坐立不安了。我去搞那些，只能帮倒忙而已。”
“那么你……？”
“那些事我现在还不想说，八字都没有一撇呢。目前我能做的就是不叫师傅担心，好好活下去。然后，变强。”
“哦？你也会想变强？”
“恩，而且我想是我的话，做起来应该比大叔简单多了。”
“你这家伙！”
“哦呵呵，要尊重和面对现实啊，雷欧力。”
“……你刚才……叫我什么？”
“雷•欧•力，这名字其实也没那么难听。说白了给你还有点浪费，就作为即将分离的礼物吧。”
“你小子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啊！”
“我是女生，雷欧力~大~叔！”神月空走到酷拉皮卡身边，很不良地勾起他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睛，“我不觉得有自己的追求有什么错，在这个世道，杀人也没什么罪无可恕的。只要你自己不后悔，我们就替你觉得值了。”
“空……”
“别这样。如果你觉得我刚才说对了，就好好活下去吧。活得开开心心，别太逞强，记得你的身后还有我们。而我们会在半年后变得很强！”
“空说的没错！”小杰抬起脸，睁着那双纯净的大眼睛，声音依如往常般的清澈，“酷拉皮卡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小杰说的没错，你啊，就别老摆着那种脸了。”雷欧力对酷拉皮卡眨了眨眼，却让人有种恶寒的感觉。
“拜托，雷欧力，你别做出这种破坏气氛的举动。”奇讶没好气地看着那张大叔脸，他还没发表意见呢，现在被他搞得没话好说了。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说谢谢太客套了，9月1日，友可鑫市，不见不散。”
伸出手，有大，有小，指纹和命运都各不相同，此刻却交叠在了一起，化成了一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然他日虽是再相见，却已人似物非。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酷拉皮卡就不再是她熟悉的酷拉皮卡了。神月空笑的很勉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笑着面对那样的改变。或者像心里决定的那样不插手……
他们的命运是会按既然的路线一直下去，还是因为她的多嘴、她的参与、她的努力而有所改变？这双黑红的诡异之眼告诉她的那些秘密，又要她该怎么做才好？神月空轻轻抚过自己的眼睛，资质平庸的她拥有这样神秘特殊而又无法操控的东西，实在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酸甜苦辣，齐聚一心。
“发什么呆呢？你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奇讶满口的不耐，瞪着依然站在原地的神月空，“我们要走了哦。”
“啊？等我一下？你们想好了要去哪儿了？”
“当然，过来听就是了！”
“是，是！”看奇讶那副小老大的样子，神月空不禁宛尔。面对那早就知道的失败，说没有动摇是假的，但因为有他们在身边，她真的好受很多。
在抛开了那些所谓的负担，背上了交织的情感线之后，她的人生，会有怎样的改变。她突然，有了一点点的期待。
我们首先都是为了自己而活，在此基础上才能为他人考虑。所以，她要先让自己活得精彩，这样……或许才行吧……
酷拉皮卡，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小杰能给奇讶的也仅仅只是个媒介，最终让他站在这里的，是他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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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讶，你觉得自己不如半藏？”见他仔细地画在能力分析图，神月空看了看这个结构，不由微愕，看不出这家伙还这么谦虚。
“恩，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惊讶而已。”
“惊讶什么，你看不出来？”
“我没你那么丰富的经验。”神月空歪歪脑袋，她知道半藏那家伙很厉害，但没想到有那么厉害，“那么，我的实力呢？”
“太远了，画不出来。”奇讶猫眼一瞪，这家伙开他玩笑吗？
“我有这么差么？”神月空扯了扯手中的千云丝，嘴角抽得像上了电椅，从她回来之后，这家伙就不停地打击她！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爪子一伸，眼睛一暗，奇讶的手顿时变成了杀手状态。轻勾的嘴角挂着几分邪气，深黑的瞳眸在光影交接中，亦闪烁着特殊的光芒，很是魅力。
见此，也莫怪那句被人鄙视的名言，能够经久不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试试看不就有经验了么？不过不是现在，目前的你们，还madamada。”神月空笑笑，纤手轻轻一拨，千云丝便像套索似得绕上了她的胳膊，宛如藤蔓缠上树根，不松不紧地掐住她白色的宽口袖。
“什么意思？”超级不爽地挑起眉毛，这个家伙说谁还madamada？
“字面上的意思喽。”信步向前，她对他的态度，仿若大人同小孩，彻底而干脆地无视了他的挑衅，微起的嘴角，挂着诱人的成熟。
手一伸，她便绕过奇讶搭上小杰的肩，拽着他往飞行船走去：“正如奇讶所说，西索非常的强，和我们的距离还很遥远，只靠平常的练习，根本不可能在半年后超越他。”
“恩。”小杰点了点头，面对这件事，他有着十二分以上的认真，“空有什么办法吗？”
“就算我没有，他也一定有。”手指帅气地往后一比，直直地点向了依旧挂着别扭的奇讶，“是吧？”
“哼。”昂头，撇脸，却在半刻之后转了过来，略过神月空，直直地看着小杰单纯不知道该怎么好的眼眸，“你们还有钱吗？”
“这个……其实快用完了。”
“还行，不过有的赚，我绝不会嫌钱多的。”神月空微微一笑，她有师傅的副卡，那个邋遢又不懂享受生活的笨蛋早年存了不少money。
所以事实上说来，她也算有钱的孩子，只是单纯不喜欢花别人的。
“我身上也没太多钱，所以……”漂亮的猫眼一闪，奇讶的笑容和记忆中的不同，有点小小的坏心，如同他对上神月空的余光，满满的不怀好意，“我知道一个一举多得的好地方，看，就是那里。”
一举多得？怎么感觉有点出入，可神月空的记性再好，也想不出当年动画中的那个漂亮的银发男孩，说得究竟是怎样的话。只能茫然的，略带不安的跟着他们登上了前往天空竞技场的飞船，也踏上了他们新的旅程。
这一次，她没有目标，单纯得只是想享受和他们在一起的小小快乐。神月空的眉眼深处，藏着细细的笑意。
没有了大叔和酷拉皮卡，兴许会有一点的寂寞，但志向不同的他们，无法永远走在同条道上。所以分开，早就是种必然，遗憾不得。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希望再相见时，彼此还能坦然地相视一笑。
酷拉皮卡，祝你……好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