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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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你们终于来了！看这个，看这个，都是我赚到的哦！”举着一大把钞票，神月空笑眯眯地冲到坐着门板在最后两秒撞门而出的五人身边，扬起的小脸上满是畅快，仿佛从来都没担心过他们。
“哇！好厉害啊，空，你居然有这么多钱！”站在最前面的小杰一抬头，就看到一片白花花的钞票和神月空洋洋得意的脸，不由跟着兴奋起来，“难道这里有什么宝藏吗？”
“宝藏？才不是呢，是打牌，打牌！”神月空摇摇手指，真亏他想得出来，这个鸟不生蛋的破监狱哪来的宝藏啊。
“……你居然在这里赌博，空，这样不大好吧！”挥汗，这小子居然还赢了半藏，看那光头一脸沮丧就知道肯定被海销了一番。
“小赌怡情嘛！”神月空咧嘴，压根儿不在乎，她可不仅仅只赢了一两个人而已，顺利出关的考生只要不太难相处，基本被她通杀了个遍。嘛，这也不能怪她，谁让等待的时间这么无聊呢。
“Nani？你居然一直在这儿打牌？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我们吗？”一直躺平在地的雷欧力的头发一直，猛然跳起身来，被冲击震得满脸的鼻涕眼泪都顾不及擦，就冲她吼，“我们差点儿就被淘汰了也！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悠闲！”
“淘汰？这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大叔。”神月空往后一指，点了点背着他们的伊尔迷和西索，希望能引起奇讶的注意，“又不是什么困难的考试，那些人老早就出来了，就在我下来几个钟头后。我还以为塔里太有趣了，你们想多逛逛才这么慢，害我一个人巨无聊。”
“西索？那是党当然的，以他的水准来说，比你慢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不过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场没什么意思的考试。”奇讶两手背在脑后，瞥了眼还赖在地上没起来的东巴，厌恶之情不言而喻，至于对伊尔迷，他似乎连多看一眼都懒。
“喂，这个老家伙怎么跟你们在一起的？”小猫居然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认不出，甚至连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神月空歪了歪嘴，感觉肌肉有点抽，搞到这种境地，她真不知道是该夸奖伊尔迷的整形很有一套，还是该感叹揍敌客家族间亲情的淡漠。
“因为我们是五个人联合起来的闯关，是不是很有意思？如果空也一起来就好了！”小杰爽朗的说，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一点也没有大战过后的迹象，和他们出来的时间完全对不上号。
“像Game一样么？”神月空歪着脑袋，感觉上是有点，不过还是……呃，提不起兴趣哪。
“哪里有意思了？”雷欧力瞪他，他们差点就被淘汰了，而且有东巴那家伙在，完全，一点儿也不•有•趣！
“果然，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经过了。反正，要我和东巴那家伙组道，我宁可在下面无聊。”神月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意地把赢来的钱塞进背包，率先走向开启的门，“好啦，走吧，你们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是啊，好怀念的感觉。”雷欧力跟着神月空一路小跑到夕阳下，伸展了下自己身体，果然还是外面最舒服。
“雷欧力，你还真是个欧吉桑啊。”奇讶讪笑，一副老头子的懒骨头。
“小鬼，你说什么？”
“没什么。”奇伢对雷欧力的怒火不以为然，顾自回去折腾他的滑板。
“奇讶！你这家伙！”嘲笑他再无视他！雷欧力头上的青筋爆了一片，那小鬼也太嚣张了，比神月空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大叔，你还真受欢迎！”神月空因他扭曲的表情，笑得肚子都痛了，“果然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最开心。”
尽管她一个人也照样找得到快活，就像刚才，能边玩边赚钱，可依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在习惯之后，没有了他们的吵闹，竟然会觉得好寂寞……
怪异，却并不陌生，微微有些羞涩的孩子气。神月空将手放在左胸，感受着胸腔传来的震动的胸腔，仿佛压抑不住的情感快要满溢。
“你们这些臭小鬼！”雷欧力看她载着笑容的小脸，莫名的情绪在血液里流淌着，空这家伙……真的和酷拉皮卡同族么？那么，她为什么要隐瞒呢？
现在想来，空的一切似乎都是谜团，没有人知道她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她总是很臭屁，说话也很拽，喜欢糗人，但到了关键的时候，又不爱吭声。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能每次都顺利地过关。在无声无息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直到现在，雷欧力也不敢确定空的实力。明明就属他们两说话最多，但仔细回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最不了解的人，也是她。
“怎么了，大叔，表情这么怪？”神月空巴眨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依然挂着可爱的笑容。
“啊，不，没什么……”雷欧力迅速收回视线，他想这事还是由酷拉皮卡本人问比较好。
“Nani，这么不爽的，有事就说啊！”神月空瞪眼，卖什么关子，不知道这样让人更难受么，“说起来……喂，酷拉皮卡，你怎么突然变那么安静啊？受伤了吗？”
“受伤？酷拉皮卡吗？”小杰闻言走了过来，有些担心地看着酷拉皮卡，果然脸色很差，“呃？是因为刚才的关系吗？撞到什么了吗？”
“不，我没事。”酷拉皮卡轻轻地应了一声，回避着她的目光，为什么空能表现得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是小杰看错了吗？不可能，他相信小杰这方面的能力，而且看见的人也不只他一个。
“小杰！”雷欧力赶紧喊住小杰，这小子真没记性，完全忘了进塔前的事，他指向奇讶，道，“你不去帮他吗？那家伙到现在还没出来，至于酷拉皮卡，交给空就行了。”
“啊，交给我？有没搞错啊，要当医生的人是你不是我啊……喂，大叔，你去哪？”神月空茫然地看着拽着小杰离开的雷欧力，再回头问酷拉皮卡，“你们怎么了？一个个都阴阳怪气的？”莫非是东巴后遗症？
“空，你是不是……是不是我……”酷拉皮卡低下头，墨绿的眸子对上了她的。
那是双很大，很圆，很亮的眼睛，洋娃娃般修长的睫毛下，是如黑珍珠般得瞳眸，纯黑，剔透，却深不可测。
即使视线交汇，他也无法从中读取一二。这样深邃的眼里，真得带有族人的徽章吗？红火睛……神的恩赐……
“我？我是不是你什么？把话说明白点儿啊！”神月空拧眉，聪明如她，虽弄不明白具体，也能大概猜到个方向。
不管是雷欧力的怪异，支开小杰让他们独处的举动，还是酷拉皮卡现在的吞吞吐吐，都把矛头指向了她。而和酷拉皮卡有关，又这么不好说的事，除了那件事外，她再想不到其它了。
但，他们没道理知道才对：“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犹犹豫豫的，有话就直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弄清楚问题，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我有点事……想要问你。”
“有事问我？直说就好啦，不过你一向懂得比我多，我可不敢保证能帮上忙。”尽管心里大概有个底，神月空还是故作无知，一语双关地回应。
“空，我们之中，只有你还没说过自己的故乡吧？”酷拉皮卡在心里默默吐气，告诉自己定要镇定。空还是个孩子，再怎么聪明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只是，看着那张纯然的小脸，就觉得有股气憋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吞也不行。她到底有什么非隐瞒不可的理由，拆穿了她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他这样做……真得好吗？
“我的家乡？为什么突然对我敢兴趣起来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神月空还不知道的话，那她就真的是白痴了，“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有人说我的坏话？”
“不，不是的。”酷拉皮卡看她又瞪眼睛又抓头的，仿佛真的不明所以，只有她黑色的瞳仁，一无变化的深不见底。
“不是吗？那或许是我太多心了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五年前，我一直跟着母亲到处流浪，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死了之后，我就改成跟收养我的师傅去流浪。这么多年，始终居无定所。不过，日子过得还满开心的。”
咧嘴一笑，神月空微微歪着脑袋，夕阳染红了她如同鸟窝般的一头杂毛，却让她背光的脸闪过一片深深的影色。
“尤其，是和师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间。我觉得自己非常幸福，这种幸福以前连想都不曾想过。”比前世所有的快乐加起来，还要更多，更多……认识师傅真是……太好了！
“那么，你说的报恩是……”声音很轻，轻到后半句消失不见，一瞬间的犹豫，让他再开不了口。
酷拉皮卡很清楚，不管空是不是他的族人，都是他重要伙伴，所以她究竟在隐瞒着什么，为什么隐瞒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是我对师傅的承诺，也许没人要我这么做，但，是我想报答他。即使，付出生命。”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也正因为此，才可以豁出一切。神月空背着夕阳的脸被映得黑红相接，刺痛了酷拉皮卡的眼睛。
还能再说什么？酷拉皮卡的嘴角微微下抑，许久，才淡淡地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别忘了身边还有我们。”
他，问不出口。
“恩，当然。”神月空拉起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在余辉中笑得很灿烂。
对不起，酷拉皮卡，很多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启口，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想……逃避那已经发生的一切。
原来忘记，真的是种不被容许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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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考生，恭喜你们顺利逃离贱井塔，我是通缉赏金猎人兼邢务所所长理伯。现在我要请各位……”个头矮矮，戴着一副奇怪眼镜的考官一打响指，一辆巨大漂亮的飞行艇就徐徐上升，“登上这艘飞行船。”
“哇啊！又是飞行船！”
“空也喜欢坐这个？”雷欧力头疼地看着飞行船，几天前留下的记忆，可是非常糟糕。不仅出现了试图杀死奇讶的家伙，还被玛琪疑似色狼，追着痛扁。更让他深恶痛绝地是东巴那响雷似得鼾声，吵得没法休息，结果变得更加疲劳。
“当然啦，我又不恐高。”神月空插着腰，说得是洋洋得意，有些人来疯的感觉。
“真的假的？你上次坐的时候明明就像条死鱼似的，怎么叫也叫不起来。”看着她一如既往的表情，雷欧力有些感叹——这家伙真的只有十四岁么？怎么隐藏了那么多事，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然无法否认的是心里的那一丝庆幸，还好，他们两都没什么。
“那是因为我肚子很饿，没力气了嘛。喂，喂，你们可别这么没良心，我不是还帮你们把东巴那个老家伙赶走了么，要不然的话，你们哪有这个体力通过第三场考试。”
“可事实上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在睡。”酷拉皮卡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没办法像空一样那么自然地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但至少愿意努力维持原有的一切。因为放弃了的人，是他自己。
“那是你们自己不睡的，可别赖我！”神月空摇着手指，神气活现。
“那这次空要不要跟我和奇讶一起去探险？”小杰抗着钓竿，兴致勃勃地提议，他总觉得上次也非常的有趣，和尼得罗会长的一战让他觉得非常开心。
“OK，no problem！”
“不行就别勉强了。”奇讶撇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只有他发现了吗，她眼底的情绪起伏……那么说来，这家伙也是红眼一族？
“才不勉强！”神月空做了个难看的鬼脸，擦过他的身边，率先走上了飞行船。
“怎么了？”小杰也跟了上去，却见奇讶表情有些古怪地停在原地。
“啊……不，没什么，走吧！”奇讶收起眼底的震惊，给了小杰一个随意的笑容，才跟着跑了上去。
刚才……是他听错了么？那种冷然的，类似于哥哥和西索的讨厌的感觉。
“对不起，奇讶，只有这件事，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插手。”在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飘进耳朵的那一句漠然却带着哀求的话，他不可能会听错。
摸摸脖子后立起的寒毛，奇讶眼神微冷，他才没兴趣管她的事，只不过这个感觉……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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