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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战前 ...


  •   神龙二年,一个在史书上乍看并不起眼的年号。暴君南宫慕去年刚刚封禅泰山,在东海上空看到龙影,觉得非常吉祥,便改元神龙。

      封禅大军浩浩荡荡,沿途百姓饥荒而死,有直接扑到皇帝御辇前抗议的,所属一村,全被屠戮殆尽。没有人再敢揭穿皇帝的新衣,景朝这个运作了两百多年的大厦,已然摇摇欲坠,但皇宫贵族们无视民间疾苦,依然歌舞升平。

      边塞秋风萧瑟,诸云晓用裘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捧着一叠刚给孟言做好的冬衣,来到甲渠侯官防区。孟言从乌孙境内回来后,带了几匹乌孙天马,用来改良居延的军马品种。

      诸云晓接过了这个光荣的配种任务,他可以查看不同军马的灵气,跑得越快、体格越为健壮,能从马匹上观察到的灵气就越亮。他以这个为依据,挑出最优质的本地马和乌孙天马配种,这样后代得到良驹的效率便大大提高了。

      等到草地都变黄的时候,犬戎果然对大景发起了战争。韩泽带着景朝军队在雁门连着挫败犬戎骑兵几次,犬戎大将格尔日掉转马头,改为攻打居延。

      “阿言,只要坚持三天,应该就等能到韩泽的大军。”诸云晓根据小说剧情这么对孟言说。

      居延都尉府,孟言作为居延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早就挂好了居延地形图,召集手下做战前的最终布局。居延都尉手下有三大侯官,殄北侯官驻守居延北,卅井侯官驻守居延南,甲渠侯官驻守居延西,也是最接近居延县的地方。

      “居延东部是大戈壁,犬戎骑兵肯定不会从沙漠进攻,这样会人马劳顿,他们极大可能会选择从北面的山地进攻。”孟言指着地图分析,“如此,北面的殄北侯官防区将会受到最强的进攻。”

      “西边的甲渠侯官防区紧挨着殄北侯官防区,这里一旦被攻破,整座县城的百姓都会遭殃,一定要严防死守。南面的卅井侯官可以分一批人马支援前线。犬戎可能今晚就会发动袭击,各方面务必时刻警惕。”

      诸云晓算了一下,居延前线一共有25座烽燧,每一座烽燧都是观察敌情的眼睛,一旦犬戎的骑兵出现在茫茫草原上,就要立刻点燃烽火。

      “兄弟们!”孟言站在点将台上,拔出了手中的钢刀,对着台下的全体士兵做战前动员,“过去几年我们每天辛苦训练,把那些西域壮汉都打得哭爹喊娘,今天犬戎人进犯,我们照样把他们揍回去,有没有信心?”

      “有!”台下士气高涨。

      “打赢了,我就把甲渠侯官防区养的那一群羊全宰了,请大家高高兴兴吃烤全羊,吃到撑为止。”

      甲渠侯官笑道:“怎么就可着我这片的羊。”

      台下士兵也大声说:“那老子杀敌数多,羊腿能给我两个吗?”

      “什么两个?整头羊都给你扛回去。”孟言也笑,“你数数有几条腿?”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士兵们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恐惧降低了,各个都热血沸腾。

      孟言朝走到台侧,对站在下面的诸云晓招手,小声说:“小渚,你也上去说两句。”

      “我就不了吧。”诸云晓摇头,“你是居延都尉,我一个小小的部啬夫,上去说话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孟言拉住诸云晓的手将他拉上台来,“这些天居延的边防图可都是你重新画的,新修和加固都是劳苦功高。”

      诸云晓只好走到台中央,还好他上辈子就有演讲比赛的经验,被一群士兵齐刷刷盯着,也不紧张:“大家好,我是孟渚,想必大家都很熟悉我了。”

      他经常来探望孟言,还带好吃的给大家改善伙食,军中谁不知道他就是孟言的弟弟。

      “你们都尉让我上来说几句,我就简单说说吧,我们的防御工事刚刚翻修了一番,大家可要好好利用,一定要一个不少地从战场上回来。”

      战前动员做完,大家都各自归位。诸云晓跟着孟言回到他在居延都尉府的住处。

      “小渚,我们要打仗了。”孟言对诸云晓说。

      “嗯,我们准备很充分,阿言不要紧张。”诸云晓忍不住踮起脚摸摸头。

      虽然三年前孟言向韩泽请命去前线打仗的时候就没怕过,但现在他是整场军事行动的指挥官,角色的变化让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更何况……

      他上前一步将诸云晓抱在怀里:“小渚,你晚上跟在我身边吧,你在烽燧那边,我不放心。”

      “要是让你的部下们看到你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该笑话你了。”诸云晓拍拍他的背安慰他,“我身为部啬夫,打仗的时候不守好自己负责的烽燧,这不是把军令当做儿戏了?”

      “犬戎士兵刀剑无眼,我看不到你,担心你。”

      “不要担心我啦,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厉害的大妖怪吗?”诸云晓凝聚起灵气,眼睛突然变成幽幽的绿色,“不行我就作法,自保的能力总归有的。倒是阿言你自己不要逞强,别一个人冲太前面。”

      “好的。”

      诸云晓看孟言抱着自己依依不舍不肯撒手,只好哄道:“等打赢了这一仗,回头我送你个礼物。”

      孟言眼睛一亮:“什么礼物?”

      “保密。”诸云晓嘴角上勾,“但一定是个大惊喜,你就等着吧。”

      夜幕降临,孟言忙着去各个防区检查备战情况,来不及吃饭就走了。诸云晓自己回到了自己负责的那两个烽燧。

      为了便于辨认,他在日常巡查中给每个烽燧做了数字备注,他管的这两个分别是燧17和燧18,紧挨着殄北侯官防区的燧16,一旦犬戎进攻,他将是最先发现敌情的一批。

      军情不容怠慢,诸云晓在燧18交代好了今晚的任务后,自己亲自驻守在燧17。这里一共有5名戍卒,因为小说里犬戎骑兵进攻居延是在下半夜,诸云晓就决定自己下半夜不睡盯着,把戍卒分成上半夜和下半夜排班。

      和平时孤零零的烽燧不一样,在他们身后的壕沟里,还埋伏着不少士兵。壕沟是诸云晓参考近代战争片提议开挖的,一旦哪一座烽燧发现敌情,其他防区的士兵可以通过壕沟迅速而不引起敌人注意地赶过来。

      诸云晓将来到自己平时值宿的地方,准备养精蓄锐,先睡一会,这样下半夜才有力气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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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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