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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展开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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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村广的能力真的很好,不出三天,他就已经帮我取得了张氏企业的全部外流的股份,刚好47%,地沢区段则购入了73%.对于我来说,这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我的时间有限.张氏股份除了独雾家拥有51%外,还有2%的股份被人占着,但这不重要了.因为早在半年前,我就把独雾椿在独雾家拥有的12%的股份转入我们共同拥有的帐户里.至于独雾家的大本营地沢区除了他占有的21%地外,也只剩下6%的地段了.现在,该由我来主宰了.
"周经理,你传过来的股权书我看到了.但是为什么地沢区还有6%的地段没有获得?"不是我苛刻,而是以周村广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得更好.
"翼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必须要解释一下."电话里突然停顿了,有翻阅的声音,"呃,资料显示这6%的地段是由一位叫李季戟的先生购得的.而且无论我出多高的价码,他都不肯让出来.所以翼先生,我很抱歉!"
....季戟?!看来他是不肯让我实现我的心愿了."那好吧!你现在帮我联络媒体跟报社,我要明天的各大头条都写上我--翼羽里将成为张氏企业的大股东,地沢区段的大地主!"
"是的."
挂断电话后,我把自己丢进了沙发.季戟,你会成为我的遗憾,但你不能阻止我.除了椿,没有人能动摇我决定的事!Never!
对了,还有张羡情,就让你尝试一下爱人远离的滋味吧.
"我要你做一件事."平板的叙述着,我不想浪费时间与精力.
"...."电话的另一端没有响应,但我知道,他在听.
"让张羡情爱上你,然后消失."
...过了一会,终于,他说话了:"最后一次吗?"
"是的,最后."我闭上眼,放下了话筒.我知道他会做得很好的,一向如此.
今夜看来我得好好休息了,明天开始,椿..你要看着..
天还没亮,可是我想我是该起来了.
张氏大楼 十七层
坐在宽敞的总裁办公室,心情却一点舒缓都没有.郁闷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椿,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离你更远了.你在看吗?会恨我吗?毕竟我今天要伤害的,是你的亲人.
咚咚.."翼先生,记者会开始了."
站起来,我的show正式开始.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参与,很荣幸,我-翼羽里能成为这集团的一份子."扯开不符合我的虚伪笑容,我好笑的睥了一眼藏在角落的独雾难.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那么辛苦除掉障碍了,现在却突然杀出个拥有59%股份的总裁来.他会受不了的,对于拥有好不容易拥有27%股份的他来说,他怕是也想除掉我吧.不过,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
"对于成为张氏大股东,翼先生有什么策划呢?"某一记者问道.
"策划嘛,我正准备进军园艺市场.为集团开发出一片新的领地,不过,也借这机会向大家公布一件事."笑得越发灿烂的我转向了一边的张羡情,"张氏集团会正式改名为<木春集团>,我会让木春这个名字响遍整个亚洲."
"那集团内部会整改吗?"恩,很尖锐的问题.
"当然,要走向世界就必须抛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包括不能帮集团成长的员工.整改后的木春将会无比强大,并一直屹立不倒."顿了顿,我睥向独雾难,以更坚定的语气道,"对于障碍,我从不留情."
"那对于您成为了地沢的主要户主,您有什么打算呢?"
偏了偏头,我轻笑了起来,"没什么,我只是用来作私人住处而已."
....没有再讲什么,我退出了会场.
回到总裁室,我摊在椅上无力地望着窗外的蓝天.
椿,你真的很残忍.这个月,将会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日.
"独雾材先生,抱歉."在电话声响得快让人受不了后,我接了起来,不甚真诚的道歉着.
"..虽然早就猜到你的做法,但我还是无法相信."一股沧老却不失威严的男声从电话传出,是椿的父亲.
我微微笑了,无法相信吗?
"父亲,请允许我代椿这样叫你.或许任何一个父亲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吧.但,我们真的相爱.你怀疑我们的爱情也不是一时的事了,可是直到如今你仍无法相信吗?"我自嘲地哼了声,"我是很自私的人,自私到椿就算死了都只能属于我一个.我与椿就像鱼与水,无法分离.所以父亲,我无法容忍,我无法不去憎恨让我们生死相隔的人.即使椿并不想我伤害这些人,但失去生命的椿无法阻止我."
电话里没有声响,但我知道,他在思考我所说的话.
"现在的独雾家,除了思,我谁都不喜欢,所以我的报复没有任何顾忌.但是椿不喜欢血腥,也不想伤害亲人,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亲人.所以,我只针对实质伤害椿的人.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他付出代价.而我要留下证明椿存在的事物,建立永恒的墓园.父亲,我言尽于此."
挂上电话后,我紧紧闭上了双眼.心,紧地发疼.
快点结束吧!拨了个号,我淡淡的压抑着,"进度要加快."
"那会影响游戏的.."听得出来,他并不喜欢我的决定.
"无所谓,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像是察觉出我的不对劲,他的声音更沉了."他就真的那么重要?"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我反问他.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沉默,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轻轻挂上,好像每次都是我先挂的.他,比我更悲苦..我却..如此无力..
对不起..我能给的..也只有对不起了.
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所以我没有对地沢作什么整改,我只在周边加了一道类似城墙的高栏.我要让地沢成为真正的墓园.
至于现在的木椿集团,恐怕没人敢质疑我的决定吧!不仅大大的整顿一番,把独雾家的势力可畏连根拔起,甚至连张氏也完全驱除.我要的,是只属于我和椿的集团,我们的帝国.
当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在我逼迫张氏的同时,季戟竟然暗暗帮了他们一把.我知道的,他在阻挠我,用他的方法.可是,没有用的,我的目标并不在这.独雾难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季戟永远帮不了他.别以为一个大学生做不了什么,也别小看一个失去爱人的疯子的力量.
窝□□品,注射尼古丁□□,这可不是小刑法.况且,我下的量可是那么的大,浪费了我很多上好的珍品呢.独雾难,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染上毒品的滋味如何?那种稍离一刻都无比难过的心情你可以体会了吧?那种强忍却无力的心情你可以理解了吧?在惩戒所里的日子绝不好过的,是吗?
优雅地坐在长桌的一边,看着另一边神色迷离的独雾难,我却一丝快感也没有.凌乱的头发,深陷的双眼,肮脏的面容,一切都令我厌恶."小叔,过得还好吧?"
"不用你假慈悲!!要不是你,我不会是现在这样子!!"注意到说话的声源,看向我时眼神总算清醒过来了.我可不想跟木头讲话.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你!!!你活该!!如果真想椿脱离独雾家,为什么不带他离得远远的?!为什么要给那些老家伙希望!!"双手不自在的握紧,独雾难有些失控了.
我低下了头,是阿!早该把你带远的.椿.
"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杀了椿?我说过,椿绝不继承独雾家的."
"哼...谁相信你这鬼话!"
"哈哈.."我平静的轻笑着,压抑着,强忍着."要不要试一下大麻?反正你连□□都尝过了,应该不在乎吧?"
"你...你..!!可恨!要么你放了我,要么你就杀了我!!"瞪着我的双眼已经称不上黑了,它混沌得令我反感.
"我不会的,你知道.我要你这样过一辈子."
.....他没有讲话,只是依然瞪着我,颤抖的双肩提示我他已经是一个身不由已的吸毒者..
"你痛苦也憎恨吧.可是,在你们强迫我跟椿分离时,有想过我也这般痛苦吗?在你杀害椿时,有想过我也这般憎恨吗?"没有太大的起伏,我怕是已经麻木了吧.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哪!
...撇开脑袋,独雾难不再看着我.只是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眼角的泪光.是后悔吗?可是有用吗?我可不是心软的人,而且时间也不可能倒退.
当我踏出所里大门时,心情却更沉重了.因为我发现,季戟就站在我跟前.
"找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我,仿佛要看进我心里.已经伤痕累累的我,承受不起逼迫的.率先上车,示意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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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已经不敢坐回老位置了,因为那永远少了你.所以,我选择了另一边的吧台,对望着那个转角.
"Tone,给我一杯'冷泪'好么?"我轻轻的舒了口气,这里,一直都是我放松的地方.
季戟坐在我隔壁,要了杯'火雀'.盯着那杯赤红色的烈酒,这是我第一次请椿喝的酒品呢,那代表着热情.
"说吧."
季戟抬头睥了我一眼,缓缓道,"为什么?"
无来由的一句,我却愣了.是阿,为什么?我心里也的无数个为什么,但谁来为我解答?!
"为什么要把自个逼进死胡同?"季戟再问了一次.
我低垂着脑袋,拉耸着,也逃避着.
"你明知道椿想你好好活着."叹了口气,季戟轻啜了一口'火雀'.
干脆趴在桌上,我无力地闭上眼."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季戟没有再讲话,他想听我说完.所以,我缓缓睁开了眼,用悲伤却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爱他,所以不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时间不可以,距离不可以,连死神也绝不可以.除非是椿不要我了,否则,我定不放弃!"说完,完全把自个埋进双臂里,独自品尝不能落泪的哀伤.其实我也是希望他能阻止我的,不是不想死去,而是希望他能把椿带回我身边,除了椿,谁也无法阻止我.所以我像在沙漠中的旅人,奢求一滴露水般渴望着,也绝望着.
想了想,我还是喃喃道,"季戟~不要妄想一条鱼脱离水,不在水里的鱼就不是鱼了."
离开后我去了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前独雾家继承人的房间.在那椿曾呆了十几年的小天地,回味着,用脑袋拼命记忆着,等待着最后的葬礼.
独雾家的李嬷,是椿在那最喜欢的人,是个温柔的老奶奶.我对她很尊敬,就是她在这段时间照顾着我,让我不至于失控.毕竟这里满满都是椿,椿的影子,椿的味道,椿的一切一切...
我想起了我们在独雾家的那段时日,那么痛苦却也那么幸福.因为有你伴我一路,因为你不曾让我孤独.
记得2年前,你跟我说:"以前是没必要也没动力,现在有了你,我想我该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了."然后,那年的暑假,我跟你一起回了独雾家,以恋人的身份.而首先遭到反对是你的继母---韦汶琳,她本就不喜欢你,现在只不过是找到一个光明正大讨厌你的借口罢了.接着就是你的小叔小舅,还有表兄长,至于你爷爷父叔辈倒是没多大的抗拒.
不过让我最深印象的反而是一直没有表示的独雾材,他冷静得让我不安.
你排除一切阻力地将我置在你的屋里,虽然每天都得遭受你亲人的白眼,但我却没有一丝委屈.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与我并肩着.惹得远方的廖萌擎也赶了回来,他是你的堂兄,却也是一直暗恋着你的人.他竟然说是我勾引你,有不轨的企图,呵呵..这倒没说错,是我先爱上你的,也算是我勾引你的吧.倒是企图,我..或许真有什么企图吧.记得当时我问你,"你说我有什么企图?"
你回了我一句我至今无法忘记的话,"把我永远留在你心里算企图吗?"
是阿!你一向最清楚我的,我的想法,我的性格,我的固执...
就算他们把你关进主屋,把我赶出了独雾家,想杜绝我们的交往,你仍是清楚的相信着,相信着我的能力.本来我想就这样把你提出来然后来个绝裂就好的,但阿悔他们竟然来了.令我不得不改变做法,接受恶魔党的协助.毕竟我并不是真的想你脱离家族,也不想你有后悔的可能.
本来想把一切安排好再去见你的,但思念真的快把我逼疯了.趁着黑夜,我潜进了独雾家的主屋,内室,你就在那里.可,就在我踏入内室前,一个身影让我不禁轻笑起来,"你终于肯正视我了?"
"你们没有结果的,放手有时也是一种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一丝丝沧桑深沉的感觉从这句话漫延开来.我收起了笑容,眼前瘦长的中年人,稍稍前倾的躯干显示出他的年纪已有些大了.微侧着头,我注视着恋人的父亲---独雾材.
"抱歉,抓在手心的东西,我从不放手."我坚定地看着他,我很清楚我这种眼神谁也无法忽视.
"即使这会伤害彼此?"
很讶异他讲出这话,可我还是没有任何动摇,"我们知道相爱会带来伤害,可是不深陷其中不能明了.能让我痛苦的不是伤害,不是阻碍,而是不能相爱.如果我不能爱他,不能守着他,我会疯的."
再睥了一眼内室的方向,我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往后的日子就如庸俗的剧情一样,英勇的王子从恶魔手里救出了美丽的'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怎么个救法?嘿嘿..其实也算不上救,只是让椿丧失继承权罢了.不是接掌者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束缚,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对声浪,毕竟不想椿上任的人多的是呢!只要稍加鼓吹,稍加刺激,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本来就这样完满落幕的,偏生韦汶琳就是不服输,硬是不肯承认你我的感情.我是不在意的,毕竟于我,她连什么东西也算不上.但,我清楚,你是心软的,所以我好说歹说地想让她明白,椿和我相爱并会相守到永远.令我想不到的是,独雾材向整个家宣布了要重选继承人,变相的就是承认了我们.我那时说不激动不高兴是骗人的,因为那是你父亲.紧紧握牢你的手,我看着你幸福地笑开了.
经过半年的努力,我们终于让这些反对我们的人死了心.就在我以为我们可以得到祝福时,恶梦来了.
廖萌擎不知上哪找来了一个女人,而她竟然说怀有椿的孩子.笑话!他们以为我会相信吗?就算是,我也不会在意.可是,韦汶琳竟也一致地说那女怀的确是椿的孩子.她说那是把椿困在内室时让那女人怀上的,喂了春药的两人,过了一夜.
俗套到极却令我的心砰地绷得死紧...
慢慢地转向椿,我是不在意的.但椿..在意..该死的在意!
看着他青白的脸,我开始恨自已干嘛不一开始就拒绝分离,干嘛让那女人有机可乘.真该死!!
果然,椿挣开了我的手.走进里屋后就不再出来,我抬起的步子却无法踏出.我低吼了声,站在门外沉声道:"椿,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女人就能妄想挑拨我们吗?你不信任你自个吗?"
内室很静,静得让我发慌.可是我没有移动也没有讲话,我在等,等那个人自己想明白.
"让我静一静."等了半天,我却只换来这么一句冷言.
自嘲地笑笑,是我太天真吗?
不自觉地来到廖萌擎面前,我轻笑,"你倒是挺了解椿的."
"在遇上你之前,椿一直是我的!"
"那是以前,现在的椿,只属于我!"狠瞪了他一眼,我转身离开.
幸福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啊!否则也不值得人一生去追寻了,而我是凡人,也一样花了一生去追寻.
最后,椿还是回到了我身边,阿悔查出了那个女人在那段时间根本没进过独雾家.但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一样了,有了裂缝的我们,无论如何也回不去当初.就像破碎的陶瓷,无论再怎么完美的粘合,它碎过的事实也绝不能抹掉.而廖萌擎则被肇索阴了一下,被父母押回了英国,无法干涉了.
我们回到了学校,回到了本来的生活.时间的确是治疗创伤的良药,起码我感觉到,曾经的裂缝在愈合.那时起,除了年末我会与椿一起回独雾家过个几天外,我是不允许椿回独雾家的,毕竟那太危险,于我于椿,均是.脱离了独雾家的椿,让我感到了真正的拥有,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
可是,终究是被破坏了,还坏得这样彻底...
最近总是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地不安着,落寞着.心,跳动得忽快忽慢,无法自制..
有时睡了,在梦中看着你渐渐远离的背影,却也只有背影..
椿..你真的就没有想过我吗?就没有好好地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吗?我对你的感情就那么的不值一提!?
不想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再这样活下去,事情总要一个了结...
椿..我可以原谅你一切,唯独不能原谅你抛下我,不要让我恨你.要知道,爱与恨..往往就差那么一步而已..而我只想爱你,如此而已..
这段时间我有打过电话给阿悔,他说张羡情的父母因失业还有投资失败面临破产,一个奇怪的男人声明只要张羡情与他成婚他愿意帮忙她家重获一切.但日氏的日森姬琮阻挠了,听说他正与张羡情谱出恋曲.我没有讶异,这很正常,她也只能靠男人活命了.
不过那奇怪的男人似乎不知羞耻为所物,一而再的缠上张羡情,让悔不得不嘲讽这女人的魅力.我笑了笑,这曲戏能演到何种程度?我很是期待..那男人,应不会让我失望..
阿悔问我何时结束,老实说我也已经不耐烦了."阿悔,是不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羽..珍惜现在拥有的,不更好?!"我听得出来,他在怪我.
"对不起...还有谢谢."我挂了线,我知道阿悔成全我了,只是他还接受不来.但,我无法再去考虑了,我的时间实在不多.
独雾家的其它人我并没有怎样为难,让他们失去产业这就够了,打击足矣.至于张羡情,那个男人自会帮我报复.所以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我的闭幕仪式也就正式开始了.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竟无法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