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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六章(2) ...

  •   “你这人怎么回事?”斑动怒道:“你怎么能不事先知会我,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签字同意了她一口气接了四十多个任务,她首先是我宇智波斑的妻子,其次才是宇智波的族人,再然后才是什么劳什子木叶的忍者——不,应该说连木叶的忍者都不是了,等她这次回来,你立即把她的档案在忍者籍里注销……”

      “斑,”柱间认真地注视着他,呼了一口气,并纠正道:“她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是木叶的忍者,这是她自己的意愿和要求,不为了什么,就凭人的自由……”

      “柱间,你的说教真是无处不在……再者说,什么时候起,你觉得你有权力插手我的家务事?连这你也要加以指点?”斑的神色之中,带有根本不加掩饰的愠怒。

      “斑,你这也太大男子主义了一些。我说了,她首先是个有独立意志的人——但凡她有此请求,这样的请求又不违规违宪,我们就没有理由拒绝。就以水户来说,她要做什么,只要合情合理,我哪里敢半点反对,从来都是无条件双手支持——如果可能的话,丈夫应该支持妻子的事业,就像反之亦然成立一样——实际上我看到的妻子们,都是无条件支持她们丈夫的事业的,她们都能做的这么好,我们为什么……”

      然而他的话被斑的冷笑声给打断——这是一个根本不受理的人,在他看来,眼前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听得他反诘道:

      “怎么?你倒是一直以来很家庭美满,族人爱戴,非常幸福了,我何曾阻拦过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倒好,连我的妻子也……”他说到这里攥紧了拳。

      这个世上的道理有千千万,它们个个听上去都非常对,可是处于当此之时,当事人所能切身感受的,或许就只有这么一个——这委实是世上无奈之事。

      “斑,我何尝不希望你幸福,事实上,我双手双脚赞成你幸福……但前提是,你的幸福不可能以牺牲他人为……”

      托辞、借口……毫无疑问,在斑眼中,他所说的这一切无非是……

      柱间叹了口气:“你眼下不如反思下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把人家女孩子逼得跟落荒而逃一样,这样等人回来,你也好知道该怎么哄……”

      “我做了什么?”斑嗤笑道:“那天白天我把她救下,晚上只顾着尽兴把她给弄疼了——是有些疏忽,她为此闹小孩子脾气,怎么,这你也要管?”

      柱间被他突如其来(其实是一如既往)的直白给搞得愣怔了一下,随即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措辞:

      “这个……人小姑娘白天担惊受怕的,还受了伤,你不安慰哄劝也就罢了,如此……急色,吓坏了人家,让人家身心感到委屈,觉得这样的婚姻无爱,也是女子之常情。”

      要搜寻整理这样一套说辞,当真是难为坏了柱间,因此他话还未及说完,已经开始冒汗——真是的,连和斑打♂架((⊙o⊙)?)都不带这么累人的。

      他也只能依据自己有限之男女经验,做此揣度——显然他不了解当时之情状——就算被他知道,他也完全理解不能。

      斑觉得与他多说无益,只追问他真伊都是接了那些任务,又一一在何处?柱间当然无可奉告,说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确定她具体进行到哪儿了,反正要等人回来,起码是一年半以后的事情了……气得斑想当场把他扔出火影楼。

      这时,扉间推门而入——工作间隙想接杯开水,听得这二人的争辩,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

      “无论原生家族为何,一旦加入木叶,首要是木叶的忍者——这是不以家族意志为转移的。不要搞宗族至上那一套谢谢!”什么动不动就是以族长身份要求注销档案开除忍者籍这些少来。扉间心里想。

      可以,这很扉间。柱间心想。

      斑现下连柱间都不想多与之废话,看到扉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话不投机,转身摔门就走:

      “管好你的弟弟!”

      徒留千手柱间一脸消沉,头上长满蘑菇……尼玛我要是管得了他我早就上天惹……

      扉间正接完开水,一边正不疾不徐地拧着保温瓶盖,转身一个让人大夏天心生寒意的回首——在柱间的一颗童心看来,活脱脱就一个班主任形象,只见他形容恐怖地说:

      “作业(文件)写(批)完了吗?”

      柱间此刻简直想像扉间保温瓶盖儿上的水汽一样,原地蒸发。

      由此可见,柱间要在自家老婆、弟弟、挚友三方势力的夹击下讨生活,日子过得十分艰辛不易,无怪乎他要口口声声强调“人的自由”惹。

      夜半,斑孤身一人枕在自己的双臂上,枕畔好似有无法消散的、少女的气息——他又是一个人了,有好些不习惯。他自己一个人单身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些问题。可是他眼下过惯了软香温玉在怀——就算不能吃到嘴里,却至少永远衔在嘴边,也是能同他聊天解闷、妙语解颐的生活,两相对比,自然是不忿的。他不能成寐,因此索性起来翻看卷轴,刚一坐到案前,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真伊在他怀里哭成那样都没有求饶——大抵她从小认知,求饶总是没用的。他记得她哭得小鼻子红红的,他自己当时还隐隐被迎合了某种恶趣味——因为对方多半不知道,她自己平日里某种特殊时刻,小鼻子也是通红的……

      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回放这些——怕是不想睡觉了?他几近无所适从。又想起自己最近一次见到她,是在训练场——对方那时恐怕是被各路亲友,围追堵截到无处遁形,一见到熟人就避之不及——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一遇到有事,她那些无爱的亲友,自是各种劝说乃至威胁她向他低头妥协——否则那还得了?他们必定纷纷如是想,谁将来还敢要她呢?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说一句话。他记得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仿佛连这都嫌多一样,就背转过身去。他在身后叫道:

      “站住。”

      “难道你的那帮不成样的亲戚,说了不中听的话,也要算在我头上吗?转头只恼恨我?”

      见她不答话,他接着道:“也罢,无论过往谁欠了你的,不也是活该一一算在我头上吗?谁让我是你丈夫呢,这也算作是天经地义了。”

      她仍是不理会他,只是径直上马,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多待了——而且这是何等样一个神经病啊,他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有多深重的误解?

      见她执意要躲得他远远的,斑心下不成滋味,只是质问她一句: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能在我心上出入恍若无人之境?”

      她闻言一拉缰绳,终是回首看了他一眼,口中却是一句:

      “那不是错觉,因为我就是能。”

      在场所有人,无论是斑手下的,还是她的小伙伴,几乎无一例外的,为她当场捏了一把汗。谁知斑也没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目送她纵马离去。这场好戏匆匆结束。

      实际上,斑注意到,她仓促回首间,眼眶里分明含着泪水与愠怒,嘴唇说着还颤抖了一下,只唯独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马已经驮着她跑远。他因此没有任何办法,连带着那个晚上,他视若无睹的泪水一起追索着他——当时他的心脏像是失灵了一般,如今该来的都来了,齐齐发作,隐隐作痛起来。

      真伊在事实上也无家可回——因此她驾着马也只是四处游荡。她的家眼下闹得鸡飞狗跳——自打她回去了以后。她的父亲雷霆大怒,觉得简直是家门不幸。两个哥哥先后闻言回来,先是旁敲侧击然后冷言冷语。她的母亲可能毕竟对她的观察要细致一些,各种挤眉弄眼地把她拉到房间里,问她是不是她的夫君大人,在床笫之间虐待她了,并当即劝说她忍一忍,撒娇卖痴低个头认个错就好了。见真伊无动于衷,思及若是这样放任自流,她们家今后的前途必然一片黯淡不堪设想——想来族长大人那样一个人,这门亲事没结成倒是要结仇啊,越想越是气急,当场破口大骂道:“娼妇!”心里觉得自己真是生女不孝有苦难言。谁料这句咒骂像是触了逆鳞,真伊泠泠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没有任何感情乃至带有杀意,于是她被吓得好歹闭了嘴——要知道,这一家子加起来可能都打不过她一个人。

      真伊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抵死都不愿意回家,乃至心想自己为何不是个男的,这样自己干脆终日买醉,终老花街算了。但是这么一想,又不对,她要是个男的根本就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田地。待得她东游西荡,从乡野逛到市集,来回往复,她心下拿定了主意。

      这世上有一个人,你是万不该向他求助的,乃至这种时候你根本就不应该想到他——但是,此一时,真伊直觉,只有那个人,才有心力帮得了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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