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八十一）二人的半天浪漫，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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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路上，藤真时不时就用那种痴迷样的目光瞥他，弄得牧心痒痒的，真是的，不怕给老搭档看出点什么！
说到这个花形，牧对他场外的印象单薄，听到他目前乃是东大法学部的高材生，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啧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精英啊。
花形对此只是自谦一句，“过奖了，彼此彼此吧。”
对了，这个人是不是挺不爱讲话的，一来他们过去就不熟，二来场外没有交集，说牧对他的性格脾气毫不了解也不为过。牧努力回想他们之间不多的接触，印象较深的是他随藤真一起来海南的学园祭那回，但也没说上几句话。
现在三人一同围坐在吃茶屋的圆桌前，花形依然甚少主动开口，特意问到他的时候才回答，牧心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在场，他才特别拘谨，估计心里要怪罪妨碍他和藤真叙旧了吧。
牧本身也不是多么健谈的人，就仅有的篮球这一话题吧，考虑到过去双方球队的立场，说话前也得斟酌再三啊。沉默之下，牧无声地向藤真求助，谁知这家伙这会儿竟自顾自低头玩起了手机游戏！
“牧你还在打球吗？”
这次倒是花形先打破了僵局。
“呃，嗯！”牧错愕一秒才用力点了下头。“大学社团，也进了篮球队。”
“噢，看来你们都没变。”花形平静地说道。
“哪里，”牧浅笑着摆摆手，“现在已不能像以前那投注精力在社团活动上了，毕竟，课业繁忙，有空又要为将来就业做些准备。”
“你太谦虚了，其实是游刃有余吧。”花形笑着应承道，他们是同届生，说话不必使用敬语。
“哎呀，你这说可就教我难为情哩！”牧挠挠眉毛，“我挺怀念过去除了上课，可以尽情练球的日子，在大学里多少会身不由己，不能那么任性。”
“是吗，我倒觉得大学是个任性的地方，选择放纵还是拼搏全看个人。”
“这样说也没错……”牧沉吟着看向藤真，这家伙正玩得入迷。
“我猜你一定是什么都想做到最好，这才会觉得身不由己吧。”花形自己笑着圆场道。
继续下去就客套起来没完了，还是聊点别的吧，牧说道，“咱们毕业这两年，变化可不小哩！后起之秀可不容小觑哪。”
花形稍稍歪头，“嗯。我们这届同海南正是交手，想来其实只有一次。”说完看向藤真，“他是例外。”
“唉，球队的制度是这样，刚加入的新人——不不，我并不是说你们水平不济，当年的学长更加优秀一些吧，太过遵从长幼有序是有弊端，我也认为应该给更多新人以锻炼的机会，但教练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身为队员不该置喙。”
花形倒是笑了，“不用这么一本正经吧，我可不是在抱怨啊。”
“嗨！”牧也笑笑，同时拍拍藤真桌下的腿，赶紧救场啊，我这儿快聊不下去了。
藤真抬起头快速看看他俩，“啊？”
“花形你不用跟这家伙客气，想说什么尽管直说好咯，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输赢啊不是不能平静讨论的事了，是吧。”
说完了，他又低下头接着玩他的游戏。
“呵呵，这家伙不知从几时起特别迷恋电子游戏哩，真没办法哪。”
“其实我一直有所好奇，”花形稍欠身坐正，“读高中的时候你们往来不多呀，现在念的也不是同一所大学，怎么关系一下子就好得出奇了。”
“这……”牧为难了，怎么敷衍应对过去呢，考虑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难说清嘛！上高中的时候就算想经常一起出来玩时间上也不允许，如今比较自由了，就像现在这样，放假了出来喝一杯顺便聊聊，感情自然而然就增进了。”他像确认似的点了下头，补充一句，“应该就是这样吧。”
花形好像顺理成章接受了他的说辞。
还是聊篮球比赛吧！“我个人认为临场战术布局尤为重要，首先针对对手的情况指定本次的总体方针，再根据场上的变化适当调整，至于发挥得如何就要看每位队员的实力和状态了。”牧一板一眼地说道，“我想绝大多数强队都是如此，赛前的准备工作是非常必要的，即便如此真到了场上仍会出现太多料想以外的状况，瞬息万变正是竞技体育的一大魅力吧。”场外的观众也为不可预测的紧张感而着迷吧。
“说得不错，看来你无时无刻都处在冷静的状态下纵观全局啊。”
“后来当了队长，那就不能只考虑个人了，虽然——”牧撇撇嘴角，低头看着桌上的咖啡杯，“打得上了头难免不管不顾，短暂节奏放慢的时候总要拉住缰绳提醒自己，这点还挺辛苦的。”
“这家伙啊，”藤真发话了，眼睛还没离开那小小的手机屏幕，“总批评这个任性那个任性，自己还不是动不动就意气上头！”
花形听闻手掩在嘴边偷笑。
牧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这又戳戳他桌下的腿，喂喂，太不给面子了吧！
“还是你们之间比较了解对方啊，也难怪，毕竟大大小小的比赛打了三年。”
“我一直跟这家伙说，场上一个样，场外另一个样，”这会儿牧比刚坐下时的态度放松了些，“以前没机会，往后若是你有空的话，下次也这样坐一起聊聊吧。”
花形点头应了声“好”，觑一眼左手腕表，说是时间不早了，在外面晃了一天也该回去了，既然同在东京上学，不妨交换下手机号码吧。
多个朋友不是坏事，说不定哪天有事相求呢，牧掏出手机调出通讯簿。
藤真这才停下来抬起头，“这就要走了，反正也这个时间了，一起吃个晚饭？”
花形表示既然他俩早就有约，自己也不好一直打扰，改天再小聚吧！
“呼——”
他起身走出店外后，牧长舒了口气。
“你干吗啊，至于紧张成这样？”
“你还敢说！”牧回瞪藤真，“这回当着外人的面怎也不讲究风度了，就知道在那儿玩手机，这么失礼可不好吧。”
“花形又不能算外人，真用不着拘束啊。”
“那是对你来说。”牧翻了个白眼，“我可难办了。那个他，”他挠挠眉，“总不能当面把我们的事说开吧，我说话不就得小心些万一让他觉得不对劲就坏了，而且他那么一副严肃的样子，根本没法乱开玩笑啊。”
藤真听完，笑嘻嘻轻晃着身子问他，“哎嘿嘿，你为什么突然要来找我们，吃醋了不是？”
“喂！这不是你的提议么，你在短信里问我要不要来的，忘啦？”牧说着就要调出短信给他看证据，一忽瞅见他那想使坏时候的笑脸，瞧我，较哪家子的真啊！
藤真左手撑到他屁股下面的座椅上，凑近他依旧笑嘻嘻皱鼻说道：“哎知道吗，小一你今天的样子超级迷人，打看到你那一眼我就又迷上你了！”
这可真教人——牧既得意又觉不好意思，羞赧地低下头摸着后脑勺，“你……你突然这样说，我没有特意打扮来着！”
“喔~我懂了！”藤真露出高深的眼神缓缓点头，“你是想示威对不对，跟假想的情敌，”他抬手拍了下牧的背，“喂别掩饰了！”
“嗨呀！”牧五官挤作一团摆摆手，“胡说什么，我要吃醋还等得到现在？”不过潜意识里真的没有闪过这样的念头吗，尽管知道矫情，亦明白事实没得怀疑，仍会在无聊的虚荣心作祟下办出些无聊的事。
牧深吸口气，忽然理直气壮挺直身板，“我可相信你呢！反正你也只给我一个人用。”
“切，”藤真佯作怪罪状，一对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说，“怎么搞得好像我非得对你死心塌地似的？”
牧扑哧笑道：“你戒指都收了还想怎样，要不退了再考虑考虑，嗯？”
“呿！”藤真鼓着脸颊拍打他，“不过说真的，你今天确实帅气，和前两天那可是大不一样啊，我刚才就是怕露出马脚才玩游戏故意分心嘛，不然我都猜得到自己跟你说话得是怎样一副表情，花形人是木讷了些，但又不是不懂事，看多了也不免起疑吧。”
“我好像是不该来凑热闹——”藤真没让他说完，抢着问：“哎，是不是有啥特别的好事呀，人逢喜事精神爽，嗯？”
“有啊，”牧故作正经想道，“我宣布——全部作业都完成了，浑身上下简直爽快得不得了哪！”
藤真顿时一脸泄气，“切——！亏我还期待听听……”
“嗳，不过，”牧把连椅子带人往他这边挪挪，“就是想着要出来见你才得好好沐浴净身刮须哩。”手撑到他椅子上不小心碰到了大腿，那就再偷摸几下吧。
藤真斜睨着他，忽然撂下跷着的那条腿把他的手压在下面。
“这里——”牧这才仔细环视起店里的布置，开在学校附近的店，来光顾的自然大多是中学生，此时好几张桌子前都坐着身穿学校制服的人，想是刚从补习学校下课吧。“你们以前经常来？”
“是啊，训练结束早的时候过来喝杯饮料，聊聊流行的漫画啊什么的，有时叫主力来开个小会。”
“噢，”牧遂点点头，更加仔细地观察起这间不大的店面，“又多了解到一点你过去的生活。这样，就好像一点点拾遗，最后可以在我自己的脑海中串成连贯的画面。”
藤真眨眨眼，合上双掌置于脸侧的小动作有点可爱，“呵，你也会说这么浪漫文艺的话啊。”
“就知道你会爱听！”牧用另一只左手拍拍他的腿，“再给你说件伤心事吧，”牧垂了垂脑袋，“刚才在家洗澡的时候发现肌肉尤其是腹肌有些……不如原来紧绷了，下学期可不能总坐着念书了哎，得加强锻炼啊！”
“啊？”藤真一下来了精神，“我没觉得啊，那再给我看看清楚！”说着就要动手掀他的衣服。“在这儿？！”牧慌忙瞅瞅四周，“你快别闹了吧。”
“怕什么，又不是让你脱裤子。”
“咿，我说你还真是越来越没脸皮了哈，亏了长这么好看！”
“和长相有什么关系了我问你？”藤真扬着脖子口气霸道，一双手已经伸进他上衣里面抚摸哪光滑的皮肤，眼波流转，“嘿嘿~真是温暖哈。”
就喝杯咖啡的光景，结果搞得这么色气四溢，真拿他这个“未婚妻”——其实应说是“娇妻”了，有娇妻美眷傍身真是人生一大快活哪！
“嘿呦嘿呦，”藤真眯缝着眼睛佯嗔道，“瞧你这一脸色眯眯的，满脑子都琢磨下流事了是不是，嗯哼？”
“哎，说我之前——”牧一动身不慎把椅子弄出了刺耳的响声，他下意识掩饰似的干咳几声，“大人您是不是该先把上下乱摸的手拿出来啊？”
藤真俏皮地转转眼球，“找个地方，赶紧打一炮去？”
本想着多看看情人高中时代的生活，缝补一下当年不能常常相聚的遗憾，结果却变成了专程跑出来“办事”，牧可真对自己感到无奈啊，不过男人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要说地点，这一带可没有情人旅馆，当然选择与他们有不解之缘的公共卫生间咯。
男人大概一生都对初次难忘经历怀有特殊情怀，女人是否如出一辙不得而知。无论是在东京的公寓，还是家宅，或者旅馆的房间，牧觉得都不比这寒伧的公厕隔间来劲儿，就是啊，挺对不起他这个“娇妻”，事后连个歇着的地儿都没有。对此藤真倒并不介意，他不是个十分细致挑剔的人，反而热衷于不管不顾的激情，怎么说呢，符合他心目中的男子气概吧，男人不威武雄壮那是要不得的。
还有件事挺遗憾，牧打扮得这么光鲜照人，从内到外焕然一新，这么来上一遭，回去又得重新洗澡换内衣喽！
藤真满眼的柔情，哼笑着拨弄牧额前的碎发，超级中意他的小一此时的深情的神姿呢，这是专属于他一人的东西，永远，永远……纵使万一天各一方了，也不允许对另外的人表露如此神貌，否则——否则怎样呢，亲手施以凌迟之行如何，或者碎尸一块块投进相模湾也好东京湾也不错，啊哈哈！
“……瞧你美的！”
“哎嘿嘿，就是超爽的啊！”藤真摇头晃脑咧嘴笑不停。
牧双手停留在他腰侧，既然注意到了腹肌这一问题，也就不自觉关注起他人的。这家伙嘛，抛去肚皮上的体毛不提，腰腹肌肉线条保持得不错的，唯独就是脂肪太薄了点。他一直最为中意的部位是小肚子，倒不是说这家伙有肚腩，人的躯体中毕竟包裹着各种内脏器官不可能成为平面，肚脐以下的小腹部分在肌肉周围肌肉包围下微微有些弧度，他喜欢这一流线感，总忍不住触摸。然而这又忍不住作想，没有这一片黑毛就更棒了！
藤真让他弄得都痒痒了，“喂喂，你可不许揪我的毛啊，很疼的哎！”
“那个什么，”牧咂咂嘴仍低头看着他的肚子，“下回你到我那边，帮你好好刮个干净。”
真教人无语耶！藤真翻翻眼睛，这人在意腹肌松弛了，八成是有点神经过敏吧，在他看来仍和过去一样，线条明显，肌肉块放佛会自主呼吸一般，唉，羡慕不已哪！但越是这样的人若是发福了越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一辈子都不得放松锻炼啊。
藤真今儿穿的仍是那条毫不起眼的全黑运动裤，反正又不是见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穿什么都无所谓啦。他一忽提上裤子，边系裤腰上的腰绳边说：“行了，不用再擦了，回去直接洗澡就得了。”
牧还没摸过够呢，“有感觉的时候吧，总找不到有感觉的地点，这就叫阴差阳错吧。”
“嗯……好像是呢，不过正经的做得好，在哪儿就不那么重要啦。”
牧整理着自己的上衣，“你不是挺注重浪漫啊情调啊这些的，可偏偏在这件事上——”他歪头笑笑。
“行使本能之时，搞那么多劳什子不就矫情了，激情之火亟不可待哪！”
“呵，傻瓜。”
二人整理好衣服，稍事休息，等气喘匀了，牧打开隔间门，探出头去确定此时无人进出，这才赶紧走了出去来，一前一后来到外面的洗手池前，匆匆洗过手，对着镜子理理头发，离开卫生间。
“喝呀——”
藤真在冬日暮色下的街道上挥起双臂，显得好不欢快。
牧多少担心他身体有所不适，毕竟刚才做得急了些，看来是多余了，这家伙才不孱弱呢，还挺结实哩！
“咱们，”藤真双手背在身后蓦地转过身，“我猜你接下来该建议去哪儿吃一顿了，是吧。”
经过刚那一番活动，牧确实感到有点饿。
“来我家吃好不好？”
“啊？”这个钟点，再过不多时他的爸爸都该回来了吧，正是全家齐聚餐桌前的时候，“我过去不方便吧。”
藤真抿着嘴唇，笑得挺神秘。
“我爸妈啊，结婚纪念日说是给我妈放假一天不做家务，两人约好去西餐厅，会很晚回来的。”他解释道，“不过他们当年明明是三月结婚啊，我记得很清楚确实是弥生（三月别称），算了，他俩不过是找借口约会嘛，反正天天都像结婚纪念日。”
“我姐姐一听家里没人做饭，当场宣布晚上不回来了，让我自己看着办，估计会在男友家过夜吧。”
“你妹妹怎办啊？”
“噢！”藤真才想起来似的一拍手，“小升初考试已经结束了，她参加冬令营去了。”
牧快几步赶到他身旁，“那就别磨蹭了，快坐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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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早不是第一次造访藤真家了，如今正月的摆设都拿掉了，藤真说妈妈在火烧节那天带去神社一同烧掉了。
打开客厅的顶灯，藤真让牧随便坐，遂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晚间新闻就要开播了。他乍了乍手，走进厨房，拿起妈妈的红色方格围裙穿上。
“嘿，你要是不来，我打算吃个泡面了事的。说吧，冰箱里有豆腐纳豆三文鱼金枪鱼……想吃什么？”
牧正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换台，“这是你家嘛，当然是你做主了。”
“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张着嘴等吃的大老爷了！”
牧回过头，笑着说：“我这是信任你的手艺嘛，你做什么都好吃呗。”
“对了，”他忽然想到想到件事，犹豫道，“你姐姐会不会又突然杀回来？”前两次弄得好不尴尬哩。
这个嘛，藤真也说不好，“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又没啥可避讳的，除非你想——”他坏笑道，“在饭桌上继续？”
“嗨呀！”牧一挥手，转而想道，“倒是想洗个澡，你说怎办？”
藤真故意瞋目露齿，“洗啊！反正到时撞上了尬尴的那个也不是我，哼。”他一跺脚转身进了厨房。
这时新闻开始了，牧就认真看起来。
汤就做豆腐味增汤吧，藤真叉腰站在流理台前盘算，鱼肉尚新鲜，直接做成生鱼片即可，至于主菜……他左脚一下下打着拍子，米饭昨天还有剩，就弄蔬菜火腿炒饭吧！其实简易西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冰箱里还有妈妈前天买回来的上好芝士和黄油，一直想尝试做焗饭，不过那恐怕就要等久一点了，下回早点再说，嗯哼哼。
新闻播报完毕，藤真先将两罐生啤拿上了餐桌。牧留意商标，是托浪牌，口感比较温吞，不是他拍海报的那个品牌。
正餐陆续端上桌，牧洗过手坐下准备开动了。
藤真脱下围裙拉过椅子，嘿，这家伙光夹生鱼片吃！
“你不是个很有教养的少爷么，怎不懂人坐齐了再开动，嗯？”
“嗯嗯，我知道啊，”牧边嚼边继续夹菜，“不过就咱俩，我们谁跟谁啊，要是还拘束岂不又得给你说迂腐？”
真是可气又可笑哈，藤真甩甩头坐下，甭跟你计较咯！他把盛炒饭的盘子推到牧眼前，“快尝尝吧！”
“嘿嘿，就知道你最有心了。”
就在两人谈笑温存间，大门被人用钥匙拧开了！
啊，有些人好像就是不禁念叨，藤真的姐姐竟又回来了！还带着她新交的男友，新年在鹤冈八幡宫邂逅的毛线帽男杉本先生。
姐姐原本是计划不回家的，但似乎心血来潮想给男友露一手，遂决定带他回家亲手烧个爱心菜，没想到弟弟已经把饭做好了，居然被抢先了！那就不客气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姐姐索性请男友坐下一起吃弟弟烧的饭好了！
呃，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半天内第二次拘谨的交谈，牧心中也是叫苦连连啊。不过话说回来，记得藤真声称他姐姐偏爱史泰龙那类的男人，然而她交往过的对象都与之大相径庭，眼前这位身上亦是没有半点史泰龙的影子啊，或许理想和现实还是要有所区分的。
这位杉本先生待人接物总是彬彬有礼，就是有时会显得有点唯唯诺诺。藤真之前听姐姐说过，他在哪家游戏软件开发公司上班来着，反正平常工作时间较为弹性，有时候看起来是挺闲的，实际上忙起来的时候几天几夜离不开办公室是常有的事。现在听他自己谈论工作，因为小时候就特别迷恋电子游戏，一直想干这行，尽管辛苦但也感到十分满足，反正公司里也有淋浴间厨房等等设施，不回住处没什么不方便，如今电脑渐渐普及到家庭，大型游戏机将不再如以前的盛世，必须不断有突破性革新才行……
……啊？芯片……？代码……？净是牧听不懂的语言，扭头看看藤真，这家伙似乎也是一知半解的样子，还是低头吃饭吧，不懂装懂强行插话怪尴尬的。唔，这焦黄的饭粒咸淡适中，如果里面再多放些蔬菜就更好了。
“哎呀，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做炒饭的时候不要放太多油，腻乎乎的口感可不好。”藤真的姐姐一点都不客气地挑剔道。
“我哪里知道你们突然过来啊，本来也不是为了招待你们，现在还不晚，你可以再烧一顿爱心大餐呀。”藤真也蛮不客气地回应道。
“好了，不要这样争执啦，”杉本先生搁下筷子，歪头略作思考，“那么，我来献个丑吧。”
他点头致意后，起身去了厨房。
咦，藤真满心好奇地看向姐姐，姐姐只是冲他怒了努嘴，像是在说：你就瞧好吧。
牧这时才偷眼仔细打量藤真的姐姐，这还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哎，之前只看过照片匆匆打了个照面。要说姐弟俩长得多么相似嘛，单论五官并不是太像，也许是化妆的缘故，姐姐借由黑眼线和眼影改变了原有的眼型，不过某些神态表情可谓如出一辙——哎呦，牧险些失声叫痛，不由得转向他“娇妻”这边，藤真似乎误会了什么，用力踩他的脚面提醒他。
“你干吗啊？”牧不得不凑到他耳边悄声一问。
“问你呀，看得还挺入迷哈。”
“你瞧你，瞎说啥呢，难不成就跟办了啥亏心事似的一直低着头就对了？”
藤真的姐姐对他这位男性友人似乎兴趣不大，根本都不带搭话的，自顾自转换电视频道。
“你姐姐，好像没觉得咱们不对劲，这就好啊。不过你不是说她挺敏感的？”牧继续悄声问。
藤真上上下下看他一遭，“嗯，八成是你没入她眼吧。”
哇，尽管牧不把外表当作优势，但这句话还是挺打击人的，难得今天好生打扮一番，就连他这个“娇妻”都夸奖连连哩！
“嗯哼哼……”藤真抿住嘴唇忍笑。“你的好，我一个人知道就行咯。”
牧稍一抬头，“那边——”
从厨房冒出一股黑烟。
这个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姐夫的人，他会烧菜吗，藤真疑惑地瞥向姐姐，以眼神询问。
哪知姐姐肩膀一晃，故作镇定道：“真是大惊小怪，我这就去看看咯。”
“哈哈哈，”藤真在她背后笑出声，连连拍着牧的大腿，“你瞧你瞧，死要面子的家伙！”
你好像也是吧，牧心想，不过你们是不是镇静过头了，就不担心厨房真的烧起来吗？
好吧，这顿晚餐是出了点差池，并不妨碍这是个幸福洋溢的半天，晚上睡觉大概能做个美梦吧。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八十一）二人的半天浪漫，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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