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七十九）没什么正经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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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阳高中的体育馆修葺完毕，藤真这个挂名的顾问老师终于又见到了这拨既然可爱有点可气的篮球队员。
这一届的高三队员已在结业式之前正是引退，他高三的时候他们还是一年级的新人，这一晃，他同这支球队的牵连算是要彻底斩断了，往后就只有不曾一同在“现场”奋战的人了。
要说感伤，他也不至于多愁善感到这个地步，这届三年级在他还在校奋战的时期是连板凳球员都当不上的，他们之前的感情并不深厚，只是感叹下光阴蹉跎，还有——怒其不争！
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哎！升学名校功课压力大——谁当年不是呢？十几岁的人没有不爱玩的，职业运动员还有休假期呢，多玩玩怎么啦——哪来的自信和职业的比？将来又不打算干这行，参加社团活动就是为了锻炼下身体而已，比赛不应该是重在参与吗——活该输球！
这帮子学弟的无心之谈，当时可真是让他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平成大萧条之下连拼搏精神都玩完了？也不知道思想道德课都怎么学的！
喔，看来诸位这个新年过得很滋润嘛，一个个面颊红润，好像还吃胖了呢！
今天的训练正式开始前，藤真见主力队员们一身懒散气，怒气顿时冻结在脸上，幸好上了年纪的和蔼教练适时出现在了体育馆，再晚几分钟来他就要破口大骂了。
他向教练低头致意，问好寒暄几句，训练前的热身就开始了。
热身活动一般先是围着外面的操场慢跑1000米，回到体育馆后双人或三人一组进行拉伸活动，准备就绪后才开始进行正式训练内容。有时会省去慢跑，教练利用这一时间讲解一些战术或针对球队的问题分析纠正。
“打起精神来啊！”
主力们在操场跑道上列队站好后，藤真给带队的队长打气。他本想跟在后面一起跑，教练却叫住了他。
这位现任球队教练，藤真认为他最大的优点是善于听取旁人的意见，虽不见得完全采纳，但会心平气和地听完。
教练目前也苦恼于球队的成绩，如果连续几年都这么不温不火，校方脸上不好看，理事长便会对他施加压力，他并不愿意把压力转嫁到队员身上，毕竟潜能这东西参差不齐，不是紧逼不放就能激发出来的，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不，藤真觉得应该转嫁到他们身上，是该给这些优哉游哉的家伙多来点危机感的啦！十几岁的人，绝对不是什么道理都不懂，问题还是在于心态，思想意识散漫懈怠。打比赛想赢这一点，相信任何人都一样，没有人是为了输球而站在赛场上，但想是一回事，真要做起来却又动力不足，就和做白日梦一样，恨不得轻轻松松取胜，遇着点苦难就打退堂鼓，然后在心里给自己找各种个借口开脱啊，说白了，对自己要求太不严格！
他的身份只是个社团顾问，心的话不能说得太直白。他边思考边对教练说，距离今年全国大赛为时尚早，目前时间充分，不妨对这回的主力队员们来场心理修行，一直待在体育馆接受篮球方面的训练，对改善心态作用不大，至于要到哪里进行怎样的修行他就不好胡乱提议了，就是希望教练能够考虑一下，体恤队员没有错的，可也不能总由着他们舒服啊。
队员们慢跑结束，排队陆续回到体育馆。
话就说这么多，藤真目前无法插手更多的事情，既然来了那就做好自己能做的吧！
他在队员间踱来踱去，认真观察他们互相拉伸，时不时提出建议，帮他们改善动作更为规范一些。
直到这半天的训练结束，他都在做这些工作。
走出体育馆，藤真才掏出手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打扰调成了静音。收到了两封邮件，其中一封是垃圾广告信息，另一封来自花形。
藤真本以为他是想邀自己出去坐坐，或是几个过去的同窗聚在一起吃顿饭，打开花形发来的邮件大致内容却是这样的，便利屋的电话号码一时间找不到，既然他在那里打工就直接找他了，能不能来一趟，这项工作只有便利屋才能胜任！
家里又什么东西坏了啊，藤真有点想笑，这时注意到还有一通未接来电，想是花形打他的电话没打通这才发了封邮件，于是他把电话拨回去，问问事情解决没。
花形很快接听了，焦急地跟他交代，过完新年他决定利用剩余的假期时间把驾照考下来，就到驾驶学校报了名，今天回来的时候在自家公寓楼前不小心被自行车绊了一跤，拿在手里的一串钥匙不幸正巧落入了下水道口，他赶忙找来在附近骑车巡逻的巡警帮忙，巡警审视再三建议他还是联系专业人士来弄吧。
也就是说，公寓电梯间钥匙和大门钥匙一起掉进了下水道，这确实是件麻烦事，实在捡不出来可以另配一套啊，但是花形这样死板的人似乎不接受，非要原来的钥匙不可？
“这一点，有些难以启齿，”藤真完全可以想象出此时手机另一端花形食指推眼镜框的样子，“如果只是钥匙，我肯定不会麻烦你们的，可是那个钥匙扣——”
听他的意思，很在意那个小飞象的钥匙坠，是电影院的限量赠品，怕是在哪儿也买不到了。
掏下水道几时成了便利屋的拿手活啊，藤真可真想笑，这么一点小事他能帮就帮咯，何必收费，不过他还是先拨通了便利屋老板的手机，再小的业务也是业务啊，就当帮老板拉拢主顾呗，啊哈，像他这么好的帮手往哪找去！
然而不凑巧的是老板现在正在外面忙活，今天独自参加某街道自治协会清理住宅区中心公园垃圾的活计，赶不过来呀，这单生意就全权委任于藤真了，记得要委托人写个收据，报酬另算！
“切！”不过这倒也划算，藤真挂断电话，打算乘车去小田原市的花形家。
其实他前两天刚拜访过小田原城遗址，在战国时代的城池附近逛了好一阵子，小田原这个地方是近些年才规划为市区的，早年间就是乡下地界，不过如今依然保持祥和的田间风貌，准确来说属于近郊吧，街道两旁多是独门独院的传统住宅，商业街没有闹市区的繁华也没有浮躁，人一到这里就不由自主感受到了慢节奏生活的惬意。
然而花形家的高层公寓楼建在小田原市的边界地带，地域划分模糊，严格说来也不能划入这片市区，可能当初购买的时候考虑到交通的便捷吧，距离最近的车站步行不会超过十分钟，藤真下了电车，凭记忆中的路线朝那幢公寓走去。
花形早就站在下水道口前翘首以盼了，活像个笔直的电线杆，藤真打老远就一眼看到了，快步赶上前来。
藤真“嗨”冲他问声好，遂低头围着长方形的下水道口转圈察看。
“怎么，就你自己？”花形挺奇怪的。
“老板有别的工作就让我看着办，”藤真仍看着不锈钢篦子思忖，“我从咱高中直接过来的。现在得先把这个掀开，看看里面怎个结构。”
花形挠挠右边太阳穴，“真不好意思，竟为着这种事给你找麻烦。”
“反正有钱拿，无所谓啦。”
对呀！花形灵光一闪，刚才怎么想到呢！“你稍微等一等。”说完便朝公寓楼跑去。
没过一会儿，他带着公寓管理员一起来了。
管理员帮着一起抬起了下水道口的篦子，花形认为管理员先生一定清楚这一带基础设施布局，那么自然应该晓得这个下水口里面是什么样，他掏出随身带的记事本和圆珠笔请管理员画个坚毅横剖面图。
穿着制服的管理员欧吉桑挠挠头顶稀疏的头发，接过了笔和本，凭听闻和记忆简单画了几笔，下水口往下深至1米处便是成90°的平台，延伸约1.5米垂直向下，通往城市总下水道，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也就是说这个下水道口下面类似倒置的平假名“へ”状，通道并不宽敞，一个成年人跳下去是无法弯腰的。这时管理员先生又热心地拿来了手电筒和粗铁丝，手电筒的光束垂直照下去，完全看不到钥匙的踪影，猜想是滑到横向平台上了，用折成勾的铁丝探入，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拉上来，但是如果不慎推到更靠里面的地方可就难够了，当心啊，提醒过他们之后管理员就返回公寓登记处工作去了。
“唔……”藤真沉吟着，双手将铁丝折成字母L形状，“这个钩子——还是弄成圆形吧，先把钥匙够到能看到的地方，再捞上来。”
“噢，噢，接下来让我来弄吧。”
“那可不行，既然是工作，哪有让委托人亲自动手的道理。”藤真冲花形笑了下，而后蹲在下水道口前，小心翼翼将铁丝一点点放下去。
花形拿这手电筒帮他照亮，“呃……”没有碰到物体的实感传来，藤真索性跪在马路上俯下身子手上的铁丝更加往里探，好像碰到了点什么，他立即趴了下来更为小心翼翼地搜寻。
“哎——”他惊喜地抬手示意花形别动，不要打扰他，成了成了，就差一点点……
花形再用手电筒往黑漆漆的通道里照，这回隐约窥见了那个蓝灰色的小飞象，是钥匙坠！
藤真呼了口气，把铁丝拽上来，将弯钩折得更加精细，然后再一次伸入通道里，第一次没能拉上来，再来一次，感受到了钥匙的垂坠感，OK——花形的钥匙是拉上来了，却听得“哐当”一声，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掉进去了！
“……”
两人还来不及欢喜便沉默面面相觑，那个表情难以形容。
这之后，不得不再次麻烦管理员先生了。好在手机没滑到太深的地方，请管理员帮着找个小号簸箕，绑在铁丝上把手机铲上来。
藤真擦了擦手机，倒是没有摔坏，但是银灰色的外壳裂了一道小缝，他看着好不懊恼的。
“对不住啊，”花形推了推眼镜框，“多少钱，我赔你吧。”
“唉！”藤真摇摇头，“算了！”这是他买来，和牧一对的，不想轻易换新的。“这不没坏么，是我自己不小心，你用不着过意不去啦。”
“对了，你写个收据，就按前两次的格式写，我回去好交差。”藤真把手机放回口袋，拍拍手。
“好，没问题。你瞧这大冷天的——到我家喝杯咖啡吧。”
藤真努努嘴，接受了这个建议。
今天花形家还是冷冷清清，他的父母定是新年假期一过完便双双忙工作去了。
花形将手写收据的纸条递给站在客厅的藤真，“咖啡正在煮，稍微等一等。”
“噢！”藤真飞快地浏览过收据后折好放进运动裤口袋。
“你随便坐啊！”
“哎呀，”藤真笑了笑，“你看我这身衣服挺脏的。”他四下看看，盘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板上。
“你又去高中指导训练了？”
“说指导啊……”藤真背靠上玻璃茶几，“也就是略微给点建议那意思咯。”他稍显烦躁地搔搔头发，“你肯定是想不到，什么都变了。”
“队员一届一届轮换，精神面貌呢，难道不应该一届一届传承下来么？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
“咦？”花形诧异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他端着两杯冒热气的咖啡回到客厅，轻轻将托盘放在茶几上。
“不太懂你的意思，反正你对现在的球队不满意？”他在藤真旁边坐下。
藤真左手叩着实木地板思考，“确实不尽人意啊！有时忍不住想哪，或许我们当年太拼命了，反而错过了高中时代更多的乐趣，就比如二年级的修学旅行吧，因着要参加大赛，只能放弃。”他双肩一耸，端起其中一杯咖啡，放到嘴边吹了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可我们谁也不后悔。”
藤真直视曾经的队友兼好友，眼镜片背后的眼睛。
“相信你是的，我也一样。但是，别人又是怎样呢。我以前短暂担任教练的时候并没有深入地考虑过这一问题，甚至将其视为自我放纵来鄙视，大伙就算是心里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吧。啊啊，我不是在埋怨你们，相信大部分人和我俩想法一样，也可能是受到当时队内气氛的感染吧。”
他喝了一口咖啡，“我还是希望看到那样激昂的气氛。拼命努力完全没有错，但是不同的想法是否就该全部否定，我有些迷惑而已。”
刚才热腾腾的咖啡已有些温凉，花形一口一口呷着。
“是你太执拗吧。你好像，对自己内心坚持的东西，不管在别人眼中价值如何，都非常执着。”
“喔，本位主义，我即正义？”藤真眉毛一抬，自我调侃道。
花形摇了两下头，“也没这么夸张吧。你时而也会有迷惑，但最后还是会坚持下去。这是信念问题吧，不能用好不好或对不对来评判，只不过总按照自己的标准审度别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满意的。”
“以己度人吗？”藤真将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气喝完。
他轻轻将杯子放回托盘上，起身合上双手，“多谢招待咯！”
“你这就要告辞了？”花形忙跟着站起来。
藤真点点头，“一会儿还得去趟便利屋交差，改天再聊。”说着他往玄关走去。
花形跟出来再次为今天的事向他道谢，“我刚才说的，你别太往心里去呀。”
“哎！”藤真穿好慢跑鞋转过身来，“你又没说错什么！”他挤挤眼睛，笑道：“今天不是聊天的时候啦，下一回——”
“慢慢说你的感情问题哦，就是可别再提你那特别的线性数学分析法了啊！走咯，拜~”
下到一楼，走出电梯间，藤真不忘向登记处的管理员先生道别。
望着外面午后的晴空，他深吸口气，肚子都咕咕叫了，在这附近……左右看了看，嗯，找家快餐店打包一份汉堡套餐好了。
*
忙着画设计图的牧都快要呕血了。
没有灵感就什么都不干那可是不行的，不可能像灵感迸发时那样闪动华彩但凭借习得的知识还是能完成个四平八稳，碍着时间有限，只能力求少出错了。
这几天里好几次怀疑当初的选择了，怎就选了这么个专业啊，建筑师什么的……在心里发发牢骚罢了，他肯定是要继续迎难而上的。
这工夫，他接到了藤真的电话，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下午四点多一点了。
“喂喂，你这书呆子还在用功呢，嗯？”
“唉，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切，那就不要你出来了，现在你家里，方便我过去坐坐不？我给你捎上——肉包子，炸鸡块，还有鸡翅，如何？”
听他这悠闲的口气牧不知怎的有点哭笑不得呢。
“没什么不方便啊，反正我家晚饭一般吃得晚。倒是你呀，怎么一直那么悠闲，”眼看着就一月底了，开学日期将至，“看来教育系还真是轻松呢。”
“得了吧！我的假期规划做得比你们这些人好呗，不跟你扯了，待会儿见面说。”
经过这一次温泉旅行，似乎又拉近了他家和那家伙的关系，牧觉得这是好事，回想起来，不知为什么身边的朋友都鲜少到他家做客，也许他家的气氛是挺教人拘束的吧。
“嗨呀！”
藤真一走进他的房间就径直趴到床上打起了滚。
牧拿着他买来的吃的，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挪出一块地方。
“今年呀，”藤真趴在床铺上，随手翻着他枕边的小说文库本，“情人节好像又不能一起了，唉……总也赶不上双休日。”
“只要想约会就没什么难的！”牧用纸巾擦擦手指，打开装炸鸡块的包装纸盒。
“听你这话，嘁，难道往年你都不想见面的？”
“嘿，你才是别这样吧！”牧捏了块炸鸡放进嘴里，“这么着，我好像没吃中午饭呢——不对，记得春江阿姨叫过我……坏了坏了，糟糕，我究竟吃没吃啊，完全不记得！”
“哇，你太夸张了！这是未老先衰失忆了啊？”
牧使劲皱着眉头回忆。“精力过度集中在图纸上，别的事还真是完全记不起来，啧。”
“不管吃没吃，嗳，”藤真合上文库本，“你现在必须给我休息，我命令你！”
“哼哼。”牧倚靠着书桌接连吃着炸鸡。
藤真起身走过来，凑近桌上的图纸，眨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貌似也只看得出一堆线条和标注的各项数据。“这什么呀，像是住宅区布局？”
“不是，是小型中心公园。”牧指着图纸略略给他讲解，这里是中心位置的喷泉布景，那边是绿化带，不显眼处的公用卫生间等等。
“可不能当成搭积木，想怎么摆就怎么摆，首先就不能与周围其他建筑设施有矛盾，还要考虑实用性，比方说这卫生间吧，就需要另安排排水设施，而且还要尽可能减少预算，总之，综合考察，选取最优方案，再兼顾美观。”牧歪歪头，呼了口气，“还需要有个好的整体寓意。”
“听起来蛮复杂的，那个，为啥不选房屋设计，多少会容易点？”
牧摆摆手，“住宅要兼顾的细节更多，首先就是朝向啊，排水和暖气管道，这还是仅是必备设施，加上地下储藏室，安全逃生门……房子不可能就盖在空旷平原，靠山临海的吧，如果在选址上加以各种要求限制，那细节问题就没完没了了。”
藤真把手搭到他肩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几秒，“吃你的鸡块！”
牧扑哧笑出来。
“喏，这个给你！”藤真从格子衬衣胸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牧略疑惑地接过来一看又笑了，是他这个“未婚妻”儿时被家人扮成女孩子的和服照。
“我答应你的，送给你咯。”
“嗯，谢喽。”牧晃晃手里的照片，“回头我去塑封，当作书签用。”
藤真嗔道：“会被别人看到的哦。”
“那又怎么了，反正是小孩子的照片，怎么说不行！”
牧拉出椅子让藤真坐下，“今儿这一天，都忙什么了？”藤真靠在他身上蹭了蹭，感觉他衣服上全是橡皮粉末味儿，于是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来摸去。
“喂喂喂，这是要干吗？”
“当然是，”藤真哼笑着晃晃头，“动手动脚咯，怎么，还不可以了？你还有拒绝的权利？”
“哎呦，你这还真是——”
“没办法，我喜欢你嘛，忍不住就是想摸啊。”藤真一把掀起他的毛衣钻进去在他腰上咬了一口，“啊哈哈~”
牧照着他的头推了一下，“瞧把你美的，我可没洗澡呢。”
“什么啊！”藤真钻出来娇嗔一声。“对喽，你设计的那个公园，厕所可得好好规划盖得豪华一点哦！”牧一时间不明所以，藤真下巴抵在他身上仰视道，“以备不时之需啊，比方说咱俩——”
啊！说到这儿牧可就大彻大悟了，他俩的色事跟公用卫生间还真有些不解之缘哩。
“坏透了啊你！”
可牧好喜欢这样的小暧昧，眷恋隔着衣服的温煦，人真是奇怪，在温泉那么好的气氛下就是不怎么想，这会儿反而一波波痒痒的冲动涌上，可惜眼下又不能“办事”，唉！
“你以前说想看我的相册是吧，我这就拿给你。”他走到书柜前，打开下面的柜门拿出两本布面相簿。
书桌都占满了，牧取出坐垫，两人盘腿坐在地板上。
“唔，唔，”藤真一边吃着炸薯条一边小心着不把相册弄上油污，“你上幼儿园的时候，长得明明很水嫩嘛，后来怎就——”他抬起头不解地瞅向牧的脸。
“小孩子嘛，谁都差不多吧！”
“小学入学典礼上的样子也很可爱呀，”藤真快速翻过几页，“好像就是从上初中以后，晒黑了？”
“不知啊。”牧确实连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他拿起桌上的保温壶，用自己的杯子给藤真倒了杯温水，“不过确实是那会儿开始，一到暑假几乎天天到海边游泳、冲浪。”
“怎么没有，”藤真又从头翻起这本相簿，“没有光着屁股的照片呢？”
“我为啥非得拍那种相片啊？”
藤真哼了哼，从纸袋里取出肉包自中间掰开，“喏，给你一半。”
“唔，”牧没及时伸手接，“我想要你那半。”
藤真歪着眼睛瞟他，“傻瓜蛋一个！”
“是啊，是啊，反正你就是喜欢我这个傻瓜蛋。”
“再待上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再等等嘛，留下吃个晚饭也没事呀！”
“嘿，不敢打搅您啦！”藤真揶揄道，“万一耽误你画图，结果作业没交上去，岂不是我的罪过！”
“这……”牧难为情地搔搔从早就没打理过的头发，“你也别这么挖苦我嘛！”
“你可给我早点歇着哈！为个作业累病了，也不会有人给你嘉奖啦，传到你们早稻田还不得成笑话哩！”
“嗯，我知道了。你这么关心我，我哪能倒下，不能辜负你的心意啊。”
“你还没告诉我，后来这几天又忙什么了，啊，说着可又要立春了，今年节分祭还去神社打工不？”
藤真脖子一扬，“去啊！”
“我可不是赌气不信邪啥的，我其实喜欢祭典的，神社给的报酬又好对不对，再说哪可能连年都遇上怪事嘛！”
牧默默啃着肉包，他对祭奠活动倒没什么特别的情怀，可是长这么大连三大祭典都没亲眼见识过实在说不过去的吧，“今年暑假，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去京都参加祭典？”
“啊……”藤真转着眼球，“现在就约好哦！”说着他伸出左手小拇指。
牧伸出右手小拇指，忽然想起今年有修学旅行啊，管他呢，到时再说！他勾住了藤真的小指。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七十九）没什么正经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