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七十八）谈情说爱虽然不可或缺但也不是人生全部，又该进入奋斗期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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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泉酒店回来几天后，藤真来到母校翔阳高中。
——感觉上，真是久违了啊！
实际上也就是去年年底吧，忙于自己身边的各项事务，并没有太久没来，现在新年也过完了，该恢复训练了吧！
去年的冬季杯赛……他甩甩头，对于大多数毕业班生来说，接受缺憾是一堂必修课，特别是体验过“一生悬命”之后，这种缺憾就不是遗憾，没有经历过的才是。
好啦，打起精神来！经过赛后这段时间的反省和休整，球队里那伙家伙想必已有所成长，这就好好检验一下他们的精神面貌吧！
他快步走到体育馆，咦，不开放？这才注意到体育馆正门前方竖立着一块木牌，走上近前仔细一看，是体育馆内部假期修缮维护通知，再过四天才正式完工。
切，来早了！可事先并没有人告诉他。
既然扑空了，那也无计可施，藤真撇撇嘴角，只能先打道回府过几天再来了。
寒假还没有结束，来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也不多，学校里冷冷清清的。
走在熟悉的校区，一些往事不禁浮上心头，藤真放慢了脚步，举头看看周围的树影，决定到操场看看。
椭圆形的露天操场，四五个像是田径队的成员正绕着跑道慢跑热身，他站在看台上，远远注视着他们的身影。
当年的自己，想想是挺幼稚的，现在好像也没多成熟？
其实仍没有彻底摆脱那份困扰和纠缠的情绪，只是很好地掩藏起来了，就像用包袱皮裹住压在箱子底，刻意躲得远远儿的，时间一久好像真的忘掉了，而当四下无人之时一经目睹那些熟悉的场景，箱子瞬间就打开了。
不是什么触景伤情，他从来不是悲观的人，只是和过去的自己重合了，让那些情绪回到自己身上。他把过去那个自己留在高中，留在体育馆，那个自己的时间永远停留在十几岁，兀自轻装上阵走向前方，也不是说只要到高中就能找见那个时候的自己，曾经纠结不已的情绪——不能让身边的人担心，他必须咬牙成长。偶尔像这样，独自站在校园某一处，直面光影中曾经的自己，轻轻拥抱他，“嗨，你好吗？”然后慢慢分开，与他话别。
藤真转过身，轻快地跳下一阶一阶台阶，就像是在踩着自己的影子做游戏。
自己读高中的时候，好像太装模作样了一点是不是？以致于受到尊敬的同时被敬而远之，现在身边连个经常联络的校友也没有。
不全是这个原因，他知道，那三年里所有心思都在牧身上，不能说完全忽略了其他人，可也确实不大上心，总是在分析牧、琢磨着如何才能打赢牧，进而开始猜测牧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的生活场景，即便他们没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他也不会有所改变，高中时代篮球并不是全部，而他的高中球场生涯却是始终围绕着牧的。
藤真走到铁丝网围起来的棒球练习场地外，喔，记得当时他们篮球队总围着练习场长跑呢。
透过铁丝网，他看到一个棒球队员正对着网子练投球，身旁不远处堆放着一堆棒球手套，看来是一年级的新人，利用给学长们擦手套的间隙偷偷练习。
这个新人会成为未来的当家投手吗？
藤真歪了歪头，转身打算离开，这时一颗硬球正落到他脚前，真险啊，差一点被打中！他捡起球转回头来。
那个新生这会儿正低着头，面前是两个高年级的学长，看来是挨训了。棒球队的规定好像有一条，新人不允许私自练习规定之外的内容。
“对不起！”
一个穿着棒球队队服满脸痘印的学生跑到藤真面前，低头致歉，藤真笑笑表示没关系，将球递还到他手里，对方一忽跑回练习场。
藤真望着他身后拖曳的影子长长呼了口气翘起嘴角，和队友一起砥砺奋战的时代，真好啊！
头上冬日的晴空，碧蓝如洗，只有几缕有如撕扯的棉絮般细长的薄云。
再开学，他就要升入大三了，学业会变得更忙，也要着手开始做就业准备了。他会回来的吧，回到这间学校，到时以不同的身份。
加油吧！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早已制定好的计划，一直在努力一点点朝着目标前进，最后一定会实现的！
今天不能指教球队训练，这就回家去把剩下的一点作业和报告完成好了，不然不知什么便利屋那边就会打电话来通知他去干活了。
说起他们这神奈川县，镰仓一地就是首个幕府的发祥地，后世战国时代强国小田原北条氏城池也坐落于此，如今仍保有不少古迹和城下町遗址，要调查街道历史人文风貌什么的可寻的资料太多了。
藤真决定路上就买个拍立得，这就到过去的城下町走一遭，拍几张照片加入调查作业中，嗯哼哼。
与此同时，牧正把自己关在屋里埋头画图纸。其实这都好几天了。回到家中以后，他几乎不眠不休坐在桌前，无奈进度不尽人意。
他目前只是个菜鸟建筑系学生，自然不会要求他独立完成多么高难度的设计图纸，这回自选作业他挑的是城市景观设计，就算美感暂且不提，光是运用专业知识合理规划就觉得怎么弄都顾此失彼，涂来改去仍没法满意，反正不知怎么回事，灵感上不来就是上不来。
再这么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他决定先放一放，把数学作业完成了吧。他掏出题目，老师要求从数十道解析题中挑选十题完成，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竟异常之难，解一道就好花费大量时间这种的，实在是太后悔了，真该先做题的！
这样看来，估计剩余的假期他都要在书桌前度过了吧，好在他从不怵头功课。
不过一月后半段嘛，其他人也都要忙学习了。
马上要参加升学考试的流川和他的同届生们自不必说。越野结束温泉之行回到家中不出两天光景便又带着一堆从图书馆借来的文学名著赖到了仙道的公寓，说是因为他以前就爱看闲书小说，这回开学要交一篇针对某名著分析的报告论文，找他边讨论边写就对了！仙道心里可苦笑了，他的专业课作业还没弄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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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仙道和藤真一早都来到便利屋报到。据老板说这次是个大活。
老板开着小货车载二人来到市郊某所别墅，今天的任务就是彻底打扫别墅以及修整庭院。
当老板用委托人交付的钥匙拧开别墅气派的大门，一股久置沉积的臭味扑面而来，里面的景象更是让人昏厥，这哪里是什么豪华别墅，分明是垃圾场吧，超脏的！
主人显然是在这里连续开了几场新年party然后就不管了，打扫工作统统扔给别人，真是过分哎，既然买得起别墅干吗不再雇一个别墅管理员呢？
老板面不改色，似乎已经相当习惯了，挠挠眉毛说这位委托人是老主顾了，这不是头一回替他家打扫了，别抱怨了，赶紧干活吧！
藤真撸起衣袖，先从杂物室拿来扫帚和拖把，仙道撑开大号垃圾袋把地上的零食包装袋、废纸盒等等一股脑装进去。
老板则已准备好水桶和玻璃刮，他好像习惯先清理玻璃上的喷雾。
藤真把大理石桌案上的废物统统推到地板上，“哎，学长，你这可就不对了啊。”忙着收垃圾的仙道抗议了。
“反正都是要扔的，你就顺便呗。”说着，他将玻璃烟灰缸里满满当当的烟蒂倒进仙道手上的垃圾袋里。
“这，不便宜吧，像是意大利产的？”
听他一说，藤真端视起手中的水晶烟灰缸，挺有分量的，看这造型也不像随便哪家商店都有的，刚才里面实在太脏一时间没能留意。
“平时无人居住的别墅里突然发现了一具尸体——推理小说常见的开头嘛，哈哈。”
“你‘哈哈’个什么劲儿啊，”藤真乜他一眼，把一个汉堡包装盒放进垃圾袋，“密闭别墅内连环杀人案比较惊险吧。”
“还真别说，”仙道神秘兮兮瞅了瞅旋转楼梯上方，“二楼的房间里没准儿真的——”
“你这人也是！”藤真咂咂嘴，“也不说想点好的！”
坐在矮梯上擦玻璃的老板忽然大咳一声，意思是让他俩别聊天，快干活！
藤真绕到家庭吧台后面，吧台内部也是乱得一塌糊涂，他拣出调酒器晃了晃听得到液体的声音，拧开后闻了闻，不晓得是什么酒，倒进水池里顺便把调酒器刷干净。这会儿注意到酒柜，抬头仔细审视，发现了几瓶好酒，不由得舔舔嘴唇。
“学长，莫不是想偷喝？”
仙道不知啥时站到了他身后。
“嗯……”藤真偷眼瞧瞧老板的背影，“一点点的话，应该不碍事？”
仙道“哈哈”咧嘴笑，“不过，咱们还是先把一楼打扫赶紧再说吧。”
待地板上的杂物垃圾啤酒罐分类装袋堆到一边后，两人戴上口罩，开始扫灰擦尘。
棕色的真皮大沙发前面铺的花地毯好像一塌糊涂，两人撤下来一同抬到别墅后面的晾衣绳上挂起来，藤真找来拍子，拍打几下就尘土飞扬，看来有必要进行干洗，总之先好好晒一晒吧。
一楼的玻璃擦净后，老板从小货车里拿来几种不同作用的清洁剂，开始擦拭什物摆设。
这幢别墅里的家具之类的虽然看起来挺金贵，但仔细观察就会发觉主人的品位未免有些难以形容啊。就拿玄关处两侧摆放的仿制维纳斯半身像来说吧，若是门神或门松当然没有任何问题，维纳斯有必要成双成对吗，什么人会在门口摆一对一模一样的维纳斯像啊？还有墙壁上挂的大幅油画，显然是出自现代画家之手，并不是想批评现代画家如何如何，而是画面上的内容，一头倒在墓碑前垂死的大象，这究竟表达的是什么思想？仙道唏嘘纳闷，感觉在这样的大屋里住久了肯定不舒服。
一番忙碌，不知不觉已过了中午，三人决定围坐在大理石矮桌前吃午餐。
藤真带的是自己做的便当，仙道拿出在便利店买的包着锡纸的三明治，老板打开饭盒里面露出海苔饭，就是米饭中间放一颗梅干再上裹一层海苔了事那种粗糙便当，这就是老婆的手艺不成？
老板对着海苔饭皱皱眉，遂站起来大步走向酒柜，从最上一层拿下一瓶红酒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再取一瓶香槟看看还是放了回去，最后拿着剩下一半最便宜的威士忌回到矮桌前。
看这情形，他昨天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呀？
“那个——”
老板搓搓手，轮流看着仙道和藤真，欲言又止。
哈！仙道倒是灵巧，竟站起来找来了一次性纸杯。
“稍微喝一点，少了一点点想必不会被看出来。”
老板煞有介事地说道，藤真忍俊不禁。
他转着酒瓶看那标签上的说明，“其实，这酒一点也不贵的，好像便利店啊超市啊都能买到嘛，大不了赔一瓶就是咯。”
“问题不在于价钱，”老板稍作正经道，“有碍于便利屋的信誉，随便乱动委托人屋里的东西，这种服务——差不多要定性为品行问题了吧！”
嚯，这个粗枝大叶的邋遢欧吉桑在职业操守上倒是相当较真的。
“今天咱们是共犯，”仙道第一个拿起酒瓶，只倒了一个杯底的量，半开玩笑道：“一定要保密啊，回去谁都不准说去出去。”
“还用说，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藤真说完也给自己倒了一个杯底。
吃饭间，仙道说起了越野的报告论文，他打算分析“三国”，因为相关电子游戏很火，国内亦然不少文人大加崇拜，可考察的资料很多，但是他从没有读过原著，就只看过漫画版，尽管仙道自己也是吧。
“这——”藤真停下筷子，“那还是换一部作品来分析吧，‘三国’包罗万象，哪里是一篇论文就能分析出个结果的，何况还连读也没读过。”
“话是这么说啊，我也劝他来着，”仙道从藤真饭盒里捏了块煎蛋卷放进嘴里，“不过他那个，”咽下去之后继续说，“他好像很崇拜吕布，非要写写不可。反正也不是正式论文，他的意思，针对其中某一个人物的特点来分析评价只看相关内容就行吧，那也就用不着通篇拜读了，我说那你就写吧——”说完他又捏了藤真饭盒里一块炒香肠放进嘴里，“唔，当真是学长自己做的吗，手艺不错啊！”
他再次将“魔爪”伸向藤真的饭盒，被藤真挡住了，“嘿，你还没完了！”
“学长你何必那么小气嘛。”
藤真正要狠呛他几句，对面伸过来的筷子防不胜防，老板精准地夹走一块煎蛋卷，“噢，有点咸，下次记得少放点盐巴。”
嘿——！藤真愤愤然翻了翻眼睛，瞧这一个两个的德性！他一仰脖一口喝干纸杯里的威士忌，罢了，不会烧菜的家伙真可怜哪，他的小一也是，但是那个人不要紧的，有他代劳，嗯哼哼。
吃完了这顿便饭，老板吩咐该去清扫二楼的房间了。因为平时绝大多数日子无人居住，除了客房，其他房间不归他们本次工作范围。
二楼居于走廊中央的客房，恐怕是面积最大的房间，内部装饰摆设也有些光怪陆离。一般人家的客房，简洁干净即可，牧家里的客房就是这样不过他家的大房子并不是别墅风格藤真想着，这里的主人偏反其道而行，维多利亚风格带罩顶的双人软床，大床背后墙上挂的血红大丽花油画，小碎花地毯，雕花四角小圆桌，流苏边厚绒窗帘，总而言之就是想要极尽一切展现繁琐奢华，搭配组合却又让人难以启齿评论的感觉。
好吧，委托人的品位实在不属于便利屋工作范畴之内，此刻他们该关注的是凌乱的床单下面鼓鼓囊囊的——
“我说，”仙道端起胳膊捻着下巴，“该不会料中了吧？”
藤真眼睛一挑，“派你去查明真相，现在去好好验尸吧！”
老板走到屋门口，照着他们背后一人来了一下，胡说什么呢这是！说着他大步走到床前，揪起纱罩团成一团扔到罩顶上，毫不犹豫地掀起脏兮兮的白被子，一个东西随之滚落到地毯上。
二人不由自主猫腰瞪眼，瞧仔细了——真是个难以说出口的物件。这可就要让人产生不地道的联想了，这别墅里举办的是什么聚会啊？
老板瞥他们一眼，看透了二人的想法，弯腰拾起地毯上的物件，“看清楚一点，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乍一看，很自然会认为是那个，对，就是成人用品之充气娃娃，然而看仔细了又发现并不是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号洋娃娃，做工也不精细，昂贵的高级充气娃娃可要漂亮多哩。委托人还真是主顾呢，看来老板很了解这里的一切，但他并不打算做解释，因为这就涉及委托人的隐私了。
“就是充当抱枕用而已。”
老板只说了这一句，然后让他们别愣着了，赶紧把床单什么的都撤下来，把吸尘器找来！
仙道边下楼边议论起来，主人的party上主角也许一直都是那一个人，专为那一个人而开的聚会，那个人很可能患有睡眠障碍或失眠症，应该是心里有些问题吧，要抱着什么才能安睡，如此一来，不由得揣测主人和此人的关系了，是怪异的情人关系吗，说不定这别墅古怪的装饰是为了迎合此人的爱好哎？
当然，直到今天的工作结束，他俩也没得到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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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去车站前给牧打了个通电话，心血来潮了嘛，一周多没联系了，想见见他的小一咯。
他们约好到藤泽站附近的旧商业街上次那家老牌点心店见面，藤真挂上电话，走进车站。
这回牧又迟到了，藤真喝完一杯麦茶这才见着再熟悉不过的人影快步朝这边走来，他马上站起来，“喂你——”
这家伙又是咋啦！
牧比上学期整日忙于课题研究那次还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不说，就连近视镜都忘记摘掉了，身披一件棕色旧棉服，一边的口袋内衬还外翻着。
“你、你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他用有点走调的声音结巴问道。
“啊？”牧歪起脸“嗤嗤”搔搔头发，而后心不在焉地往长凳上一坐，“不吃点什么？”
“先不要说这啦！”藤真重重坐下，一双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这个情人，“咱回来以后，你在干什么啊？出门前连镜子也没照？”
牧似乎才发现自己还戴着眼镜，赶紧摘下来，捏了捏内眼角，很是疲惫的样子。
藤真到店里要了一份羊羹，走出来见牧正双手抱头苦闷不已。
“这个，慢慢跟我说说，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
“唉——！”
只听牧大声怅叹。
“怎么也完不成啊！”
哈？藤真懵了，牧这才断断续续念叨，这几天一直埋头做超难的数学题，解一题顺利的话也要一两个小时，不顺那就得半天工夫，然而还没有达到要求的数量，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刚解出第六题，一时高兴什么都顾不得了随便那件外衣穿上就出了门，兴头一过马上想到还差四道题没做呢！这还不算什么，设计图仍然一筹莫展哪，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开学前要完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呀！
“……”
搞了半天，好好的一个人，这都让功课给整魔怔了啊……这可怎办？
点心店的老板亲自端出切好放在花纹纸托盘上的羊羹和小叉子，藤真起身双手接过来，戳了一块送到牧嘴边，“喏，别一口吞下去啊，会噎着的。”
牧现在哪里有这胃口啊，他摇摇头，藤真就放进自己嘴里了，嗯，这浑如羊脂的口感超棒耶！
这家伙啊，他都可以预见这家伙未来投入工作的场面了，的确不必担心会失业，怕是得担忧他要过劳死了，这人实在太认真刻板了，一忙活起来就不管不顾这可如何是好。
“喂！”藤真将托盘硬塞到他手里，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放松点，放轻松点，越是紧张压力越大心情越烦躁，那就更什么都干不成了，欲速则不达嘛，你也应该有体会的吧。这种时候呢，就应该做点别的，转移下注意力，说不定玩着玩着就灵光闪现咯。”
“嗯……”牧是想说句“说得倒轻松啊”看到他满眼的关切就只是笑了笑。
“你快点吃了吧，这家店的手艺真好得没话说！”
牧抬抬眉毛，依言放一片入口，确实香甜可口呢。
见他的表情舒朗些许，藤真笑嘻嘻说：“我这就去多买一些，你带回去吃。”
“哎，不用啊——”
“有什么关系！”
藤真一忽又跨入店里，半晌之后提着包好的羊羹出来了。
“我说啊，你可不能给自己这么大压力，要想想不就一次作业么，就算迟几天交也不会扣你学分啊。能有什么影响，是不是，嗯？”
“话是没错的。”牧犹豫着，又吃了一片羊羹。
“我就是懊恼，之前没计划好，光顾着玩了，还以为也能轻松完成呢，结果——啧，搞得焦头烂额。”说着他左手搭在额头上，“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一会儿回去还是决定继续，之后的几天呢，嗯，可能都没什么时间约会了。”
藤真一听就噘了嘴。
看着他颦笑间生动的表情，牧不由自主就笑了，“你今天的工作怎么样，还算轻松吧，挺早就完事了？”
藤真不免抬头看看天，这都擦黑了呢，不过毕竟是三个人一起干活效率高，以往老板一个人打扫都要干上整整两天的。
他捧着热茶想道：“还行吧，今儿收拾的那间屋子有点怪，是别墅哦。”
“别墅啊？”牧跷起腿接着吃羊羹，“这还挺新鲜，都干什么了？”
“工作没什么了不起，还是打扫啊整理啊这些，屋里的装潢布置有点莫名其妙，虽说有钱人的癖好也不好说啦，你听我说啊——”
在路灯亮起的街道上边喝热茶边听“未婚妻”讲讲一天的见闻，到底有助于调剂情绪，不过啊，就是现在外面可有点冷呢，牧想等他说完干脆一起把晚餐吃了再回去吧，换换脑筋回去继续奋战吧。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七十八）谈情说爱虽然不可或缺但也不是人生全部，又该进入奋斗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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