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七十五）温泉池里的夜话，然后出来会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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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一行四人中就越野有手机，他很奇怪呀，放假待在家里老妈横挑鼻子竖挑眼，出来旅游不住家里了吧却又每晚必打一通电话唠叨他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老妈这到底是不把他放心上还是挂怀他啊？
仙道在街上买了这周的漫画杂志，待在房里时就一个人看。流川多半时间趴在矮桌前用功。至于流川的爷爷，老人家跟着年轻人一起出来玩似乎特别兴奋，总是闲不住呢，这不，又到外面找女服务员聊天去了。
唔，这位老人家，越野托腮沉思开来，是这样的人啊，感觉……挺会把妹呀？愣神间，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手机被人拽走了，抬头一看，竟是流川这小子！
“喂——”
流川拿着手机转到仙道面前，“你看，操作很简单。”
“还给我！”越野一把把手机抢了回去，“你想干吗啊？”
“嗯……”仙道放下漫画杂志呼了口气，“当然不至于不会用，就是——”
“对呀，”越野在他们旁边坐下，“你这家伙不配手机我也很为难，平时想跟你联系下聊聊天都难哪。”流川遂怒目而视。
“不是为了跟你聊天。”
“我说你——”越野眉毛一吊，“你俩的事……”他朝房门张望一下，老爷子应该听不到，“成吧，成吧，我可从来没打算搅和，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就是拜托你不要乱误会啊。”
流川仍是用满是警惕的眼神直瞥他。
“诶，你看他——”越野冲仙道抱怨。
仙道双手往下压压，“你们够了啊，既然是一起出来玩的，上回不还一起去过东京么，怎就不能好好相处啦？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像你们这样，放到一起就捉对掐起来。”
“我看啊，流川这一下午都在看书呢，去换换脑子，越野咱俩去池里喝一杯，嗯？”
于是，三人一起去先去浴室冲洗身体。
流川的腋毛刮得特别干净，打球的人嘛，越野非常理解，可即便发育再怎么迟缓——他一不留神发现，流川一根耻毛都没有！噗呵呵呵，果然是小鬼一个！
流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嘲笑，遂投以冰刃般犀利的视线。
“喂，打住——”
仙道冷不丁将温水浇到二人头上。
流川哼哼唧唧又将自己盆里的冷水浇到头上，他心下可不痛快了，仙道的身体就应该只给他一个人看！可是在澡堂这种公共场所，他知道不能不讲道理，但心里就是不爽！
“小心点啊，可别冻感冒了哦。”仙道提醒他。
流川哼了一声独自站起来去温泉池了。
“这小子啊，”越野站起来甩甩头上的水，“跟他爷爷一点都不想啊，性格什么的。”
“是吗，可能是你还不够了解。你洗好了么，我们也快点去吧。”
越野往后捋了捋湿头发，歪嘴笑道，“我刚刚有看到，那小子一根毛都没长，哈哈哈，亏你受得了啊！”
“哎呀你可真是！”仙道一拳打在他肩上，“流川爱干净，自己刮掉了啊。”
“哈？”
“他说，”仙道略显难为情地挠挠脸颊，“穿着紧身的防护裤特容易出汗，那个地方长那么多毛会痒——”流川一忽冲了回来。
“不许趁我不在偷偷摸摸！”
瞧他这一本正经，赌气十足的脸孔，可把仙道逗坏了，但是不能笑，绝对不能笑出来。
“哎，哎，咱们走吧，走吧。”
他低头憋着笑，从越野和流川身边走了过去。
“呜哇——”
泡入池中，越野顿时发出熨帖地唏嘘声。
“虽然一直没离开咱这儿，回想上次泡温泉，那还是高三最后一次集训的事了。”
“嗯……”怀念过去的情绪什么的，仙道往胸前撩了撩水，“哗啦啦”流川淌着水凑过来一屁股挤进他俩中间的位置坐下，哼了一声抱起胳膊。
这小子醋味儿还挺大——仙道无奈地笑笑往旁边挪了挪，傍晚时分，池子里只有他们三人，入住这间旅馆的人本就不多。
“天黑了嘛，”仙道仰起头，“讲几个关于温泉的故事？”
中年女服务员说声“打扰”，将摆有酒壶和酒杯的托盘放在池边。
越野不客气地给你倒了一杯，“这话题可就广了，五花八门啊。”
“譬如说那个隧道，咱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废弃的通行火车的隧道——”
流川一脸费解，废弃隧道不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么。
“一侧入口旁边不是有一尊地藏菩萨么，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又是谁安放在那里的。”
这又怎么了，流川依是不解，地藏菩萨像是很稀罕的东西吗，镰仓不是遍地都是。
越野呷了口酒，“噢，关于隧道的怪谈故事啊！”
“隧道中容易聚集莫名的东西，”他看着杯中酒皱起眉头，“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什么的，我小时候爸妈总是警告不许跑进隧道里玩耍哩。”
“是哦，小孩子比大人敏感，容易被莫名其妙的东西附身呢，我小的时候大人也常嘱咐来着。”
流川看看仙道又看看越野，不就是关于隧道的鬼故事么，他的妈妈说那些全是骗人的，吓唬人而已！不过为了安全着想，不要去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玩耍没错——爷爷完全不理会，净带他去些稀奇古怪在妈妈看来危险的地方玩。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在隧道旁放个地藏菩萨怎么了？”
“嘿，这小子啊，有点——”越野歪嘴直笑，流川没好气地追问：“有点什么？”
“没啦！”越野手一挥，揶揄说，“喔，世界是物质的嘛，哈哈哈，有点无聊而已。”
“！”
“哎，你俩别说不到两句就瞪眼行不行啊。”仙道劝道。“宏明，帮我倒杯酒，谢咯。”
“你为什么总叫他名字？”流川质问，总是这么亲切！
“什么为什么啊！”仙道抬着一边眉毛，从越野手里接过酒杯，“流川这么小气啊？不是你自己不好意思吗，被爷爷取了个女名不乐意别人叫。”
流川顿时一张怄气脸，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喝干，忽觉一阵眩晕不由得趴在池边岩石上。
“悠着点，你悠着点啊！”
流川抹抹嘴，哼了一声。
嘁，这小子就是总这么一副跩得二五八万的德性才不招人喜欢哪！越野默默想道。
“你看什么！”
“干吗，谁看你啦！”
又开始了，仙道不禁把手搭在额头上。
“从刚才打断的地方继续，其实隧道是个奇妙的存在，我搬过一次家，上小学之前住在靠近乡下的房子里，那个时候我特别迷恋隧道呢。”
迷恋？这个字眼吸引了流川的注意力。
“当时房子附近有一片荒地，我和周围的小朋友常在那儿玩游戏，走不远就能看到一座长满野草的丘陵，隧道从中间穿过，我那会儿尤其是夏天，特别喜欢隧道里面凉森森的感觉，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奇妙呢，待在隧道里说不定会得到神力加持，呵呵。”
仙道口气悠然地说完，静静仰头望天。
“洞里黑漆漆的，期待着有什么东西降临到自己身上，心中既感到害怕又怀有敬畏，就是这么一种心情吧。”他扭头看向越野。
“唔！”越野酒杯置于唇边歪了歪头，“年纪还小的时候确实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好玩，尤其是大人说不准啊危险啊那些事情，总惦记着偷偷摸摸去做。”
“我读小学的时候，有几次暑假被我妈送到乡下的亲戚家寄宿，那时候就觉得乡下地界可比城里好玩多了，能下河能爬山，小伙伴又多，对了！你们小时候都玩过‘抓鬼’这游戏吧，有一回游戏时我们藏进了附近一个荒废的寺院，那里有一口枯井——”
仙道似乎一下就来了兴趣，直起身来，“怎样，有人掉进去啦？”
“没啦！这个，寺庙和神社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对吧，尤其是石子啊砖头瓦块啊这些，和我一起的小伙伴在井边捡了一块鹅卵石，记得好像是青色吧，忘了我有没有提醒他，反正他把鹅卵石放进了口袋。”
“当鬼的那个小伙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俩，乡下地界大嘛，其余的人也等烦了，就都各自回家去了。我俩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这才走出寺庙分别回去了。”
听到这里，并没有什么稀奇。越野喝口烧酒润润喉。
“这就完了吗？”
“别急嘛！”越野放下酒杯，胳膊架在池边，“当晚一夜无事，转天天亮我们几个人又聚在一起玩耍，那天好像是个阴天，大伙坐在一起讨论玩点什么，是捉迷藏呢还是踢罐子或者掷沙包……捡石头的小伙伴脸色不好，他说浑身发冷，就算没有太阳那也是七月盛夏啊，他有可能是感冒发烧了，大伙就一同先陪他回了家，然后找他家大人讨了个空铁罐，就在那附近踢罐子玩，一晃到了下午大家玩累了就回去等着吃晚饭，把他的事忘到一边去了。”
“宏明啊，”仙道戳了戳挨在身旁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流川，“你好像不大会讲故事啊，喂喂，说重点啦！”
流川拍拍脸颊，被氤氲热气熏得太舒服都快睡着了，他回身给自己杯里倒上酒。
“总得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吧！隔天睡醒觉，反正是暑假嘛，我们又出来玩，这回决定到河边抓青蛙，那位小伙伴也来了，应该是烧退了吧，我们当时也没太在意。青蛙这种生物，你们抓过没，可狡猾哩，用网子根本捞不到，一个不留神就会头朝下跌进河里哩，那位小伙伴就是——
“那条小河应该不深，至少我们玩耍的那个位置水不深，周围净是杂草，他应该很快站起来才对呀，可是他就这么面朝下趴在河里，好在胆子大的伙伴合力把他拽上了岸，但没有呼吸，大伙顿时吓坏了，慌忙叫来田里干活的大人，把他背回了自己家。”
“我回到亲戚家马上说了这件事，因为是有点吓到了嘛，后来几天就没出去，老实在屋里写观察日记。听表婶说，那家子把神婆都找来了呢，神婆什么的，好像就是年轻时当过巫女的老太婆，不知她跟那家子大人说了什么，据说寺院里那口井很久以前是许愿井，那位小伙伴的父母把他捡来的鹅卵石投进了井里，神婆又做了什么祷告还是法式的，三天后，那位小伙伴终于睁开眼睛了。”
越野的故事讲完了，他游到池子对面，找个舒服地方重新坐下。
“最后安然无恙啦？”仙道冲他问。
“算是吧！”越野思忖片刻，“再见到他是烟火大会那天吧，感觉有点不一样了，也不是说变了个人，那感觉很难描述出来。毕竟时间久远，我的印象也模糊了，后来我升入小五学习开始紧张了，打那以后就没再去亲戚家过暑假，这么多年也就偶尔新年才去拜访一次，我是想找表婶打听下他后来怎么样了，可每次回去都忘记！”
“骗人的吧！”流川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嘿！确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讲的和当时有所出入，但是确是真实经历啦，真实经历！”
“这算是，来自神佛的惩罚？”
越野耸耸肩，“谁知道呢。得说啊，幸好我没捡啊，不然你们今天没准儿就见不到我啦。”
谁知流川马上接茬，“那才好呢，求之不得。”
“诶，你这小子——”越野朝仙道瞪眼，“你可瞧见了吧，是他有事没事找我碴！”
仙道晃了晃酒壶，基本上空了，“就泡到这里吧，一会儿升爷爷回屋没见到我们该着急了。”说着爬上了岸。
三人回到房间，见流川的爷爷正坐在矮桌前就着酒菜吃从大涌谷买回来的黑鸡蛋。
“喔——你们也来点儿吧，这是河野老板娘免费招待俺的，俺不过是给她跳了段能乐舞。”
爷爷所说的这位，就是坐在旅馆前台负责接待的大婶吧。
越野推辞说晚饭吃得很饱啦，趁着泡过池子晕乎乎的劲儿赶紧钻进被窝，明天一早还要去博物馆呢。流川琢磨着边听英文对话边入睡吧，遂铺好自己和爷爷的被窝后，戴上耳机躺下来。剩下仙道和爷爷边吃边聊天，回味刚才越野讲的故事。
*
牧和藤真因为没能找到篮球，只好各自同一位欧巴桑组成搭档，到网球场进行双打。
然而这可不是啥有趣的运动，莫如说非常之教人头痛啊。欧巴桑们的球技就不恭维了，她们还偏偏是搅局高手，接连打不了几拍就喊停争论一番，她们说话的时间远比打球长啊。
牧的母亲对于体育运动不大了解，悠然坐在一旁看着，似乎认为他们几人玩得挺高兴。
正为难之际，恰好有一组人来到网球场，牧心想太好了，让这三位阿姨和其他游客组队吧！他借休息为由带着藤真回房间去了。
“哎呦，妈呀！”
一进屋藤真就直扑到自己床上，这两天网球打的，可真让人受不了。一转头见牧在换浴衣，“去浴室？”酒店里有露天池，室内池还有木桶浴，这几天泡得可爽哩。
“啊，这不出了点汗么，反正也没其他事可做。”
“是——吗？”藤真调皮地转转眼睛，挑起嘴角。
端看他的表情，牧很快会意。只要锁好房门，她们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打算回房的。
牧走过来坐到他床边，“下次再来，咱俩单独来。”
“好生出身汗，再去洗温泉，嘻嘻~”
“不过，”牧下意识看向房门，“这回速战速决吧，万一——”他想挂上免打扰门牌，但又觉得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啊……”藤真噘嘴了，“那多扫兴啊。”
“你这样想啊，”牧抚过他的头发，手落到他脖子上，“我每次都尽心尽力让你吃大餐呢，偶尔来顿简餐换换口味也不错的吧。”
说什么大餐，藤真晃着头乜斜他，每次慢吞吞的做法嘛，不过他吃得很开心就是了，继而笑了。
“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
牧双手捧住他的头抓弄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和完美的鼻梁，藤真勾住他的脖子正要冲他的嘴唇咬下去，枕边的手机很不适时地吵了没完。
“谁呀！”
兴致被打断，牧不耐烦地挠头发咧嘴抱怨。
藤真拿过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错了吧？尽管疑惑，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你好，你们还没回去吧？”
这声音耳熟，牧也贴过来听，噢，好像是越野来着！
“……怎么是你啊？”藤真好生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不记得说过呀，很快反应过来也许是仙道告诉他的。
“我们哪，呃，其实也没事，没想到博物馆这么快就逛完了，然后……有点无聊，干脆就问问你们要是还没回去——”
听筒中一阵杂音，是在小吃街什么的地方吧，而且还听到了仙道的声音。
“哎，我说你们两个，”藤真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别想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打扰到我们啦！”
“呃，这样呀，可是仙道说——嗨，嗨，我们就是问问，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哈。”
“等等！你们刚才说在哪儿？大涌谷的哪儿……？”
啊，搭出租车过去不算远，牧在心里盘算线路。
藤真挂断电话，利索地从床上站起来，“我们走吧！”
“啊，还真要去啊？”
“明天就要走啦，这一礼拜咱们不是都没离开过酒店么，正好趁这半天到处逛逛呗。”
牧苦笑一下，站起来换下了浴衣。
两人离开房间，牧惦着和母亲说一声就又跑到网球场，发现她们几人已经不在那儿了，想到母亲没有手机他只好到酒店前台留言，托付前台接待员用内线电话告诉她们，晚饭时可能回不来了，不用找他们了。
此时仙道和越野正并排坐在茶点铺外的长凳上吃丸子。
“这么坐着可真有点冷啊。”
仙道不禁往手上哈口气搓搓。
“毕竟是冬天嘛！”
“你刚刚说清楚位置了吧，两位学长能找到？”
“放心！”越野咬下签子上最后一个丸子，蓦一转头，这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朝这边走过来，他站起来冲二人招手。
“嗨，二位学长好。”仙道也跟着站起来。
藤真轮流看看他俩，“你们倒挺悠哉呀。”
“那是，旅馆里气氛不太妙嘛，”越野别有意味地瞟了仙道一眼，“还是外面好呀！”
仙道略显尬尴地蹙了蹙眉，“流川和他家的爷爷跟我们一起来了，他现在正在房里复习呢。”
“哦，到底还是不放心跟来了啊？”但是带着爷爷又是怎么回事，藤真好生纳闷，帮着他一起盯着仙道么，呵呵。
“这周围的，哪里有溜冰场呀？”越野询问，仙道一忽把他架到他肩上，“这家伙啊，从刚才就念叨来着，想滑冰就回去上□□啊商场啊不都可以么！”
“我主要是吧——嗨呀，这不就心血来潮随便问问么！”
“溜冰场啊，”牧思忖起来，“……我还真不知。”
“学长们住在哪儿？”仙道问。
藤真告诉他就在芦之湖那一带，越野马上唏嘘那边的旅馆可真不便宜呢，牧笑了笑说还好吧。
“明天就回去啦！”藤真翻着眼球瞧着牧。
“怎么，还没住够呢？”
藤真在长凳上坐下，“嘿呀！”他找店家要了份丸子，“先商量一下，接下来去哪儿玩玩？”
“古董店啊，旧书店啊……”仙道提议。
牧在藤真身旁坐下，“也行吧，买点手信回去。”
藤真哼笑道：“喂，你又不是外地人，还捎什么特产？”
牧甩甩头发，“二手书店里说不定能淘到珍贵的书哎。”
“喏，你们看到喽，”藤真冲那两个人笑着说，“这家伙啊，还挺书呆子吧。”
这打情骂俏的感觉，越野觉着，咋比仙道和流川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是自己的错觉么，而且藤真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也有些刺眼，遂看向仙道，他这迷惑的神情，仙道忽地想到越野并不知两个学长的关系吧！他当然是只字未提过的。
藤真似乎并不在意，悠然晃着腿吃起了丸子，倒是牧有所知觉，“啊！我跟这家伙，熟到不能再熟，说话啥的早都不顾忌了，别介意啊，你们也用不着拘束，我平时是挺书呆子的，呵呵。”
“宏明，”仙道主动帮忙打圆场，“咱俩关系也很好嘛，没有顾忌喔。”越野一句“你少来”用胳膊肘推了他一把，注意力似乎一下子就转移了。这家伙也很单纯嘛。
“哎呀，总觉得流川有点可怜啊。”牧有所感叹，“虽然身为考生本应待在屋里念书。”
“不行，待着不动太冷了！”仙道跺了跺脚，“二手书店就在前面，不管你们，我先去咯。”说着大步朝前走去。
“等等啦，你这家伙！”越野赶忙追了过去。
“我们也去吧。”牧一拍藤真的手站起来。
“那个……”藤真又露出那种琢磨坏主意的神情。他付了钱，吃掉最后的丸子，一忽凑到牧耳前小声说，“其实，可怜的那个是越野吧。”闪身追前面二人而去。
唔！牧歪头愣了愣，分明是最正常的才对吧！他也快步赶了上去。
至于流川嘛，正在爷爷的鞭笞下坐在桌案前埋头苦读，一向不重视文化教育的爷爷也明白此番考试乃孙子人生道路上的重要关口，于是主动放弃同仙道和越野一起出游，流川暗下决心改日绝对要和仙道单独来！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七十五）温泉池里的夜话，然后出来会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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