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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七十二）闲里偷忙的一天吗，好像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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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刚过，今天便利屋的老板就十万火急打电话过来招藤真去打工，眼下仙道回东京了，能使唤的就剩他一个了。
这几天在家吃吃睡睡，藤真也觉有些无聊，这学期寒假作业要求调查古老街区的历史人文风貌这些，在便利屋打工很容易打听到有用的情报，他爽快地答应了老板，出门骑上他的小绵羊打算前往事务所。
自去年年底就光顾着忙活自己身边的事，等出了新年假期，可得回高中好好督促球队的训练。眼下就想想和牧悠闲泡温泉的事吧，他就是喜欢两个人一起洗澡，其实是最近都没做过了，很想那个，亲亲啊抱抱啊，一想到这些啊浑身都酥了，嘿嘿。
话说回来现在啊，绝大多数人都休闲在家，或是走亲访友，有什么活儿非得拜托万事屋呢，听老板的口气，是紧急情况。
他来到便利屋事务所所在的单元房，刚好同一个中年妇女擦身而过，可惜没看清对方的容貌。
老板一见到他就说，听说你家兄弟姐妹特别多，肯定会带小孩子吧，今天的工作任务比较重！
哈，等等，等等，他是有兄弟姐妹，但不是特别多，没有这么夸张好不好，肯定是仙道这家伙在老板面前胡说八道了！再者说，这和会不会带小孩无关吧！忽然意识到，刚才在门外遇到的，莫不是老板娘咯？她好像不住在这里，这间简陋的事务所也兼做住处一目了然，也许他们有其他房子，喔，老板别是住老婆家的房子吧？不得不再次感到遗憾，真该好好看看她乃何方神圣啊！
“傻笑个啥，快来，出发了！”
这次的委托人的情况是这样。年底家里养的狗生了一窝小狗崽，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其中一只染上了病，来不及救治就夭折了，狗妈妈由于身体虚弱又伤心过度一蹶不振也病倒了，目前正在兽医处接受康复治疗，其余的五只狗崽只能依靠人工喂养，这个新年全家都手忙脚乱的，好歹挺过来了，昨天老婆娘家打来电话出了些麻烦她傍晚就亟亟赶回去了，今天一睁开眼，这才猛然想起忘了件大事！之前和收养小狗的家庭商定好了，今天就是送两只小家伙过去日子！约定时间迫在眉睫才通知对方要改期，这说不过去对不对，可家里其余三只小狗和那三胞胎一刻都离不开人，全部带上一起去又不太现实，给家政公司打电话预约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一瞬间想到了便利屋这一存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拨通传单上的电话，如果真是不行那就只能厚着脸皮告诉对方容后再去送小狗了。
——总之二位能来真是帮了天大的忙，这一天万事都拜托了！啊，其实用不了那么久，最多半天吧，下午怎么也回来了！
这家的男主人合掌拜托，又叮嘱了便利屋几句，提上宠物箱急急忙忙出门了。
藤真见到婴儿房里的三胞胎，大概有一岁大吧，扶着婴儿床栏杆又跳又叫，三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子，哇，是那种最教人头痛的捣蛋鬼，而且是三倍！他顿感眩晕，浑身阵阵虚脱无力，轻轻合上房门，单手扶额，如果只有客厅里那三只小狗的话，该有多好啊。
老板爽快地分了工，他自己负责照顾小狗，三胞胎就由藤真全权负责！
“噢，这太不公平了吧！”
藤真几乎是尖叫了。
好在就半天时间而已嘛，老板搔着头振振有词地告诉他，要陌生的欧吉桑看小孩，光是个听着就够不可思议的，委托人若不是实在脱身乏术肯定不会出此下策，人们总习惯把恋口口者想象成猥琐的欧吉桑那副德性，且不论是不是偏见，反正他要避嫌。老板又强调了，充其量半天工夫罢了，喏，他们的午餐怎么做全在这张纸条上写着，婴儿食材冰箱里也都齐全，中午你就看着弄弄吧，好好哄他们玩，千万别给弄哭啊。
扯什么避嫌啊，根本就是推诿吧！这就纳闷了，老板和夫人没有孩子吗？这户人家也真行啊，明知照顾不过来也不说请个保姆或保育员来，就连养的狗都是多产型的，好夸张！
藤真边回想婴儿时候妹妹的情形边重新往二楼的婴儿房走去，他还依稀记得当年是怎么帮妈妈给妹妹冲奶粉的，还有换纸尿裤的情形……推开房门那一霎，小孩子的叫声瞬间冲入耳膜，只见三个男孩儿拿床里的小玩具互相扔着玩。
天、天哪！你们不许这么闹唤，给我安静一点！他快步走到床前抱双手抱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宝宝愣了几秒钟，继而爆发出震天的哭声，小孩子的哭闹似乎会传染，他的兄弟也跟着哭喊起来。
“出啥事啦？！”
老板噔噔跑上楼来，“你在搞啥，我不是说过了不要把他们弄哭吗？”他忍不住想捂上耳朵，“不要欺负小鬼啊，这么大的人了，还名校生哩。”
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藤真简直气煞，这该死的欧吉桑以为是自己把他们打哭的不成？刚要理论，老板摆出甩手掌柜的姿态转身下楼了，反正你负责把他们哄好吧。
宝宝还在他手里拼命哭喊扭动身体，眼下还是这件事更为棘手，欧吉桑这笔账他先记下了，哼！
藤真本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抱法太粗鲁把他给弄疼了，温柔地抱在怀里拍拍应该很快会安静下来，哪知他错了，同性的直觉感到这孩子讨厌被男人抱在怀里，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我也不乐意照顾你们呀，忍耐一下好不好！”
“哇哇哇哇哇……”
看来显然是不好。
藤真被他们哭得浑身都漏气了，无力地翻翻眼睛。好吧，反省一下，刚才是自己不好，不该跟还在裹尿布的小鬼一般见识，幼儿嘛，最喜欢吃和睡——其实没人不喜欢，可他们早上应该吃过饭了，不过弄一点零食哄哄应该没问题吧？
这三兄弟——他根本分不出谁对谁，还是分开来带更容易让他们保持安静吧。他拣起地毯上的婴儿背带，一个被后面一个挎前面，另一个抱手里，哎呦，这三个小家伙可真够沉的！
他站起来慢慢在屋里踱圈，宝宝们似乎挺中意这种晃晃悠悠移动的惬意感，也可能死哭得有点累，渐渐安静下来。
藤真轻轻走下楼梯，来到客厅，老板正在用奶瓶给小狗喂食宠物牛奶，藤真双手往前一伸，将手里的宝宝举到他面前。
“你这是……？”
“我得腾下手做饭吧，你别把他弄哭啊，好不容易哄好的。”藤真压着声音提醒道，说话声音太大会把他们吵哭的。
这个宝宝马上对小狗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挣脱老板的手朝软窝爬去。
藤真悄声退出客厅，进了厨房。
幼儿喝的奶粉就摆在冰箱上面，罐子上贴着字条，是冲泡的方法和每天喂奶时间。
“奶瓶……奶瓶……”藤真小声念叨着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忽然想起那个好像在婴儿房有看到，他拍了下脑门，必须上楼取来。
“咯咯咯咯……”
上下楼间身前身后的宝宝发出开心地笑声，他们特喜欢上上下下轻微颠簸的感觉，一停下来他们马上要哭，OK，我懂了，藤真不得不噔噔爬上楼梯又噔噔下来。
“咯咯咯……”
身上的两个兄弟这回可欢腾了。
“哎，行了啊，你们也该玩够了。”
藤真用衣袖擦擦头上的汗水，大喘了口气，再继续下去的话，他脑中不由得联想到这样一则新闻标题“背着小孩不停爬楼梯劳累过度而猝死的青年”。
两个宝宝这会儿似乎体谅到了他的辛苦，竟没哭没闹任由他带进了厨房。
泡奶粉的方法嘛，记得是先用沸水冲泡，然后再加入适量凉水，拿给妹妹喝之前要亲自试温度。
烧开水小事一桩，这儿有电热水壶，不用开煤气灶更好办了。
藤真靠在流理台边，等待水烧开的五分钟里忽感到身上不对劲儿，胸前热乎乎一片——预想中最糟糕的事情到底发生了啊。
客厅里的情形很是太平，独自留下在这儿的宝宝正趴在软窝里和小狗崽打成了一片。
老板满眼好奇地看着藤真动作。
在这个家里，纸尿裤倒是随处可见，藤真把胸前的宝宝放在软垫上，小心翼翼脱掉他的裤子，拆开里面的纸尿裤——瞬间大舒了口气，只是小便还好。
“咦，你蛮熟练嘛，看来没少照顾弟妹们吧。”
“啧，我郑重说明一下，我下面只有一个妹妹，以前确实有帮我妈带带，那时我还是个小学生，别听仙道胡说啊！”
“你有工夫看着我，不如去把奶粉冲了，水已经烧好了。”
老板正要起身突然吸了吸鼻子，“你，有没有闻到——”
听他一说，藤真不由得也使劲闻闻，这股臭味来自于——
“啊！”老板一拍脑门迅速站起来，“我去泡奶粉了！”一溜烟逃去了厨房。
这种欧吉桑！藤真恨恨地骂了几句，解开背带，将背后的宝宝也放下来，拆开他身上纸尿裤那一瞬间险些昏厥，口袋里的手机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时奏响了《知床旅情》的调子，他一个措手不及手机掉进了纸尿裤上那滩宝宝大便中，依旧顽强地边响边震动。
宝宝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乐曲吵到，再次接连哭闹起来。
客厅里孩子的哭声，小狗崽的呜咽，手机铃声，还有藤真的哀号，一时间交错在一起，整座房子简直炸了锅！
*
老板托着头侧卧在软窝旁，左手扶着奶瓶给躺在旁边的宝宝喂奶，他的两个兄弟正在聚精会神摆弄小狗崽。
藤真在卫生间里用湿巾反复擦拭手机，似乎还是闻得到余味儿，噢真是糟透了，这一天可真够倒霉的！
电话是牧打来的，刚才被藤真怒骂一通，他吓到了。这会儿藤真坐在马桶盖上把电话拨了回去。
“喂，刚刚不好意思啊，我手忙脚乱的，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打来不好，偏偏挑那时！”
“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牧犹豫地探问道。
藤真重重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我这不是来便利屋打工嘛，你也听到了，这边又是小孩儿又有狗的，弄得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这是，做什么工作？”
“这不告诉你了，就是照顾这些又吵又闹的东西啦，超烦的，我已经快不行了。”
牧这边“呵呵”笑起来。
“笑个屁啊你！”藤真翻了个白眼，“喂，你今天又在家看书呢，一会儿来接我不？”
“啊，抱歉，今天恐怕见不成面，我正要去同学会，现在在路上呢。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喏，这几天咱也没联系，以为你去外公家了。其实，也不算是同学会吧，就是和过去几个朋友小聚一下。”
“切，那就不打扰你咯。”
“别生气嘛，回头带你去游艺厅咯。”
“那里有啥稀奇，真没诚意，我看是你夹娃娃的瘾犯了，自己想玩了吧。”
“哎呀，被拆穿了。”
“行了，那就不耽误你了，少喝点呦！”
“知道，我又不是你。”
结束通话，藤真回到客厅。
“哎，看来总算消停了。”
他手叉腰，看着和小狗崽玩的宝宝，三兄弟和三只小狗，以后刚好一人领一只，看来饲养宠物有助于家庭稳定嘛。真是的，他一直没来及好好看看那三只小家伙呢，刚出生不久的小狗还分不清是哪个品种，反正肯定不是博美或比熊这样的小型犬。
“那个奶粉，你刚试过温度没？”他问老板。
“当然，确定不烫了才敢喂的嘛。”
那你怎么试的——藤真本想多嘴再问一句，这欧吉桑应该是不知道把奶挤在手臂上试温度这方法，你该不会是直接用嘴尝的吧，转念想想，还是算了，已经用不着深究了。
“好奇怪哦，你和夫人，没有小孩的吗？”
“嗯，关于这件事……”
喔，似乎是问到了不该问的。
老板果然顾左右而言他起来，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是不是该给他们吃点什么了？”
忙忙叨叨的，这都错过午饭点了，三兄弟看起来并不饿，不过该吃的时候还是得给他们吃。
藤真拍了拍手，“我这就去弄弄看好了，不过，别太指望啊。”转身又去了厨房。
他从运动衣口袋里掏出折好的字条，拆开后，最上方用红笔圈出重点注意事项，给幼儿的食物尽量少放或不放盐巴，是这样的吗，妈妈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既然委托人不让放，不放就对了。
这张字条是委托人匆忙间写下的，整整一页潦草的圆珠笔字，看得好头疼啊，不过还是看得出这家男主人是个相当顾家的人，没有把照顾小孩的工作完全丢给老婆，然而高汤……？绞碎的蛋黄……？他哪里会煮什么高汤啊，遑论用高汤浸泡食材了，委托人太高看便利屋了吧，况且他就是打工的帮手耶！
他撇开字条，做个简单的代替品吧，冰箱里有幼儿米粉，把这个煮了再加上绞碎的蛋黄也没问题吧！
藤真才打开煤气灶，老板一忽冲了进来，“那个，又哭了，你去想想办法。”
“咣”他手里的汤匙怒敲在流理台上，转身怒道：“凭什么非要我去啊！”
“你听，越哭越厉害了……”
藤真吐了口气，将汤匙和米粉塞到老板手里，“盒子上有做法，要是给弄糊了你就一个人吃光！”
哎呀呀，这种员工，还名校生——唔，动作还是挺麻利的。
幼儿真是精力充沛不知疲倦的生物，小狗崽们被他们摆弄累了这都不乐意了，藤真只得把三兄弟揽到自己这边，下意识环视客厅，想找件能分散他们注意力的玩具。
报考教育系的时候还曾戏想过将来考个育儿士证书也不错，男保育员耶，多抢手是不是！如今看来，快算了吧，每天都要对着一大群流着鼻涕哭闹个不停的小家伙，比当教练不知得辛苦多少倍，做久了绝对会早衰——有了！他发现电视柜里面的录像带，发现了几盒迪士尼动画片的带子，给他们播这个看吧。
他随便挑了一盒，迅速放入录像机中并打开电视机。
“马上就开始了，开始了哈，坐好，坐好啦！”
发现这盒带子是小熊□□那部动画电影，哇，这个他喜欢！
播放约十分钟后，藤真已完全投入其中，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把三兄弟都忘一边去了。
小家伙们见没人理他们了，这会儿自己就不哭了，他们好像对这部动画电影兴趣不大，满眼好奇地瞅着身边这个年轻的临时男保姆。
刚才还手舞足蹈呢，现在怎么都不动弹了呢，居然迷上了这种给小孩子看的东西——小鬼们心里八成是这么想的吧，小手推来摸去他都没反应的，刚才鼻涕流出来了不舒服呢，在他身上抹抹吧！
反正藤真穿的是干活时的旧运动衣，弄脏就弄脏吧，无所谓了对吧。
动画电影播放到中间精彩处，老板一步跨过来挡住了电视机屏幕，告诉他米粉煮好了。
藤真不耐烦地左右挪动身子，拜托他让开点啦，挡住了都看不到了！
嘿，这小子到底干吗来的！老板再一次瞅，三个小家伙似乎终于累了，靠在他身边睡着了。真不愿意把他们弄醒，不然又免不了一番大哭大闹吧，但是，饭该吃也得吃呀，若把他们饿着委托人肯定会不满的。
藤真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眼睛依依不舍地贴在屏幕上，再拿给小鬼们吃之前得先检查一下老板煮的米粉合格不，没忘记放上绞碎的蛋黄吧？
“这……”
他用小勺尝了一口，咂摸几下，面无表情。
倒不是老板煮坏了，而是这种食物本身就说咸不咸说淡不淡，里面有股难以形容的乳味儿，再加入有些噎人的白煮蛋蛋黄，这种口味，幼儿真的喜欢么，难不成自己年幼时也吃过这种糊状物质？
既然做都做好了，还是端给小鬼们尝尝看吧。
三兄弟还躺在地板上平稳地呼吸着，藤真轻轻跪坐在旁边小心翼翼抱起一个，琢磨着如何尽量温柔地将他唤醒，蓦然发现幼儿的小脸蛋光洁如白煮蛋，安静睡着的时候还蛮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亲亲看呢。
那么，他们的“小藤条”一定会更加可爱、讨人喜欢哇！他不禁联想起和牧说的那些没品的玩笑话，他们将来如果执意想要小孩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的，可在目前，孩子必然是和其中一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或许应该大度点，但他实在不认为自己有如此肚量和觉悟，再说啦，他们目前也没到非常想要“小藤条”的年纪啦！
“喂，不要搂那么紧比较好吧。”
老板提醒，藤真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觉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小家伙，唉，瞎想什么呢刚才！
“大叔啊，把米粉分在小碗里端来这里吧。”
老板一听直撇嘴角，这家伙今天一直在支使他这个上司哩，不过特殊情况不予计较！
*
一岁左右的小孩，应该会讲几句简单的话了吧，记得妹妹这么大的时候喊人已经很清楚了，而藤真还从没听这三兄弟嘴里说过一个清晰的字，据说男孩子学说话比女孩子晚的。
蛋黄米粉粥显然是不合他们的胃口，哄幼儿吃饭本就是件煞费苦心的活计，他们横竖不能老老实实张开嘴巴，好不容易把小勺放进嘴里，因着不爱吃马上直接吐出来，弄得衣服上都是，藤真欲哭无泪啊。
对呦，有种叫做“围嘴”的东西，给幼儿喂饭前应先拿来围在前襟，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家把围嘴放哪儿了。
至于老板那边——呵，又忙着去照看小狗了，完全不看他这边，还真是遇上麻烦工作就甩手的掌柜啊！给三兄弟喂饭的工作，无论如何都要扣到他头上了。
正在藤真绞尽脑汁思考重新做些什么给三人吃的时候，大门处传来动静，男主人的身影出现了在客厅。
——呜哇，得救了！
他顿感如释重负，激动得要感激上苍了。
从千恩万谢的委托人手中接过今天的工作酬劳，老板带着藤真离开这栋房子，搭上便利屋的小货车。
老板握着方向盘大大舒了一口气，这一天的磨难终于结束了，回去可得好生喝一杯！
藤真半开玩笑地说要加薪啦，若以后再有类似的活计要他出马，必须提高日薪哦，不然他可就不来了！说认真的，他不可能一直留在万事屋帮忙，仙道想必也一样，是该考虑下招个全职助手了吧！
老板摇开车窗，笑着回应，那你从今以后干脆都别来咯！
切，那你可就找不到这么任劳任怨、任凭差遣的工读生啦！
藤真扭头看向车窗外，现在安静了，可小鬼们的哭闹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啧，幻听了不成？他抬起手拍了拍耳朵，赫然闻到衣服上的那股幼儿身上特有的奶腥味儿，一到家立马把这身运动衣扒掉扔进洗衣机。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这上面也有味儿，回去只能再用吹风机吹吹了。心情一旦放松下来，简直要累瘫啊，这感觉活像连续打满了两场艰苦的比赛，闲着的时候盼着有点正经事做，工作来了又忙得脚不沾地，真要命啊！
藤真舒了口气，将副驾驶这边的车窗玻璃摇下一些，冷风顿时吹了进来。牧现在啊，正在某家店里吃吃喝喝吧，给他发个短信打扰一下咯，嗯哼哼，低头操作手机的他心情好似顿时忘记了一身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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