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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七十一)虽然已经过了领压岁钱的年纪啦 ...

  •   今年元旦,流川家比较热闹。

      爷爷一早上就出现在他家屋门口,也不按门铃,扯开嗓门冲着屋里道贺。

      本想好生睡个懒觉的,结果早早被吵醒,流川带着一身起床气冲下楼去,结果看到爷爷这一身打扮顿时愣在了门口。

      爷爷今儿穿得像个老绅士,整齐簇新的便装和服还有披风,头戴一顶黑色礼帽,染黑的稀疏长发一丝不苟梳成马尾辫,手握一根实木拐杖,爷爷腿脚灵便得很,这把年纪了还能耍耍摔跤呢,拐杖什么的自是不需要,想必是想当文明杖来用吧,问题是坐在他腿旁的大狗——

      流川不知道这狗的品种,爷爷自己也说不上来,管它呢,反正它叫小雀,是俺捡到的。

      他不懂了,爷爷这样硬朗的男子汉,为啥偏在取名这个问题上意外的纤细,这大家伙哪里像小麻雀了?

      不,重点问题不在这里,他迫切地想知道爷爷怎么来的?带着大狗电车肯定不给上的,公交车更不可能,又不是导盲犬,也许办理了宠物托运?转而想到那么麻烦的事儿爷爷不会去办,该不会是一路从乡下走过来的吧?!

      “噢,俺搭顺风车来的!”

      爷爷摘下礼帽端在手里,名为小雀的大型赖皮狗后腿挠挠脸,吐着舌头摆出一副谄媚的表情。

      “一路迎着新年的太阳,心情好,运道旺嘛,哈哈!咦,你们居然还没起床,元旦必须出去看日出呀,不然一整年都会懒懒散散的!”不待他继续问话,爷爷就牵着狗径自往屋里走,“俺饿了,小雀也饿了,俺这就去随便弄点吃的,不麻烦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在爷爷的观念中,儿子家还不就是自己家,世上只有儿子媳妇孝敬老子的份儿,没有老子跟儿子客气的道理!

      “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流川的妈妈穿着睡衣跑下楼来,见到客厅这副光景,瞬间瞠目结舌,呆在原地。

      糟了,糟了,流川心道不妙啊,妈妈和爷爷本就不对付,妈妈又不怎么喜欢动物……这可怎么办?

      “爸爸!”

      流川的妈妈愣了足有三分钟才惊叫道,继而用走调的声音说:“您、您怎么就这么来了!真、真是的,也不说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我们好开车去接您啊!”

      爷爷哼了一声,“干吗,瞧把你吓的!俺又不是瘫痪在床动惮不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用得着提前跟你们请示?”

      “哎呀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妈妈说话间眼睛片刻不离小雀,生怕它在屋里捣蛋把客厅弄脏。

      “俺来给俺孙子过生日,还得经过你们批准啦!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居然睡到天光大亮,怎么当媳妇的!行了,不指望你,俺自己找点吃的,回去睡你的觉吧!”

      “爸爸——!”妈妈再次尖声叫起,一个箭步过来拦到他们面前,“等等,您该不会要把这个——”她指着小雀,“带进厨房吧?不行,绝对不行,太不卫生了!”

      爷爷顿时吹胡子瞪眼,“过去你就是个不贤不孝的媳妇,俺不跟你计较罢了,这些年过来你倒是一点儿没改啊!”

      “爸爸,”流川的妈妈也板起了脸,严肃地掰扯道:“一件事归一件事,卫生常识和生活习惯,和我贤惠不贤惠,孝顺不孝顺没有半点关系,任何饲养宠物的家庭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规矩,动物的毛皮本就附带大量细菌,何况您这狗不晓得打过疫苗没。”

      “还说没关系!俺一想做什么你就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理由借口一大堆,有你这么忤逆老人家的吗!”

      “……新年快乐!”

      流川适时开口道。

      也是,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就吵个不停小心一整年都不得消停。

      他从爷爷手里接过牵绳,小声告诉爷爷他等下带小雀到院子里给它找点吃的。

      “爸爸,那个年节菜——”

      爷爷一挥手,“俺自己动手拿,反正也净是些外面买来的吧。”

      流川的妈妈手叉腰好生运了口气,哭笑不得抱怨公公这头发全染黑还留这么长是要作甚,可真不伦不类啊,在流川看来爷爷这会儿爷爷心里指不定怎么抱怨妈妈身上这身鲜艳波点图案的小女生睡衣哩,感觉他们不睦,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是互看对方打扮另类不顺眼。

      一楼这么闹腾,流川的爸爸自是不可能全完没听见,喏,他一直站在楼梯转角犹豫着该不该露面,父亲和妻子之间的争吵最头疼了。大概是像母亲吧,他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从小就没试过对着父亲大声讲话,对妻子也是满心尊重,而这二人偏偏水火不容,各自又都有各自的理,向着谁说话也不好呀,所幸的是自己的儿子和父亲颇为投缘。

      流川爷爷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拿着餐盒哼着小曲坐到客厅沙发上。

      流川的父母已经起床穿戴整齐,一齐来到父亲跟前道贺,新年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爷爷不客气地跟他们宣布,他决定了,乡下那边都打点好了,暂时在这里住段时间。

      “啥?不要随便决定啊,爸爸您从过去就这样,凡事总是自己一个人主做如何是好,为什么事先不能和我们商量一下呢。”

      “你瞧见了吧,”爷爷这是对爸爸说的,“你这个媳妇,净嫌俺给她添麻烦,当年啊,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俺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如今俺又不稀罕她照料,不过是想多和孙子处处,俺有自知之明不会赖着不走了,她这算啥态度嘛!怎么,摆明了欺负俺没媳妇,唉,”爷爷忽然换上了悲叹的口气耍赖道,“俺可真想你的娘,老太婆在天有灵,她也会生气的,老太婆你不在他们都要造反啦!”

      “反正俺不管,不教俺住俺干脆去找老太婆好了!”

      “哎,您说的是!”流川的爸爸马上低头向父亲致歉,“您尽管住下就是了,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这儿就是您家!”

      站在客厅一旁的流川忽觉这场面好好笑。

      果不其然,爸爸拉着妈妈去准备房间,爷爷就放下餐盒从沙发上蹿起来跑到他身边,低声得意道:“这种时候哪,只要借用你奶奶的名义他们就没辙啦。”

      爷爷转而又抓着脑袋小声反省,“唔,你奶奶应该不至于真的怪罪俺吧,这么一点事儿就把她搬出来,俺可真没面子啊……”

      流川告诉爷爷,刚才从冰箱里拿了些牛肉给小雀,它现在正在院子里吃得美呢。

      “哎呀,”爷爷却摇摇头,“这会把它喂馋的,随便弄点剩菜剩饭就够了嘛。”

      不管怎么说,最喜欢的爷爷将在家里小住流川是十分开心的,话说回来,爷爷的行李呢,不会就只有身上这身和那屋外那只狗吧?

      爷爷说啦,他又不讲究穿戴,拿几件儿子的旧衣服换换不就得了,行李什么的,旅行就讲究轻装上阵!

      流川又差点给爷爷的样子逗笑,他说不用穿爸爸的衣服,穿他的就好。

      “喏——”爷爷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信封,乐呵呵塞到他手里,“拿去吧!这算是,约会经费吧,当然是跟俺未来的孙媳妇。”

      虽说过了拿压岁钱的年纪,他打开信封觑了一眼,对于靠老年金生活的爷爷来说真大手笔,嗯,爷爷果然是疼爱他的!不过,有种感觉,爷爷此次前来似乎还有别的目的。

      不等他深思,爷爷又戴好礼帽,说是去跟过去住在这儿附近的老熟人问声好。

      今天乃是举国上下休息、欢庆的新年对吧,还是他的生日没错吧,那么今天不念书不为过对不对,流川打定主意,“爷爷,我跟你一起去。”

      爷爷连连点头,“嗯,嗯,好!”

      他迅速拿来牵绳并把小虎皮从阳台抱过来,爷爷看到这体型庞大的猫直咋舌,“这啥,猫怪?”

      流川一边将牵绳绑在小虎皮身上一边挠着头给爷爷解释,就因为它吃得太多太好以致于长得过于巨大了,所以坚持带它外出运动减肥。

      “噢,遛遛猫?”爷爷摩挲着下巴,“这还挺有意思,走,俺带你去以前常去的地方吃顿好的,新年不停业的!”

      *

      哈欠,好困啊——

      藤真正和妹妹一起在参道上排队,距离正殿前的香资箱还有段距离。

      大年初一的鹤冈八幡宫人满为患,放眼望去都是祷告祈福的香客。

      他一整晚没合眼,看着这番情景,更加重了困倦感。

      这时妹妹好像看到了小学里的朋友,挣脱他的手要跑过去,喂等等,你说好要自己摇铃许愿的,妹妹从和服手提袋里拿出一只可爱的零钱包,从里面捏出一枚五元硬币放在他手里,意思是哥哥代劳就好啦!一忽脱离队伍跑去找朋友了。

      藤真看着掌心上的硬币,又看看前进缓慢的队伍,新年愿望自己许才会灵验呀!转念又觉得神仙不会那么计较,好啦,他就连同妹妹的份一起祈祷好了。

      今天还真冷,好像从没这般想念自家的床铺,巴不得马上扑上去睡个天昏地暗。不行不行,必须打起精神!他猛甩了甩头发,从棉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那家伙发条短信提提神吧。

      他先是用符号编辑了一排困倦表情,下面写道:你家午饭开席没,我们全家目前还在神社里,嗳,想和你一起睡觉,嘿嘿。写好了,他正要按下“送信”倏忽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一个没拿住手机摔到了地上。

      “喂!”他转身怒斥道:“参拜还要加塞,会遭天谴的啊!”

      “呃……”

      撞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此时双手握着一顶蓝色的毛线帽,紧张兮兮地不停揉捏,放佛真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一样战战兢兢的样子。

      “啊!对、对不起!真的十分抱歉。”

      年轻男人似乎回过神了,猛然夸张地向他鞠了一躬,赶紧捡起地上的手机,小心翼翼吹了吹灰,双手递还到他手里。

      “我不是要插队,是……是这样的,今天过年我太高兴了,一得意竟把奶奶嘱咐过的话给忘了,她老人家说不能戴着帽子走过鸟居,我太大意了!不知怎么向神明请罪,心里乱糟糟的,慌慌张张也没看路就直穿过来,撞到了您,请原谅。”

      “手机没问题吧?要是摔坏了,我会赔偿的。”

      说完,男青年又小幅度鞠了一躬。

      如今还有这么迂腐的年轻人吗,用不着这么讲究吧,不然牵着宠物狗进来的人要怎说啊,藤真自觉有些好笑,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他,除了那副神经质的表情,这个男人的外表还可以,说不上英俊,也是蛮斯文的。

      “不要紧的,手机也没坏。今天初一嘛,神明也高兴着呢,我想不会怪罪你什么啦。”

      “喔,您这么认为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谢谢。”

      男青年像是获得了安慰,释然地笑着向他道谢后从队伍前离开了。

      啧啧,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藤真默默感叹道。遇上刚才这一出,困意消减不少,没法出去的短信,那就不发了吧。

      他又安安静静排了一阵队,眼下前面还有四五个人,胜利在望!但是时间也接近中午了,妹妹突然跑回来站到了他身边,说是朋友跟随父母回家了,切,这小丫头刚才该不会是故意甩下自己的吧,他无奈地笑笑,将刚才的五元硬币还给妹妹。

      兄妹二人分别合掌祈愿后离开队伍,藤真环视一圈没看到父母姐姐的人影,遂决定先带妹妹挂个绘马。

      他从巫女手里接过两个空白绘马,今年小学毕业的妹妹还挺会画画的,他在绘马上画上了牧的脸,虽然不像——不像就对咯,不然会被看出来的不是!完成之后,帮妹妹一起把祈愿绘马挂到最高处,妹妹直拽他的衣角。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视线循着妹妹手指的方向一看,咦,这不是刚才撞他的冒失鬼吗!他们认识吗,身穿新年华丽和服的姐姐居然在和他攀谈,看情形他是在耐心为姐姐解释签文。

      姻缘这东西——藤真心中萌生出一种类似命运感召的感悟,兴许鹤冈八幡宫和姐姐投缘,神明特别眷顾她吧。刚才那家伙,尊重长辈——对奶奶的话格外上心;措辞拘谨有礼——对陌生人习惯使用敬语,;有责任心——自己弄坏的东西主动要求赔偿,初步综合看来,应属于成长环境良好,受过严格家教的那类人,这些和牧有点像,嗯?应该挺称妈妈的心思,就是希望别是个特别迷信的家伙就好啊。嗨呀,想得太多了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嗨,走吧!”

      藤真拍拍妹妹的背,“找找卖棉花糖的摊子。”

      爸妈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沉浸二人世界呢,显然是把他们仨忘了吧!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感情好也不是盖的。

      明天呢,哥哥应该会带着新婚不久的嫂子来家里,哎,这下子家里又要热闹啦!

      藤真默默看着身边正在吃苹果糖的妹妹,愿神明保佑他的家人一直平安、健康。嗯,如果自己跟这儿气场不合,那就忽略他之前的许愿好了,只要这个愿望实现,他怎样都好啦。

      ——对哦,还得拜托神明保佑那家伙,会不会贪得无厌了一点?不管啦,那就再花五百元买个护身符吧,嗯哼哼。

      “阿嚏!”

      牧打了个喷嚏,大年初一谁念叨他了不成?唔,肯定是因为太困了,他此时正强打精神坐在家里餐桌前。

      亲戚们围坐一桌嘛,席间老是围绕着那些老话题,他自是难免被调侃,好在父亲来解围了。其实吧,也不是为他解围,父亲本人感情内敛,认为男人该把精力扑在事业上,不大喜欢大伙在饭桌上大谈特谈儿女情长这些,这么着,他算是顺利得救了。

      饭菜吃得差不多,客人们喝着酒随意聊些目前经济、政策相关的话题,牧找个借口离席回屋了。

      他拿起手机,琢磨了一下,又放下了。想是藤真早就熬不住了,这会儿睡得正香吧。

      那他也休息一会儿吧,嗯,就睡一小会儿。

      *

      流川给爷爷找了自己过去的运动衣和训练穿旧了的篮球鞋,老爷子欢天喜地换上了,一个劲儿夸脚下的这鞋子可真软乎,好像踩在棉花上,这么着,走上一天的路也不会累啊!

      爷爷这还是第一次穿篮球鞋吧,不知怎么的,流川感到有些心酸,不过是几件旧衣服和旧鞋……联想到读小学的时候,爷爷对篮球赛一点不感兴趣,只喜欢相扑和棒球,但他每回参加学校的比赛,爷爷一次不落地前来助阵,无论他发挥得怎么样,赛后爷爷都会带他去餐馆大吃一顿补充体力,他却从没想过陪爷爷去现场观看棒球比赛。

      “爷爷!”

      见他有些激动,爷爷反而愣住了。

      “我带你买新的,更合适的,这就去商店。”

      爷爷挠挠头顶,“用不着啊,俺就借来穿穿,还得回乡下去哪!”

      “都拿去吧!反正……反正我还有很多。”

      爷爷似乎领会了他的心意,点着头拍拍他的肩,“这些,都是他们买给你的,俺不好收。”

      流川一愣,没错,他确实一直靠着父母,“我有比赛奖金!”他对物质生活一直没什么要求,父母平时给的零花钱,比赛奖励酬金这些都存在他的存折账户上,具体金额有多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想买什么不必张开找父母要钱就是了。

      “嗯,俺孙子就是很孝顺嘛!”爷爷走到穿衣镜前打量自己这一身,“不过呀,俺给你的可是约会经费,你要用在俺孙媳妇身上才对嘛!”

      对了,爷爷才给他压岁钱来着,这流川可就挠头了,心里有点闷闷不乐,怪不得仙道总说他是小孩子,哼,明年一入学他就去打工赚钱,然后自费去美国留学!不过怎么都得给爷爷买一身新的nike运动衣,篮球鞋嘛其实还是旧的合脚,新鞋刚穿上总有有段时间会磨脚。

      “怎样,俺是不是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看着爷爷开心的样子,流川“嗯嗯”用力点头。

      “那走吧,初雪小姐住在哪里啊?”

      咦——?看来他没猜错,爷爷果然不是单纯来探望他们一家的吧,不过爷爷是不是太心急了,明明讲好等他考完试的,和仙道那边也是这么约定的。

      “俺是有些着急了,等得不耐烦。”爷爷搓着手说,“盼了那么多天,俺自个儿在家就坐立不安的,这么着干脆来你们这边等好了,你和那小子挺要好嘛,他来找你玩儿的时候俺也好问问。”

      流川耐心跟爷爷解释,仙道其实是东京人,上高中的时候才来到神奈川的,他家在东京三鹰市,外婆家自然也在东京,但是不住在一起,他外婆家的地址自己不晓得,况且仙道现在回家过年了。

      爷爷听完沉吟起来,“这样啊……”遂盘腿坐在衣帽间地板上,“嗨!也罢也罢,俗话说好事多磨,俺太急躁,这就踏实等着好了。”

      爷爷和仙道的外婆早年认识,并且没有什么情啊爱啊这些关系,如果有反而说得通吧,难忘的初恋什么的流川大抵上也能理解一些,这才觉得蹊跷啊,为啥对那家伙的外婆执念如此深?

      他也盘腿在爷爷对面坐下,托着腮等他老人家给讲讲。

      “孙啊,俺敢对神煞发誓,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奶奶的事,在你奶奶走了以后嘛——哎呀,这就不能算数了吧,那也和初雪小姐无关,我们就是……就是朋友,情投意合的朋友!”爷爷鼻孔撑大,一脸正气道。

      “你知道那个尼姑不,当过艺妓为情人断过指,不不,那是在出家之前,她叫什么来着——瞧俺这脑袋,这会儿死活想不起来,总之吧,初雪小姐身上有相似的东西,文绉绉的词儿俺不会说,初雪小姐的命运也没那尼姑离奇,就是同一类型的女人吧,性情啊脾气啊这些。”

      爷爷说的这个有名的尼姑,流川自是不知道,他哪里会关注这些东西,不过这回他似乎又猜对了,仙道果然是随了外婆的遗传吧,外婆是个身带诡异气场的老太太。

      “就是和俺很投脾气就对了!”爷爷敲了敲地板,“俺这辈子再没见识过这般古怪有趣的女人,初雪小姐人也是很美,但俺就是没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心思,反而像是和朋辈同僚一起吃肉喝酒那样畅快淋漓,这点,你懂不?”

      爷爷凑近他,流川一脸懵懂,说实在的,完全理解不了!

      “他们总和俺说什么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法律规定这些也变了,可男人和女人之间,还不就那点事儿,这是不可能改变的吧!孙啊,他们不教你,俺告诉你几招,简单易学准保好使,肯定能把将来的孙媳妇哄得乐颠颠。”

      爷爷忽然咧开嘴神秘兮兮坏笑起来。

      别说,流川还挺感兴趣的,爷爷的看家本领,哼哼,值得一学!咦不对,爷爷对孙媳妇一事也这般执着,男与女之间的招数,没法用在他和仙道身上吧,可眼下不能在爷爷面前戳破吧,这该如何是好呢?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喂,正月里大白天的,爷孙俩坐在一起讨论色事成何体统啊,赶紧沉思一下这个问题吧!还有,今天也不用去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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