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六十六）忙碌却又有条不紊的年底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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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份了。
仙道也开始老老实实复习专业课知识了，完成报告。他的学业成绩一向保持中上游，他平时念书不太刻苦，觉着差不多就行了，不过挂科那是绝对不乐意的。
今天接到了越野打来的电话，每所学校考试日期都不同，他就读的大学十二月中旬期末考试就考完了，然后他收拾准本一番回家过年啦，到时好好聚一聚！
要等到本月中旬之后啊，越野倒是提前解放了，本校的期末考试日期在圣诞节前夕，他还得多紧张几天。
流川突然来了，径直走进玄关。
他有仙道公寓的备用钥匙，经常直接开门进屋，而仙道在家的时候经常性不锁门。
“咦——”
仙道好意外！也好惊喜。算起来，自上次看过湘北的比赛，和流川也有一个月没碰面了。
他手里牵着的——那是什么生物啊？
流川脱下慢跑鞋，抱着他的小虎皮踏进起居室。“流流咪”一见似乎也吓了一跳，丢开逗猫棒，也不跟流川撒娇了，一忽藏到仙道背后去了。
“流川，我想问你……”
流川在矮桌对面坐下，仙道的目光盯在他怀里那一大团古怪生物上，瞧这一脸的横肉！
“这个该不会是，你捡到的那只——”
流川面无表情地点头，仙道倒吸口凉气。
“这是怎么了，它为什么会长成这种庞然大物？”
流川也不知啊，小虎皮的减肥计划还在进行中。
“你今天，不念书了？”
“晚上去补习班。”
仙道点点头。
“我说，你别闹别扭了行吗。”
“你今天来就为了说这个？”
我也没闹啊，再说多了仙道自己都嫌烦，一来从没跟流川闹过什么，二来他只是自己跟自己别扭。
流川把小虎皮放在榻榻米上，“流流咪”还真是完全不认识它了，连连往仙道怀里扎，而小虎皮则大摇大摆走向“流流咪”的食盆，发现里面没有猫粮，它就大刺刺趴进“流流咪”的软窝不动弹了。
流川搔搔头发，“你这个家伙，不说有些东西我也看得出来。”
“前段时间比赛——”他马上闭嘴，不行，还是不能提，一提就懊恼得不行！“我跟爷爷说，那件事，等我考完试。”
他说的肯定是外婆和升爷爷碰面叙旧一事，“嗯，嗯，”仙道点点头，“升学考试最要紧。外婆这边等一等也没关系。”
流川站起来，走几步到软窝前，弯腰把小虎皮抱出来。
“我走了。”
“哎——”仙道连忙起身，“你，没有其他事了？”
“……”
仙道蓦地张开手臂连同猫一起抱住。
“！”
流川手一松，小虎皮趁机溜掉了，一落地马上去追赶“流流咪”了，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喂！唔……”
流川双手扳住他的脸，不由分说亲吻他。早该如此了！说这么多作甚，他在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情啊爱啊就该化作行动，何况他们都许久没这般亲近了。
这小子干什么都这么鲁莽啊，仙道已然放弃让他学会温柔了，这是流川的特性，冷面之下的热切和凛冽，与其应承不如热烈回应，他也探出舌头同流川交缠在一起。
“那个……”
流川猛地点了下头，“嗯！”
男人还真是既古怪又简单的东西哈，之前别扭了那么久，情绪交战反复说服自己，这会儿什么清田之类的，这也算个事儿了！那个，难道说，他是因为憋太久才导致胡思乱想的？！仙道大惊不已，他才不承认！
流川的技术嘛，这个不说也罢，反正大致过程他有所了解了，身体相拥却是这般教人欢快，好喜欢他身上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这股健康的味道，罗曼蒂克至上的精神快感，暂时也丢到一边去吧！
因着没有训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着念书，一身力气都没地方使，流川虽暗自提醒自己悠着点，不然这个人事后会胡闹唤的，但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之前……”
仙道趴在矮桌旁的被窝里，流川背对他坐着套上长袖T恤。
“我得回去接着做题。”
流川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余韵的明快，这一回想必他十分尽兴。
仙道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轻轻滑下，流川怕痒似的躲了躲，回头冲他挑了挑眉，“怎么，再来？”
他忍不住笑，“抱歉啦，之前让你不开心了。不是你的错，我一时想不开，我这个人吧，嗨呀，你也知道的，有时会拧巴一下啦，你别这么上心呗。”
“所以早该这样？”
流川抖了抖牛仔裤，迅速套上。两个人交往久一点，即使不通过语言也能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唔，他就此思忖道，以后他再闹别扭就用这个方法解决，不坏。
“喂，你又想坏主意了是吧？”
流川抬头四下瞅瞅，他的小虎皮已把“流流咪”逼到了矮柜上面不敢下来了，他走过去抱起这个大家伙，“我现在每天带它散步，控制体重和饮食。”
“嗯？”仙道眨眨眼，不明所以。
“它，太肥了。”
“哈哈，和你相反哈。”
流川鼓起脸颊，仙道尤其喜欢他这个怄气的表情呢，真的太可爱。
“我走了，你记得把电暖炉打开，屋里冷。”
待流川抱着小虎皮消失在门板后面，仙道一忽蹿起来举着“流流咪”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今天这一连串的刺激“流流咪”都懵了，仙道放下猫光着身子在被褥上胳膊腿撒欢似的乱扑腾了一番，哎呀，刚才流川把他弄疼了，可他太愉悦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没法老实下来安静待着——
“牵绳忘了……”
流川蓦然推门进来，用来拴小虎皮的牵绳随手放在矮桌上了，他折回来取，却不想撞见这一幕，俊俏的冷脸上顿时浮现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可惜，手里没有拍立得。
好……好窘！仙道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地缝是没有的，他只得默默钻进被窝里。
*
藤真期末考试压力不大，但年底兼职排得很满，美容院和杂志社都有工作邀约，见缝插针还得去便利屋打下手。至于担任翔阳高中顾问老师一职，今年比赛都已经这样了，目前又是考试期，社团活动都暂停了，等到寒假再说吧。
今年的圣诞节，看来又没法实现约定了哪，和牧两个人找一处清幽的地界待着……
“学长，帮我翻译一下这段。”
他收起正飘飘远去的思绪，低头看到一页满是英文的资料，仙道用铅笔圈出中间一大段话，他抬起头，“干吗啊？”
“那个，专业术语有点多，学长英语成绩不错，帮帮忙嘛。”
“经营学那些术语……”藤真皱皱眉，“我不大懂啊，翻错了也别怪我。”
“先谢咯，只要学长不是故意翻错就行。”
“你这也算求人的态度？”
“好啦，谢了，谢谢你啦。”
仙道双手合掌笑着道谢之后，重新低下头在笔记本上“沙沙沙”抄写起来。
这家伙这礼拜超级认真啊，经常在自习室里一待就是半天，看来是解决了？指的自然是他和流川之间的情侣矛盾，其实说矛盾都有点过，纯属没事找事、自找不痛快，藤真不禁几分得意，自己和牧就不带这样的，嗯哼哼。
只是把英文语句的意思翻译成日语帮他标在旁边很容易，但其中有四五个一长串复杂专业术语单词，藤真完全没见过，好在随身带着袖珍英文辞典，干脆好人做到底，帮他查清楚咯。
直男也有坚定和不坚定之分。其中一部分人完全不接受同性之间的亲密行为甚至一想就作呕，另一部分表示无所谓，反正现在又没发生自己身上，以后发生了再说吧，还有些人抱持好奇的态度，和同性玩玩是可以，但终要选择和女人在一起。
唉，弯的为自己着想的话，还是不要轻易爱上直男为好！藤真又得庆幸了，他的小一是个认真的好人，不过自己也不是一出生就弯的那种。罢了，性向这事，一句半句解释不清楚。
并不是没好奇过，仙道和流川应归为哪类情况。他才不会多嘴询问，就算问仙道，这个“电波族”会如实回答吗。单看外表，二人无疑是直男，虽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等于事实，凭他多年就读男校的经验判断，二人也不像弯的。那么维持最初的看法，他们和自己与牧的情况一样吧，爱情这回事更是不可能三言两语说清的，这些天都没见到小一，一想起他就浑身发热，好像抱着他狠狠干一场，啧啧，嘿嘿嘿……
“学长——”
藤真下意识抬起头，仙道正右手撑腮，一副傻相。
“你摇头晃脑傻笑个啥呢，要是不好翻就算了，我自己慢慢查吧。”
“胡说什么呢，就差几个单词了，这就好了！”
“喔，是吗。”
“咦我说你这家伙，”藤真搁下铅笔，“有什么话赶紧直说，别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唉，也没啥——”仙道长出一口气，“就是想问问，那天你姐姐回去以后怎么样了？”
“……这不关你的事吧？”
“有点好奇嘛，联谊招来自己的姐姐，这种巧合，还真有啊。”
姐姐睡醒一觉，彻底冷静下来，纸里是包不住火呀，那就能瞒一天瞒一天吧，总之先拖着啦。
这算什么对策，女人都是这么消极被动的吗，拖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转机好不好，积极面对吧，快刀斩乱麻，往后不就能踏实了。然而姐姐却凶巴巴警告他，自己有分寸，暂时冷处理啦，不许在爸妈面前多嘴！遂化好妆出门上班了。
偏偏事与愿违，就在这个星期二中午，妈妈接到了未婚夫那边打来的电话。
当晚，爸爸下班回家，打发妹妹上楼睡觉，严肃的家庭会议要开始了。藤真因为答应过姐姐会帮衬她，不得不跟她坐在一起等待暴风雨降临。
接下来出乎意料的是，爸妈没有严厉地责备姐姐，反而像是松了口气，姐弟俩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啊。
妈妈这才说出来，姐姐的前未婚夫请他们吃饭那次就不大满意了，虽说只是吃顿便饭提前拜会一下对方的父母，至少也该找处像是某个酒店餐厅那样的地方吧，居然选在多是学生光顾的家庭快餐连锁店！该说他过于老实不会做人呢，还是抠门呢，所谓的“便饭”还真是随便啊。而且，他那种对待客户一样恭敬的态度，难道婚事是和他洽谈业务吗，既然决定结婚，怎么也该提着礼物到家里来拜访吧，左右等不来，她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信用金库的工作就这么忙么？
这还不止，他们家的亲戚不止一次打电话到家里，说的话每一句都教人费解耶，故而妈妈从没有和姐姐提起，双方见面聚餐商议婚礼细节几次都没定好日期，什么佛灭日不可以，□□成日也不行的，结婚的又不是双方父母！尽管净是些细节小事，可这种家庭真教人不舒服，她一点都不想拜会！
爸爸笑着搭腔说，想起当年自己到岳父家拜访，光是挑选送给岳父的礼物就绞尽脑汁花费了整整两天时间，结果第一次登门就吃了闭门羹，后来岳父还不止一次把他连同买来的东西一并“扔”出门去，他好几次就差在大门口下跪行大礼了。
回想到当年的事，妈妈也不由自主笑起来，是嘛，她的父亲实在太顽固，脾气也很暴躁嘛！不过婚礼当天悄悄和她说过的，这是考验，考验那家伙的韧性和耐力，遇点挫折就打退堂鼓的软蛋趁早滚得远远儿的，这辈子都休要登他家的门否则看到屋前的木棍没见一次打一次，不过大能耐就不指望了，倒是有副好脾气，目前看来算个长情的人，至少嫁过去不用受气，能过上安稳日子。最后因为疼爱她这个女儿，还是应允了这门婚事。
爸爸听了好生吃惊耶，他居然现在才知道还有这一出！要是早想到了，那当年铁定卖力表演讨岳父欢心，不过妈妈居然瞒了他几十年，太狡猾了吧！
说着说着，竟成了姐弟俩瞠目结舌看父母调情。
言归正传，妈妈甚少如此严肃地发表意见，尽管她没有参加过工作，没有真正走进过这个社会，但轻慢长辈，自以为是的人，她不会认可。因为他们就是自由恋爱而结婚的，对于子女的婚事不便过多干涉，再说看姐姐兴高采烈地公布婚事，身为妈妈怎好唱反调。爸爸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男主外女主内嘛，妈妈没有明确反对，他就暂且观望，如今搞到这个地步确实有些难堪，但为了将来的幸福着想，他们支持姐姐悔婚的决定。
“不过啊，婚事告吹太不吉利了，正月初一可要到神社好生拜一拜，多捐些香油钱啊。”
最后妈妈这般说道，而且要求全家一起去，之后去外公家拜年，顺便托他老人家介绍不错的小伙子，带来让姐姐相亲。
到此为止，姐姐本该心怀庆幸回房休息，可她好死不死非要把弟弟也拉下水，说什么趁此机会也该讨论讨论他个人的事了，虽然他一向表现得很正直咯，从没带乱七八糟的女孩子回过家，可他其实是在偷偷恋爱吧，要么就是在暗恋着谁，女人的直觉可是很敏锐的哦！
藤真无语了，爸爸这边还好，当父亲的人好像都对这方面的事不大敏感，自顾自泡茶喝去了，妈妈却显得比姐姐还要好奇，扭着身子贴到餐桌前，那就说说看吧，是怎样的姑娘呢，改天请到家里坐坐吧！
想到这儿，藤真做了个深呼吸，对仙道说：“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怎么，和好啦，不郁闷啦？”
仙道冲他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无可奉告哦。”
切，我也不稀罕知道。藤真继续低头翻字典，脑中忽闪过一个坏主意，干脆故意给他翻错如何，嗯哼哼。
*
牧得知藤真平安夜当天有兼职，便决定考完在东京度过今年的圣诞节，然后再收拾东西回家过新年。
期末考试的科目接连考完后，他却只能一个人待在公寓望着冬天萧瑟的街道打发时间。
身边的人，似乎都忙着约会、联谊，计划回家的行程，赤木也因为准备弓道部的圣诞party而忙碌，好像看到梨梨绘的身影，也跟着忙前忙后操办购物啥的。
一个人的孤单圣诞节，啧……去年好像也是吧，自己有这么无所事事吗？
他从衣柜里拽出最下面的蓝色羽绒服，这是去年买的，真真压箱底了，原因是藤真说不好看，他不适合这个颜色。
真是这样吗？他披上羽绒服，准备去卫生间照镜子，忽然注意到肩部跳线了，真糟糕，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刮的啊？
他瘪瘪嘴，只好脱下来叠好重新放回衣柜。
牧打理好头发，拿起悬挂衣钩上那件深棕色大衣，决定还是穿它出门。
圣诞节临近，商业街上一派繁荣，逛街购物的人明显增多。
他来到小田急百货店，商店正在搞活动，人山人海，一楼服务台前排着一条龙长队。见此光景，刚才神经搭错了吧，怎就没去就近的丸井百货呢，马上意识到这节骨眼，怕是哪家大商店人都差不多。反正，他不是来抢购新年礼盒的，也不会对搞促销降价的抢手商品出手，手里更是没有限期使用的礼品券，挑选送给父母的礼物，搭电梯直奔八楼生活用品区吧！
牧脑中的计划是，给父亲买一个多功能保健茶杯，送给母亲一只进口的玻璃工艺花瓶，再给春江阿姨挑个肩部按摩仪，出售这些商品的柜台，应该比较冷门。
电梯停在八层，他随里面的人一起走出来。
八楼卖场完全是欧巴桑的天下，被她们占领了哎！
“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用在这儿，形容面前的景象恰如其分，欧巴桑们一窝蜂如“饿虎扑食”般疯抢，他完全看傻了，挤、挤不进去的，他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这是不幸地赶上秒杀活动了吗？
好歹买完了想买的东西，牧疲惫不堪，本想让商店派送员把买好的东西送回公寓，转而一想又没有多沉，还是自己拎回去吧。
搭乘自动扶梯下至一楼，他盘算去地下美食区吃个过了点的中饭，然而注意到亲子套餐的条幅大广告，食品区一准净是带着小孩的一家子，算、算了，赶紧坐车回去叫个拉面吃得了。
逛商场对于男人来说是件苦差事，牧这回算是有了切身体会。他在公寓门前站定，把提袋都腾到左手，右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进了玄关，他靠在门板上长吁口气，感觉这半天比训练还累人呢，可长记性了，再也不在圣诞节前夕购物了。
刚把提袋放在玄关地上，身上的大衣脱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是藤真打来的，撂下大衣，进屋坐到床上接听：
“喂，你也考完试了？”
“你一早上都在干吗，我前面打了好几次耶！”
“哎呀，你别抱怨——”牧用左手小指挠挠耳朵，“商店里播放的音乐太大声，而且人挤人的，我没听到。”
“嗯？你逛商店去了啊，买什么了？”
牧简单告诉他，买送给家人的新年礼物。
藤真窃笑道，“所谓的，东京特产不成？”
“嗳，没那心思跟你开玩笑哪。”牧躺倒在床铺上，对了对了，去年也买了，商场好像没这么热闹？
“那你有心思干什么，嗨，不跟你逗了，一放假就赶紧回来啊，想你咯。”
牧一听扑哧就乐了，“嗯，我也想——你身上的毛可刮干净点哈！”
“哎呀，喂！罢了，我姐姐的事终于翻过去咯，我买礼物给你了，回来看呦。”
牧故意叹了口气，“可惜啊，平安夜我们不能一起过。”
藤真的笑声传到耳边，“瞧你，感到寂寞了，嗯？”
“啧，今年大家好像都挺忙啊，我这种书呆子考完试，简直活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哪。”
“哈哈，你也去参加个联谊啊聚会啊，只是凑数而已，我批准你。”
“呿！”牧戏谑道，“凑数也可能凑成真啊！”
“哼，行了吧你，‘未婚妻’都公开了的人还想怎么着，喔，怕是正因为此，你那些酒肉朋友，这类场合都不邀你了吧，被全世界抛弃了，好可怜呢。”
“不怕，我还有你嘛！”
“嘻嘻，就想跟你说说话来着，那个青木喊我，先挂了啊。”
牧把玩着手机，刚才在商场没给那家伙挑件什么东西，圣诞节嘛，还是该来点惊喜的？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六十六）忙碌却又有条不紊的年底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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