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六十一）学业和球赛如何取舍是好，联谊会也不过是吃酒聊天而已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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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最近也是倍感压力。
关乎湘北能否出席冬季杯赛的预赛决赛阶段，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升学考试咋就不能体谅下呢！
当然，升学考试也很重要，无须赘述。不过如果不能亲手划上高中篮球生涯的句号，那不就等于“慎始乱终”么，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说白了，不外乎就是他想多腾些时间练球，这么点儿事而已，但横竖做不到，他就恼了。学校各种模拟考，补习班各种测验，大考小考连番轰炸，回家后妈妈还要盯着他复习，他感觉自己已经快不行了，这不，逆反情绪都空前高涨了，看啥都横竖不顺眼了。
仙道还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跟他闹不愉快，这人怎这样，以前都挺好的呀，还总怕他比赛期间分心，各种宽慰来着。
这还不止，最信任的爷爷这回都不站他这边了，也是劝他听父母的话，篮球暂时放一放，集中精力复习功课。
流川这段时间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孤立无援”！尽管他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不习惯和别人分享心事什么的，但那是有篮球这根强力的精神支柱，他不感到孤寂，现在硬要把这根支柱封印，还每天强迫他温习一点不感兴趣的文化课，简直是坠入了学海地狱啊！
在这种境况下，同命相连的清田信长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借着抱怨学业压力，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一丝安慰，周五补习课后的烧烤成了最为期待的事。
然而这却进一步使得仙道不满，激化了两人的矛盾。其实就是仙道单方面闹情绪，流川感觉得出他心里是有点别扭，可不明原因啊，这人又不说，成天冲他胡闹唤如何是好，加之他近来情绪不佳，这就有点闹僵了。
对于清田来说，可真是祸从天降啊，莫名其妙的就遭人记恨了。不过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也没这么敏感就是了，根本不会想到这些，倘若有人跳出来直指他喜欢男生，他估计得直接炸毛，跳起来大骂对方无稽之谈，这是诬陷、诽谤！
但是清田目前也没空约会女孩子就是了，他下了定决心了，到毕业典礼之前都保持单身状态！就当是另一项修行好了，要精力集中就得学会克制欲望，分心是什么都干不好的，单纯的他也懂得一些人生智慧的。
仙道虽然和流川在冷战，但并不妨碍仙道去看比赛，他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啊。
流川在场上依然不多话，但已完完全全是高中球队队长的派头了，既是全队的主心骨同时是皇牌。樱木仍时不时冲他乱嚷嚷几句，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听他的指挥。
不论对手如何，球一到流川手上场外定是呼声一片，可见他人气之旺。
现在的流川身上找不出明显的缺点，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比较鲁莽吧，当然他是心下有把握才去硬拼，但是也容易在冲撞中受伤啊，嗯，有机会还是提醒他一下吧。
仙道本心是希望湘北在县预赛中出线的，事关篮球比赛就不能带着私情，客观来说，到目前为止海南优势更大。原因之一，海南临场经验丰富，更擅于应对关键场次的比赛；原因之二，后备球员充足且拥有一定实力，板凳上的替补可随时上场参赛；原因之三，基础扎实，日常训练有素，体能好。湘北近三年来突飞猛进，一跃跻身县内强队行列，但同发展了数十年的老牌强队海南比，仍还很嫩。
反正今天起得早，干脆早早出门，早上的两场比赛全看了。
上一场是翔阳的比赛，最后以4分小胜。在场外看到了藤真学长呢，礼拜六不用实习也不用去便利屋报到，终于有空来赛场了。
藤真学长对于比赛结果不怎么满意，退场前一直冲队员们念叨着什么。翔阳也是县里的老牌强队，实力一直处于中上游，后备军团人数众多恐怕海南都比不上，可是顶尖人才却并不常见。回想藤真学长那届的长人军团，就只他在校高三那一届，后来的队员平均身高都算中等，看来“长人军团”可能要随他本人一起成为历史了。
回到湘北和松元高中这场比赛，目前湘北领先15分，比赛时间还剩6分40秒，松原队的实力也就中等吧，10分以上的差距要迎头赶上再反超，除非天降奇迹不然剩下的就是垃圾时间，湘北已锁定胜局。
仙道起身离席，在体育馆走廊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杯热咖啡，比赛也看完了，这就直接走人吧。
全场比赛完结的哨声响起，湘北大获全胜。
两队列队鞠躬行礼后，流川匆匆离场返回休息室。
他中场休息时注意到坐在对面观众席上的仙道了，可比赛结束后再看那个位子空了！
可恶，应该还没走远！他换上队服运动衣，都没和安西教练打招呼就迫不及待跑出比赛场馆。
仙道站在公交车站，掐算下一趟车来到的时间，平均十五分钟一趟，还有三分钟不到就该来了。母校陵南的比赛他都没去看呢，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是不是怎么也该向高中三年都很关照他的田冈教练问个好呀，哎呀，有点不好意思呢，说他会做人，可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人情世故上，他又莫名地感到害羞。
“喂——”
流川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
仙道有些诧异，眨着眼睛看他。这座比赛场馆，广场侧边的地下通道直通地铁站，一般来说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地铁，他们算是心有灵犀吗，流川竟第一时间直奔公交车站找他。
他笑了。
“……你笑什么？”流川喘匀了气，问他。
“奇怪啊，你怎知道我要坐巴士？”
流川不假思索道，“感觉。”
仙道鼓了鼓脸颊，吐出一口气。
“那你现在——”
流川这才发觉，两手空空！背包还在休息室呢！这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其他人会替他捎回学校的。
“你要回去了？”他问。
“啊……嗯，外面挺冷的。”
公交车按时进站了。
流川随仙道一起从后门上车。由于不是高峰时段，车厢里挺空的，两人并排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
沉默了一阵，仙道开口了，“我已经和外婆说过了，升爷爷最近有空到东京来吗？”他在电话里只是提前跟外婆打了声招呼，有位过去的老朋友想登门拜访，觉得等和升爷爷定好时间再正式通知外婆一次比较好。
“……！”
糟糕，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流川猛地想起来了，爷爷上回托仙道给他外婆带个话想要一起喝茶叙旧！不过，爷爷退休后每天都挺闲在的，他赶紧点了点头。
“噢，我想干脆直接带升爷爷去外婆家里做客好了，时间方面，外婆除了周六固定参加老年活动中的聚会，平时也就是去去戏院，升爷爷这边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等你消息吧。”
流川虽然觉得在哪儿见面都无所谓，不过爷爷得知后应该会很高兴，他表示回去后会打电话问爷爷的。
两人沉默了。
他们是在闹矛盾，但一码归一码，和升爷爷的约定还是要完成的，仙道心说，你看，我知道什么是理智客观，什么都能分得清楚，可就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晦暗情绪。
真正的冬天，要到来了。
*
牧趁电器行搞促销活动，乐颠颠捧回来一个最新型号的电饭锅。天气转冷，这回一睁开眼就能吃上热腾腾的米饭了！
回到公寓后，很快就发现，事实上没那么轻巧。诚然，宣传介绍的那些功能没有夸大，就是设定复杂，无法实现傻瓜操作，反正就是不能随便乱按。
刚买回来的第一天来，睡前他看着说明书，将大米和水按照要求计量放入内胆，按下“蒸饭”按键并设定时间为转天早上七点。到时间后会发出提示音，如果没有注意到便会自动断电，很好，真是体贴的设计！他安心回屋躺下了。
隔天早上起来，打开锅盖，只见一锅冷硬发黄的米饭！就是蒸好之后保存不当导致的那样。他甚是不解，自己把定时搞错了？拿起说明书又详细看了一遍，原来是设置定时功能需要先选择“定时模式”然后再按“蒸饭”最后一步才是设置时间。既然是这样，至少该在“定时模式”下画个重点提示符号吧。
这回是我大意了，算我输！牧当即重新准备了一锅生米，设置时间为晚上六点，我们再比一次！
他洗漱完毕，带上课本出门了，早餐到学校小卖部买点什么凑合吃吧。
这天上完下午的课，他去图书馆待了一会儿，之后又到体育馆练了一阵子球，回到公寓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他心想不碍事啊，锅子自己会断电，米饭应该不至于凉透。
当他打开锅盖，这回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锅焦黄仍有余温的米饭！
怎搞的，他大惑不解，他也不可能前脚刚看完说明书后脚就又忘了先选“定时模式”吧！后来弄明白了，是火候大小没有调整，定时的话，应该选择小火，而他随便一按选了最大值。
他又输了，白白浪费了两锅米，不过牧爽快投降了，并得出自己不适合做饭这一结论。这又不是啥值得较劲的事，谁都优缺点，谁都有不擅长的事嘛，遂拿起电话叫了份炒饭套餐。
他把最新型电饭锅推进厨房角落，决定就此束之高阁，叉着腰瞅着锅盖上两排按钮，真是败给你了，用普通的锅子蒸米饭也不带这么费劲的，哼，哪里便捷省时了！（你在电器行打工当店员的时候，是怎么领到薪水的啊？）
牧坐在矮桌前，吃着餐盒里乏味的炒饭，这就惦记上了藤真做的家常菜，炸竹荚鱼，咖喱饭，炸肉饼……那家伙马马虎虎的手艺，可越想越馋啊，就是想吃他亲手做的饭菜，这炒饭好像有点吃不下去了。
牧站起来走到电话座机旁，余光瞟到小台历，时间这东西一不留意就过得飞快，藤真的实习课本周末就结束了呢。
与此同时，藤真正坐在书桌前对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打字。
每天观摩教学结束，都要总结一天的收获报告，这笔记本可真是买对啦！尽管要为此辛苦上好一阵子，他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办理一张信用卡。
藤真打好今天的报告，活动下脖颈和肩膀，瞥见笔记本电脑屏幕后方的木收纳盒，不禁用右手轻轻抚摸，这是牧送给他的第一件情人节礼物，可有纪念意义哩，牧买给他的银戒指也被他小心地收在盒中，每每看到这些，嘴边总是不由自主漾起笑意。
他正要将报告存档，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号码，拿着手机坐到床上接听：
“喂，你好——”
“请求支援，拜托你赶紧过来应援下联谊，就这一次，求你了！”
是学校里那个青木打来的，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联谊会应该已经吃完饭进入二次约会阶段了，双方感觉不错，有意思继续去喝一杯那就找间酒吧；往后不打算再联络那么就此选择打道回府，这是联谊约定俗成的规则，这会儿教他紧急应援的意义又何在？
“不要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呢，祝你们好运。”
“别——你不能这么无情吧！我们现在在中华街，你就来一趟吧！”青木继续央求道，“好了好了，我请客还不成么，你今晚的消费都算我头上，拜托了！”他好像快哭了。
“那现在什么情况，你先给我说说。”
对方一句“你来了就知道了”就挂断了。
唉，又要折腾去横滨……现在时间九点刚过不到五分钟，藤真皱皱眉叹口气，起身拿上挂在门后的棉服。
赶去车站的路上，没想到青木他们这回选择了中餐馆作为会餐地点，究竟吃了哪些知名菜系呢？现在嘛，跟着喝几杯其实也不错的。
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都没看直接按了接听，“别催了，在路上呢！”
“咦……”
牧惊讶的声音传入耳中。
藤真的语气马上缓和下来，“怎么是你呀，什么事啊？”
“都这个钟点了，你跑出去干什么？”
“嗯，还好啊，也不算太晚，哈哈哈，你这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我去鬼混？”
“当然——两者都有。告诉我吧，去哪儿？”
藤真本想继续卖关子，但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嗨，我学校里的朋友参加联谊，不知是人数不够还是怎样，反正紧急要我去凑数啦。我现在正要搭车去横滨。”
“噢，那打车去吧。”
“用不着啊，还有电车呢。”
“别回家太晚，夜里怪冷的。”
嘿嘿，听到情人关切的话语，全身都暖乎乎啦，“嗯嗯，知道了，你也别看书看太晚，这个休息日我去找你。”
收好手机，藤真加快了步子。
下车后，步行五分钟，他终于来到位于山下町的中华街牌坊下，这一带他并不熟悉，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很小的时候同家人一起参观过的关帝庙，长须冉冉的关公像甚是威武，他很容易倾慕武勇的人物。他顿了顿，穿过气派的牌坊，混入熙攘的人群中。
中餐什么的，他一边寻找青木的身影一边寻思起来，大酒楼超贵的耶，据说自助餐厅也不便宜，联谊会聚餐应该没定在由名厨掌勺的酒楼里吧，否则他可亏大发了。
他在鱼翅饭店对面一间不起眼的包子铺前看到了正冲他大力挥手的青木，就这种小店——咦，包子铺？准确的说，是专门卖小笼包的店铺，这种小包不是论个卖的，论斤两出售对吧，那先来二斤，打包！钱嘛，他转向青木，这家伙承诺今晚消费全包！
“喂！”
瞅他这样儿，青木急得直跺脚，“你胃口可真大，吃二斤包子你是要噎死啊，一般二两还不就够了！”
“二两是几个？”
“大概，八个吧。”
藤真又看了看包子的个头，果断地对店员说：“没错，我就要买二斤。”干吗啊，又不是一个人一顿全干掉，今晚回去的宵夜啦，明天当作早餐啦，顺便再给家人尝尝，没准儿都不够呢，
至于要什么馅啊，蟹肉馅听起来不错耶，不过他最喜欢吃肉包，那就全部都要猪肉馅啦！他正在考虑是否连配包子吃的特制小米粥一同捎上，青木终于忍不住掐住他的胳膊，“喂，我真的不是叫你来买包子的啦！”
藤真眨眨眼，好似刚想起来似的说，“噢对，你是找我来加入联谊会的，不过，怎就剩你一个了？”
“是不是我来得太晚，已经散了啊？”藤真接过打好包的二斤小笼包，“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散了吧，我回家了。”作势要走。
“喂——”青木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拽了回来。
接下来青木将他带到夹在两家火爆饭馆中间的既像酒馆又像茶楼的二层店面，店旁悬挂的招牌上倒是用汉字写着“酒馆”。
刚才青木边走边告诉他，这次是通过联谊交友网站找到的对象，简单来说就是那类交友BBS啦，可以自行发起活动，也可以跟帖响应，因为是匿名形式，所以见面前是无法获知对方真实情报的，有点类似摸彩吧，对，就是摸彩。照这么说，见了面也可能发现对方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呿，真不靠谱，亏他敢来！青木亟亟辩解，那倒不至于啦，而且今天运气不赖呢，来的是三个女白领，她们是同一家公司的文员、秘书，晚餐在炒菜馆吃的醉虾，他们三个中一人不知是过敏还是怎样，反正拉肚子了实在坚持不下去打车回家了，你说这么糗，女白领们就算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觉得扫兴了吧，不过她们还是提出想去喝杯东西，我觉着还不算太失败，当然得奉陪不是，另一个朋友吧不胜酒力，几杯白酒下肚就晕了，实在没招了，只好请出他这个“专业联谊托儿”了。
这什么狗屁称呼！藤真火冒三丈，青木赶忙道歉，开玩笑，说着玩儿而已，保证再也不叫了。
罢了，既然都到了酒馆，那就喝喝那白酒吧！藤真随青木之后进入店内。
店内一层一张长方黑色木桌旁坐着三女一男，男的趴在桌上不起，步入职场的女性到底和爱玩的女学生有所不同，三人均穿着合体时髦且不张扬的套装，妆容和发型干练的同时不失可爱。
藤真落座后，青木忙不迭向女性们吹捧他，什么当过选美先生啦，模特啦……又是这些，烦不烦啊！
他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便拿起桌上的白瓷酒瓶，倒入小白瓷杯中，白酒和烧酒的口感类似，不过就是不用烫，可以直接饮用。
哇，好辛辣的口感！他要收回刚才的评价，烧酒没这么辣喉，赶紧吃口下酒菜，小菜倒是常见的醋花生、毛豆角这些。青木提醒他别一口干，慢慢喝比较好。
大概是习惯了在酒吧或卡拉OK包间里进行二次约会，现在待在这明亮的店堂里，根本就没有那种约会的气氛，中华街并不是没有酒吧，非得要来酒馆的女性也有点怪吧——懂了，以此不动声色地让对方知难而退！从她们现在的态度中也可以感受出来吧，说话不但不热情还有些心不在焉，青木是不是傻啊，难不成在妄想中看到了希望，还催命似的把他喊来救场？
不，他的到来稍微带动了女性们的情绪，仅此而已，职场女性参加联谊的目的应是侧重寻找将来的结婚对象，对学生族就算有好感也至多就是想玩玩不会太认真的吧。既然注定是一场失败联谊，藤真决定不再顾忌了，遂招来服务员要餐单顺便要了个小碟子。
既来之则安之吧，他要悠然边吃刚买的小笼包边享用这个名为“竹叶青”的白酒，可不能白白浪费这一晚的时间，嗯哼哼哼~
醉、醉了！青木瞠目结舌，你搞什么飞机啊这是，平时的风度跑到哪里去了？
“哇，这个，有点可爱诶。”
“这小包子，可以给我尝一个吗？”
木桌对面的女性挺中意他这番举动，大概是他这一举动，让她们产生了和桌上的小笼包一样可爱的感觉吧。
青木悄悄抹了头上的汗，这一晚上，心情可真是大起大落啊，心道，一点没错，你绝对是个称职的联谊托儿！
“咦，”藤真问向青木，“你们晚上，没吃包子啊？”
“没啊，不是跟你说吃的海鲜吗，就是那个醉虾啦！”
“那你干吗站在包子铺门口，成心挡人家生意不成？”
“哪儿啊，我看你迎面走过来，就站那儿等下而已啦！”
“是这么回事，你说的那个‘醉虾’——没听说过哎，那么好吃？”
“挺不错啊，那家店价格也不贵。噢，一会儿指给你看看。”
“唔，忽然想吃甜品，我在这里的菜单上好像看到了‘桂花凉粉’，你们要不要吃吃看？”居中的女性征求两位同伴的意见，二人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二轮约会虽仍没找到正确的感觉，但气氛却渐渐朝着欢快的方向发展了，三位职场女性活跃起来，话也比刚才多了。唯独煞风景的就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那位——藤真不认识，反正是青木的朋友吧，不过在座的似乎已忽略了他的存在。
凡事见好就收，剩下的小笼包还要带回去给家人品尝呢，藤真本人明天一早要到中学报到，宿醉的实习老师可是要扣分的，女士们也纷纷表示要赶在末班车之前回去。
今晚这场联谊会算是平局吧，不好也不坏。这之后怎个发展，都和他没啥关系。
至于送喝醉的哥们儿回住处，这事全权由青木负责啦！本来也是他的责任。
职场女性，到底是走入了社会，见识多的人说话就是不乏味，藤真并不讨厌这样的聊天。他手拎着装有小笼包的塑料袋轻哼着歌，在路灯下朝家门走去，殊不知有一件将令他震惊的事正在家中等他——
想起来没有，他正要存档时电话来了，没来及操作文件储存命令，后来着急出门，笔记本电脑就开着摆在书桌上。妈妈下楼去卫生间时碰巧从他半敞的屋门中看到了笔记本上闪烁的小灯，以为他走的时候忘记关了，妈妈虽不懂电脑操作，不过开关机还是知道怎么弄的，“嗒”果断用手指按下“power”圆键，看到小灯熄灭，妈妈满意地走出他的房间。
今天的报告就随小灯一起幻灭了……他不知该说啥好，可又不能冲妈妈大发雷霆，这莫非是应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今天晚上不就是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点白酒吗，这样难道就要被处分啊？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六十一）学业和球赛如何取舍是好，联谊会也不过是吃酒聊天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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