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六十）回归紧张的日常生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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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冬季杯赛县预赛就提上日程了。
神奈川县，比起高中篮球，棒球更受瞩目。横滨高中就是赫赫有名的棒球强校，夏季联赛甲子园常客，人才辈出。
这不，藤真这就要去这里观摩教学了。咦，好像有点不对，他们实习的学校其实是“横滨中学”，差了一个字耶。
牧刚一听说，也以为是横滨高中，可吃了一惊呢。高中棒球夏季联赛各县市只有一支球队能够进军甲子园，从一两百支球队中杀出重围，输掉一场就意味着出局，如此这般选拔出来的冠军才有资格前去梦想的甲子园。
每个地区棒球队的数量都多于篮球队，且赛制不同，一直采用淘汰制，除了进攻别无选择，确实比高中篮球赛竞争激烈得多。
听牧好生一番唏嘘，藤真叹气跟他说，“我要去的是一所初中啦，历年实习的定点校。”接着解释了一下这个误会。
“这样啊……总觉得有点遗憾哪。”
“是嘛，不然可得好好看看棒球队的训练，再找未来的巨星签个名，哈哈。”
“东京地区的预赛已经开始了，前天正好有空我就去看了一场，东京可以出两支球队进决赛哦。”
“这个我知道，我也会尽量抽空回翔阳看看的。”
“唉，这样看来，咱好像没机会见面了哪，我马上就得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
“少来啦，你心里还不是想着，嗯，反正不差这几天，对吧？”
“嘻，别说出来嘛。好了，你洗澡没，早点睡哈。”
“嗯嗯，你也是哦。”
没有时间见面，电话聊天还是不能省的，情侣间保持联络是必须的。
一接近年底，哪儿都忙啊。
藤真刚刚买了笔记本电脑，之前打工的积蓄已见底，他非常想去高中指教下训练，可又不得不利用学业余裕努力赚钱，不然眼看着这个年就没法过了。
唉，人生就是要有取舍，人生就是一场痛苦的修行，既然当初没有走专业路线，那么现在就必须忍耐啊……他胡乱掰扯了几句人生哲理来安慰自己，明天下午还要去便利屋呢，赶紧洗澡睡觉吧！
*
便利屋本次的工作是修补模型人。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某住宅区的老街裁缝铺，脖子上挂着卷尺戴高度近视眼镜的老板将三四个假人模特搬到便利屋面前，跟他们解释说，这几位已经为他服务了好多年，从当初的光鲜亮丽变到如今满身斑驳破烂，老婆数落过他好多次了，催促赶紧扔掉算了，留着也是占地方，店里不是还有新的假人吗！可他就是舍不得！总觉得，那样就太对不起他们了，修复一下还是可以继续用的吧，可是查了好久都没找到专门承接这项业务的地方，这就想到了什么都能做的便利屋，便利屋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回复原本光鲜的模样吧！这样一来，想必家里的老太婆也没话说了。
“嗯……”
面对老裁缝的殷切期待，便利屋三人面面相觑，修理物件便利屋老板顶顶拿手，可这些假人不同于寻常物品，而且老裁缝的要求好像不止是简单的修补，他希望能将假人全面美化。
老板默默拿出委托书递给老裁缝，签下这个就代表这项工作的契约成立，便利屋会尽全力让客户满意。
藤真一直给便利屋当助手，还真不是为了那不多的报酬，总能碰见新奇事，在寻常人家中打转也总能大开眼界，接触到稀奇古怪的人事，一生之中这样的机会怕是不会太多。仙道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懂得，想到这个就有点不爽了，但如果一直做下去，就会越来越力不从心，他并没有改变最初的看法。
“总觉得，有点瘆人呢。”
仙道面对着比他矮不了几公分的高鼻大眼金发女模特幽幽念叨。然而，这个假人的鼻尖已经没了，破了个洞，两边脸颊上有好几处严重擦伤，两只空洞的蓝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要是半夜起来方便，撞上了定要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吧！
藤真眼前的这个全灰色的男体模特看着舒服多了，没有明显五官，以眉下凹陷强调面部立体那种。
“我明白，”他说，“这个就和人偶差不多，摆在屋里，总觉得有点古怪。”
“还有啊，这种老住宅区，来做衣服、要求缝缝补补的人，无非多是附近的大婶吧，这种高大的模特，派得上用场吗？”仙道托着下巴思忖道。
听了他的疑问，藤真也产生同样的感想。裁缝这活计，他全然没有接触，对服装制衣流程的一点了解，仅来自于给时尚杂志当模特时和杂志社的人偶尔聊过的几句。
老板从小货车里取来事先准备好的黏土，强力胶以及油漆刷等物，甩他俩一个白眼，早干完早吃饭，别站着闲聊了！
工作的顺序大致是先用黏土修补模特身上的破损，然后在修补处小心地刷上特殊油漆，最后给模特面部换上全新妆容。
“说不定是恋物癖的一种？”
戴着橡胶手套在金发女模特大腿上破损处补黏土的仙道，安静了没一会儿，小声嘟囔起来。
“有人就是会对人偶这类死物产生异乎寻常的迷恋哪。”
嗯？这勾起了藤真的兴趣，他也在BBS都市传说板块看到过这类故事，“那个，男人和充气娃娃的故事——”
仙道一下抬起头来，“呀学长，你咋就关注这些！”
“哎，你先说的吧！”
老板马上对他们投以严厉的眼神，才一会儿不盯着，又聊上啦，赶紧干活！
“如果移情别恋的对象是这些东西，老婆怕是也没法诉苦，无论是谁听来都不能说出轨吧，怪不得老婆坚决要求扔掉呢。”
仙道一边忙活一边就得小声念念叨叨。但他的疑惑总有点在理，藤真也无法完全不理会，“扔掉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店里还摆着新的假人，刚才你不也看到了。”
穿着成衣的假人模特摆在裁缝铺一楼的店面里，他们目前在二楼兼布料仓库的房间着手修补工作。
“不一样。”仙道左右摇头，“现在店里用的是布制的，还有木制关节可动那种，服装设计师都在用的那类。这说明店主还是关注外界动态，并且试图跟上潮流的，做衣服的总不可能完全闭门造车吧。这些旧假人，我猜是过去信息、交通啥的不如现在发达，没办法弄到更适合的模特人，只好凑合用这种老式的，也许那个时候裁缝店的生意不好做，这样一来，陪伴店主度过艰难时光的假人，自然而然就注了不一般的感情吧。”
这家伙的视角还挺敏锐，这番推论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但扯到恋物癖上终归有些牵强，“这个老裁缝只是单纯爱惜东西的人吧，都说喜新厌旧不对，可大多数人还不是就当耳边风听听的，我看哪，没那么复杂的感情啦。”
“嗳，我也是就猜着玩的。学长你那个修起来简单啊，咱换换吧！”
藤真一口拒绝，“不要！”
“金发洋妞喔，”他眯缝起眼睛调笑说，“还是跟你合适，嗯，你们最般配，哈哈。”
“学长就那么喜欢男人啊——”仙道瞥一眼灰色假人，突然发现了重要的东西，“下面，没有关键部位哦。”
这……被他这么一说，藤真顿时就无法直视这模型人了！
“混蛋啊，干吗突然说这么龌龊的话，我还怎么干活啊！”
后脑勺猛地挨了一下，藤真马上回头作怒，却见老板手里拿着一条假胳膊给仙道的脑袋瓜也来了这么一下。
本来不想这么干的，可这两位高材生实在不长进哪，逮着机会就在那儿说闲话，老板思忖着下次工作不能两个一起带来。
“那个是……”
藤真的仙道的注意力集中在他手里的东西上。
哎呀，刚才一着急就——老板太过用力一个不小心竟把手中假人的左臂给拧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不是变相增加了工作量么，老裁缝是请他们来修复假人的可不是搞破坏哪！
更棘手的还在后面呢，老板的化妆技术——这个给假人化妆肯定不同于给真人，也不可能动用真正的化妆品，尽管他对化妆一事本身就一知半解，藤真和仙道倒是有知觉他结了婚，却从未在一间单元房隔成事务所和起居室的房间里见到过他老婆，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化妆吧遑论技巧啊，经由老板打扮出来的假人脸孔简直恐怖，活像妆容浓了十倍的芭比娃娃，以致于他们二人都觉得问题恐怕不在化妆技术上，而是他本人的眼光和品位。
这项怪异的工作究竟要做到合适才能完工啊？
*
“人偶这东西，存活的时间越久，好像就有灵魂了哎，如果再被施加什么特殊诅咒的话——”
仙道夸张地打了个寒战。
我看你倒像是中了诅咒，藤真翻了个白眼，干完修补假人的活，他就变得有点神道了。瞟一眼仙道手里的漫画书封面《古董娃娃的复仇》，“你就是这种东西看太多了吧！”而且这不是倾向女生的漫画吗。
“学长不是也挺喜欢都市传说什么的，我见过你用图书馆的电脑搜索过哦。”
藤真心想我还亲身经历过呢，“你又不练球，别在这儿碍眼了，要看漫画出去看啊！”
仙道正要开口，有人蓦地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他全身一激灵，条件反射般转过头去，“哇，OZ学长！”
这个“OZ”当然是外号，他特别强调可不是《OZ国历险记》中的OZ呦，至于真正的含义他又不肯解释，反正篮球队的人都这么叫就随大流好了，他今年已经大四了，引退后仍时不时来体育馆打一晃，看看别人练球。
“学长今儿这么有空，实习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这位OZ学长总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事没事插科打诨，球技也是马马虎虎，三年多来一直坐冷板凳，但他好像不在意也不摆学长架子，说话还挺有幽默感，在学校里人缘蛮好的，而且和仙道意外的投脾气呢。噢，补充一点，他是学金融管理的。
OZ学长摆摆手，“这事可糟心了，拿不到内定名额，就只能老老实实参加实习，然而实习期干得再好也只作为重要参考，子公司嘛，正式入职也要考试，不知能不能通过，可就这么回老家去我也不甘心——对了，实习头一天听社长讲话来着，通过大屏幕啦，那社长啊，说话底气十足，就一副资本家的派头，可那副长相，哈哈哈，简直就是个柿饼子嘛！”他又发挥起插科打诨的本领，把仙道逗得笑个不停。
“这什么漫画，高中毕业以后我就不看这些了，免得被人说年纪不小了还——”学长一把抢过仙道手里的漫画书，看看封面匆匆翻了翻，不由得皱起眉毛，“我家在青森，恐山这个地方你小子也知道吧，我平时好像是挺没正行的，可说到这些事还是有点顾忌的。”
这时藤真也悄然来到他们身边。
学长把漫画书还给仙道，“唉，回到老家，也没啥好工作。”
“唔，我还是想冒昧问一句，究竟有多恐怖啊，著名的灵场？喂，江户川乱步也是青森人哎，写了很多怪诞小说不是。”
“胡说，”藤真纠正他，“乱步老家是三重县的，三重县啦！”
“是吗……？”仙道眨眨眼睛，“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不是“可能”，你就是记错了。
OZ学长舔舔嘴唇，“不是你们这些外地人自己渲染的那样儿，与其说是吓人，倒不说有点与世隔绝那样的感觉，就像来到了现世的彼端，好像到了三途川似的吧。有机会去旅游一趟不就知道了，喂，可别就此变得逃避现实了啊！”
“我太奶奶就出生在恐山附近，她活着的时候每天都要看溪水来占卜，在村里是有名的神婆，就是神婆不是巫女，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还有人远道而来求她问卜。反正她很厉害就是了，任何物品都可以拿来卜卦。”学长的神情不知不觉严肃起来，“可惜我念小学之前她老人家突然过世了，她给我讲过许多禁忌和怪事，现在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体育馆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呢。
“她老人家说过，年轻时认识一个专门做替身纸人偶的师傅，纸人偶啥的，漫画小说里老用不用了，不稀奇，人偶是替主人当灾受难的嘛阴阳师也用来做式神，有一回他做的纸人偶被不好的家伙利用了，反施了咒还是什么的，他本人也无法处理只能收回来镇在家中。
“普通的人吧，若是看到那个纸人，据说样子就会变得……”OZ学长抓了抓头发，“变得很恐怖吧好像，可能将出现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的面孔？详情我也不得而知，毕竟没亲眼看过，太奶奶说她不好插手，而且也没办法帮忙处理，后来过了不久，那位人偶师傅就搬走了，自此不知所踪。”
“哈哈哈！”学长突然大笑打破了诡异的沉寂，他用力连拍仙道的肩，“你们这点小胆儿吓破没？嘿嘿，这是我自己编的！不过制作人偶的师傅确实存在的，我考大学的时候去世了，现在是儿子继承这门手艺了吧，太奶奶的事也是真的——跟你们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还是该回趟老家哈，给太奶奶上坟，求她老人家保佑我顺利入职哪！”
学长大手一挥，甩开八字步飘然而去。
“这个……”仙道还有些全身僵硬，他低头瞅着藤真，“你信么，觉得哪句才是真的？”
藤真翻着大眼睛瞅他，像是在说：这种事情不要问我。
仙道再看看手里的漫画书封面，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行了吧！”藤真稍微晃晃身子，用有些不自然的声音说，“你快别神道了，聊也聊够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着他重新拿起篮球。
仙道也放下了漫画练起基础运球，从中寻找球感，也让自己集中精神，静下心来。
他这几天是有点神经质，但不是因为鬼故事这些，其实他就是想吓吓自己来着，为了转移注意力什么的吧。忘了哪段科普文章说过：恐怖感可以有效释放心中的压力。
他目前有啥压力了？
喔，简单来说，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吃飞醋了！
流川和清田由于碰巧在补习学校遇见，上完了课还一起吃烧烤、喝酒聊天——在仙道看来他们的关系简直是火速升温哪，教人很不舒服是不是，可硬要认为他俩之间有点朋友之外的猫腻，他自己都不相信，而且他也真诚地表达过希望流川能多交些朋友，扩大交际圈，但看他俩这么要好心里又不舒服，还没法指责，所以只好憋着了。
仙道很明白这回是自己矫情了，尽管从球场上建交这回事往后的发展——他和流川不正是这样开始的，但他坚信清田同学是个纯粹的直男，他们陵南高中的皇牌调查员彦一以前可透露过不少小道消息，清田身边的女孩子一堆堆的，他只乐意陪女孩子们玩乐，和男生的关系多半一般般，他也没有怀疑流川变心，别扭就别扭在这儿了：明知啥事没有却就是想不开，无法说服自己不为此郁闷。
真是“关心则乱”哪，没想到竟喜欢流流咪到这种地步，仙道觉得自己真该好好学学心理学。
啊——想起一件大事！升爷爷拜托他约外婆来着，一忙叨竟然给忘了，今天回到公寓就给外婆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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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一，藤真为期两周的观摩教学开始了。
初中生可不像之前接触的幼儿园小朋友和小学生那么好应付，要严阵以待啊。
藤真和同系的W女被分到二年三班，三班的班主任在职员室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拿出学生资料，向他们详细介绍本班的情况。
横滨中学是普通的公立学校，自然是男女混校，班主任在讲台前面向全班三十位同学介绍这两位来观摩授课的大学生时，藤真感受到了来自女生们的热情的视线。
说真的，读大学以前他接触到的女生很有限，完全不知道处于中学阶段的女生群体是怎样一种形态，这次可有机会见识一番了。
学校里设有食堂，教职员工和学生有分区，实习生按说应坐在□□这边，不过愿意坐学生位置也无所谓的。
一上午四节课结束后，藤真和M一起来到食堂，中午饭点，食堂里的人可不怎么多，取餐窗口不用排队倒是挺好，藤真想起了后排一位女生的悄悄话：小老师，明天最好自己带便当啦。他不解其意，也就没放心上。
藤真仔细浏览过入口处小黑板上的今日菜单，最后选择了奶油焗饭套餐，原因是这是唯一附赠营养饮料的套餐。
他端着托盘坐到职员区，和前来实习的同学坐在一桌。
初来乍到，一切尚不熟悉，大家也没啥好调侃的，各自默默低头吃饭。
藤真咬了一勺焗饭放进嘴里，瞬间僵住了，怎、怎么是酸的！咀嚼了几下，显然不是自己舌头的问题，越嚼越觉得……莫不是里面的奶油和芝士是过期的？就算知道普通学校的伙食不咋地，可、可——自己做的都比这好吃十倍啊！若是每天都吃着这样的食物，哪还有力气念书啊，也许是他所选的套餐的问题，抬头看看桌边其余三人，好像没啥异常反应，不可口也不至于难以下咽到让人想哭。OK，这么快就得到了一个教训，这所学校的食堂每天必有一道难以下咽的菜，他头一天来就不幸中了“头等奖”。
可真够倒霉的，明知浪费食物不对也没辙了，咽不下去就是咽不下去，藤真后来在食堂小卖部买了个肉松面包，就着营养饮料，权当午餐了。
这第一天刚过去一半耶，这样的开始，哎，不会预示着本次观摩教学——等等，多大点事儿啊，他才不是这么悲观的人咧！
下午有三节课，安排在周一课程表上的科目，好像所有中学都大同小异，无非道德、伦理、健康这样教人打瞌睡的课程，嗯，今天没有体育课。放学后有社团的学生参加社团活动，没报名社团的自觉回家。
社团活动不在观摩教学要求范畴内，但包括藤真在内的实习组员统统留下来了，在各个社团间游走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所学校有男子篮球队，一伙不到十五岁的男生练球，不禁回想自己当年，也曾这么嫩吧，藤真站在体育馆门口，露出会心的微笑。
他就是喜欢打篮球，看着看着要犯教练瘾了，可得忍住，必须忍住哈，这不是他能指手画脚的场合，若被球队教练讨厌了，万一再去告一状，这回影响他本次实习的评估分的，所以在旁看看就好。
那家伙——回顾自己的篮球经历，牧就不可能缺席，从来都没看过他初中时代的照片嘛，他只几句带过说初中是生学校不重视运动比赛故而没能崭露头角，队友合影之类的总会留下那么一两张吧，等回去就打电话问他，莫不是因为那时候就一副沧桑面孔，藏着不给人看是怕被笑话吧，嗯哼哼哼，一想到这些有的没的，心情就阵阵说不出的明快。
藤真的第一天实习，平稳结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的开始等于成功的一半，往后的观摩教学一定会顺风顺水啦！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六十）回归紧张的日常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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