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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五十六）学园祭就是其他学校的才有趣，男人的面子这种东西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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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结束转天，藤真来到美容院，准备今天的发型拍摄。
“藤真君啊，你平时都不打理头发的吗？”
店里的首席美容师河村先生忙活着手里的活计，慢悠悠地问道。他说话就是这个调调，在电视访谈节目中也是这样，拖长声音刻意制造娓娓道来那种效果，实际上不过是他的个人习惯，就和他喜欢佩戴有色镜片的平光镜、喷香水一样。
“每次帮你理发，应该说是我们互相帮忙吧，你是为了给店里当模特才来的，可我心里总有些……”河村先生转到他右边，稍用力拉拽住他一绺头发，修剪发梢，“你看好，这是内斜沙宣剪法，刘海儿的话，我一直想给你试试香港十字金剪，可能比你看惯的要短，不过我保证会适合你。”
一个精剪短发需要糅合多种不同的剪法才能制造出动感效果，很多人以为发型的动感是靠烫出来的，完全外行人的观念，如果剪得不到位，烫得再好效果也是大打折扣，相反的，只要剪得好，即便不进行烫染，简单用定型水之类的打理一番视觉效果就很棒了。最考验美容师手艺的就是精剪了。
“我是个手艺人对吧，”河村先生继续说道，“手艺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呢，当然是自己的作品！虽然咱们是互利互惠合作关系，但我每次都绞尽脑汁琢磨怎样还能再增加些创新的东西，如果藤真君感受不到这番诚意，那我可是很受打击哎，”他笑了笑，“每次你来，摸到你的头发我都好想哭啊，毕竟你这么帅气，咋都不在意发型呢？”
嗯，说到重点了，这位大牌美容师是嫌他糟蹋自己的手艺吧，每回修剪打理的闪亮发型过不了几天就看不出来了。
“呃，这个，”藤真端看明亮镜中的自己，“您知道我打球嘛，每次训练结束必然一身臭汗，什么造型都没了，如果那么宝贝发型，会被人取笑的哦。”
“我偶尔也会去健身俱乐部锻炼，美容和运动，两者不冲突的吧。很多人去锻炼就是为了美容美体嘛。”
“明白您的意思了，是我平时太随意了嘛。”
“哎，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只是觉得奇怪，现如今男孩子也是越来越爱美的。”
藤真看着镜中的刘海儿，之前的碎刘海儿有了略倾斜的角度，看着是有点不习惯，不过也蛮适合自己的脸型。
“可能是职业病吧，总觉得难以理解那些不讲究时尚，穿得比宅男还要宅男的年轻人。”
“没错啊，我喜欢打篮球，将来想搞体育，也不大理解那些有洁癖的家伙哎。”
“嘿！”河村先生收起剪刀，从斜左边打量他的头，“藤真君不高兴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觉得凡事适度最好啦，比较喜欢轻松随意。”
“我就是跟你絮叨几句，别太往心里去，你这个发型模特我是百分之百满意的，从你身上总能找到灵感呢。”
“您太过奖了，意外得到这份兼职，其实我也挺惊喜来着。”
“藤真君若是有这个意愿，完全可以成为专职的。上次啤酒公司广告策划部的次长看到店里的海报问来着，你愿不愿意拍个啤酒海报？噢，你有二十岁了吧，那就没问题。拍电视广告是不太可能找外行人的，就是拍张贴在门店的平面海报，也可能会印在包装箱上。毕竟是大公司，我想给的报酬应该比我们多，你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就给那边回个话。”
“这个嘛——”藤真对着镜子笑笑。
“人各有志嘛，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像我，高中没毕业就独自来到东京学技术，当年家里人统统都反对，他们希望我继承家里的鱼店，当鱼店小开其实不挺不错的，我家的鱼店在当地是鱼市龙头，想想当年还真是挺固执的。”
河村先生耸耸肩，转身收拾起台面上的理发工具，“可以了，去那边洗个头。”大功告成，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边吸烟边眯起眼睛审视藤真后脑勺的头发，满意地点点头。
有点难以想象，喜欢时尚靓丽衣着、喷香水的潮男美容师，穿着橡胶靴围着黑围裙整天一身鱼腥味的鱼店东家，两者之间落差实在太大了，河村先生似乎并不讨厌鱼店的生意，应该是骨子里接受不了那副打扮，所以最后还是选择进入他喜欢的时尚圈。
如今名气甚大，总是预约满满的美容师，说起话来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估计他和客人聊天时也这样。藤真蛮中意这点的，不自满，不断追求创新和自我突破，和运动员的精神有异曲同工之妙呢，这也是除了报酬之外他乐意继续当发型模特的原因。
今天拍发型的摄影师都是之前合作过的熟面孔，接下来的拍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顶着新发型的藤真走在去车站的路上，拍啤酒广告啊……横竖是打工嘛，应该和时尚杂志街拍差不多，既然报酬很好就接受吧！比之而言，牧拜托他假扮女友的事才更棘手。
他对穿女装并不排斥，但也绝对不喜欢，过去几次都不是自己情愿的，这回当然也不是！
面子这东西——算了，他自己也挺爱面子，所以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牧的处境，还是琢磨点开心的吧，他的确不是特别在乎外表，但发型焕然一新，心情也跟着爽嘛，当然得玩去喽！
*
早稻田的学园祭，和报道中如出一辙，真够气派的！
藤真提前和牧打过招呼，今天就自己来了。
学园祭正式开场前，校门外已经排起了等候的长队。
一进校门，就有穿着厚重玩偶服的学生将场内地图和一只彩色气球发到他手里，就像进入游乐场一样。
藤真把红色的气球缠在手腕上，摊开地图，首先寻找篮球队所在的摊位。牧他们的摊子设在靠近操场的地方，那就先沿路逛过去吧。
道边的摊子，多是出售食品和饮料的，简直像小吃一条街。这大大勾起了他的食欲，他可是早点都没吃，特意留着肚子哩。
炸鸡块，章鱼烧，烤章鱼饼，炸马铃薯，炒面……油炸食品和碳水化合物甚是好吃！走不到篮球队的摊子，五脏庙就快填满了哪。
“哇，那个——是你啊！”
藤真正在吃章鱼小丸子，听得旁边一声惊呼，转头一瞅，这位——噢，她叫梨梨子还是什么来着，就是牧系里要好的女生，上回还帮她们宿舍解决了人渣事件。
身穿蛋糕店制服和长围裙的梨梨绘小步从摊子后面快跑到他面前，微笑着点头致意。
“嗨，你好。”藤真同样礼貌地点头回应。
“你是一个人吗？”梨梨绘问。
“哎。”
藤真转头她们右边的摊子，女子网球部出售的是自制曲奇饼干，跷腿抱胸坐在后面的那位，应该是身为部长的学姐，一脸不好惹的样子，藤真为了不给梨梨绘找麻烦，掏出一枚百元硬币买了一袋包装精美的曲奇，味道可别辜负了这包装袋才好呀！
倏忽想起件事，牧曾经说过的吧，想给这个梨梨子和赤木牵线搭桥凑成一对，现在他们成了没有？
带着这个疑问，藤真继续往前走，这就瞧见了赤木。这个擎天柱一样的家伙实在太显眼了，
不过……那个真的不是正在敲鼓的大猩猩吗？不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他将装章鱼小丸子的包装盒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箱，快步赶上前去。
赤木头上绑着白色头带，身披绿色祭典短褂，踩着节拍用鼓槌卖力地敲鼓，为他所在的弓道部吸引游客。
弓道部不愧大社团，他们的节目占地面积颇大，搭建了一个临时迷宫，入场前配发写有随机问题的引路纸条，场内安排有指引人员，唯有正确回答他们的提问，他们才会告知通往出口的正确路径。
嘿，有趣，藤真抹了把嘴，往裤子口袋里摸硬币，进入迷宫要支付两百日元。这时有人在背后猛拍了他的肩，不由得全身一激灵，“干吗！”
牧愣愣地挤挤眼睛，“可找到你了！”
他身上也披着绿色短褂，藤真顿了顿，说：“有什么事啊，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啊，也是！”牧挠挠脖子，“我这不手机忘公寓了么。”
“也没啥事，这会儿正不忙，就想来看看你呗。”牧笑道。
“哼~”藤真摇晃脑袋。
“这次剪得很棒啊，嗯，好看！”牧赞他的新发型，“这倒提醒我了，我这一半天也得去理个发顺便修面。”
“我知道你想什么。”藤真攥拳轻打在他胸口，“想体面地携‘女友’亮相是不是，嗯？”
“嘿嘿。”牧一摊手，被他说中了呢。
“你是想走迷宫来着？”牧看向赤木那边，“嗨呀，赤木这家伙还真卖力哈！”他翻翻衣袋，拿出硬币，帮藤真付了钱。
“你去玩吧，我先回摊子，这就要到中午了，得忙上一阵子，你想吃什么尽管买。”
藤真“嗯嗯”点头，“我问你，那两人怎么样了？”他问梨梨绘和赤木的事。
牧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嗨！”他一拍脑袋，“认识是认识了，偶尔大家坐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我总不好一个劲儿跟人家念叨吧，搞得好像有什么企图似的多尬尴。”
“你咋就不给我捎点你们卖的东西？”
“呀——”牧眨眨眼就笑了，“瞧我这记性，忘了，忘了。”
藤真见他这副憨憨的样子，也笑了，“行啦，行啦，忙你的去吧，我进去咯。”
牧转身欲走，藤真却又把他叫住，抛过一个透明塑料包装袋。牧双手接住，“这什么，饼干啊？”
“嗯哼，算你请我玩迷宫的回礼啦。”很难吃也不要怪我哦，这是那个什么梨梨子做的。
“下午见啊！”牧挥挥手，很快挤入人群中。
藤真领到写有提示的纸条，拆开一看，他配发到的问题是：请问您认为什么鱼会飞？1飞鱼（一直走）2鲸鱼（向左转）3旗鱼（向右转）
这是什么鬼答案，没有一个是对的吧！还是1最靠谱，正要从入口一直走进去，忽然一个转念，这没准是脑筋急转弯，往往最不靠谱的答案才是正确的，他脚下一转，走入左边岔路。
沿着木板围墙往前走了大约十几步，出现一个新的岔口，一位蒙面同学闪到他面前，“请问您最喜欢看什么片子？1动作片2文艺片3xx片，选哪个？”
这怎么搞得活像是真心话大冒险，啊，怎么也不好意思选3吧，可按照反向思维模式，那个往往是正确选项，该怎么办才好呢？
篮球队售卖的关东煮差不多都卖完了，牧可算得闲吃起了盒饭，抬头看看天色估摸时间，那家伙咋还没过来，该不是在鬼屋流连忘返了吧，再不快点来压轴演出就该开始了。
此时此刻的藤真，还被困在迷宫中哩！
早知道最初的问题选3了，悔不当初啊，他选了2文艺片，于是被请入右侧岔道，接着被这条道中的岔口的问题搞得彻底迷了路。这弓道部还真行，迷宫究竟搞了多大规模啊？
藤真和牧会合的时候，篝火大会都开始了，藤真自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嘛，说自己迷路了好几个小时没走出来多没面子呀，索性谎称被年轻姑娘缠住了，脱身耽误了点时间而已，总之不许计较啦！
这一天的学园祭圆满结束，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女装女友隆重登场了？
哎呀，不要急嘛，两人见面机会不多，好歹得温存一会儿嘛！
当天两人直接从大学回到牧的公寓，本想着去澡堂的，但是在太累了，懒得动弹，学园祭活动明天还有一天呢。
“到底没来及逛鬼屋，赶去的时候已经清场了，真是的。”
“还不是怪你自己耽误时间。”
“里面啥样，吓人不，给我讲讲。”
牧“嗤嗤”挠挠头发，“我也没见识过啊。”
“噢——”藤真恍悟般笑着转转眼球，“你是害怕才没有去吧？”
牧反驳，“我哪有工夫啊，你也看到了不是！”
“得了，得了！”藤真一副“你辩解也没用”的表情，“晚饭吃点什么，我实在不想做，叫外卖好不好，拉面什么的就可以了。”
牧表示同意，“担担面或者冷面也可以，”他拿来外卖广告单，“越简单越好，你看着点吧。”
藤真一手拿着广告单，一手拿着手机按起键盘。
等待送餐伙计这段时间，牧冲了个淋浴，裹着浴巾就躺在床上。
藤真神秘一笑，扯过运动包，从里面拽出一条什么东西，“你看——”他双手抖开来，一条正面缝有大象脸造型的内裤！
“嗯……干吗？”牧预感到不祥。
“你穿上嘛！”
“不要，你自己穿不就好了。”
“咱俩不一型号啊，我是按你的尺寸买的。”
“我说你，”牧一忽坐了起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哪儿买到的啊？”
“邮购啊，不扯了，你快穿上，快点，快点——”
牧心想反正没穿衣服，试试也无所谓。
“哈哈哈，”藤真满意地看着只穿这条内裤的牧笑个不停，“我还买了套家居服，就放你这儿咯。”说着，他从包里拽出一套哥斯拉造型的连体绒衣，三两下套在身上。
“哒哒哒——”
“怪兽光线——”
送餐伙计悄然进屋，“您好，这是订的——”
三人面面相觑，顿时哑口无言。
大象人VS哥斯拉？伙计轻轻将餐盒放在玄关，“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钱的话等收餐盒的人来再付就好！”说完，他飞一般跑了出去。
那个，等等啊，误会了哎，不是你想的那样……
再等等，刚才进屋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严吗？二人就谁后进屋忘记锁门一事互相推托起来，两份面条都泡涨了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丢人丢大发了，再也不到这家面馆订餐！
哎呦喂，男人的面子这种东西啊，哈哈哈哈！
*
牧坦白交代，自己从未考虑过藤真所说的这些细节。歌舞伎男优只要容姿绰约，还不都是役男人风流倜傥，反串女角沉鱼落雁嘛！宝冢的女演员也是，扮男角的哪个下了台不都是身材高挑的美女。当然，妆容方面需要专业技巧，马虎不得，可最重要的还是看本人的底子吧，他就是认为只要底子生得好，其他都好办！
“你呀——”
藤真双手叉腰，摇摇头，这也正常，哪个男人没事会考虑这些。
“光是化妆就不是件简单事啦。”
说着，他拎过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化妆箱放在牧的床铺上。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工具——牧向来在男生中算得上注重仪表的，母亲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也能认个七七八八，这会儿见了像是微雕工具似的一排排小刷子之类的，还是傻了眼。
“这是我姐姐的变身法宝啦，”藤真冲他一笑，“这回我悄悄给拿来的。”
“你想想看啊，无论学校的女装大赛、游园会还是家里人故意把我扮成女孩子，那都是在知道真相的人面前作秀，有点明显的瑕疵也会被忽视，然而真要让不明真相的外人相信我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稍有差池可就完蛋咯。”
那就干脆借机公开！牧心中冲动闪过一念，豁出去好了！
“如果不是你，”藤真挠挠眼眉，“打死我都不干啊！”
“嗯，嗯！”牧有些激动地点着头，猛地握住他的手，“我、我懂的，这次真是委屈你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行了吧你！”藤真撤回手白他一眼，“肉麻兮兮的！”
藤真关上化妆盒按上搭扣锁，“就是先跟你说一声，现在出门吧。”
他们今天还要去早稻田参加学园祭。
牧直接去篮球队的摊位帮忙，因为昨天逛了很多地方，藤真这次直奔之前没光顾的主题——鬼屋！
位于操场左侧的鬼屋颇具规模，这是某个系里的节目。
藤真支付了入场费，从入口处的学生手里接过小手电和任务字条，鬼屋娱乐项目大多是这样，一边体验惊吓一边还要完成“冤魂的诉求”。
经过昨天的迷宫引路体验，这鬼屋不会更胜一筹吧？带着疑虑，他拆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我死得好惨啊，请一定要找到封印我的法器！！！句尾三个超大惊叹号触目惊心，嗯，超好奇耶，兴趣上来了！
入口处负责收费和发字条的学生见他迟疑不前忙问，有没有心脏病什么的或者这类病史，有的话就只能退款了。他摇摇头，从容地钻入黑幕帘。
通往内部的狭窄走道两侧摆满人偶，一双双玻璃珠眼睛盯着来者，有够瘆人啊，说真的，有的时候人偶这种东西比传说中的妖怪还可怕呢。
他深吸口气，尽量不用手电照两侧，目不转睛往前走。快走完人偶走道了，话说回来，这些娃娃要花不少钱吧，真下血本啊，不过兴许是四处借来的——
前面蓦地飘来一个什么东西甩在他脸上了，比起惊恐他怒气上涌，竟敢打他的脸！抄起手电筒，用底部一通猛击。
“嘁，见鬼！”打够了，他整了整衣服，手电筒的光线照向倒地的鬼——
是嘛，既然是鬼屋见鬼是理所当然的吧。这个“鬼”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搞毛啊！进来的时候说过吗，不许动手啊！”
“哎呀，不好意思啦。”藤真伸手把他拉起来，“喂，你敬业一点好不好，打两下就退缩了还当什么鬼啊，要好好吓唬人啊！”
“啧，反正都穿帮了，你就干脆告诉我吧，法器在哪儿？”
“鬼”只作不答。
“我不是都道歉了嘛，你横竖吓不到我，还不快说？”
“鬼”像是撇了撇面具下面的嘴角，抬左手往右一指。
“喔，那边？”藤真点点头，“我可记着你的声音了，你要是敢骗我，我要你好看哦！”他大步朝右边走去。
这部分的布景，“地狱池”之类的，无非就是鬼故事里常听到的那些嘛，不怎么恐怖哎。
“呃呃呃呃呃呃……”
什么动静，诡异的声音令他一下竖起耳朵，不由得紧张起来，声音来自……他放慢步子，小心地往斜前方走去，用手电筒缓缓照去——
哇，险些惊叫出声，到底忍住了，他觉得在鬼屋叫出声就输了——明知鬼怪都是假扮的还吓得半死如何是好，超丢人的，男人可不能这么胆小啊！（总觉得像是在为害怕找借口壮胆呢,可是爱好玄乎事物的人就是迷恋徘徊于好奇与惊恐的心情中不可自拔啊。）
究竟看到了什么，人偶耶，真人大的人偶耶！刚才的响声是人偶活动时关节发出的，不，此时此刻的危急情况是这个人偶正快速冲他爬来！
要躲开吗，是男人就不能退缩，反正是假的，那就不用客气了对吧！他抬起左腿一脚就踩在人偶背上，你再爬啊，我看你再爬！（莫不是惊吓过度精神都混乱了。）
“啊啊啊——”
这人偶终于发出了人类的叫声。
同时此刻，牧正无聊地顶着太阳兜售烤章鱼饼。昨天卖关东煮，今天卖章鱼饼，篮球队联赛成绩斐然，在这方面的想象力却乏善可陈，好像和高中差不多，这算是一种规律吗？不过会做小吃的前辈已是挺了不起了。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藤真说好要过来他们这边吃午餐的，今儿又在哪里绊住了？
藤真在鬼屋一路拳打脚踢，企图暴力通关，被鬼屋给请出场了。他不乐意了，什么叫“暴力通关”分明是降妖伏魔好不好，再说了，他可是好好付了钱哎，这法器还没找到呢，怎能这样啊，别以为这是大学就可以欺骗消费者！鬼屋的负责人表示他应该是不太适合这项娱乐活动的，还是赶紧去玩别的吧，当然要退款也可以的，反正不过两百五十日元的门票费。这还不止，他上了鬼屋黑名单，成为密切关注人物，下回再见他来直接拒绝入内。
牧很快知道了这一消息，内心五味杂陈，好丢脸啊，这家伙明年再来学园祭要不要装作不认识啊？
最后再说一句，不，应该是再大笑一次吧：男人的面子啊，哈哈哈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