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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幸福就藏匿在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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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暑假都过去一半了，玩心未免太重了，是该收收心用功念念书了。
今天，牧就到市立图书馆查阅建筑师资格考试方面的辅助书籍。
藤真和他提过来着，曾到幼儿园观摩教学。这家伙如果将来顺利当上教师，那倒真不赖，至少可以享受寒暑假，还能随学生们一起去远足、修学旅行。啊，如果目标是想当体育老师，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连正装都不比穿，每天一身运动衣就OK了。反观自己未来的职业，寒暑假待遇？简直天方夜谭，现在就可以预见，忙起来昏天暗地，不分昼夜啊。
他们约好的，藤真稍晚些时候也会来。他在电话里说这回的杂志拍摄任务还算轻松，到中午就应该可以结束了。
托美容院的福，他现在也帮时尚杂志当一当临时模特。牧觉得副业如果干得好，一直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反正只要不停地工作生活就没有问题，然而，那家伙似乎相当不善于储蓄啊，应该说没啥理财观念，这样的话，还是找个有保障的工作稳妥。
——哇，还真是替他操心呢！
说曹操曹操到。
藤真风风火火跑进阅览室，站在入口处四面环视，很快发现冲他挥手的牧。
“齐活啦！”
他摘下背包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牧对面的椅子上，往后捋了捋刘海儿，“我是搭摄影车过来的，拍摄过程相当顺利，结束之后送我一程。”
“拍几件下一季流行的秋装搭配。等样刊寄到，拿给你看看咯。不过啊，”藤真扭扭身子，单手托头，“总觉得现在的流行服饰怪怪的。”
“嗯？”牧抬抬双眉，表示好奇。
“你看，就拿今天拍的这件衣服来说，”藤真边说边用双手比画，“裤子不像裤子裙子不像裙子，裤型有点类似工装那种灯笼裤，你能想象得出吧？”
牧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工装裤也挺帅气的呀。”
“还有，好好的修身裤不就蛮好了，非要在腰上围一块布，搞不懂哪里好看了？”
“街头风格大概就是这样吧。”
“反正拍也拍完了，有钱紧张就好啦，嘿嘿。”
牧摘下鼻梁上的近视眼镜，用眼镜布擦拭镜片后重新戴正，“咱等下再聊，我先看书。”说完，重新低下头。
藤真喟叹一声，翻翻眼珠，好个书呆子啊！
他不禁看看别处，假期的阅览室学生模样的家伙居多，上次惦记着要借阅著名的儿童文学书籍，不是童话故事书哦。
他轻快地起身走出阅览室，先到前台查询想借的书具体在哪个位置，来到书架前，仔细挑选了两三本，经过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咖啡，这才回到阅览室。
藤真将一罐咖啡推到牧眼前。
正埋头奋笔疾书的牧头也没抬，“嗯，谢了。”
藤真拉开易拉罐拉环，边喝咖啡边翻开英文原版的《长腿叔叔》。
外面的太阳缓慢向西移动，室内的时间却仿若静止，唯能听见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两人各自沉浸于自己的事，他们经常这样，在图书馆一待就是半天，读着不同的书，不干扰对方，也不交谈，并不觉得不妥或不自在，反而有种全身心释然的放松感。
藤真今天凌晨五点就出门了，拍摄过程又是不停摆POSE，待在安静的环境里，不免阵阵犯困。刚才是喝了咖啡啊，可一罐咖啡不足以缓解困意，眼皮越来越沉了，眼前的英文句子放佛变成了一排排爬动的毛虫——不行了，小憩片刻吧，就10分钟，不，5分钟就好……他推开书本，倒头趴在桌上。
直到太阳西沉牧才直起身挺了挺腰板，做个深呼吸，可以告一段落了。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这才伸手拿起一旁的咖啡罐，一抬头发现对面的人脸朝下趴着，后背有规律地轻轻起伏着。
“呵。”他轻轻一笑，打开易拉罐，边喝边不由得朝窗外看去，尽管挂着浅蓝色的窗帘，仍可得知已到了黄昏——传说中的逢魔时刻，距离闭馆时间不多了。
牧起身，在尽量不弄出声响的情况下绕到藤真身后，拍着他的背提醒道：“喂，太阳头落山了，该起床了。”
“……嗯？”藤真咕哝着，迷迷糊糊抬起头，一双睡眼下意识左右瞅瞅。他猛然意识到了，“呀！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牧赶紧把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小声点。
“一会儿该关门了，我们走吧。”
“啊——？”藤真的脸垮了下来，“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借回去慢慢读呗，现在办手续还来得及。”
牧说完赫然发现他面前的桌边有一小滩口水，藤真也注意到了，“哎，不许废话啊！”他从包里掏出一包街上派发的免费纸巾，抻出一张把口水擦净。
藤真拿好书站起来，“只能拿回家看了。”
二人走出图书馆大门，黄昏的暑气顿时从四面八方包夹过来，吹了大半天的冷气，一时还真不适应。
“你挺累了吧，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藤真用力扩展双臂，“是有点。不碍事啦！”他俏皮地乜斜牧，“我还年轻得很呦。”
牧马上抗议，“你就知道拿个说事！”
“不然呢？”藤真露出可爱的微笑，牧知道这是他心里正盘算鬼主意的表现，接下来他果然说，“我亲爱的小一，我们好像多日没有亲热过了，是不是该打一炮了，嗯？”
“嗯，”牧咂着嘴，点头忖道，“上哪儿呢？”
藤真神秘兮兮一笑，从他的背包侧袋里取出一张粉红色小卡片，“哒啦哒~当然是去情人旅馆啦！”
牧露出与他相反的谨慎表情，拿过小卡片审视，这不就是常常插在公用电话亭那种小广告嘛！
“哎，那种地方——”牧皱皱眉，“不好的吧，还不如去正式酒店。”
“也不是啊，”藤真拉起他的手臂，“现在据说有很多特色布景房间呢，比如游乐场，电车车厢之类的，多好玩啊，光看照片就让人心动啊！而且，啥样的客人都有，我们也可以大大方方走进去。”
牧这个人，如您所知，由于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思想偏于保守迂腐。文化气息浓郁的图书馆和令人想入非非的轻浮之地，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一点过渡也没有，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快速的转换。可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要说一点也没活动心思——
“想啥呢！”藤真用胳膊肘戳戳他的腰，眼球滴流滴流转着坏笑道：“脑子里在琢磨什么下流画面了，嗯？”
“没、没有！”牧回过身，掩饰般用手背按按额头上的细汗，“外面可真热啊，是吧，哈哈。”
瞧他这样，藤真哼笑着瞥他一眼，“对了，现在先去元町吧。”
“有好多家很棒的咖啡店呢。那附近，我还发现了一两间不赖的酒吧——走啊，我们喝两杯去！”
牧抬头望望天边的晚霞，“要折腾去横滨哪？”
“坐车一下子不就到了，快点啦，晚高峰要开始了！”
*
坐在电车里，牧忽然觉着他该好好练练手了。自打拿到驾照，摸车的次数少之又少，这都要怀疑去驾驶学校那种无聊地方的目的了。
话说回来，繁华都市的最大优点当是庞大发达的交通系统，仰仗于便捷的公用交通设施并无不妥，就目前而言，开车出行反而是增加不便，找停车位不容易不说，赶上塞车更教人无比心焦。
坐在他旁边的藤真时不时打个哈欠，甩甩头，看得出他真是累了，就这样还惦记着玩呢！不过放假嘛，不痛快玩乐更待何时啊？
抵达横滨之后，二人转乘公交车前往著名商业街元町，此时夜幕渐渐深沉。
下了车，藤真却没有走入元町，而是直奔入口右拐角，他告诉牧那家翻译名为“青蓝”的酒吧就在这边。
由于刚到营业时间，店里还没有客人。
“来一杯新加坡司令！”
藤真往吧台前一坐对后面的老板说。
“嗯，什么？”牧好像没有听清，小声问。
“鸡尾酒啊，别说你不知道啊。”
“不是，我没听清楚而已。你好像常来啊，什么都喝。”
“啊啦——”藤真拍了下吧台，“多半是被别人拉来的，你要点什么，总不至于喝苏打水吧？”
牧琢磨起来，鸡尾酒他确实了解不多，不过也不想只喝啤酒，那就最普通的威士忌吧。
藤真以手指叩着桌面，轻声哼唱着什么，牧听调子像《知床旅情》。
老板将新加坡司令推到他面前，他只看了眼广口杯里颜色鲜艳的液体就拿起来灌进喉咙。这家伙显得很懂行，实际上根本不了解饮酒的礼仪吧，牧自己也不甚清楚就是了，不过喝鸡尾酒这种饮料确实也没有太多细节讲究，他这豪爽的做法看上去倒也有种可爱，就是可别把自己灌醉啊。
“哇——”藤真发出感叹，“疲劳全消嘛！”
“啊，真这么效果拔群？”牧打趣一句。
“嗯，是比较醒脑啦。”藤真晃晃身子说。
牧慢慢呷着漂浮着冰块的威士忌，辛辣的口感刺激着味觉，可能清酒更适合自己的口味吧。
“我们，”藤真转向他，上方幽暗的照明使得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暧昧，“风流快活一晚吧。”
门上方的风铃发出脆响，三个上班族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牧下意识摸向裤子口袋，他今天没忘带手机，就是一直没开机。不回家得跟家人打声招呼，忽然又想起件事，他问藤真：“你饿了吧，咱还没吃晚饭呢。”
“中午，”藤真想道，“拍摄收尾之前，和大伙一起吃了海苔便当，算是工作餐吧。”
“你都说了是中午，”牧笑着把手机放回口袋，“空着肚子少喝几杯，对胃不好。”
“嘿，你这人就是婆妈啊。”藤真瞥他，眼里却含着笑意。接着爽快得说道：“好吧！那就去吃饭咯，我正好想吃那个——”
“那个是什么，西餐，牛排，意大利面，法国料理？”
藤真摇了两下头，“冷面。”
“嗨，这种东西随便哪个小摊儿都能吃到的东西！”
“可是，”藤真嗔道，“我就是想吃那个嘛。”
鸡尾酒和冷面也是风马牛不相及，一点品位都没有好不好，然而他的这份随意却让牧惬意无比。
牧买了单，二人离开“青蓝”，就近找了家小饭馆。
藤真美滋滋吃上了他的朝鲜冷面，而牧就点了个大份盖浇饭。
“你应该鳗鱼饭，”藤真扬着眉毛逗他，“现在可得好好补充体能哦。”
牧哼了一声，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再补充，我怕登时喷鼻血啊。”
藤真吸着面条哈哈笑。
“慢点吃，慢点吃，小心喷出来。”
店内冷气不足，外面是潮热空气下五光十色的灯火和来去匆匆的人们，藤真忽然撂下筷子，朝窗外看去。
“我真幸福。”
闷头吃饭的牧稍抬起头，“嗯？”
“我说啊，”藤真双手托起腮帮，“和你这家伙在一起，就是莫名的幸福。嗯对，我很快乐呢，别人都给不了我。”
此时店里，就像是特意为他们应景，五轮真弓的经典名曲《恋人啊》前奏骤然响起。
“听——”
藤真依言竖起耳朵。
“哎呀，好好吃饭的地方干吗偏放这么过时的歌，而且，和这寒伧店面一点不搭调吧。”他摊了摊手。
还真敢说哈，你自己还不是个老歌迷么。牧侧头：“透着无限悲凉的无奈，不过唯有真正的恋人才能感同身受吧，没有动过情的家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理解的。”
藤真转了转眼球，挑起了嘴角。
“快吃，”他重新拿起筷子，“接下来我们还得办要紧事呢。”
嘿，这人！有事没事就说自己不懂情调，就会说煞风景的话，也不瞧瞧他好到哪里去了！牧气闷地大口扒饭。
五轮真弓低沉铿锵的唱腔继续在店内响彻。
吃饱喝足，两人结账走出饭馆，牧用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母亲晚上和朋友在卡拉OK厅玩就不回家了。
“哎——”挂断电话，牧转过来犹豫道，“咱真的要去，那种地方啊？”
藤真双臂抱胸，一脸坚决。
好，明白了。
*
走入粉红卡片上对应的，挂着艳俗霓虹招牌的三层建筑物。
入口处光线昏暗，右侧接待窗类似银行柜台窗口，只不过以毛玻璃遮挡，看不清里面接待员的样貌，相应的里面的人也看不到来客的脸，很人性化的设计，不过依然可以从露出的衣着辨认出毛玻璃后面坐的是一位大妈，说不定她还是这里的经营者。
牧从她手中接过房间钥匙，觑一眼房间号203，无声地示意藤真上楼。
203房比预想中好。情人旅馆和普通酒店有很大区别，在牧的意识里前者总是与肮脏和寒伧相伴。亲自前来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差劲，必需品齐全，不过张扬的房间装潢细节处仍使他觉得有些寒酸。或许，这里并不是最差的连隔音效果都没有的那种店。
藤真好奇地将头探进透明浴室“呃”一声。他踱回牧身边，“我听说这种店里面的翘楚在目黑，各种有趣的布景房耶，这里未免太普通了嘛！对，我的就是东京的目黑区。”
牧抬手就照着他脑袋瓜敲下去，“你吵着偏要来，事到如今就别说这种话啦！”
藤真捂着头，罕见的没有还手。
牧一屁股坐在粉红色的双人大床上，这床垫可足够松软。他拍拍床铺，“来，咱办正经事！”
“切，没情趣！”
“哈？”牧蹭站起来，“你难道不是，嗯？嗯？”捉住藤真胳肢他。
“哼哼哼……咯咯……”藤真倒在床上挣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哎，停、停下，住手啦！”
“服不服，嗯，我问你服不服？”
“……不服啊！”
哼，让你不服，牧把他按在床上使劲搔痒，看你服不服！
“好、好……好啦！”藤真简直要笑到没劲儿，躺在那儿直喘，“先洗澡——”他抬起左臂一指，透明的浴室间，歪嘴贼笑，“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那身引以为傲的肌肉吧。”
“不，”牧却板起面孔摇头，固执道，“你先洗。”
“别再煞风景了啊。”
“不要，你先。”
“喂——”
“你比我年长对吧，这正是发挥谦让精神的时候。”牧竟一本正经说道，谁让你平时总拿这个摆谱来着，自食其果吧！
“！”藤真噘起的嘴撇向一边。
“好啊，去就去咯！”
他推开牧，从容地从床上站起来，“我才不像你这么小气哩。”
“嗯，嗯，”牧双肘支在床上，“那就请——”
藤真白咬咬牙白了他一眼，三两下脱下身上那件拉锁短袖衫高傲地抛在他身上，边走边踢掉黑色的七分裤，只剩一条平角内裤走进浴室。
打开莲蓬头，没一会儿工夫透明浴室水汽弥漫，牧就躺在床上观赏里面依稀朦胧的人影，他觉得有点口渴，房内有空凋却没有冰箱，床头柜里的瓶瓶罐罐，就算多半不认识，也知道肯定不是能喝的饮料。
牧舔了舔嘴唇，这倒有点意思哈！他不禁摩挲下巴，新长出的胡楂有点扎手——
透明浴室间里的藤真突然用手抹去朝床那面玻璃上的水汽，冲牧扮鬼脸，而后把整张脸都压在那扇玻璃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挤变形了呢，牧径直走了过去，打开浴室门。
“哎！”藤真惊呼，“你这样可就犯规啦！”
“管他呢！”牧硬要往里闯。
藤真眼球滴流一转，趁其不备蓦地打开冷水龙头，直冲他的脸喷去。好好冷静一下吧，混蛋！
牧一激灵惊呼后退，踉跄一步竟跌了个屁股蹲。
“呵呵，啊哈哈哈——”藤真笑到快岔气。
牧恨恨地从地板上爬起来，真恨不得把他五花大绑起来——你不是总嚷嚷想玩点刺激的吗，这回就来点硬的！
“哇，你疯啦？！”
牧还是收住了理智的缰绳，毕竟嘛，对方也是男的，再怎么情绪激越也没法乱来，莫如说过于亢奋全身紧绷之下根本就办不成事。这下又被藤真嫌弃了，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哈，瞧他这冲劲还以为得有多激烈了，谁知还不老样子，虽然……尽管说……悠悠然做到最后也非常惬意吧，不过，脑袋撞在玻璃上那一下还是挺疼的啊。
藤真扑到大床上，被子一拽倒头就睡，牧提醒他把头发吹干还想问他要不要叫个饮料什么的来喝，发现他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哎，这家伙着实累坏了吧，罢了，让他睡吧。
牧决定再洗个澡冲冲身上的汗。透明的浴室，如果外面没人在欣赏，就是个普通的淋浴间。他很快洗好，披上旅馆的白毛巾浴衣。
他顺手关上顶灯，打开床一侧的情趣灯，变幻的色彩瞬间照亮一方小天地。暂时还不想马上入睡，安然地靠着床背坐下，当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他忽然觉得耳朵莫不是出了问题？横滨有不少丘陵地带，并不像外人县印象中随处走几步就能看见海，他们目前所处的地段就不临海，缘何依稀听到波涛的声音？
牧掐了掐内眼角，自己也是累了吧，他垂下视线，轻柔地用手抚摸藤真的头发，这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没错，换作他以外人的人绝对应付不来，这家伙的幸福当然要由他来负责，牧自负地想。好了，睡吧！
牧躺下拉上被子，和藤真一个姿势，贴在他背后。床头灯就开着吧，他闭上眼睛，或许是错觉，耳畔依稀的海声中掺杂着五轮真弓的声音，唱得正是今天听过的那首《恋人啊》。
*
同在今天，抵达广岛的湘北和海南两组人马可是进入了备战状态。
白天已经看过对战表，湘北的第一战是和来自新潟县的金山商业学院交手。这所学校球队的水平，他们此前甚少听闻相关信息，好像水平一直定位在中游稍靠上，不好不坏，所以不显眼。喔，这样啊，看来头场运气还不太赖！
湘北高中篮球队依然选择前年入住的“千鸟庄”作为落脚点，多少有点迷信吧，毕竟是历年来头一次打进全国大赛时的选择，一定会带来好运。吃过了晚饭，大家都选择洗澡或是泡泡温泉，养精蓄锐为了明天精神奕奕地上场。
流川却一人来到住处附近的户外篮架下，他闭上眼睛摆出投篮的姿势，深吸口气，投球出手。
只凭手感和声音便知结果，球进了。
“喂，狐狸——”
流川睁开眼下意识朝说话声的方向看去，其实不用看就知道来者是谁。哼，这白痴作甚！
“你这睡不醒的狐狸这会儿居然还不睡觉，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紧张的睡不着吧！小人物不过如此嘛！”
樱木笑着大声调侃他。
“……”流川撇了撇嘴角，“会紧张的那个是你吧。”
“本天才是太兴奋睡不着，这才出来散个步而已！对了对了，你本来体力就差还不休息，明天可别拖我这个天才的后腿啊！哈哈哈哈！”樱木快速跑去将球捡起来。
“！”
如果流川不是队长定要和过去一样一拳打上去。
“大家都习惯了你的失误，明天管好自己吧，明白了就快滚，白痴！”他没好气地喝道。
“你——！”换作以前樱木肯定也要直接动手的，现在他是合格的运动员了，不打架！以标准的投篮姿势将球投进了。
“明天走着瞧！”
“拭目以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