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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也许本次的主题应该是佐田雅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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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今年夏天要带队去集训,之后赶往广岛参赛,接下来还要参加青年队的训练,最近可谓忙得脚不沾地。
仙道很识趣,让他专心打球,既然没空暂时就先不见面了。流川虽说有些不情愿,不过球赛更重要。还有件愁人的事,升学考试要怎办!现在报名补习学校,他无法按时上课啊。不过白痴樱木似乎一点都不愁,他知道安西老师会帮忙推荐,可是大学又不属于义务教育,体保生也有偏差值要求吧,就那白痴现在的考试成绩,能达标?
纳闷归纳闷,流川觉着他用不着替樱木操心,还是规划下自己的时间安排吧。暑假结束后,还剩约半年的时间,突击复习应该来得及……吧?纵观高中三年,看作整场比赛的话,如今乃剩余的四分之一,完全有反击的余地!对,完全有机会,不该对此抱有疑惑,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嗯,他其实也是个和樱木半斤八两的乐天派。
仙道给流川求了个平安符,他可千万别在比赛中受伤。至于自己的暑假安排,无非回趟东京的家,打工,和朋友玩玩,如果可以的话就去广岛。
放假快两周了,噢,越野也回家住了吧?可有日子没见了,邀他出来喝酒吧!
*
母亲的短毛猫完全不吃他给的食物,走近了用鼻子嗅嗅扭头就离开,这可又教牧尴尬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而妈妈就站在他身后笑。
听说他尝试去店铺当临时店员,母亲没有特别意外,她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赚钱才一直不停地吭哧吭哧工作,不少人把自己所干的活看做是对人生的态度甚至信仰,不然是很难有动力坚持一辈子的,像她在娘家的时候,一分酬劳也没有仍每天忙着招待南来北往住的旅客,看着人们进进出出旅店的门,就有种满足的快乐。
嚯,牧忽然觉得母亲说不定是个了不起的哲学家!母亲还教他好不容易放假多去会会以前的同窗好友,总是闷在房里念书才教人担心哪,小猫们待在户外的时候就欢快得多。
这个人还是没法和猫比嘛,牧这么想着,把昨天买来的小号牵绳拴在黄白相间的小猫身上,他越来越喜欢这只小家伙。
他可不是想牵着猫出去遛,就是觉得好玩,过一会儿就解下来。
看着小猫笨拙地抓挠身上的牵绳,忽然联想到那家伙,突然好想把他五花大绑——想法似乎奔去了不可救药的地方,牧不禁挠挠头,自己好像也渐渐变得下流起来了。
头发一长就不清爽了,天气又热,一天不洗感觉头发就油得不行。得了,等不了知名美容师服务了,这就去常光顾的理发店吧,顺便修面。
他给小猫解开牵绳,放回院儿里。考虑到得跟藤真打声招呼,取消美容院的预约。
*
“这家人,夫妻两个是不是双重外遇啊,如今好像挺流行这个?”
仙道悄声嘟囔道。
藤真心里嗤之以鼻,不过是个打工的居然还穿什么连体工装裤,而且天气这么热,也不怕长痱子啊!
“瞧见玄关的鱼缸了吧,水都发黄了,至少两周没换过。”
仙道继续小声推论,“丈夫和妻子的东西好像都是各自存放,显然是关系不睦吧。”
经他这么一说,踏进这间二层民宅时,藤真也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屋内并不凌乱就是少了点什么,但他横了仙道一眼,“废话少说,赶紧干活!”
难得接到需要三个人一起出动的工作,内容仍是毫无新奇的耗时费力的苦差事——整理杂物室,清除堆积的废物和垃圾;修理拉门和窗子的轨道;给庭院锄草。
今天家中无人。夫妻二人应是双职工,女主人到事务所委托时留下了大门的备用钥匙。
推开院子里的储藏间门那一刻,三人本能地眯起眼睛捂住口鼻,尘土飞扬,怪味呛人。这得多少年没打扫过了?
待瞧仔细了,无法教人不唏嘘,根本、根本进不去啊,里面的东西满满当当直堆到门口,瞪大眼珠亦是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这个阵势,干到黄昏也未必能完活啊。
老板从容地戴上口罩和劳动手套,对二位“手下”下达指示,先把里面的东西腾空,一一进行分类,杂志报纸一类统统打包,垃圾直接扔进带来的垃圾袋,然后搬上小货车,最后拉到垃圾场去。
仙道时不时拿起本旧杂志翻翻,他对这些很感兴趣,反正都是要扔掉的东西,他偷偷留下几本应该没关系?藤真不免催促他,别磨蹭好吗,本来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完事,还浪费时间。而他本人呢,“哇,横滨的暴走族曾有这么疯狂的时期啊,嗯,嗯,追击警车?!”不可避免地被过时报纸上的新闻吸引。
“没有小孩呢,既然存了这么多东西,结婚不少年头了吧。”他们昨晚才接到老板的电话通知,不知女主人的样貌,仙道猜测道,“说不定是二婚,这房子是丈夫和前妻共同生活过的?”
藤真咂咂嘴,这样对委托人说三道四是不好,可就像他自己和牧说的,忍不住好奇呀。
“也说不定之前和父母共同生活,结婚以后父母搬回老家乡下了把房子留下了。”
“嗯,可能。”仙道双手抱起两摞成捆的杂志,起身搬去小货车上了。
若说夫妻二人之间不存在半点不和谐之处,藤真是不信的,懒也要有个限度吧,他是没体验过婚姻生活,然而婚后都差不多该是他家那样子吧,爸妈可不会对屋内的异状视而不见,也许是新婚呢?女主人刚嫁进来,一切都在磨合期,尚不习惯,对这间房子忍无可忍这才拜托了便利屋。委托人的状况,老板一律对他们保持缄默,藤真认为这是职业操守。
仙道回到小院里,换他搬着大摞大摞的报纸去小货车了。重复的体力活要做很久哪,这一天下来可比练球还累,藤真本想在今天的工作结束后约牧吃饭喝酒,流过汗水后,酒菜格外美味,只是照这情形看估计没戏了。
得啦,赶紧闭嘴干活吧!
*
难道就没有人提醒过他吗?
藤真纳闷片刻,直接动手,几下把牧的头发抓乱了。“喂喂,你做什么!”牧惊讶得连连阻止。
“嗯,嗯!”藤真满意地点头拍手,“这样顺眼多了嘛。”
“怎、怎么啦?”
“我说你这家伙,不是很注重那个,美容什么的——这么油头粉面的,更显老气啦!弄乱点自然多了。”
牧刚剪了头发,外出时他用了大量发胶和定型水把额前的碎发统统拢到后面,他倒不是认为自己梳这个背头有多帅气,这不是为了整齐嘛,当然也不觉得有多难看就是了。
“碎头发有点碍眼来着。”
“过几天就好了呗,过几天也就习惯了嘛。”
海滨浴场的情形与往年如出一辙,游人众多,放眼望去沙滩上满是花花绿绿的遮阳伞。若从高出俯瞰,这有如一枚枚色彩艳丽的蘑菇般的画面也是一道景观。
“你可算有空了!”牧一边往后捋着头发一边打量藤真,他今天穿着普通的T恤和休闲五分裤,裤腿下露出笔直而多毛的小腿,看着他那宛如刀削似的笔直有力的脚踝,脑中闪现过的下流想法一拥而上。
“并不是每天都要打工啊。”
听到他回话,牧错愕俄然,赶忙脱去上衣夹上冲浪板,“我、我先去玩一遭。”
怎么突然慌张了,刚才想啥坏事了?藤真望着他黝黑的脊背,这个人那么喜欢冲浪啊,还是真是有定性。他默默在阳伞下脱下衣服,因为嫌到更衣室换泳裤麻烦,索性就直接套在在短裤里面了。
唔,才在便利屋干了几天啊,人就这么不讲究了。对了哦,那家伙刚才低头瞅了半天竟没唠叨他的腿毛,都有点奇怪了,莫不是已经看惯了?这倒也好,以后耳边可以清净些了。
藤真花钱租了个气床,推到海里,趴在上面,双手划水漂到牧身旁。
“你这是干啥,忘记怎么游泳啦?”
“傻瓜!”藤真坐在上面,“又要到烟火大会啦。”
“你可小心晒伤啊。”
怎么话都接不对了,恋爱稍微谈久一点都会这样吗?
“有没有那个打算,租个海滨别墅玩几天,嗯?”
“你想开party了?”
“就我们俩也蛮好啊。”
“私人的‘情人旅馆’?”
藤真哈哈一笑,“我还真想体验一下呢,情人旅馆什么的。”
牧抬头看看太阳,“我先把这个放下。”他指的冲浪板,“等我一下啊。”
果然过了没多久他就游回气床旁,爬了上去。
“烟火大会,其他事都推了吧!”牧说。
“那,这回你一定要穿浴衣啊,咱现在就说好啊!”
“哎,”牧支起一条腿,低头摆弄起脚趾,“突然就想和你一起打工了。”
“咦?”
“不知咱们工作拍档成不成啊。”
“呦?”藤真探头过来巴望他的脸,“你这是,吃醋啦,嗯嗯,难得哦!”
“嗨!”牧摆摆手,这就要捏他的鼻子却被藤真一把拍开,“你这手,才抠过脚丫子好不好!”
“你不是不在乎这些么,嗯?”牧双手齐上逗弄他,搔他的痒。
“咯咯,哈哈哈!”藤真一边躲闪一边在气床上打滚。
真好啊,头上的蓝天,白云,艳阳,他平摊在气床上,徜徉于好似搭着木筏飘向无人岛的感觉——
“讨厌啦~你好坏~讨厌,讨厌啊,死鬼~”
啧,哪个讨厌鬼怎么煞风景!藤真猛地寻声望去,左侧一对白痴情侣,女的正坐在游泳圈中央,男的扶着她,两人互相撩水玩得正欢,嬉笑逗骂毫不避讳。
再看斜前方,与他们相同的气床上,一男一女正躺在上面边享受日光浴边卿卿我我。
不知何时四周聚集“鸳鸯戏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年轻情侣包围裹夹,什么漂流无人岛的感觉啊,这简直是漂浮在“情人海”,虽然他们也是其中一份子吧。
“好像……”牧这会儿也左瞅又看呆然道,“好像变成游泳池了啊。”
没错,夏天的游泳池就是一派“鸳鸯扎堆戏水”的景象。
“所以我才说嘛,”藤真口气略显泄气,这下子连说个悄悄话都觉不自在了,“想去个清静点的,只有两人的地方。”说完,他干脆下了海。
牧赶忙趴到气床边,“喂——”
藤真钻出头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你自己慢慢晒日光浴吧。”然后一忽游走了。
剩牧一个人抵抗来自周遭情侣的“攻击”实在是——超尴尬的,待、待不下去了!
好歹拖着气床上了岸,藤真已经回来了,见他走过来便把买好的柳橙汁递过去。
“你也真是,怎就跑了呢!”牧直乜斜他,猛喝了口果汁。
“你也看到了啊,咱俩又不能——”藤真撇撇嘴,“众目睽睽的,要收敛哪。”
唉,牧挠挠脖根,沾了水之后发型全没了,乱糟糟的头发倒教藤真颇感满意。
“去唱卡拉OK吧!”牧突然提议道,“包间里就我俩。不过现在我还想再游一会儿。”
“哼哼,你打算在包间里做点啥?”
牧理所当然地撂下一句,“唱歌啊。”放下气床和果汁,扭身就又跑向海边了。
藤真独自在塑料毯上坐下来,边喝饮料边审视眼前的海滩景色。
今天这么多人,净场之后适合海滩寻宝啊,没准儿真能拣到值钱货,嘻嘻。
他和仙道尽管合不来,接触机会多了,总不免会多聊几句。仙道说那个事,他们老是弄不好呢,反正挺不好办的。他自然清楚指的哪件事。这就得夸夸牧了,他是挺得意的,那家伙的做法古板归古板,但总能安全着陆,事后也没觉太多不适。而仙道和流川,仙道不好意思明说——流川的态度特别强硬,做法也很粗鲁,根本不给他沟通的时间,就是这个意思吧。这样听来,还真有几分同情仙道,不过那毕竟是他俩之间的事,唯独色事别人无法插手,而且谁也不乐意外人干涉吧,爱莫能助。
——那个,好像可以下药吧,把对方迷晕,不就可以趁机……
对于仙道的提议,藤真虽有心动却不置可否。这算是,犯规行为吧?不过好像也未尝不可以一试哦,当然,要那两个家伙先试水,看看效果如何。
——学长就没想过吗?喔,倒也是,我还是那句话,有的事确实不是空有一颗野心就能实现的。学长还是别想着翻身了,不然那场面,超违和耶!
想到这里,藤真把手里的塑料杯捏得“喀啦喀啦”作响,那种混蛋,他懂个屁啊!当然那次聊天也以差点打起来收场。
嗯?!他霍地丢开杯子站起来,瞋目远视前方,那家伙搞什么,还有说有笑的,聊得那么开心?和老女人有什么好交流的,不会拒绝啊!
藤真一忽冲牧那边跑了过去。
看来他们也要以打架收场了。
*
下午离开海滨浴场,牧和藤真来到就近的卡拉OK厅,顺便在包间里把吃饭问题解决。由于正值假期,学生客人猛增,菜单上的热门食物目前已经脱销,二人只好选了甚少有人问津的乌冬热面汤,另挑了几个小吃水果拼盘。
牧选好歌曲,兴冲冲地拿起麦克风,才一开口藤真就呆住了。赶紧抬头看屏幕,嗯,没错了,确是《樱桃小丸子》的片头曲,这是他小学毕业班的妹妹喜欢看的动画片。原来他是这种人啊,难怪甚少和别人一起来唱歌,就是这个原因吧。本来觉着他至少会喜欢尾崎丰吧,没想到竟是这个,真厉害啊,这莫不是要来个动画歌曲大连唱?而且,他的歌喉实在难以置评,藤真决定两耳不闻只管闷头吃热面条,等他唱得嗓子干了再也唱不动就行了,到时自己再发挥。
牧在唱歌方面显然没什么天赋,而且似乎还没有自知之明,两曲结束,自认为唱得还不错。他意犹未尽地和藤真说,以后干脆买个家庭式卡拉OK机如何。
藤真端着碗“呼噜呼噜”喝汤。
“啊?你说啥?”
“咳、咳——”牧给自己倒了杯免费的麦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咙。
藤真拍拍肚子,“唱完啦?该我了哈。”他挪到点唱机旁,摆弄了一阵。
什么?明快的旋律响起,牧瞬间抬起头,这下换作他吃惊了,竟是佐田雅志?!这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师级歌手,可是、可是,这未免过时了吧,十几年前的老歌了哎,这家伙不是挺爱赶时髦的,原来骨子里这么老土啊,不过倒是没唱跑调儿。
个人喜好嘛,也不好拂他的意,牧拿起筷子,大热天热面条本就不舒坦,泡涨了会更难吃,赶紧趁他唱歌的工夫吃光吧。
再有默契的情侣亦有无法达成一致的地方,所以像他俩这样也并不值得奇怪哦。
二人只顾唱自己喜欢的歌,无视对方的感受,直到包间时长结束,走出卡拉OK厅,夜幕已悄然降临。
藤真忽然翻开随身带来的挎包,牧今天一直挺好奇,这包里究竟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我这个人哪,好像就是沉不住气哪!喏,生日礼物提前送给你啦。”
他把手机包装盒递到牧手里。
“是预付费型的啊,以后你自己到NTT续费就行了。”
“这样啊……”牧眨眨眼睛,竟没表现出惊喜,反而显得有些困惑。
“怎么,你一点都不高兴?”
“不不,非常感谢你。但我——”
“行啦,我可不知道你犹豫什么,不过你这个人守旧,就只会说有电话已经很方便了——”藤真无奈地短叹,“干脆我送给你呗,我自己也买了,凑一对哈。”
“嗯,我……”牧想,该怎样表达真诚的感谢之情呢,却听藤真俏皮道:“作为交换嘛,你让我上一次吧,就你生日那天,就一次还不行嘛,嗯?”
牧又眨眨眼,惊讶道:“不带这样的吧!”
“送礼物,还、还要讲条件了?”
“切,你何必那么小气。你也好好想想,我都让你爽过那么多次了,让我一次,就一次,难道很过分吗?”
“可你偏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牧咂咂嘴,“礼物都变味儿了,算了,我还是自己买吧。”
“喂!”藤真鼓起脸颊,他就是开玩笑说说,这家伙竟如此当真,如何是好!一时气不过,开口骂道:“幼女控变态,五音不全,音痴!”
“……!”
牧足有一分钟没说出话来。夜生活即将开始的夏日傍晚,当着街上那么多人吵架,可不太成体统。
他尽量冷静地反击:“我不喜欢看动画片但是喜欢主题曲有错吗,这难道很奇怪?要我说,你的偏好更奇怪,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泡沫经济都破灭了哎,谁还成天把大男子主义那套挂嘴边啊,还唱个没完,反复强调,莫不是怕被人说娘娘腔?”
君子当动口——这么窝囊的君子不当也罢!
若抡拳头揍人,无论在谁看来都是欺负人,体格的强势在这种时候反而不利,世人习惯同情弱者嘛。呃,若谁胆敢把这家伙称为“弱者”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牧心中盘算着这些,只是用力攥住藤真的手腕,“……幸福是靠两个人╱一起共同培育╱不是靠哪一方╱辛辛苦苦去炮制╱你抛开了家庭来到我这里╱所以就当无家可归╱今后我就是你家……”佐田雅志的歌词蓦然在脑中响起,他可是从没对这家伙动过真格的,这会儿当然也不可能,今后应该也不会。噢,球场上例外。
两人僵持间,藤真一双大眼睛怒瞪着牧。
“咱别在外面闹了吧,你瞧,都给别人看笑话了。”牧好言规劝他,感觉对方的力道在减弱,他又道:“嗳,要闹回家闹。”
“嗯?”
“是啊,回家随便你闹唤。”牧握着他手腕的手一点点放下来,“打我是不碍事,万一把新手机打坏岂不可惜。”藤真还努力绷着脸,可惜持续了数秒,终于扑哧笑出来了。
“这回行啦,火气可下去咯?”牧放开他的手腕,在他肩上拍拍,帮他整平T恤衫,“咱这个脾气,跟我也就罢了,在外面还是改改吧。”
“你刚才说了回家,回哪里的家啊?”
“嗯我想,”牧转转眼球,深吸口气,“以后会有的,总会有的。”
“呿,”藤真脸一别,“那现在呢?”
“喝两杯去,如何?你瞧,我这都被你气到了哎。”牧笑道。
“什么啊,我还气呢。”藤真噘着嘴说,“我努力攒钱给你买礼物,你还不领情,我不过那么一说你就——”他发现牧的眼神忽然就不对劲了,“怎么,还要接着计较?”
“不是啊……”牧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他底气不足地小声问:“那种时候……我是不是哪儿让你不满意,你才——?”
瞧他这样儿,藤真扑哧又笑了。
他挺了挺腰板,“你想太多了吧!”
“是吗。”牧挠了挠鼻翼。
“哎,可是你不要忘记感恩之心呦,”藤真摇晃着脑袋得意道,“你要一直谨记,是我大度地让着你,可别当成理所当然的啊。”
牧不免哼笑出声,“切!”
“干吗,不服气?”藤真戳戳他的腰眼,“不过我可不会用下作手段,早晚让你心甘情愿放弃那最后的尊严。”
“啊,还打算使手段?你这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呀。”牧无奈地翻了翻眼球。
“嗯哼哼哼~”藤真脑袋摇晃得更加得意了。
“行啦,我们赶紧去喝一杯,就当提前给我庆祝生日!”
“哈,好嘞!”
好吧,这一天的最后就用佐田雅志脍炙人口的《大男子宣言》中的唱词作为结束吧:
“在你嫁给我之前╱我有事先想对你说的话╱也有相当不中听的╱但务必先听听我的真话╱你不可在我之前早睡╱也不可在我之后晚起╱饭菜要制作得可口╱要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当然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