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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暑假也不要忘记练球呦,然后又一年的烟火大会 ...

  •   今年陵南队首次获得了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

      流川很不甘心的,不过在客观现实面前他也认了,目前的湘北队阵容的确欠火候。继三井毕业后,原班人马只剩他和宫城,白痴樱木是出院了但仍不能上场,这次安心教练就是不让他上,至于其他人,新人也好,过去的部员也好,场上经验不足,他们尽了力,可遭遇强队确实心有余力不足,也不该过分责怪。

      ——切,下次加倍赢回来!

      沉沦失落个屁,他最瞧不上一遭挫折就一蹶不振的家伙!不过呢,一直背水之战的湘北队上下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和斗志。他向来不知何为气馁,越受阻越强劲,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没劲,那样他甚至会质疑“当前全国第一高中生”的含金量,当上了又有多大意义。

      湘北虽与大赛无缘,他这个暑假依然忙碌,除了完成自己的训练计划,还要参加青年队的训练营和英文补习班。

      陵南的田冈教练自是喜不自禁,当了十多年教练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私底下不知妄想过多少次,甚至就此制定了好几套集训计划,愿望得以实现他却把这些计划书统统丢进了粉碎机。高头那个家伙总是摇着把扇子吹嘘,说什么越紧张越会坏事,也就生瓜蛋子才会紧张兮兮,像他们球队,无论什么赛事都从容不迫。

      我茂一向来的宗旨都是“寓教于乐”,高头明明是后辈,竟总在他这个学长面前显摆,真不成体统!呃,我平时的表现吧……好像是严格过了头,私底下总被骂“恶鬼”,不过并没有忘记初衷啊,倒是也该有所反省。首次参加大赛前严阵以待是应该的,但不该让大家伙感到肩上压力重重,赛前过于疲劳不利,还是要充分休整的,他们……他们不会把心玩散了吧?啧啧,那些家伙不看严一点是不行的!

      看来高兴之余,田冈教练仍有不少苦恼之处,教练小心又犯胃病啊。不过,他依然适当给大伙放了假。

      仙道还有时间陪流川玩玩了。其实他们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练球,就在那个带篮架的小公园。

      今天樱木也在。是他先来的。太猛的动作还不能做,但找找手感还是可以的,让身体一点点恢复之前对篮球的记忆。

      流川和仙道一起,他看不出有何不对劲,心里只会抱怨“切,来的怎就不是晴子小姐呀”。他实在是个纯情的家伙,就连对普通的男女交往的向往都只维持在手挽手这种程度,就算觉着别扭了也不会去多想,至多找洋平咨询吧,就是到时洋平又要为难了。

      换作以前,樱木定要大声调侃一通,再硬和他们比试一番,现在是天才的非常时期嘛,待背伤完全不碍事之前,要忍耐,忍耐!

      流川和在学校时一样,瞥他一眼叫声“白痴”,径直走到篮架下。

      “呿,这死狐狸人!”樱木也是对他斜眼撇嘴。

      仙道倒是很和气地跟他打招呼并问候他的伤情,对他说的那些挑衅的话也是笑脸相迎。

      牧和藤真带着球来到的时候,见篮架下那么多人,藤真又抱怨了。

      “哎,这都是因为你又贪睡赖床吧!”

      藤真已经跑进了公园,既然都是熟人,哪能不好好问候一下呢!

      “学长,我有看到电视直播,表现不错嘛!”

      仙道笑道。

      “哎?什么节目呀?”樱木挤挤眼睛插话问。仙道简单和他解释了一下前不久的美发大赛。“噢——”樱木木讷地点了头。天才对此不感兴趣,知道了也没啥感觉。

      仙道和后面走进来的牧挥手打招呼。

      “咦,这不是海南那个中年人么!”樱木惊呼。“阿叔也出来锻炼身体呀?”

      “樱木同学,身体恢复了吗?”牧则是很有礼貌地问候他。

      “嗯,嗯,没问题啦!我是天才嘛!哈哈哈!”

      流川对他们熟视无睹,继续练自己的投篮。

      “喔,毕业以后,看来学长们感情还是蛮好的。”仙道说,眼中别有意味。

      这一对,樱木照样不会多想。厉害的家伙今儿都来了,真想跟他们都比试比试,唉,可惜!

      “不去比赛了,还有空玩呢?”藤真回了一句。

      “啊——”仙道下意识回头看向流川,“我们是来练球的。人有点多嘛。”

      “藤真学长,选美大赛给多少奖金?我明年也打算参加。”

      藤真愣住了。

      “你不是了不起的东京人吗!回去念东京的学校啦!喔对了,你不是嫌弃吗,讨厌这种麻烦事,这么快就反悔了?”

      “哎呀,”仙道挠挠头发,“我就是随便问问,不一定真要参加,就是觉得自己有资格拿奖金啦。”

      别这么自信爆棚吧,会遭到打击的哦,一定会的!

      “停一停!你们停停啦!”樱木夹到他们中间,“喂,你们说的什么呀,先别说这么无聊的事了。上了大学……”他思忖着说,“大学里也能继续打球?”

      “当然。”牧说,“不光可以在社团打球,现在许多大学都开设了体育专业,也可以选择体育类院校。还有,很多大专也相当不错。”

      “噢——”樱木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点头。洋平没有骗他嘛,将来选择升学好处多多呀。

      “各位聊吧,我陪流川打会儿。”仙道说。

      要考大学吧,那就得通过升学考试,樱木有点犯难,他的成绩实在太——别忘了他可是个天才,只要他想,那就没有做不到的!对、对了,应该问问晴子小姐要上什么学校,这次、这次要是能同班就好啦!

      看着仙道和流川较量,樱木满心不服气,不过他也佩服二人球技,其实升上高中没多久见识了流川的表现,他已是惊叹不已,只不过绝不愿表现出来罢了。老头子——安西教练单独跟他说过,等到了高三,他和那狐狸会成为震撼全国的搭档,不待他吃惊反驳,教练继续说,他要赶上去,必须下三倍甚至更多的工夫,他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老头子还说“要多看多听多学”,仔细观察别人打球的动作,从中学习他们的优点,然后模仿着练习比自己琢磨提高得更快。这点樱木是有体会的,他深以为然,现在已经开始心无旁骛地学习了。

      “什么啊,那是犯规吧,打到手了。”藤真小声评论道。

      “打野球,又没裁判,计较不了这么多吧。”

      藤真见樱木无意识举手摆着投篮的姿势,教练瘾犯了,主动过去给他指导。

      “远投的时候,出手那一刻要屏住呼吸哦,但是不能太用力。球是抛出手的,不是扔出去的。”

      “哎候补的——”樱木记得藤真其人,但怕是一直就不晓得他的名字。藤真似乎也并不介意。

      “我后来看过你们比赛,你的动作,无论做什么都太使劲了,说白了,就是动作太大了。尽全力是不错,可是会造成不必要的消耗,而且容易被判犯规。”藤真客观地说道,“该计较的地方还是要计较的。”

      “这、这——”樱木是挺不服人说的,反驳不了他,胡乱嚷嚷也没用啊。

      藤真再看向篮球架,这会儿牧代替了仙道。

      这个阿叔!还是那句话,流川心有不甘,客观现实摆在眼前他也服气,服气的不是对方的球技,而是体魄。要论技巧,他不觉与对方相差多少,要比力道那可就着实吃亏了,对方充分运用自己的优势也无可厚非。就拿现在来说,他直接上篮不做假动作回避,对方像堵墙般挡在他面前单手便能把他持球的手压下去,这是何等有力!流川虽瘦些,但凡打篮球的人都臂力过人,另换个人未必能硬拦得过去。

      流川干吗这么直接啊,正面交锋胜算不大的对手,就该走旁门嘛,多用伎俩取胜啦!藤真心道。反正他自己是个战术型,任何时候都琢磨着如何跑位,怎样利用对方防守空隙。

      牧觉得如今的流川,登顶全国第一高中生的宝座不是个梦想,泽北他也曾交手,能明白对方实力进步到了哪种程度,不禁有点为今年的冬季杯赛县预赛担忧,毕竟只有一支队伍出线,很快想到,也得看队友和整队实力,母校海南大附属是不会轻易从王座滑落的。

      樱木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百分百有信心,虽说暂时碍于伤情不得发挥,像阿叔这样有模有样的阻挡,早晚他也做得到的!

      “唉——”

      牧连连抹着脑门上的汗,走到藤真樱木身边。

      “不使全力不行了呀。”牧谦虚道。

      “哈哈,阿叔你是年纪大了吧!”樱木马上调侃道。

      “你也陪他们玩玩吧。”牧跟藤真建议。

      流川一直没歇着,这会儿也有点累了,正坐在篮架下喝水。仙道呢?不知何时遁去哪里了,反正找不见他的人影。

      篮架空闲下来,藤真便去投篮了。

      “呀呀,左手!居然用左手的!”樱木好像此时才发现这现象。

      “啊,一直都是啊。还是用右手的多,他两手都可以投球,樱木你的左手够灵活吗?”

      “我——”樱木马上叉腰自信道,“当然没问题啦!哪有什么事能难倒我这个天才!”用左手投篮,嗯,又多了一项练习内容,这样本天才便又多了一项技能嘛,哈哈哈!

      仙道买了饮料和冰淇凌,大方地招待在场的大伙。

      尽管烈日当头,和曾经赛场上的对手过过招,牧觉得这事蛮惬意的。

      *

      假期藤真依然每周回母校翔阳高中二到三次,当他的篮球队顾问老师。

      牧隔三差五到图书馆借阅建筑史方面的书籍,完成专业课布置的作业。

      夏天活动多多,这不,烟火大会的日子又来到了。

      去年牧因集训错过了,今年是他俩第一次一起去玩。

      牧难得穿上了浴衣,白底黑色条纹配花,跟他倒也合衬。

      回想上一年,不,不用回想,伊藤这家伙把去年烟火大会上的事当逸话,在球队里说了个遍!当年还是球队教练的藤真穿女浴衣卖包子,还被存照留念,他真后悔当时答应下来啊。

      “我们好歹是大学生咯,心情好像有点不一样。”藤真说。

      “嗯?”牧一副茫然相,“我没什么感觉啊。”

      “唉,迟钝。”

      “话说,咱总出来玩,你好像都没怎么提过学习的事啊。”

      “诶,就算是名校生,再怎么说,玩乐一下还有罪过了?”牧打趣回应,“我也是个爱玩的大一新生嘛。”

      下个月该到他的生日了,19岁。和这家伙,不知不觉交往超过一年了,但他们相识的时间更久。

      “呀!”牧惊觉叹道。“我、我突然想起件事!”

      藤真刚买了一支糖苹果,他这么一嚷也不自觉跟着“啊”了一声。

      “那个,就是那个,今年你生日,错、错过了。”

      “呵~”藤真歪嘴一笑,“你呀,才想起来,这反射神经未免忒长了吧!”

      “我这不是健忘么,你也不带提醒一句的!”

      “嗨呀,行了吧!”藤真不耐地推了他一把,“过都过去啦,你现在懊恼有屁用啊!四月都忙着开学,这次原谅你咯。”

      “想要点什么不,我补给你。”

      “那就——当下最新款法拉利咯。”

      “哈?!”

      “哈哈哈,还当真啊,傻瓜!那我不和你客气了,其实我一直想买辆普通的小绵羊上学用,SUZUKI还是HONDA呢,好难决定啊。”

      “HONDA吧!风格比较硬朗。”

      “嗯,那好吧!”

      “这几天就去店里看看,”他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国产轻型机车又不贵,学生也买得起,“不过,轻机车也要考驾照吧?”

      藤真摆摆手,“安啦,安啦,反正上不了高速的。”

      “小心被交警抓到啊。”

      “我会去考的,有时间的话。”

      “你嘛,”牧歪头打量他,“还是穿浴衣好看。就是……你看看,吃个糖都弄嘴边上了。”

      “啊?”藤真下意识抬手擦,“哪里?这下还有吗?”带茧子的拇指划过他下巴右侧,“这下OK了。”牧说。

      藤真不由得环顾左右,夜市上熙熙攘攘。

      “哎,不怕给人说闲话啦?”

      “我现在觉得啊,”牧晃晃身子,说:“世上哪来这么多管闲事的人嘛。”

      藤真扬起了嘴角,“捞金鱼去!然后呢,再找个背静的地方,”他双手拉起牧的手臂摇晃,“我们——”

      “哎呦,”牧蹙了蹙眉,“难不成又是公厕啊?”

      “好久没做了啊,从放假算起。”

      “你还真是——”牧嘴角一歪,笑了。

      “怎么了啊,想才是正常、健康的表现吧?”

      “你回到家来,反而各种不便,总得避讳哩。”藤真轻轻耸肩,走到左边的摊子,买了两个风车,其中一个拿给了牧。

      “插在衣领后面!”

      “啊?不要吧,又不是小孩子,会被人笑的。”

      “捞金鱼的摊子呢?”藤真四下环视,“刚才还看到来着。”

      “你还真热衷,每年都要捞啊?”

      “弄给妹妹玩嘛,普通的金鱼好像也能活很久哎。”

      “我们走过了。”牧转了个身,伸手一指,“捞金鱼的摊子在这边。”

      他们赶到海边时,沙滩上已聚集了不少等着看烟花的人,热闹得很。

      “一下子想起了学校的大扫除。”藤真挨近牧,擦碰着他的浴衣袖子。“大扫除不是都要换上运动衣吗,男校就用不着等女生先换完。实验楼一层楼梯转角处有间储藏室一直打不开,里面放着多余的扫帚拖把之类的,不知是门锁生了锈还是当年有人使坏故意堵上了锁眼,反正开不了就是开不了,很奇怪啊,校方竟然就这么放任着,好多年哩。”

      “呃……你想说什么?”这是哪跟哪啊,看烟花和大扫除有何关联了?

      “要是把耳朵贴在那间储藏室门板上,就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其实不一定就是,不过很像,伴随着微弱的机械声,应该是录音带发出的,可那屋子打我入学那届就是锁着的,不可能有人进去放上录音机,反复播放同一卷带子,你说——”不等他说完,牧就转过了脸,“又是校园传说那些啊?”

      “嗯,实验楼嘛,凌晨三时人体模型会在走廊里移动,好像是这个诶?”

      牧哼了一声,这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怪谈一旦传烂了也就没感觉了。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啊,不信你去翔阳打听一下。”

      “你去听过?没有的话,不是有人造谣就是听错了,旧物嘛无人打理,热胀冷缩,时不时发出点响动太正常了。”

      “呵呵,我确实试过,可什么都没有听到。”藤真撇了下嘴角。

      “这就不结了!”

      “我觉得很遗憾呢,然后,自己运气真不好,难得怪事就发生在身边。”

      “喂,怪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真是真晦气吧,多小的几率呀。话说回来,这是谁告诉你的,分明是骗人吧!”

      “大我一届的学长,他也是从前辈那里听来的。这不是好奇么,谁也没打算追查真相啊。”

      “那就是以前的前辈装神弄鬼,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就成怪谈了,无非这么回事。”

      “你还是真是死脑筋加粗线条啊!”

      头上的夜空霎时一片光亮,二人不由自主扬起头。

      藤真拽了下牧的袖子,“能够亲身见证怪事的人,奇迹降临在身上的可能性也大,没什么根据,但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希望,”天空暗下来,牧依然仰头望着,“出现什么奇迹?”

      “任何,所有。”

      “还真是贪心啊。”

      “哈哈,所以什么都没得到,是吧?”

      牧开口,上空再度发光,恍如白昼,湮没了他的声音,藤真确信他听到了。

      烟花燃尽,众人散去,他们留在海滩上徘徊。

      “也不知能不能捡到宝。”藤真踢着沙滩上的空瓶。

      “黑灯瞎火的,寻宝游戏都是白天玩的。”

      “真有人捡到过金表,钻石项链之类的值钱货哦。”

      “我听说过——哎,你不会又要说什么运气好不好吧?”

      “我捡到过奖杯。”藤真蓦地转过身,轻巧地倒着走了几步。“很小的时候呢,刚上小学那阵子吧。”

      “不过是镀金的啦,不值钱的。但我特别开心,回到家连着显摆了好几天。那种心情,真如捡到金子一般。”

      海风吹乱了他那头知名美容师精心修剪的头发。

      “后来,金子般的心情一点点被遗忘了,奖杯大概还在我院子里堆杂物垃圾的储藏室里吧,就连究竟是什么奖杯都想不起来,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刚才提到寻宝,才猛然记起来有这一回事。”

      “反正都会忘——”他突然激越道,“记忆有什么用!”

      牧捡起脚下沙子中闪光的东西,原来是个瓶子盖。他掂在手里抛。

      “经历过的,是不会消失的。想不想得起来其实不重要,人都有一死,死了意味着大脑心脏停止运作一切思维终止,也就什么都不能想了,既然如此,活着的时候纠结既已知结果的事不是浪费心神么。”

      藤真开怀笑,笑声在风中盘桓。

      “嗯,有点道理喔!你啊,真应该去学哲学的。”

      “诶,和哲学可不搭边。”牧把瓶盖扔向海那边,“同一件事,我没法像你似的想那么细。就这样而已。”

      “我知道,哼。你这是暗自我气量小,喜欢自找不痛快咯。”

      “哎,说话讲道理啊,这么抬杠可没劲。”

      “末班车过了吧?”两人都没带手表,藤真估摸着时间。

      “结果我们也没干成啊,唉。”

      “今晚别回去了。”牧挠挠鼻翼,“就在海边待到日出吧!”

      “咦,”藤真一忽跃到他身边,调皮地说,“你不邀我去你家过夜,嗯?”周围太黑,他长得也黑,哈哈,不过哦,能猜到这家伙脸上是何种表情呢。

      “最近你家里人不是正逼你相亲吗,你看这样成不,你带我去,你不是最喜欢我男扮女装吗?”

      牧是没有把这话当真,他知道藤真也是开开玩笑的,两人一笑而过。

      “大姐可算回夫家了,这事好歹算搁置下来,我才不提呢。”

      “深夜的大海,”藤真已转向漆黑的海面,“是水鬼出没的时间喽。”

      “我们不关注而已,每年海里都有游泳不慎溺毙的人,还有就是跳海轻生者。”

      “咱能不讲鬼故事了吗?”牧喃喃道。

      “嘿嘿,你又害怕啦,胆小的帝王咧。”

      “不吉利的事少说为妙吧。”

      “晚上海边点上篝火,大家坐一圈讲鬼故事不是海滨浴场度假约定俗成之事吗?放心啦,我不是说过么,有我保佑你呢。”

      牧走近他,帮他合拢浴衣前襟,“风大,当心着凉感冒。”双手穿过他的乱发,拢起他的脸颊。

      距离日出大约还有四个多小时吧,这段时间,做点什么好呢——

      找家小酒馆,然后一边喝着烧酒一边看店里的足球比赛转播,天亮以后带着微醉回家补觉。如此度过一夜,倒也颇感惬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二十九)暑假也不要忘记练球呦,然后又一年的烟火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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