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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青春之病 ...

  •   上驾驶学校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简直顶顶无聊!牧惦记着赶紧通过考核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记得,你家院子蛮大的,你在院子里练习不就好了?”

      “当然也得自己练,但还是得按规定完成课程呀。哎,劝你也趁早吧。”

      “顺便把机车的也考了吧,说不定将来有用呢。”

      牧摆摆手,“用不到的,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骑重机车,你有这意思?”

      藤真噘了噘嘴,“有时间还是考了的好。”

      对了,他们目前身处牧的母亲为他上学购置的新单人公寓房间里。

      地处中野闹市区公寓楼三层的一户室,基本家具什物齐全,但因没有人气仍显得空旷,二人虽稍感寒意仍席地而坐,边喝饮料边聊。

      牧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周一到学院报到竟碰上湘北的赤木,真没想到会和他同校而且还都选了理工部哎!

      “倒是听闻过,他的理科学得很好。”牧挠着脑门说。

      “唔,你们海南,怎没球队经理?”

      “有啊!噢,你说的女经理呀?这个嘛,十几岁的男生,那个更衣室什么的——女生出入终归不方便,基于这点考虑,所以就没招。”

      牧问他:“干吗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藤真转了转眼球,“早就想问,但一见面就忘。”

      “东京可真繁华啊。”他吸了吸鼻子,感叹道。

      “也就那样。要说的话,我还更喜欢镰仓幽静的树林呢。”

      “等过个一两年,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藤真旋着手中的可乐罐,一抬眼牧已凑到他跟前,“干吗啊,你?”

      “……可算有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了。”

      藤真扑哧一笑,“就在这坚硬的地板上啊?”

      “床也不是没有,喏,不就在你身后。”

      “什么嘛,你特意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明知故问!”

      牧的嘴唇在贴近,藤真很自然地闭上眼睛。牧亲吻他闭合的眼帘,吻他高挺强势的鼻梁,双手猛地捧住他的脸,藤真一惊睁开眼睛——

      他们做的次数不多,并不是都不想。单独相处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做什么都很有意思,吵架斗嘴的时候也很多,一吵起来就仿佛无休无止,然后蓦然发现这一天就这么过完了,天黑的未免太快了吧!再者,找地方‘办事’也是个麻烦,总不能每回都跑到公共厕所解决吧!

      这下子可好了,总算暂时有个属于他们的安心之地了。

      这家伙平时爱闹别扭,有事没事就和他唱反调,这种时候吧,却又意想不到的顺从。牧越来越觉得藤真就是嘴上逞强,实际上属于纯情那一类。

      牧有些时候也忍不住欺负他一下,喏,就像现在这样,可他一露出皱眉难耐的表情马上就放弃了,舍不得看他难过。

      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就熟了嘛,这也有了些经验,可这个慢性子的家伙还像生手似的严阵以待,有点搞笑喔。不过他这样挺可爱的就是啦。按部就班慢慢来,虽然指望不上玩什么花样,不过——藤真心里笑开了花,若是只因为性而爱上某人,他大概还是会选中这家伙。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事后藤真看着他痴笑,笑得牧心里有点发毛,不由得联想莫不是刚才哪儿又弄错了?端看他那东西,说实在的,很有男子气概也足够性感,忽然觉得一直不用实在暴殄天物,这心里就有点纠结了——动了坏心思,以后给他买个小道具,让他自己玩,不不,让他当着自己的面玩。

      “嗳,一脸贼笑,琢磨啥了?”

      牧赶紧抹了把嘴,这点心思暂时可不能告诉他。

      “现在,你算是服了吧?”

      “哈哈哈!你别是误会了什么吧?”藤真扭动着身子坐起来,胳膊很不讲究地往他肩上一架,“我可没打算一直这样,就是先让你尝点甜头咯。日后可得让你也爽快爽快,哎——别这么害怕哟,我有足够的耐性,等到你心甘情愿彻底放下那点尊严的时候,我愿意等。”

      “你这……”

      他这张嘴巴着实厉害,即便只是在逞能,他的话还是足以令牧难为情,牧不由得低头错开视线,这才注意到他的肚皮一片光滑。

      “怎么刮了?你不是说这体毛是你身为男人的信仰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藤真眼睛一瞪,“我几时说过啦!”

      “不刮你要啰嗦什么卫生不卫生的,刮干净了你也有话说,是吧?!”

      “哼哼,”牧笑得有几分深沉,“你原来早做准备了啊。”仔细端看,他脸上的胡楂也是刮得干干净净,回想起来他今天身上的衣服好像还带着洗衣液淡淡的香气。

      牧抬着眉毛继续说:“其实心里早就期待着了吧,你就是喜欢这个!”

      “哎呀!”藤真凝眉拍打他,面露些许羞涩,“真是的,男人本来就离不开这事儿嘛,真要讨厌才是有病了呢。”

      “好了,”牧抓住他一双手腕,“你的东西也拿过来一些了,以后常来啊!”

      藤真抿着嘴唇轻轻摇晃脑袋。

      “你就真不想偷偷腥啊?”

      “咦,你怎这么喜欢说这个?不怕说着说着成真了?”

      “哈?”

      “你看你看,就许你逗我啊?”

      藤真捡起床下的格子衬衣披上,牧伸手欲帮他系上前襟的纽扣,双手却蓦然扣住他的脖颈。牧将头垂在他肩旁,低声像是在撒娇:“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

      “……”

      藤真扶起他的头,牧面对他浅笑的脸。藤真将额头抵在他前额,“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呢。”

      “一直都是,在你面前吧,我呀,好像总是气短呢。”

      “傻瓜!”藤真轻轻推开他,迅速套上内裤。

      “真的很想和你一起住来着,”牧看着自己手上的老茧,“不怕你笑话,我脑子里计划了很多,也想象了很多很多场景。”

      “有什么好笑的。”

      藤真已穿好长裤,“现在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怎么,你这是对我不放心,担心我会背叛你喽?”

      牧登时撩起眼帘,“你可离不开我呢。”

      “切,这会儿又信心十足啦?”

      “若说不是你肯定发脾气啊。”

      “我袜子呢?”藤真环视着地板问。

      “你没穿吧!进来的时候就光着脚呢。”

      “啊?噢……”藤真恍悟般点着头,许是出门太急忘了穿了。

      “你呀,满心满脑就惦记着干坏事,其他的都顾不上了吧!”

      藤真光着脚丫踹他。

      牧也开始穿衣服,“我们去新宿逛一圈再坐车回去吧。”

      “好是好,可我三点之前得回去,球队那边我得看着呢。”

      牧惊讶了,他居然还在代理教练!

      “你已经正式毕业了呀,你们理事长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继续把你扣下吧?”

      “新教练上任至少得四月啊。”藤真说得理所当然,“我这不就还不能走。”

      牧深深呼了口气。

      “别找借口了。”

      既然已经开了头,索性一吐为快吧!

      “我让你别再找借口了!”

      “真要说出来,任谁都会觉得矫情,所以你不说,故作洒脱,然而就是不肯放下!你心里有遗憾和悔恨,谁又没有呢,大家还不都照样开始崭新的生活?明明已到强弩之末,你再紧攥着不放走不出来只会令你珍视的东西变质,这已经不能用任性来形容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啊?”

      少顷,藤真瞋目,语调低沉: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眼眶发红,是真的在生气,不似以往发发小脾气那么简单。

      “……”

      “我问你呢,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这些话,”牧舔舔嘴唇,迎上他的怒容,“我说的,你心里明白!你要真是个软弱的家伙倒罢了,固执得简直不是地方,作茧自缚!如果你不是在逃避什么,又打算拖延到几时?你憧憬的真正的男子汉,如果改变不了现实就笑看风云变幻,而不是故作潇洒。哭都哭过了,那就痛痛快快承认又如何:我很痛苦,我放不下,我不知该怎么办。OK?别以为没人看得出,别人看着也很难受的!”

      “我乐意!”藤真怒道,“你算老几了,啊?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以为干过几次就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他口不择言,牧也有些冒火,努力克制住保持理智。

      “藤真,这件事我们坐下来冷静地慢慢谈,好不好。”

      “抱歉,今天时间来不及了。”藤真冷漠道,“改天再说吧。”

      他拾起最后一件棉背心,径直穿过狭窄的玄关。

      听到关门声,牧重重叹声气,平倒在床上。

      头上雪白的天花板仿如扑面压来,直令他感到压抑和眩晕。

      *

      这是触及到原则性问题了吧。

      牧生气的真正理由并不是对方仍在代理球队教练一事,这只是个引子,引出了更深层次,更为核心的东西,还有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丝毫不怀疑藤真的率直,他们已然非常亲密,即便如此,任谁心中都有秘密,都有宁死不愿示人的东西,再亲近的对象面前也不会展示,他硬闯入了禁区,触碰到了尖锐的东西,“喂喂,不可以再往前探了啊”他无视警告,把好像遮羞布似的东西无情地剥掉了,对方会恼羞成怒也在情理之中。

      新宿站前人来人往,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东京繁华区,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很时髦,也不乏庸俗。

      牧真想带藤真去御苑散散步,坐在宽阔的草坪上安静地欣赏周围怡人的风景,再说说话。

      倘若身处御苑那般悠然清新的坏境,兴许这场激烈的争执就不会爆发了。

      这回的争端并非肇始于某个具体事件,问题出在自身性格上,他早隐隐觉察到对方直率背后矛盾纠结的个性,看着难受却又无力解决,恐怕更痛苦的是本人吧,怪不得那家伙说选修课要上“临床心理学”哩。

      藤真提到选修课,是那天的事来着——学校春假刚开始那几天,牧和藤真在小公园打球玩,仙道和流川后来来了。

      仙道还借机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这不,藤真还不高兴了来着。

      牧大感意外,要说他和仙道可不熟稔,远没好到可以畅谈隐讳话题的地步。转而又觉无所谓,仙道兴许真的在烦恼想找个过来人取取经,他们已经毕业,不必担心给人说闲话,况且仙道和流川本身也有问题。

      仙道称自己是“柏拉图式恋爱”信仰者,但就是没人信啊,还总是误解他,真伤脑筋。然后阐述了自己的□□观,说是应该有个先后顺序,精神契合度达到饱和时□□交流便是水到渠成之事,稍差一点都是场交通事故。

      牧听了更感意外,几次和仙道场外交流他说话都挺不靠谱的,感觉这人有点无厘头,没想到竟能说出这么有深度带点这学色彩的话。

      在他看来,仙道想得忒多,“青春病”未免严重了点,但这小子应该是和流川——面对同性嘛,顾虑多些可以理解。个人有个人的情感恋爱观,其实无所谓对错好坏,也用不着听取别人的意见而改变。

      若是站在仙道的论点,他和藤真的精神契合度达到饱和了吗?还真想问问看,可惜那天没来及,忽然想了解下外人眼中的他们是怎样的。

      从胡思乱想中离身,牧发觉他已置身于摇晃的车厢中,都不知怎么走进月台的。

      *

      三月春色渐浓,不待几日樱花便会绽放。白昼变长,天黑得渐晚。

      这段时日的黄昏,真适合去公众澡堂泡个痛快,然后沐浴着夕阳余晖漫步回家。实际上,牧自小到大甚少有机会光顾公共浴池。

      在夕阳下静谧而立的体育馆充满活力。

      想来三年他来这所男校的次数少之又少,相比起来,藤真到海南找他的时候可多了一些。

      训练已到尾声,但尚未结束。

      牧悄悄站在半敞的体育馆门外,身着运动衣的藤真应发现了他但视若无睹。

      望着馆内那些熟悉的步法和动作,耳边充斥着篮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牧心中阵阵悸动,那是有别于爱情的怦然心动。他甚至任性地想,考虑什么现实,若是为了篮球而放弃当建筑师也是不会后悔的吧!

      站在篮球场馆中的藤真英姿勃发,在他眼中愈发楚楚动人,亦令他阵阵怦然心动。

      牧顿感一股血气上涌,头脑微微眩晕起来,视野模糊而朦胧,恍若走入时光交错的夹缝。

      记得某篇科幻小说中有如这般情节,大致是说主角自身的时间齿轮发生了错拉导致他只能重复生活在同一天,完全知晓的场景无一例外循环出现,无论过去多少年,周遭的景物和其他人的面貌都没有变化,可主角却仍不能违抗光阴流逝带给他的衰老。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如同走入通往尘封光阴的时空隧道。踏入过去的时空,一切是否可以翻盘重来,是不是就能抓住错失的机会,弥补留下的遗憾——不!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些,纵使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只想回去,就像按下录像机的回放键,无限重复体验永远不会褪色的一起哭过笑过奋战过的经历。无论何时只要回来,定可以洗涤那一身的疲敝和脏污。

      假如可以的话,他希望以返老还童的形式回来,抹去增长的年龄和阅历,执拗重复与那家伙在赛场上相逢,每一次都是一场全新的邂逅,这家伙的英姿都会清晰映入眼底。

      啊——执拗不愿走出来,想要一直留在高中这段短暂而激情澎湃的时光中,何错之有!牧顿了顿脚,忽然发现可以感同身受了,这家伙——藤真,执舍不下的究竟是什么。依然无法给予具象化的语言描述,抽象的无奈情绪,细密的感伤情怀,压抑着一阵阵哽咽,明明不是这么情绪丰沛的人啊!

      训练结束了,只留几个队员打扫场馆,藤真随多数人一同离开。

      他换下运动衣,绕到体育馆入口。

      “哎,你要站着发呆到什么时候?”

      牧仍像置身自己的幻想中,懵然缓慢地转过身子。

      藤真看似已经气消了。

      “你要是来理论白天的事,那就免了。我不想听你掰理,也没心情争论。”

      牧摆摆手,“没想干涉你来着。更不想逼你。”

      “我是来道歉的。”

      “嗯?”藤真眨眨眼睛,有些意外。

      “抱歉啊,我把话说得太重了。怎么说都不该对你发火的,明知你心里不好过却还那么刺激你,怪我一直不太理解——其实多半是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吧,不知该往哪儿努力,什么也做不到,这心里就发起急来了。”

      “嗨,我这不是怕你太辛苦了,累着么。”

      藤真微微一笑,“出去再说吧,杵在这儿说话不方便。”

      他还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格子衬衫,棕色的丹宁裤,外披一件棉背心,搭配得当,也很适合他。至于袜子,还是没穿上吧。

      “要说抱歉,”藤真双手背后低头看着慢跑鞋的鞋尖说,“我也说了过分的话嘛,我们算扯平了。”

      “气头上的话,我不当真。”

      “嗳,我生气也是因为被你说中了。呵呵,我在你面前才是抬不起头啊,什么都能被你看透,无遮无挡的感觉真挺羞人的哪。”

      “你,这么快想开了?”

      “……”

      藤真抿嘴不言。自己割舍不下的,真的是这支球队和篮球吗?他只是感到茫然无助而已,对未来的茫然。不,不是缺乏信心,绝对不是。习惯了在这里的名誉和地位,放不下身段从头开始,故而不愿轻易放手,完全是一己私心,但也不尽然,他并非安于现状不肯努力付出,只碍于与生俱来的特质——对于没有把握的事物忐忑不安,生就如此,无法坦白倾诉又不知当如何克服,只能任由情绪拉扯,拖延一天是一天,然而又讨厌这种被动状态,心中也就不由得充满焦虑。这个状态,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不承想早已被对方洞悉。不,其他人未必一点都觉察不出,只不过不会比这家伙看得透彻吧,可能这世上真的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嗯,”牧含笑望向天空,“我就当你是——”他想到一个流行词,“‘五月病’提前了。”

      “五月病”指的是新生入学,尤其是进入大学不久的学生,各种不适应导致的消极情绪,就像罹患忧郁症一样。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暂时就先这样,慢慢来呗。”牧把手搭在他背上,“兴许一进大学,一接触到各种以前没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你反而好了呢。”

      “我吧,总惦记着为你做点什么,可是有的事真的只能靠你自己,不过尽管安心——我这个情绪垃圾桶与你同在,随你发泄!”

      “唔,”藤真转向他,慢慢眨了两下眼睛,“我真该和你一起住的,对我的心灵健康有好处。”

      “喂喂喂,决定好的事可别变来变去啊。”

      “你这就不乐意了啊?”

      “不是,我觉得你还保持原样挺好,住惯了的家当然各种方便嘛。然后周末呢,假期还有不忙的时候,你就到我那边住住。这不就两全其美?”

      藤真笑着“切”了一声。

      “到头来,还不是就折腾我一个人啊!”

      “你看你,”牧故意皱眉,“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有空我也会回来看看,找大家伙玩玩嘛。”

      藤真扭过脸,大概是不想给他瞅见脸红的样子,“总觉得你对我太好了点呢。”

      他马上又转过来,微仰头扭着身子嗔道:“哎呀,你这样害得我又想干坏事了!”

      牧屈起食指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就不担心精力不济吗,啊?”

      “担心你自己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牧一脸得意道,“打完全场外加加时赛,照样还能跑个五千米!”

      藤真被他惹得哈哈直笑。

      “说正经的,毕业典礼结束后我们去旅行吧!”藤真敛起笑容,“就当弥补错过的修学旅行。”

      “去关西啊……”牧沉吟起来。学修旅行没去成,私下里可是游玩过好几回,除了京都的名胜古迹,其他也没啥好去处。

      “北海道啊,广岛啊,当然更好咯。”

      “我最近这不得上驾校么,太远的地方不成啊。你到底要不要来报名,先来参观一次吧,‘驾驶学校一日游’兴许你以后连汽车都不想看到了!”

      “有这么夸张么?”藤真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别人可能没什么感觉吧,但对我来说真是有生以来最无聊的地方,这不紧咬牙关坚持呢。”

      “哎对了,你这儿,还得带球队呢吧,一走半个月怕是不行吧。”

      “那就去泡温泉吧!”藤真一口决定道。

      “还是到郊外乡下呀?”牧倒是不反对。说实在的,泡温泉真是老年人的爱好,起码欧吉桑才喜欢。

      “不,不,”藤真摇摇头,“去滑雪场,泡当地的温泉。”

      “长野!”

      二人异口同声,继而相视而笑。

      即便只是误解,以自我的感受和理解去体会对方的心情,只要能够互相体谅,干戈和龃龉定会化作春风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二十三)青春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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