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一六五）约会都几年了，才想起有事前准备这种劳什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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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恋爱是会令人心情宁静的，一如站在密林中央的湖畔，湖面静谧平静如镜面。就是无形的避风港，不论在外面遭遇了什么，只要回来歇息片刻，即可精神饱满地再度出发。
“……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够找到并拥有。恋爱是应随心所欲，但也不是轻率随意的，糟糕的恋爱只会把双方搞得越来越无聊，成功而幸福的恋爱则完全不同，能够使两人发光发热，不光引人羡慕，会发自内心地看到这个世间的美好之处，总能找到积极生活的意义。我所说的并非单纯的‘依靠’‘依赖’关系，而是两人共同缔结构建起的独立空间，看到的各位请好好体会并加以理解。”
藤真睁开眼睛，脑中突然灵光闪现，连忙奔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续写了他发表于BBS上的帖子。写完后，捏了捏指节，感觉没什么要补充的了，这一次就先更这么多吧。
他拉开窗帘，不见阳光洒进窗子，今天是个多云天气，似乎蛮冷的，得多穿点衣服。起身离开座椅，来到衣柜前，他对着敞开的柜门寻思，觉得既是正值约会日子，穿戴得花点心思，交往几年还没刻意为了约会而正式打扮过吧。
牧最喜欢他穿什么，唔，小一常夸他穿什么都好看哩，他的衣柜里也没几件体面的高档服装，但是，他不需要名牌货撑门面哦，嘿嘿。
蓦地坏笑起来，要不来个“平安夜女友体验”？下一秒他就用力摇摇头，赶紧甩开了这无聊的主意，这回可没人要他穿女装！
琢磨了一阵子，他还是取出了平常的蓝色牛仔裤，浅灰色的nike连帽卫衣，以及妈妈买给他的牧说很好看的短款棉服。至少超轻款的白色慢跑鞋是不久之前新买的。还是做平时最真实的自己最好啦。
换好衣裤，他打开屋门，准备去洗漱，多花点工夫打理发型还是必须的。“小藤”叫唤了一声，站在床边盯视他。
“咦，你怎么了？”
藤真转身把它抱起，“这么早就饿了呀？稍微等一等啦，再等一小会儿好不好？”
似乎是不好，没辙呀！他只得先在“小藤”的专用奶瓶里倒上宠物牛奶，抱着他这个“小女儿”喝。它变得越来越重了呢，可能家猫没那么娇贵普遍都长得结实，不过说不定因为是那家伙送的，所以跟牧比较像咯，反正“小藤”身体强壮，从不生病，就是心眼小爱吃醋，哈哈，一定要把它带去实习学校的宿舍。
藤真把猫放在地毯上之前不忘亲它一口，“行了，自己玩去吧，听话啊。”
今天不是休息日，绝大多数人白天照常上班上学，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现在爸爸和姐姐都起来忙活了，卫生间可热闹了，得先让着他们用啊，藤真只好退回屋里。
他给“小藤”的碗里倒上少量猫粮，打了个哈欠，坐回书桌前，翻翻学校网络主页好了。
哎呀啧……一眼就看到讨厌的留言了，这些人怎就那么……你们管我的神秘情人是谁，我乐意和谁约会还得跟你们汇报一下喽？留言板这种东西以后少看为妙，他干脆关了网页，还不如瞅瞅最近又有什么新的都市传说冒出来了。
想来自打忽然觉得有点腻，忘记有多久没看过鬼故事这些了，此时藤真轻车熟路输入某个网站地址，那是他过去经常浏览解闷的搜集都市传相关的主站，附带的BBS上面也有许多人讲千奇百怪的故事，他自个儿也编纂过。
页面打开了，幽深的黑色顿时映入眼帘。“涂红色指甲油的女人”“奇怪的指痕”“深夜天花板垂下的黑发” ……都不是特别新鲜，操纵鼠标下拉，发现了新大陆——医院灵异故事专栏！他迫不及待点开来浏览。
在医院工作的人，尤其是常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们，是不是都至少经历过那么一两件不可思议事件啊，家里没有学医的人，要不就可以好好问问了。
废弃的医院或住院部旧楼，多易发怪事，嗯嗯，闲来无事也别贸然去瞎逛游，据说有一间废旧医院改建的鬼屋就超级吓人呢，他相信不是吹嘘，鬼怪都是人扮的不假，可在那种氛围下人吓人也会吓死人耶，万一运气不好，好死不死撞上个真的——哈哈，大白天看这些，没有惊悚的气氛嘛，听得卫生间那边消停下来，藤真连忙起身去洗脸了。
论及保养，他是绝对及不上他的小一！只要是男士专用的，那什么都好吧，拿来直接就用，在这方面姐姐倒是非常体贴，自己买化妆品的时候总不忘帮他捎上。在牧的公寓赫然发现药妆店最新款洁面刷时，甭提多吃惊了，小一却是一副理所当然，这人越来越像个婆娘，太可怕了吧！
胡思乱想这些的工夫里藤真涂好了刮胡啫喱，瞅着镜中圣诞老公公白胡须般的泡沫，好像用得太多了，不过就这样吧！一周七天，他五天里都用电动刮胡刀凑合，这是妈妈送给他的成年礼，是高级进口货呢，非常好用，其余两天如果犯懒就不刮了，所以对手动刮胡还是不大熟练。
看着镜子里自己小心翼翼使用刮胡刀的模样，藤真忽然好想笑，实在拿不出正经约会前应有的严阵以待的心情哪，话说那又该是怎样一种心情，恰似隆重的相亲会面前夜吗？他和小一之间，从未这样严肃、严谨过，一直就是熟识的密友那气氛，渐渐变得亲近如家人，总之各种稀松随意，搞不出正式的气氛来。
——这样是最好的，否则估计写不出刚才发表的那段话了，正式约会的那些，还是算了吧，不适合他们，嗯哼。
撂下刮胡刀，摸着变得光滑的下巴，左右审视脸颊，藤真满意得点头，这个时候姐姐却来催促他快点儿出来，她要用卫生间，臭美起来没完啦！
咿，瞧见了吧，就他家这情况，他哪能每天悠然保养呢，藤真拿下洗面奶，赶紧洗个脸得了！
等姐姐出来，还得整理一下头发，想到昨天的光景，今天不大想搭电车了，他在厨房餐桌前坐下来，爸爸已经出门了，妈妈微笑着把三明治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放到他面前，他给自己倒上牛奶，开小绵羊就得戴安全帽，这么压一路，到了东京，发型等于白弄了，可也不能就这么乱蓬蓬的出门呀。
吃到一半，姐姐匆匆忙忙出门前来跟妈妈打招呼，不用准备她那份晚餐了，估计要很晚回家呦。送走了姐姐，妈妈一拍额头，该去喊妹妹起床了，放假也不能无限度贪睡赖床呀。
藤真微笑和妈妈说，今晚也不要等他吃饭了，他要参加圣诞party，妈妈表示早就猜到啦，他们家的小儿子不论在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那个呢，然后哼着歌上楼去妹妹的房间了。
哎呀，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会大大方方当着全家的面介绍小一，宣布今晚都要和他一起度过。盼望这一天来临哪！
藤真喝完牛奶，顺手将杯子和碟子洗刷干净，放回原处，之后折回卫生间，决定用弹力素给头发定个型。
终于拾掇利索了，他匆匆穿上外衣，拎上小挎包，摸了摸“小藤”的头，一出屋刚好碰见妈妈和还穿着睡衣的妹妹一起走下楼梯，跟她们打过招呼，抱上安全帽换鞋出门了。
外面阴风阵阵，确实不是个好天，藤真迅速围上围巾并戴上配套的毛线手套，不知到了东京能不能见到太阳，虽然两地接壤，然天气却不是完全同步。
今年什么圣诞礼物都没准备，牧一直扯淡非说要“小藤叶”，他也是实在想不出有新意的东西，男生们热衷的电子游戏软件直接否定，限量版名牌手表这类奢侈品目前真的买不起，其他的……都没意思，等到新年再看看吧，都说了他俩之间从来没讲究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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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早上起床的时间和上学期间没差，毕竟已经形成习惯了，作息很少打乱。
起来后照旧先行洗漱修面，什么正式约会的事前准备，他连想都没想过。
这就是他的粗疏之处了，也是教人感到奇怪的地方。他的迟钝和木讷一般是对不走心的人，有时甚至连名字也记不住，在意的家伙就会在心里反复推敲其表现出来的种种细节，藤真于他那是不必啰嗦的，再怎么熟络不过也不至于没设想过二人郑重约会的场面吧，可他就是没想过，自然也不会刻意准备啊打扮一下啊。
诚然，从大体性情上来看，钻牛角尖的那些细小枝节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牧确算得上疏朗大度的男子汉，时而粗糙时而细腻并不构成矛盾。即便如此，他在这一事上未免粗枝大叶过头了点，也可能是本就缺少些浪漫风情。所幸就是藤真也是疏朗爽气之人。要说也算作和男人交往的优点吧，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所在吧，毕竟女人更为在意这些，如果每次约会都表现得漫不经心，她们定要心生不满，脾气不好的要直接发作的，继而产生疑虑以致于造成矛盾，肯定还少不了在同性朋友面前抱怨。忍不住做个假想，牧一直和女生交往会不会长心呢，高中时是有过往经历，然中学生再怎么正式准备也无非制服换成精心挑选的私服那种程度，不够浪漫是天性，恐怕很难改变吧。
反正等待藤真到来的时间里，他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拾掇完了脸面，去厨房泡杯咖啡，顺便打开冰箱拿出火腿和全麦切片面包，早餐就这样解决了。
牧把自己准备的早点端进屋，打开电视机，一边吃一边想找找地方台新闻之类的节目，其实也没什么可选的，介于待在公寓也很少看电视，就只购买了一两个收费频道，最后还是关注起了马赛。
慢悠悠喝完一杯咖啡，他搁下杯子拍拍腿起身换衣服。买到特别中意的衣裳，也不禁惦记快点穿上显摆一番，除此之外，很少有别的心情。不过平心而论，他相当有眼光的，只不过平日里不爱炫耀，也不好意思臭美啦，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平时的衣品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中规中矩为主，不盲目跟风，知道什么场合应该穿怎样的衣服，绝对不做不适合自己的另类张扬打扮，老土不时尚总好过丢脸被人当笑柄。
藤真夸过好看的卫衣，牧拿出来本想直接套上，可他不习惯空心穿，里面不穿个衬衣什么的总觉着别扭，然而他俩为着一件白背心吵过好几回，藤真咬死这是糟老头子才穿的，自家老爸都不稀罕穿的玩意儿哩，可那家伙自个儿干活的时候还不是总穿老头衫，而且还不许别人说！衬衣呀……适合内穿的薄衬衣都该洗了，牧找了件黑色插肩长袖体恤贴身穿上。
灰色的多袋工装裤套着一半，屋门处传来动静，幸好顺手把防盗链解开了。
“咦，你刚起来？”
藤真进屋就问。
“不是啊，反正没什么事就磨蹭了一会儿。”牧赶忙穿好裤子，一拍藤真的胳膊，神秘笑道，“你可来了！”
“呵，无事献殷勤——”藤真挑挑眉，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牧脸上神秘兮兮的笑意更深了，他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手势，颇为欢快地取过床边的提袋，“喏，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快看看！”
“喔——”藤真兴奋地张大眼睛，马上却又噘起嘴巴低声说，“这不是让我过意不去么，我什么都没买……”看到袋里的东西，他愣住了。
“这，这要什么时候穿？”
“现在啊！”
牧满面兴高采烈地期待道，藤真感觉他就差挥舞着团扇跳舞了，不禁无奈地低头苦笑。
“快，快点！”牧继续催促道，“这一天一夜都盼着呢。”
呿，这人！亲热的时候都鲜少这般急迫咧，藤真双手拎着白色马裤在身上比了比，“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马，或者骑马？”
“就喜欢你看穿这一身，小西装只能等日后碰到合适的再买，这不才问你有没有马球衫嘛。”
藤真歪起半张脸，这个人还是真是执着，以为随便说说就过去了，不承想是来真的，这哪里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分明是讨他欢心嘛，不过大过节的，就不要拂他兴致啦。
“嗯……”
牧侧着头，慢慢踱步审视，“裤腰，上半部分要是再收进一点就好了，这个尺码多好肥点，倒不是不能换——”
藤真一摆手，“你行了啊，把上衣掖进去不就刚好了。”他坐下床边，小心地穿上黑色长筒马靴，“几时去吃烤肉，吃完再去停车场？”
牧突然一拍手，“你等等！”转身就跑出屋了。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罐蛋白质粉，“帮你买来了。俱乐部的教练跟我说，现在推出的口味越来越多，很好喝的，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我去专卖门店一看果然是，店员告诉我目前香芋口味是销量最好的，不过我想你应该更喜欢巧克力的。”
藤真笑着感谢道，“我没那么挑剔啦，怎样，你尝过没？”
牧摇摇头，“跟你说过，我很少服用这些，这两年更是碰都没碰过。”
“应该和可可奶差不多吧，”藤真舔舔嘴唇，“我这就沏来尝尝。”
“大人您也太馋了吧，要活动之后再喝，最好别空腹。”
“什么啊，你才是太——”
“龟毛是吧，反正过犹不及，什么保健品之类的，对我来说等同于药物。”牧说得一本正经，“依赖就是不好，能少吃就少吃，不按照说明要求达不到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好吧！”藤真刷地站起来，“你说得也对，天然的才是最有益健康的，嗯？”
牧的眼睛瞬间亮了，啧啧，果然和预想中一样——比想象中还要美妙！他一忽把藤真抱起来转了一圈，“哎——”
“咱这腿，太棒了！‘玉树临风’这词儿，简直是为咱专门打造的！”
“喂喂，这可不是用来形容腿的。”给他这么一夸，藤真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禁低头瞅瞅，也好奇想看看自己这样有多帅，“可惜，你这儿没有穿衣镜。”
牧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他不爱臭美，不是，他羞于被人发现爱臭美，是曾想过添置一面立镜，可是大男生的公寓没有整身镜又何妨，同学校友时不时会来坐坐，若是他们发现，没准儿要暗中取笑自己的吧，于是就搁置了，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这头盔真不错，摸起来手感超好。”藤真轻轻抚摩黑色头盔表面，然后轻轻扣到头上试戴。
“嗯，再搭上干练的小西装外套，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儿。”牧直勾勾盯着他，言之凿凿地说。
藤真头一歪扑哧笑出来，他正视牧的眼睛，轻晃身子问道，“你现在这感觉，是不是想来一次，嗯？”
“那个，嘿嘿……”牧不由得挠挠头发，“大早上的，先、先不要了吧！”
“早点吃得多吗，要去那家烧烤店就得错开午饭点，现在或者等到午后，那就不用排队了。”
“行了行了，不扯了哈，既然是约会的好日子，咱们也得出去玩玩。”藤真双手取下头盔，再次轻轻抚摩，“还是谢谢你啦，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那真是太好了，平时也能戴嘛。”牧看看窗外，“咱们去动物园吧，上野动物园。”
“啊？”
“不是要去玩吗，”牧转回头眨眨眼，“想来想去咱俩去的最少的就属动物园了吧，干吗，大人您不是想去图书馆吧？”
藤真一皱鼻拍他一下，“那就赶紧的吧！”
“噢，我得把裤子换回来。”
牧依依不舍，很想说“别”，他还没欣赏够。篮球运动员的体型特点，与棒球手有相反之处，上半身肌肉更为发达有力，即便是非常壮硕的选手，双腿尤其是小腿相对较细，肌肉线条流畅，利于弹跳，而棒球手则必须下盘稳当。可这家伙是太细了一点嘛，穿着衣服更显纤细，不穿看着反倒结实些，就是这腿毛，啧啧……屁股不错，他情不自禁伸手戳了一下。
藤真条件反射般迅速转身，“我说！”
“要不就痛痛快快干一场，不做就算了，你别这么——别瞎逗好不好。”
牧笑得很坏，故意表示无辜似的摊开手，“我不，先吊你一吊。”
藤真佯作恼怒，捶了他一拳。穿好牛仔裤后，拎上他的挎包，“走，看大象去！”遂想起了什么，打开包拿出牧以为弄丢的那副运动眼镜，架在鼻梁上，“不知有没有这个——猫头鹰哦。”
“我认真地问你一次，”牧显得有些为难，“这眼镜，戴着真的很滑稽吗，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奇怪？”
藤真眨眨眼，忍俊不禁，“嗨呀，你都戴着参加正式比赛了，还问这有用吗！”
“是……也是哈。”牧难为情地笑笑。
“哎，你忘了这个——”藤真举起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银戒指。
“啊——”对，要戴上他送的玫瑰金戒指。
看来今日的约会也不会与平日有什么不同了，不过，这确实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一六五）约会都几年了，才想起有事前准备这种劳什子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