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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一三六)所谓福祸相随,惊悚总在惊喜后 ...

  •   流川因为惦记小鹌鹑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谁知一躺下来,还是不出三分钟就睡着了。

      仙道打开应急灯,点上蚊香,盘腿在自己那半睡袋上坐下,“嗯……”

      “又盘算什么坏事呢,哼。”老友越野趴在铺盖卷上,意兴阑珊地翻着手里的漫画书。

      今晚实在没有兴致围着火堆余兴节目了,吃完晚餐后五人陆续进了帐篷。

      “宏明你还不困吗,这一天过得惊悚连连。”

      “人生就需要刺激一点,”越野模仿大人物的口气说道,“不然,一潭死水般有何乐趣可言。”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是挺累的,但一时间还睡不着,得躺着酝酿酝酿。”

      “好像……”仙道缓缓环视另外三人,“咱们几个都还在坚持打篮球吧,挺难得哦。”

      “唉,横竖不如在高中那么紧张了。”越野咂咂嘴,“我现在经常在平冢那个综合公园看比赛,对,就是大原那边,不过都是业余比赛,棒球也一样,来参赛的队伍从小学生到企业员工都有。”

      “虽说是业余的,不过打得都挺出色啊,现在中学大型赛事外援也见多啊。”

      藤真把掌机打开,切换无声模式,这两天都没工夫玩会儿游戏呢。他低着头接话,“高中的大赛规则逐年微调,积分制度,地区比赛成绩参考等等,都和我在校时不一样了,不步步为营不行的。”

      仙道点了下头,跟越野解释,“学长仍在高中校队当顾问老师,比咱们了解得多。”

      哇,居然还在啊,越野不禁唏嘘了,真够有定力的!

      藤真一边眉毛似有些得意地动了下,“难得的不是咱们几人在场上都交过手吗。”

      “倒也是。”仙道摸摸下巴,一忽躺下去了,“睡觉!”

      “哎——你这人,把别人聊天的胃口吊起来就要撤了?”

      “困劲儿上来了啊,”仙道朝越野那边指指,他已像电力突然耗尽似的不动弹了,“学长,大家都倒下了啊。”

      经这一提醒藤真才发现牧一直没言声,这人也是倒头就睡过去了啊,哼,愚钝!

      “所以哪——”仙道又指指应急灯,“要关灯吗?咱们现在在一个球队啊,想聊篮球有的是机会。”

      凭什么非要我爬起来关灯啊混蛋!藤真心中怒道,他翻了个白眼,这回先不给你计较罢了!

      篮球什么的,如果真的彻底丢弃了、放下了,心灵就好像失却了重心,生命里缺失了不可言喻的东西,内心会惶惑不安。这恐怕是在场的人心中的共鸣吧。

      一点蚊香燃烧的光亮,平稳地呼吸伴随着细微的鼾声,牧蓦地睁开眼睛,环视周围朦胧的黑暗,他小心地翻过身子,戳了戳旁边的人,嘴唇贴到藤真耳边,“喂,睡着了,嗯?”轻轻亲吻起来。

      “……哎!”正犯迷糊的藤真一下子惊醒,赶紧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呀?”

      “刚才,装睡呢?噢,你是不敢自己去方便要我陪着?”

      牧忙把食指压在嘴唇上,转而扭身看看另外三个人,轻声和他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

      牧推推他示意动作要轻,把他们吵醒就不好了。

      两个人蹑手蹑脚提着鞋子从帐篷入口钻出,藤真直起身不经意看到夜空中如碎钻般闪闪发光的星星,顿时一扫困倦感,惊叹不已。

      牧系好鞋带,拉上他的手借着月光往溪流下游走去。

      郊外的夜晚一点也不寂静,有潺潺水声,黑洞洞的树林深处不时传来鸟叫,还有古怪的窸窣声响,藤真的心脏怦怦跳,但不时因为害怕和紧张,在外面毫不避讳地手牵手,想来还是头一遭吧,手心竟有点出汗呢。咦,他的小一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如此淡定自若,一定是因为有自己相伴吧,嗯哼哼!

      “切,傻笑个啥。”牧一忽撇头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搞得这么神秘。话说你什么时候独自勘察了,我完全不知道啊。”

      “开车经过时偶尔一瞥。”这时牧打开手电筒,“喏,你看。”

      藤真顺着光线方向望去,前方溪流转弯之处中央地带有一圈岩石,水流不断冲刷,宛如一个天然澡盆。

      牧乐呵呵地转过头对他说,“你在这儿洗澡吧。”

      藤真愣怔盯着他的脸,足足看了有一分钟吧,“扑哧”忍不住笑弯了腰。

      “哎呀,哎呀!我可真是佩服你耶!闹了半天,竟就是为了这么个主意,哈哈哈……”

      牧被他笑得有些懵然窘迫,“等、等到白天,看清楚了,你就会发现这儿的美景了!”

      “不,不是,问题不在于景色……”藤真摆摆手,他都笑得有点肚子疼了,好歹直起腰来,“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啊,都会发展得很浪漫,而你却说——”不行,又要笑了。

      牧狠挠两下头发,“我也不是不晓得,比方说坐在映有天空倒影的平静池塘边,但这附近不是没有嘛。”

      藤真贴到他身前,轻轻拉起他的双手并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下。

      “洗澡什么的,不如先干点什么再说啊?”

      哪知牧马上没头没脑说了句,“要洗掉身上的——这是不是污染溪水了啊。”

      “你这人——得了,得了,毕竟机会难得,做不做啊?”

      牧吻住他,以此作为回答。二人不约而同钻入一旁漆黑的树林中。

      吻着吻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不禁伸进对方的衣服抚摸。牧知道比起接吻藤真更着急后面的事,不禁作想自己总是标榜性情慢热,故而拖慢节奏,潜意识中没有刻意捉弄他的成分存在吗,迂腐和保守的做法大概也是一种霸道的表现,自己想要掌控节奏,他只要配合就好,故而不愿让他表现得过于积极反抗,他只能在自己身下纵情,按部就班慢慢来防受伤是真啊,不然自己会心疼不已的。

      “那个,有很多蚊子啊……”牧胡乱扯着借口,手摸向工装裤口袋,虽觉得那么多人一起没机会做但还是买了一小盒安全套,这次发现安全套在昨天穿的裤子口袋里。

      藤真按住他的手摇摇头,“不用那个啦,不然怎么制造你心爱的‘小藤叶’呢。”

      “嗯,唔。”

      “小藤叶”什么的,此刻牧脑中不断冒出妄想,她像家中的猫咪一样在床铺上滚来滚去,最好是一堆,那场面太教人心醉啦!每天晚上呢,都可以帮她们洗澡,还可以给她们梳漂亮的头发,给她们穿上贵族小姐的和服,为她们戴上精美的细工花簪,领她们挑选女儿节的娃娃——长子之类的不值一提,女儿才好,有一群美丽的满床滚来滚去的女儿才是人生赢家!

      爱情会令人坚强,这句话不对吗,为何爱到深处总是感动到想哭呢,牧绝不认为自己是个脆弱的人,藤真也不是,世上每一个人深埋于心底抓不住的丝弦是不是只会奏响哀伤的旋律,物极必反,乐极生悲,世间万物都逃不开的永恒命运,美中有丑,盛中存衰,极乐的背后就是极苦,唯有这样才能保持平衡的话,哭便哭吧,不必忍耐也不要伪装了。

      这人今儿这么high啊,毕竟是在外面嘛,难免兴奋啦!藤真被牧用力挤压在树干上,身子都快被挤瘪了耶,这会儿跟他说啥也听不进的,自己也别再隐忍好咯!

      “小藤叶”们的笑脸在这一刻轰然作云烟散,牧一阵眩晕,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力咬在藤真肩头。

      “咝——”藤真吃痛地嘬牙。

      “嗯,那个……”牧松开他,垂下眼睛便看到他白花花的大腿。

      藤真缓缓转过身,“你还是那么喜欢我嘛。”

      “哎,嗯嗯!”

      手绢牧总是随身携带的,他拿给藤真让他自己擦擦。

      “这个,你不用担心,离天亮还在早得很,那帮家伙醒不了啦。”

      “我没担心这个,”牧帮他拽平整身上的T恤,“快活倏忽结束了,总伴随着那么一点点失落。”

      “你猜越野知道了吗,咱俩的事?”

      “如果仙道没透露给他的话。”牧歪了歪脑袋,“可能看出了点什么但不便问,他们几个都是有分寸的人,也没那么大嘴巴。要不要歇会儿再回去?”

      藤真点点头,牧牵着他慢慢走出树林,在溪边坐下。藤真贴到牧身旁挽上他的胳膊,“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舍不得回去呢。”

      牧望着满天的星辰,“咱以后还有很多很快快乐的日子要过呢。没带望远镜真遗憾。”

      “夏末能看到什么星座?”

      “这个,我不清楚呢,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没有。你要不要洗个澡,其实我也想洗。”牧说。

      “夜里水凉得很,感冒了就不好了,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会不会遇上水蛭啊。”

      “那就明天跟他们几个一起来,回去以后买个橡皮艇,顺着河流飘浮也很有旨趣。”

      “这一次你怎么不怕什么灵异事件了,因为人多,嗯?”

      牧马上瞪眼反驳,“我什么时候怕过!”

      藤真“咯咯咯”直笑。

      “我那个……”牧摸摸后脑勺,“有你保佑自然什么都不必怕,何况还带着你买的护身符呢。”

      藤真得意地晃了下头,继而一拍腿,“回去睡觉吧!”

      “刚才,还好吧,能站起来?”

      “傻瓜。”藤真白他一眼,“能有什么事啊!不过白天太累,早上起来搞不好也会腰酸腿疼。”

      二人轻手轻脚走到帐篷跟前,牧冲藤真打个噤声手势,自己先行探头进去,隐约看到里面三人隆起的身形,遂出来跟藤真说“OK”,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蓦地从背后搭在他肩上,“哇啊!!”

      “……怎、怎么啦?!”

      外面的叫声惊动了帐篷里面的人,很快越野手持手电筒和当作武器的水壶冲了出来,仙道也探出半个身子。

      牧方才吓得冷汗连连,毫不夸张地说,真的差一点就吓尿裤子了,这会儿顿感一阵阵虚脱,险些两腿一软就地瘫坐。

      流川无辜地挠挠脸颊又挠挠脸颊,他不过是夜里起来方便,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二位学长,这就打个招呼,哪里料到阿叔竟这般胆小啊。

      越野搞清楚来龙去脉,这回确不是流川的问题,他肩膀一垮,“大半夜的,你们不要这么这样吧,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知道不。”仙道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流川悄悄离开是方便去了,两个学长到外面去是为了——仙道眼球一转,了然于胸,于是打圆场道,“嗨,内急在所难免啦,既然没事就别都杵在外头了,赶紧接着睡吧。”他打个哈欠,把帐篷门撩开请几人进来。越野没那么敏感,又还困着,也就没再多想什么。

      牧觉得超级丢脸,心中不快,可没有理由继续发作,那不就坐实自己胆小一点小事就吓得不轻外加小家子气么,只得悻悻和衣躺下。藤真这会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等明天找机会再好生安慰下他的小一吧。

      这次躺下五个人再无动静,一觉睡到转天午后。

      牧想开口说话,喉咙生疼发不出声,想要坐起来,全身肌肉发紧浑身阵阵发冷。待四个人均穿戴得差不多了,陆续走到账外,他仍是躺在睡袋里动弹不得。

      “赶紧开饭吧,”越野死死盯着锅里的活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什么都好,只要是能吃的就行,我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仙道铺开塑料桌布之后居然径直躺流川腿上了,藤真看得直冒火,“我说你们,做饭难道是我一个人的活儿吗,好歹打个下手啊!”

      “暂时先吃点带来的干粮垫一垫吧。”仙道悠然地说,“饭烧好不还是需要等。”

      “也对也对。”越野想起他特意买的压缩饼干了。

      “咦,牧前辈还在睡哪?”他走进帐篷自言自语坐到铺盖卷上,低头在大背包里翻找,“大概是昨天实在太累了吧,不过哎,前辈再不起来今天一忽就过去啦。”

      不是——牧嘴唇翕动,只能发出嘶哑的响声。

      “咿?”才咬了一口压缩饼干的越野见状,“前、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喂,大家快来看看,牧前辈很不对劲啊!”

      越野赶忙跑到账外大声召唤另外三人。

      四个人围绕在睡袋旁,这会儿牧已勉强坐了起来,藤真将瓶中的矿泉水倒在纸杯中递到他手里,稍稍润喉之后他艰难地用沙哑地声音说出“可能是感染了风寒”这句话。

      “这……这可怎办?”

      本来庆幸此次出行事先准备称得上面面俱到的几人相视无言了,谁都想着带常备药品。

      藤真伸手摸牧的额头,“好热啊,你在发烧,快躺下!”眼下虽是夏末时节,但立秋节气已过去半月有余,想是昨夜刚出了身汗,全身汗毛孔都张开了,猛遭惊吓又被秋风侵袭,这就发起病了。

      “又要去麻烦管理员先生么?”仙道以询问的语气说道,“管理室肯定有退烧药感冒药。”

      越野表示同意地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必须及时退烧。”一行人中只有牧前辈一人有驾照,他要是几天都动弹不得,那就很糟糕了。

      “我……”牧动了动干燥的嘴唇,“我……还行,喝些热水再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我去摘蘑菇,喝了新鲜的蘑菇汤马上就会好的。”

      不必怀疑这低沉声音的主人,正是流川!话音一落他就成了异样目光的众矢之的。细细想来不得不唏嘘,这小子好奇特啊,平时明明是最呆的一个,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野外他却无谁都淡定从容,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样子,干什么都理直气壮,然而却偏偏有如金钟护体,刀枪不入,百病不侵,也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动不动就耍白痴的仙道都不得不责备他了,“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过,还是要吃些东西,不然哪有体力抵抗病魔,最好是有营养又容易消化的食物。”

      病魔什么的……听来可真不顺耳,别说得好像我得了绝症一样!牧心中吼道,想要反驳却感全身虚弱,实在懒得说话了。

      “对,确实是这样。”藤真认为有理,“虚弱的时候是要补充能量,鲜鱼汤是很好的补品。”

      “但是宰鱼,处理内脏什么的,”越野为难道,“我是一点也不会弄啊,藤真学长一个人没问题?”

      “还有作料,至少必须有盐巴,不然清水煮鱼那个味道——”仙道马上跟着说,“学长们既然带了炊具,应该捎来了吧?”

      他们只见牧一个劲儿无力地摇手,不知意思是没带,还是教他们不必麻烦。

      “别光在这儿说了!”藤真把自己放在一边的衣服卷起来垫在牧脑袋下面,又帮他掖好睡袋,“现在先烧水,必须喝点热水。没有冰袋真是……我这就去弄鱼汤,暂时先等等,如果他情况不妙再去找管理员吧。”

      决定之后他掀开帐篷门,“你们也来帮忙啊,不要吃饭了?”

      藤真让越野淘米,顺便把火点上烧开水,他自己将毛巾用溪水浸湿。

      “瓶装水二次加工好像不好吧,”仙道犹豫道,“只要没被污染过,什么水烧开了都可以直接饮用。”

      是吗,藤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说的也有理,“嗯,那你们看着弄吧。”他将毛巾拧干,站起来走回帐篷。

      凉爽的手巾蓦地轻轻搭在额头上,牧不禁稍稍睁开眼睛,藤真的脸就在眼前。

      “现在感觉怎么样?”藤真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嘴唇凑上去贴了贴,“你的脸好烫啊,比刚才还要难过吗,那我这就去找管理员求助吧。”

      牧轻轻闭了下眼睛,缓缓摆头,“好一些了。”

      “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啊。”

      藤真想起了他的薄荷膏,遂拿出来用手指蘸了些,抹在牧两侧太阳穴上,而后又把牧的睡袋扎个严实,还把不穿的衣服统统盖到上面,“风寒只要出身汗,把体内的热度逼出来,自然会退烧的,你忍耐一下,别动弹啊。”

      做好这一切,他用发带把碎发统统拢到脑后又出去了,牧觉得,可能还是自己拨打管理室的电话求救比较好吧。

      等水沸的工夫,越野仙道和藤真各自忙活,无暇顾及流川,他就自个儿脱掉衣服下水洗澡冲身了。

      “我说流川啊——”仙道无奈地撑了下额头,“你不怕被蚂蟥咬啊?”越野跟着呛道,“你可别把裤衩脱了啊,好歹文明点,哈哈哈!”

      “……”流川斜眼瞥他们一眼,不搭理,一头扎进水里闭气。

      “肥皂啊,洗发剂啊,别直接在水里冲,那可就是化学污染了,打盆水上岸洗,听到没?”藤真喊完之后,接过越野斟的开水,“仙道,你说烤过鱼对吧,那麻烦你把内脏什么掏干净,我再去看看那家伙。”

      “到头来还是推给我啊——”

      仙道垂头丧气,他蹲到水盆前双手合十,碎碎念叨,“鱼儿啊不要怪我,请安心升天吧,拜托了。”睁开眼睛,越野将一把折叠刀递到面前,以壮士断腕般的眼神注视着他。

      “喂,你不要这样吧,还没吃过活鱼不成?”

      在溪水里泡久了开始觉得冷了,流川冻得直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赶紧上了岸,一忽进了帐篷找洗漱用品。

      牧一口一口呷着热水,感到周身比醒来时舒坦了些,就在此刻只穿一条湿漉漉内裤的流川径直闯进来,坐在自己睡袋那边旁若无人地把唯一的内裤扒掉,牧不禁又吓出一身冷汗,这小子神经是怎么长的啊,这不整一愣头青么!

      流川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没进过公共澡堂吗,洗澡不脱衣服的,洗完了不是光着身子出来找衣服穿?切,在这儿的不都是男的么,有必要遮遮掩掩,哪里见不得人不成?

      “我说流川……”牧旁边的藤真挺无奈,“你是不是直率过头了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一览无余耶,这小子咋还不长毛,不过那东西绝对不是“金针菇”,噗呵呵……

      流川已经穿上了干净的内裤并迅速套上一条全黑运动裤,“阿叔好点了吗?”

      “哎,哎,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牧应承道,这小子是罪魁祸首吧,说到归齐,还不是要怪你昨晚吓唬我那一下来着。

      流川点点头,拽出一件白色修身T恤穿上,他很适合显形的衣服,有些瘦削的身形看上去精壮不少。

      “痛快干一次烧就退了。”

      他这句陈述可教两人吃惊哩。

      “我会帮你们把风,暂时不让他们进来。”流川这样说着,走了出去。

      “真心疼呢。”藤真蹙蹙眉,安抚牧重新躺好,并且和刚才一样将他盖得严严实实,“要是没别人在,我就脱光了给你暖床,嗯哼哼。”

      “你这家伙。”牧想拍他的屁股,懒得伸手了,就无力地笑笑罢了。

      “我得去看看他们鱼弄得怎么样了,马上就有的吃了哦,等晚点我再给你弄个粥,”藤真在他额前亲了下,把另一条浸湿的毛巾搭上,“我的小一,明天肯定会好起来的!”

      这家伙居然没有什么不适,睡醒一觉就元气满满了,他这个情人体质还是蛮不错的嘛,牧一闭上眼睛“小藤叶”又出现了,还用她那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柔软如羽毛般的小手轻抚他的脸颊,嗯,再打个盹吧,哪怕只是黄粱一梦、幻觉一场也好。

      仙道和越野在离锅灶远些的地方宰鱼呢,看他们大呼小叫的样子,藤真不打算去围观,基本的佐料和速食味增汤他其实都捎着呢,自己就是精明啊,啊哈哈!

      流川洗过头发之后就像小狗甩抖干毛那样来回甩水,忽然发觉,现在他没啥事可做了,灵机一动,那就去林子里摘蘑菇吧!

      喂喂,可别再来一出失踪事件了啊,给大家添麻烦可是不对的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一三六)所谓福祸相随,惊悚总在惊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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