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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一三三)露营基地之故事夜 ...

  •   五个人就着火腿罐头吃完了藤真煮的咖喱饭,天已经擦黑了。

      仙道舀来河水,跟越野一起刷洗锅子。流川蹲在帐篷前方摆弄树枝。

      “哎,稻荷大仙可别随便发动狐火啊,万一把帐篷烧着可就糟糕啦。”仙道以打趣的方式提醒他。

      藤真马上怒道:“你什么时候能不乌鸦嘴啊!”接着将一块小饼干丢进嘴里。身为煮饭婆——不,应该说主厨大人,洗洗刷刷的活计哪能轮到他呢。

      牧也盘腿和他并排而坐,慢悠悠而又津津有味地享用第二盒罐头,好像从烧饭的时候起他就跟个大老爷似的啥也不干,不过嘛,提供住处和主要器具的人戏称大老爷也不过分啦,况且他又不擅长做饭,藤真也不让他插手。

      仙道将锅子等炊具搬回后备箱,拍着手来到流川身边,“堆成三角形吧,这些树枝,普通的火堆能烧好一阵子呢。”

      “越野,你的腿不要紧了?”牧关心道。

      “哎!”夜晚气温下降,越野打算拿罩衫来披上。

      藤真吃完一小袋饼干,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碎渣,径直来到仙道和流川身边。牧把用过的一次性餐盘等收进垃圾袋,然后叠上塑料桌布,做完这些他来到柴火旁。

      “要用易燃的东西当引子,稍微淋上点汽油更好。”牧不禁看看两旁,猛一拍手,“用纸巾就行!”遂马上拿来吃饭时用过的盒装纸巾,抻出数张铺垫在树枝缝隙间,再抽两张搓成绳状,“点火喽!”看来他也很开心呢。

      “哎,哎,我来啦!”正在这时越野几步从帐篷里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仙道旁边。

      火苗蹿起的那一刻,流川的眼睛瞬间亮了,放佛点燃的是他的心火。他没有来由地渴望纯粹而炽烈的东西,噼里啪啦燃烧的旺盛快意,既如复仇之烈焰,又如盛大灿烂的生命火花,引得人宁肯舍弃一切也要靠近。

      “这个,能烤点鱼就好咯。咦,难道诸位想吃烤鸟肉?”

      他左右看看,大家的脸色好像都有点那个,于是又道,“这附近可有瓜田,我想吃西瓜了,而且这里很适合玩打西瓜吧,哈哈!”

      仙道这个人,似乎总喜欢在不恰当的时候讲让人没法接茬的白痴话。他绝对不是不会看气氛外加说话不过大脑的人,唯一的理由就是故意为之,自觉幽默有趣吧。越野和流川早就充分领教过,藤真和他接触多些有时忍不住把话顶回去,瞠目结舌的只有牧。

      遭遇冷场,仙道反而继续自顾自笑道,“别板着脸呀,我这是热场呢,对,热场。开始各位的故事吧,”火光在他脸上摇曳,“并不一定要讲恐怖故事或者灵异事件,说说各自不可告人的经历也可以哦。”

      越野抱着双膝,不时挥手驱赶下围在身边的蚊子,“从谁开始?按年龄论资排辈,抽签,或者掷硬币?”

      仙道撇了撇嘴角,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牧和藤真。

      “行啦!”藤真意气道,“按年纪排序是该从我开始,不过一定要正序吗,倒序如何?”

      四人不由得看向流川,他好像完全没听到大家刚才说的话,时不时用树枝捅捅火焰,盯视火焰的眼神满是兴奋之情,现在看来不用指望他讲故事。

      藤真翻了个白眼,“那我就说个关于灵异照片的故事吧,在BBS上看到的。”

      “啪”一声响,牧拍打落在手臂上的蚊子,不知是野外气温低还是已经开始着慌,胳膊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道,“我们还带了啤酒,吃饭的时候忘记了,我这就去拿来。”说着起身朝汽车走去。

      藤真清了清嗓子,“有一个登山爱好者——”

      这则故事大致是这样:某个姓氏K打头的登山爱好者,在熊野某座灵山山麓下拍了一组照片,回去冲洗之后发现,非常遗憾,大部分照片曝光严重,仅有三张是完好的,细看便觉有不对劲、不舒服之处,山道树旁的大石块上分明有张苦大仇深的脸,那副表情仿佛积攒了几个世纪的怨恨,并不是石头上的雕刻,而是浮在上面的。

      中间的火堆毕剥作响,牧拎着冰包回来了。

      “怎么找了这么久?”藤真扭身问他。

      “啊,嗯……”牧含糊应着,拿出两罐生啤递给他一罐,然后将冰包推到越野那边,让他们随意。

      藤真打开易拉环,喝了一口,“这个故事讲完了。”

      “啊?”越野表示惊讶,“这就完啦,那三张照片如何处置,这位登山爱好者后来怎样了?”

      藤真噘噘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BBS上就写到这里,没有后续。”

      “拍到不干净的东西,鬼魂通过这种方式现行,很可能是在求助或者传达某些信息,”仙道一板一眼地说,“照片应该供养起来,或者到当时的拍摄地进行祭拜吧?”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常识么,”仙道拍拍后脑勺,“BBS上面也有写过的,学长你是不是没看完啊?”

      “乱讲,那个帖子就到这里,一直没有新发言。”

      “行吧。”仙道点了下头,遂看向牧,“前辈,该你咯。”

      牧沉默地依次扫过几人的脸,深呼口气,“怪谈什么的,我很少关注,刚才说讲不为人知的事也行是吧,那我可以说说以前比赛时遇上的事吗?”

      “喂喂喂,”仙道笑着抢白,“前辈你是想炫耀吧?”

      藤真也扭头审视他,这家伙的球场经验比其他人都丰富,高中时代每一次大赛都不曾落下,肯定知道在场人都不知道的事,“嗯,那你就说吧。”

      牧往藤真这边挪了挪,开始回想道,“那件事发生在我高一冬季杯赛赛前集训中发生的。当时,还有两所其他县的球队和我们海南同在一个训练营。”

      “哪两所学校?”

      “这个嘛,”牧搔搔头发,打开自己那罐啤酒,“一来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二来还是隐去为好,反正我要说的只是其中某一个球队,称为T校篮球队好了。”

      “训练营的宿舍是一幢三层楼建筑物,我们的人住在一楼,T校则是在三楼。他们球队的经理人,在我们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宿舍熄灯后从房间窗户跳下去了——”

      在场的各位顿时屏息。

      “这、这么大的事!”藤真打了他一下,“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们没去冬季杯赛啊,再说这种事肯定要拼命压下来吧,又不是一个县的,你不知道很正常。”牧言之有理,当年教练也三令五申跟队员言明当天发生的事不准到处谣传,管好自己的训练任务就行了,别人的事不要插手,若不是借着今晚的机会,他恐怕还不会说出来。

      “人命关天的大事,当地警察肯定出动了吧,要压下舆论怕也不容易吧?”越野犹疑道,“我好奇,为什么啊,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自杀不可,而且还偏偏挑大伙要去比赛的节骨眼,这种像是要报复全队的感觉……”

      “嗯……好在楼层不高,下面是一片沙坑,加之及时送往医院,最后抢救回来了。后来的事,
      我也是从过去的前辈那边听来的,她意识清醒之后,在刑警面前一口咬定是登上窗台拉拽窗帘的时候不慎跌落,既非自杀更不是有人蓄意谋害,至于警方如何判断又是怎么处理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类事件,如当事人坚决不予追究,警察也不会强行展开调查,就当作一场意外。”牧耸耸肩,“况且这又是涉及在校高中生的事件,自然要控制影响范围,如果真如前辈们所讲,那当事人的态度很明确了,就是不希望接受调查,大事化小,私下解决。”

      “当晚,”藤真转转眼球,“住一层的你们可吓了一跳吧,不是什么从高处掉下来——”

      “哪啊,白天练了一天,躺下就睡死过去了!”牧往火堆里丢了条树枝,“我是没听着什么动静。”

      “所以说……”仙道将一块小石子丢进火堆里,咂摸道,“真的是不小心?”

      “跟你们说实话,我其实也不信的。”牧坦白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嘛,传闻是因为感情纠葛,出事那晚还有队员在她房间里。”

      “哎,”仙道用胳膊肘碰碰越野,“看来咱田冈教练果然英明啊,横竖咬死就是不招女经理。不然搞出这等事,就算不影响参赛,心态铁定受干扰吧。”

      “嘿嘿,现在知道夸教练好,当年为着这条背地里没少抱怨他老人家吧!”

      “我可没说过什么啊,不过就是表示下遗憾。”仙道笑笑,“牧前辈,那位女经理未免太胆大了吧,集训中就敢把男友叫到自己房里来啊?”

      牧撑着额头想了想,“可能只是想避开他人,单独谈谈,没想干什么。”

      “两人在屋里见面,话不投机,继而引发激烈争吵,女经理一时想不开推开窗户——表面上看来合乎情理。”仙道看着自己的手掌,“男方是始料未及没能及时拉住她,还是以为她不过就是唬人不会真的跳下去?说不定,还有更恐怖的可能性,男方会不会趁她开窗透气之际冲上来把她推下去,也许是气急了失去理智——这种乃激情杀人,如果是存心想要她死,那可就是故意谋杀了,这性质可恶劣极了。”

      他的话激起了几个人心中的涟漪。

      “我想,”藤真双手握着易拉罐,“激情杀人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搞体育的家伙虽说脾气大但都比较粗犷,有时气急了就跟打架杀红眼一样,完全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了。我也不是维护男方,就是觉得不过吵个架,就得致人死地的家伙太少见了吧,这不就属于心理变态了。”

      “可是学长,你怎知道为何而吵呢,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确实如你所说,但万一是涉及第三者或者多角关系,诱发情杀的动机就非常充分了。”仙道辩道。

      “对喔,那个经理长得怎样,漂亮么?”藤真扭头问牧。

      “我哪儿知道!”牧瞪着眼两手一乍,“连招呼都没打过,之前完全没碰过面。当然我们也没理由去医院探望。”

      “咿,不能断定就是女方劈腿吧,”越野出声了,“说不定是男方花心乱搞呢,女方之前一直忍耐,这回下定决定彻底摊牌——我还是认为挑比赛期间太不懂事,因私事影响集体会不会太自私,要打要闹都应该忍到比赛结束那天吧。”

      “只是没料到事情会失控吧。”仙道说,“也许当天没想要进行谈判,只是为着私事单独说几句话,谁知就吵起来了。我比较关心的是如果是蓄意谋杀,杀意究竟何时起的,是在当晚还是早些时候就隐隐有了这样的念头。”

      “哎,你们怎就没想过,兴许是气急了要侵犯对方,没想到扭打挣扎过程中脚下不稳,结果……”

      “唉——”牧一拍大腿,“真相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有时分析越是合情合理符合逻辑,也不是事实,真相再怎么教人大跌眼镜,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他又将一截短木枝丢进火堆,“毕竟是真人真事,就到此为止吧,当事人都不肯言明,现在也别再讨论了。我说完了,下个该谁?”

      仙道举起右手。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大学球队一位已毕业前辈给我讲的,藤真学长知道吧,就是个那个OZ学长说的啦。”

      “噢,青森那位啊!”

      “当时刚上映了一部关于碟仙的电影,加之周围环境的影响,OZ学长的中学里有不少同学热衷于玩通灵游戏。绝大部分人确实是在玩游戏,并没有什么正规仪式,比如几人围坐一起,其中一人抛弃一枚硬币念叨,‘请教钱仙大人,这回测验我能过关吗?’另一人就装出一副神灵附体的样子,拿腔作调咕哝说,‘唔唔,差两分及格,你要补考。’大家哄笑一团。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但就是有极个别容易吸引灵界物质的人类存在。有那么一回,几个人趁午休时又在投硬币玩,抛向半空的500元硬币落下竟稳当地竖立在他们面前的课桌上,可能他们本地的学生胆子都比较大,抛硬币的Y灵机一动就此发问,‘请问,XX有女朋友吗,有的话是左,没有是右。’XX的女友就在本班,全班无人不知,硬币微微摆动,‘啪嗒’倒向左侧,几人面面相觑吞咽口水,意识到事情严肃了。

      “沉默一阵后,Y身边的H再次抛起硬币,口中喃喃问道,‘向您请教,我能入选代表学校参加今年市里的化学竞赛吗,可以是左,不行是右。’硬币同上次一样先是直直竖里在桌面上,而后竟往右滑行了大段才倒下——想也别想。通灵游戏一旦开始进入状态,就不能胡乱结束,无论参与者是否愿意,必须玩到结束为止。那么他们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直到最后一个人的问题结束,至于如何送神——”

      仙道又将一颗小石子丢进火堆里。

      “快讲啊,别停在关键地方。”越野催促道。

      “OZ学长说到这里时的表情,忽然变得不大好看。”仙道歪歪脑袋,“虽然最后他说通灵游戏是有人玩,但这个故事是自己编造出来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呢?”

      “哎哎,这不重要,重要的事那几个学生怎么样了,没出事吧?”越野又催道。

      “结果不得而知啊,”仙道舒了口气耸肩说,“总之,就是回答最后一人的问题时,硬币从桌上直接弹到地板上,滚至很远处,就位置而言,还是右边。”

      “噢……在这场游戏中,右边就代表NO,”越野不自觉点了点头,“看来,结果真的不太好。”

      牧慢慢呷着啤酒,如果恐怕故事只讲到这种程度,还不算瘆人,他能接受,只要不继续往后面想象的话。

      仙道拿起一边剩下不多的树枝添火,“宏明,下面轮到你了。”

      “啊——”越野活动下双肩,“既然你讲到了钱仙,那我就来说个笔仙的故事吧。这是我乡下的表亲讲过的。”

      “乡下地界嘛,都会保持一些传统习俗,镇上不是没有医院,人们也不是不相信医生,只不过某个人若是突发怪病,还是会习惯性请巫婆等等人物来看看是不是中邪了。”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树枝,“乡下亲戚里有个人比我只大几岁,但论辈分是我叔叔的人,几年前我去探亲,听他提起和三个朋友一起请笔仙占卜的经历。”

      “他们几个人此前做了相当正式的准备,占卜时间和地点定在凌晨两点整,神社鸟居下面。完全不是当成游戏来玩,而是其中一个朋友确有拿不定主意的事,于是就很想求神问卜,求助于神明。”

      “究竟什么事这么慎重?”藤真晃晃啤酒罐,基本已经空了。

      “婚事嘛……好像是遭到双方家人强烈反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惑犹豫了,究竟选择私奔还是听从家里人的意见,两边都放不下,举棋不定。”

      “夜深人静的乡间神社,树影影影绰绰,想想就瘆人,”越野夸张地做了个打寒战的动作,“他们四个人在开始占卜之前还做了一项特殊的仪式,就是丑时正点扎破手指,在一盆清水里滴上几滴鲜血——”

      藤真先抬手打断他一下,“笔仙占卜,两人参与就可以了吧,那对情侣不是刚好,干吗把朋友拉进来?”

      “呃,好像是要两名同性,我没试过啊,不知道细节规则,你们继续听我说完,”越野身子往火前挪了挪,“其实占卜根本没有开始耶,之前的准备全白费了!我的小叔叔说啊,清水盆中映出一张铁灰色的人脸,几人登时就吓得魂飞魄散,结果拔腿跑了,哈哈哈哈!”

      “这……”

      仙道冲他皱皱鼻子,“你这算哪家子的鬼故事啊,根本是搞笑吧!”

      “喂,好歹是亲戚的真实经历!我保证百分之百是真的,至于小叔叔的朋友嘛,又僵持了三个月结果自然分手了,这回倒一了百了,什么都解决了。至于原因,移情别恋了。”

      “流川——”最后一个轮到他了,仙道却发现热衷于添柴火的他不知何时闭上眼睛头还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睡着了。

      牧掸掸身上飞落的灰烬,“天彻底黑了,故事讲得差不多了,酒也喝过了,咱们该熄火休息了。”

      “流川的故事那就先欠,让他明儿讲!”越野说。

      “你刚才说的,”仙道忖道,“这就分手了,会不会跟丑时的仪式有关,自古以来不就流传有丑时诅咒的传说么,已经预示了两人分道扬镳的结局,禁止发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越野摆摆手站起来,“劈腿还用得着特意诅咒啊,全世界每天都有发生好吧?反正他们四人现在都还好好儿的啊,后来也没遇着啥不可思议的事。”

      他帮着两个学长一起扑灭火焰,“通灵游戏这种东西,没事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啦,不然谁知道冷不丁会招来什么,太蔑视禁忌事物未免过分了。”

      仙道不由得瞟向流川,这小子好像就是这类人哎,就算怪事发生在他眼前估计还是不肯相信哩。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他叫醒,明知他起床气很大,也得把他弄起来回帐篷睡去。

      流川最讨厌的事,惊扰他睡觉乃是第一,睁开眼睛就要作怒,幸好马上明白了状况,这可不是在家里也不是在学校课堂上,他揉揉眼睛,站起来伸个懒腰径直钻进帐篷去了,等仙道他们拾掇利索进来之后,发现他自个儿躺在睡袋里俨然又睡熟了。

      “呵呵,这小子就这德性,一睡起来天昏地暗不管不顾,大家不要介意啊,明早我让他多干点活!”

      “真想洗个澡,带着一身臭汗睡不舒服。”藤真咕哝一句,“三天不洗澡,真要臭死了。”

      “要洗的话,趁着天亮在溪里打点水冲冲身子就得了,现在黑灯瞎火的,水里又有水蛭出没——”

      “我就抱怨下而已。”藤真说着利索脱下长裤,里面穿的是一条长款宽松四角裤,还带蓝天白云图案,他坐到自己的睡袋上把T恤脱掉。

      牧咂咂嘴特想说句什么,但一屋子都是男生,太过细致反而才教人不自在,好在藤真从登山包里拿出件代替睡衣的汗衫套上了。

      越野也脱掉短裤,侧卧在铺盖卷上单手托头不知在琢磨什么,仙道将应急灯摆在帐篷中央,又在旁边点燃蚊香,这才坐到流川一旁的睡袋上。

      “我说呀,”越野起身打开自己这侧的窗户,拉下纱网,晚上睡觉还是需要保持空气畅通的,“要是睡不着,咱们继续讲故事。”

      “那先把灯关了,太浪费电了。”藤真说,谁知牧大大咧咧称没事,车上可以充电!这傻瓜蛋是真迟钝还是故意的,这么亮堂还怎么搞小动作啊,白亏了他偷偷把两人的睡袋拉近了几寸!

      仙道打了个哈欠,“还是照着点亮睡得踏实。”

      “你这是在害怕吧!”藤真不客气地挖苦道。

      “人生如漫漫长夜,终须有盏明灯引路嘛。”

      “快得了吧,你就别卖弄口才了,不说鬼故事了,讲点黄笑话如何?”

      野外的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3章 (一三三)露营基地之故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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