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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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不灭的白色顶灯灯光与稳定运行保持地下恒温的中央空调轰鸣声，让长时间待在此处的人会产生时间混乱的错觉。
白兰站在过道的自动贩卖机前旁，喝着手里的冷咖啡，企图让那酸苦的液体刺激自己的味蕾从而使自己能够亢奋起来——他来到菠萝帝国已经要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六道骸原本一直让他只是做着些文书和程序制作的轻松工作，然而大概在一周前突然把自己带到这封闭的地下，并告诉他让他尽快适应这里的作业仪器——之后会有一项秘密任务交给他做。
哇靠原来六道骸还记得自己说的“要让你学以致用”啊……秘密任务，果然不是个什么正经种植园啊。白兰将手里喝完的咖啡空罐一把捏扁，翻了个白眼将垃圾丢进了一旁的回收桶里。正准备转身再钻进旁边那个自己不知道待了多久的控制室，突然听到走廊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同于之前只有六道骸一人的脚步声，这次还夹带了陌生人的脚步声。
“噢——骸！没想到你居然就把实验室设在总部地下，我以为你会选择回大陆上呢！”陌生人的声音在不断通宵熬夜的白兰听来显得十分聒噪，他不耐烦地回头，看见同六道骸一道前来的是个高而魁梧的眼镜金发青年。
“WOW骸！这位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这么白，黑眼圈很重哦你！”陌生青年看到白兰显得十分自来熟地先于六道骸向他打招呼，并伸手拍打他的背部以示友好，不过对于缺乏睡眠的白兰来说这只会让他更加烦躁，“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涉及国家机密部门的外联人员，秘密武器你可要好好完成任务噢！”
“……国家机密部门？”白兰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一脸白痴像的家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看向后面的六道骸，而后者只是眯眼笑着递过来一个大口袋——里面装满了白兰要求的零食，其中大部分都是各种品牌的棉花糖。
看在那么多棉花糖的份上，白兰当然是选择原谅这个看着就在胡说八道的家伙。
“别怀疑我身份的真实性啊，骸这家伙要是不和我们政府进行点儿交易，你以为他一个意大利佬怎么就能够在夏威夷这块好地方拿到这么大块土地的开发权！这里明明就该拿来造一个迪士尼乐园！”
“噗——”充当背景板的六道骸非常不给面子的喷了出来，在白兰看智障的眼神扫到自己身上前率先从另一个塑料口袋里拿出一枚盒装芯片：“琼斯，暂时先不聊天了，上面交下来的任务要紧——毕竟这可关系到我菠萝帝国三分之一的资产的问题。我需要先给我家小白花交代清楚。”
“……所以，白兰，这次任务需要做什么你明白了么？”六道骸关闭了全息投影仪，问道。
实验室里的桌子上可以说是一片杂乱，几台插满数据线的笔记本电脑和网线纠缠在一起，一大摞网络交换器也很随性地被放置在桌面上，旁边还有不少开封的零食袋，吃没吃完都是未知数。现在唯一干净地两处地方也就只有六道骸面前——白兰和阿尔弗雷德面前散落着一大捧乐高积木。
“明白明白，”白兰不顾一旁眼馋的阿尔弗雷德，一手抓着棉花糖往嘴里送，一手不停地拼装着乐高——他三下五除二便又拼出了个小小的自由女神像，“就是让我操作那台嵌入式计算机穿过目标公司的防壁然后攻击他们企业流水生产线主程序造成混乱，给那边的突击小队争取时间，对吧？”
“你家小白花也是厉害，三心二意边玩儿边听任务啊——嘿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我们家女神像了，你是要送给我吗？”阿尔弗雷德看着白兰手中的乐高积木女神像伸手就想去抓，然而白兰咬着最后一个草莓夹心棉花糖直接站起身来，将手移到他面前。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白兰淡然一笑，五指一收狠狠一握，女神像瞬间在他面前粉身碎骨，变回一堆积木散块。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在实验室里打发时间的一大乐趣就是捏爆自由女神像。”
“哦我的上帝，我要狠狠地踢爆他的屁股！骸你的秘密武器真的太粗暴了，居然当着我的面捏爆了我家女神像的头！”
“琼斯先生，您已经连续抱怨二十次了，您不累吗？”六道骸双手环抱于胸前，异色的双眼瞥向喋喋不休抱怨的阿尔弗雷德，语气凉凉的。阿尔弗雷德见状只能闭嘴——因为和六道骸认识以来，对方只有在十分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对自己使用敬称。
黑漆漆的实验室里只有各种电子仪器和巨大的像是影视作品里驾驶舱一样的计算机规律地闪烁着光点。阿尔弗雷德站在白兰身后，盯着计算机：“你家小白花直接坐进这个嵌入式计算机操作舱，真的不打紧吗？上面的主流操作都是让人形机器人进入的，毕竟现在的技术——”
“你们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愿意和我合作的吗？”六道骸打断阿尔弗雷德充满迟疑的问句，“我之前是建议过他在外面进行辅助、让机械虫进入作业就行，然而他拒绝了，那我就没理由再继续坚持咯。”
“哈？？先不说他作为人类的指挥演算速度能不能胜任，进去不是要连许多什么管子一样的东西吗？还有他不用辅助手套吗？”
黑暗中借助着微弱的光点，阿尔弗雷德看见六道骸耸耸肩，两手一拍：“他乐意，我能怎么办~”
“我靠，够疯啊，你们俩就是俩疯子碰一块儿了！”
“多谢夸奖啊琼斯。”
六道骸并不和阿尔弗雷德再有什么交谈。黑暗中闪烁的多色光点和散热器工作的声音让无聊的阿尔弗雷德产生了倦意，他靠着堆满了乱七八糟东西的桌子，闭着眼头一点一点地。
他是被自己的手机震动给震醒的，阿尔弗雷德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神情恍惚地觉得嘴角有点发凉——于是抬手擦了擦那可疑的水渍，发现不知何时室内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不久前还是紧闭的操作舱大开着，黑眼圈极重的白兰侧坐在躺椅上，正抓着一大把棉花糖啃食着。
室内除了白兰咀嚼食物的声音，就只有自己衣兜里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的声响，而六道骸似乎也趁着他打盹的当口不知溜去哪里。阿尔弗雷德见白兰的目光看向自己，也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摸出手机拉开了触屏，点开传送过来的加密文档——里面躺着一个视频文件。
“你们上面的反馈速度挺快嘛。”白兰挤兑道，“比你有效率得多。”
阿尔弗雷德对白兰说的充耳不闻，背过身去点开了视频文件，没一分钟猛然扭回身子，高高举起手机指向白兰：“你只用完成交代给你的任务不就行了！你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我只不过绕过对方的攻性防壁后觉得只做病毒有点无聊了，就送了点小礼物给他们。”白兰嘴里嚼着棉花糖，因为摄入了糖分而神情柔和，“你不觉得我为了对方系统被锁定后不无聊，专门做了个棉花糖炸弹小动画的举动非常的人性化吗？”
“得了吧你这就是在放屁！”
“哦对了联络员先生，你不是说你很喜欢你们家女神像吗？”白兰撕开了一袋薯片，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的嘎嘣响，“我看见他们的核心文件里有一条指令，是【纽约市海港内自由岛的哈德逊河口下200米深处，大量炸药】哦。”
“什么？！！！上帝保佑我的女神像！！我他妈处理完这件事我要去干死这个埋炸药的混球！！”阿尔弗雷德听到白兰这么一说，手机没被自己捏碎，“你这个混蛋通心粉鬼佬为什么不在刚刚发给上面的报告里提这件事？！”
“哈？我为什么要在报告里提？你们让我做的事情又不包含窥探对方核心文件。”白兰嘬着沾满调料粉的手指说道，“至于为什么现在我又告诉你，纯粹是因为我高兴~”
“天杀的！你最好祈祷下次别再让我碰见你！下次见面我要直接打掉你的门牙！”碍于对方才给自己办完事，阿尔弗雷德只能暴躁地抓着手机，摞下狠话踹开沉重的大门冲了出去。
“慢走不送~还有我不会祈祷的因为我是无神论者~”
在地下待了整整两周的白兰终于是重新回到了地面。
“呐骸，之后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让我做？”三天后，下午时分，菠萝帝国的员工餐厅内，白兰用叉子戳着自己面前的芝士蛋糕，喋喋不休，“那可比什么批文件给菠萝洒水器维修有趣多了！而且上次我还没有用上辅助手套哎，好想用一次试试哦！没想到你们地下居然有那样的机器，说实话当时我觉得要是小正和我一起干的话我们说不定就会把对方的底裤都给扒出来……”
“白兰同学，”六道骸用勺子挖着熔岩巧克力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样子你很向往跑业务啊。”
你这儿做那种工作居然叫“跑业务”？白兰内心嗤了一声，对面的六道骸看着白兰脸上毫无掩饰的嗤笑表情，轻笑了一声，将随身携带的PAD点开推到白兰面前。
“那么一周后来总部的迪诺.加百罗涅就请你负责照顾他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