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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血是我们的生命,或燥或静 (一) ...

  •   猿飞佐助被誉为“真田十勇士”之首,又人称“战国三杰”之一。当其盛年之时,确实是好生了得。只可惜当此之时,千手柱间眼里就只得宇智波斑,宇智波斑更是……眼里除了千手柱间像是容不得旁人似的——所以到底要数他两人对阵频繁,出双入对。徒留猿飞佐助一人在战场上东游西荡,形单影只。只往往苦了那些和他不在一个量级的忍者——大多闻风丧胆、叫苦不迭的。

      他先是从他家老头子的口中,听闻际子的名字的——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知道,自家老头子还有这么个女弟子——尽管让他吐槽不能的是,那丫头并不认老头子这个师傅 ,原因是她不肯“拜闲人为师”——这特么一听,就是极其敷衍的借口。虽然他也觉得,老头子一天到晚是挺闲的。

      尽管老头子正是大名鼎鼎的猿飞里中见——乃至于,早几年的时候,作为他的儿子,连猿飞佐助都被哂笑成子不如父。

      但是人前人后,里中见均对她赞不绝口。对外自谦(此处也可做自夸,看是针对谁)的时候,更是说他这个徒弟,“聪颖更甚犬子百倍”——猿飞佐助根本就不以为意——如果她是个男的(比如千手柱间宇智波斑那样的),他可能还会生出那么几分不服。可是更大程度上,他明白,老头子只是想挫挫他的锐气而已。至于远出于己的人,在当世,不存在的。

      因此,“真田一役”(那他妈纯属千手和宇智波在猿飞一族的家门口掐起来了,又尤其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二人神仙打架,不关他们什么事的,他们只是出于抢救财产,出来拉架而已)当他对上宇智波际子的时候,他也是意态闲闲,心忖道:“他妈的老头子莫不是以貌取人——这也对,老头子虽老,却好歹也是个男人,遇到模样讨人喜欢的女后生晚辈,自是不能免俗的。”眼见对方与他过招之间,还颇有些心不在焉,竟也有来有回,好生了得。他自己精擅体术——他们家族那一路的刀枪棍棒,统统是和通灵兽猿魔对练习得的,是以霸道凌厉得很; 非但如此,他还通晓全五种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与人对战之时,亦尤擅攻心——如此全才,说不自恃,那是假话。他逐渐看出端倪来,却原来,眼前的姑娘对武道并不上心——却也奇哉怪也,她精力愈是分散,武道便偏生对她钟情——“就是心思不用在正道上面!”猿飞佐助想起老头子的感慨。可是他当下荧惑——说起来是这样,忍者的正道,顶了天也无外乎是擢升自己的个人力量,探索忍道,力求所向披靡——可那是很传统的视角了。生逢乱世,他其实也难免怀疑过这样一味的个人提升是否有什么作用——抑或者,就算以战止战,也难保不是下一个祸结兵连的循环……他此刻分心,难免被一时压制,于是连忙出声试探道:

      “武道无情,不与圣人同忧。”

      人对于他人之看法,无一不照见己之模样。他本意是想提醒看似分心的际子,却无意间把自己所思所想给道出来了——这叫际子如何不心领神会,她笑了笑,听得对方继续道:

      “我的意思是,你是没法同时成为一个圣人,又于武道一途问鼎的。”

      他话当着她的面说,心里浮现的却是在场另一个男人的模样,并且那个男人的神通他也着实佩服——自然,忧国忧民忧天下,那是男人们的事,眼前这个虽然厉害但却心不在焉的小姑娘,多半是想着谈情说爱之事,少女思春而已,是以他其实根本没较上劲来同她打。

      “那我不但要与圣人同忧,还要和魔鬼同忧,我还要成为武圣,你能怎么办?”少女漫不经心道,因为被逼仄到了树干上,故一边招架,倚木而笑。

      猿飞佐助心下十分纳闷——怎么这世道少年们中二起来,一个个喊打喊杀,恨不得与对手生死相许,而少女中二起来,却纷纷气定神闲,仿佛便是此道中人。但是眼前她这一抬臂,露出皓腕霜凝动人,那笑容又摄人魂魄,又被一句“你能怎么办”给问住了,差点习惯性地开个黄腔,好歹按捺住——她毕竟是老头子的高徒。于是灵机一动,折中调戏道:

      “行了,人我也看过了,你就说什么时候过门吧?”

      听得观战的人一头雾水,八卦之心骤起——以为是老头子在中间牵线搭桥,双方有什么秘而不宣的姻缘。然而际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故意没接他的茬儿,笑而不语。果然,见她不应,猿飞佐助只能讪讪道:

      “道也传了,业也授了,什么时候也……正式拜在老头子门下学艺……”

      原来他说的是这一桩事。但是他心下难免无趣,觉得这个宇智波际子,调戏起来真是没意思——也不知道宇智波斑是怎么……抬头又望见少女翩跹而至、行动处回风流雪——好吧,其实还是便宜了宇智波斑——他不是对这人的尊容有什么意见(那他觉得还是没资格的),他只觉得,就这个人而言,“基佬”二字都不足以概括其平生行径,应该把“钢铁直男”之前缀“钢铁”再取将过来,凭空造新词为“钢铁基佬”,方才能形容一二。

      他不知道自己此举(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啊)竟为自己招来了那万年一颗心只扑在千手柱间身上,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宇智波斑——在那之前他一直认为这二人怕不是要双宿双飞。本来,宇智波斑的实力,他是举双手认可的——他的双脚也没闲着,而是贡献给了千手柱间。而这一时,对方中道突然杀过来,他又毫无防备,难免吃瘪,被那把闻名当世的火焰团扇按在地上摩擦。“喂,兄弟……”他艰难地开口……你的对手,在水一方的千手柱间,他很张皇很无措啊。

      猿飞家众忍者,没曾想到,自家家主就这样,成功招来了宇智波斑,从而总算把这两个打得难分难解的给拆开来。于是纷纷叫好:

      “好!恭喜您有史以来第一次成功引起了宇智波斑的注意,把他从千手柱间身边给招惹过来了。”

      猿飞听得众人这么一起哄,简直觉得自己腰间盘疼,于是一面招架,一面不忘对围观群众叫苦不迭:

      “你们太坏了啊。”

      众人闻言即时哄笑起来——他本来就生得一副很有男子气概的相貌,眼下这样挤眉弄眼地抱怨,煞是好玩。

      我他妈,我想晕倒。猿飞佐助心想,那个千手柱间不是有消沉癖么,听说宇智波斑往往拿他没辙。从今往后,老子特么就有突发性晕厥症——但他也只是这么想想。渐次提起精神,步入佳境,开始与宇智波斑有来有回。

      他不知道这一时,宇智波际子已偷溜去族地的另一隅与他家老头子把酒言欢去了,席间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那千手柱间难得被斑撇下,破天荒地落了单,他平素又没给自己栽培一下其他对手,并且谁都识得他,晓得他的形貌特征,知道他所向披靡,见得他就躲。他又不熟悉猿飞家的地形地貌,只是凭空乱窜。不知恁地竟被际子发现躲在树丛里偷听她和猿飞里中见的谈话——其实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刚好在那里休息。只见他被发现以后,就举起了自己结印的双手,以示自己毫无恶意。

      这也是个人才。际子心想。

      他表示他只是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实在被吸引住了,并且对于他们的看法非常赞成。

      他还说他感动于,即使是极右翼保守主义抬头,战争狂热分子甚嚣尘上的今日,宇智波还是不乏她这样的左翼青年。这让他又燃起了对两族修好,和平莅临的希望。

      接着,被斑抛下,并遭逢冷遇(打斗中斑并不听他劝解,并且因为嫌弃他话太多还丢下他找上了猿飞佐助)的柱间贼心不死,他正色道:

      “我与际子姑娘,当日在千手,本就有数面之缘,算得老相识。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听闻际子姑娘是他很重要的人,又有这样的远见卓识,所以我斗胆恳求你劝劝斑……”

      朋友,你是他一生的对手、兄弟、基友,还天启,你特么都劝不动他……我们这些他手下的弟兄们,怕是从床头劝到床尾也……际子闻言心下不住吐槽。

      接下来,真正的天秀开始了:

      “最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转告他,千手柱间的心意,与十年前南贺川的那个青葱少年一般无二,依然如故。”

      风拂动起了他的长发,并且他这话的语气简直要叫人相信他此刻受到了圣神的恩典——尽管际子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这一时,她端着酒碗和猿飞老师面面相觑,瞠目不知所对。待她反应过来,又联想起方才猿飞家主的精彩表演,心下忍不住连连摇头:

      “妈的,一个个都是人才——真是‘一浪更比一浪浪’,想不到这才是今天最骚的。”

      她想到这里赶忙点头应承下来,连声道“说得极是”,你的心意我必定即时转达。当下还不忘把他拉住,斟了他一大碗,由衷地敬了他一盅。

      另一方面,待得遍体伤痕,身心俱疲的猿飞佐助回到族地,未及坐定,接风的酒还没喝到嘴边儿,消息就已经传开了——梗是这样的,说是:

      “听说那个猿飞佐助一天到晚招蜂引蝶——没成想就为自己招来了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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