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基本免费游戏（二） ...
-
“早啊亲爱的用户。”
“早——”
宁哲打了个哈欠，往黄油上抹面包。
“告诉你个好消息，”系统笑嘻嘻，“我有名字了。”
“哦。”宁哲把黄油塞进嘴里，又吐出来，“呸呸呸，我面包呢？”
系统：“醒了？”
宁哲：“……醒了。”
系统：“我叫小系系，小可爱的小，系统的系。这个名字里有如此美好的寓意，我爱我的主人。”
宁哲：“我要唾弃你主人的起名趣味。他咋不叫你小唧唧呢？”
小系系无限娇羞：“因为人家大嘛。”
宁哲：……哇靠聋了聋了，妈的人工智障开黄腔。
他拆了一盒牛奶往杯子里倒，系统则继续它的晨间广播，主要是对现有工作的总结和对美好未来的展望：“新手任务的直播给你稳定下不少金主呢，有个阔少，直接送了两百宇宙大宝剑哎嘿嘿嘿，你违反第一百三十三条的新手惩戒直播第一个观众就是他，第一把宇宙大宝剑也是他——”
宁哲一口牛奶喷出来，还打了个隔，“你你你你全程直播了那个惩戒？！”
系统兴高采烈：“对啊，我还加了个特劲爆的封面和一个震惊！打头的标题，一下子就从扎堆儿的教学关直播里脱颖而出了啦啦啦啦～你要是能拿下这届的人气新人王称号，可不要跪下来朝我感激涕零啊嘻嘻嘻嘻。”
“你等我感激涕零。”宁哲气得把餐巾纸活活撕成三十二片，“我迟早有一天要在你坟头敲锣打鼓蹦迪，朝你的墓碑吐三斤口水。”
“你咋又犯别扭呢，”系统唉声叹气的，“用户傲娇老不好，多半是寂寞了，来来来，这就给你看看今天的任务和金主——”
宁哲瘫倒在椅子里，“你杀了我吧。”他说，“求你了，让我解脱，杀了我吧。”
系统：“根据用户协议第一百——”
宁哲：“妈的stop。”他有气无力，“你说，你说，任务是啥，我洗干净耳朵听着。”
小系系笑嘻嘻：“真乖，MUA～”
宁哲死无可恋：人能不能自疯？
好像不能。人大概是没法儿察觉到自己已经疯了的。
“擦亮眼睛了，小宁宁。”系统在他眼前徐徐展开了一片用户界面，宁哲原本盯着煎蛋，现在看着界面就像煎蛋底下餐台表面凭空多了层用户桌布。他真的抬手擦了擦眼睛，把煎蛋挪开，用目光描了遍界面，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通关新手教学后解锁的人机交互界面可视化功能，”系统得意洋洋，“肿么样，这奢华又低调，洋溢着本AI神秘冷艳荷尔蒙，彰显着本AI孤傲高绝审美观的风格，是不是超嗷嗷嗷赞按按按！这皮肤能拿到手，本AI找了好——长时间，花了好——多宇宙大宝剑！酷爱来和我一起使劲儿吹它！”
“那你审美观活该孤傲高绝了。”宁哲复杂的表情升级成了见鬼的表情，他严正拒绝：“不吹，我不吹，不浪费我的高能磷酸键。”
“狗翔。”系统冷冰冰道，“你质疑我的AI品我不说啥，质疑我的品味梁子就结大了，等着小样儿，我迟早联系安排场直播操得你高能磷酸键尽断。”
宁哲：呜哇，好怕怕。他把煎蛋摆回来，挡住用户桌布上一片令人眩晕的花纹，觉得顺眼多了，自顾自吃起蛋来。
系统还在对着一款皮肤发春，“啊”得情意绵绵“哇”得萦回婉转，碎碎念着一定要用这种美丽迷人的风格把他和小宁宁的爱巢重新装修一遍。宁哲被他精神污染得忍无可忍，想象了一下那美丽的画面，顿时一阵眩晕眼前发黑，绝望和恐惧连带反胃潮水一般从背后涌上来。他支撑不住，捂着嘴趴倒在了桌子上，没吃完的煎蛋、没喝完的牛奶都被打翻，跌落在地。
系统回过神来，大叫：“小宁宁！小宁宁你怎么了！振作一点！说话！说话啊！你不要吓我！”
宁哲呜呜了两声，捂着嘴，额头撑着桌面，用背推开椅子，试图站起来时脚下一滑，腿一软，直接从座位上栽了下去。他躺在地上，颤抖着缩起身子，打翻的牛奶慢慢浸过他的发梢。
“你、你……”他哆哆嗦嗦，话讲得磕磕绊绊，“你下的皮肤……叫……什么名字……”
“拉莱耶之梦，”系统急得好像要团团转，“小宁宁你怎么了小宁宁你坚持一下……”
“……换掉。”
系统一愣，“你梦到了？”它突然冷静下来，“你梦到什么了？”
“我……”宁哲咬牙切齿，“我叫你换掉！”
他话里尽是鱼死网破。系统吓得身上所有的0都一阵哆嗦。
“好好好换换换，听你的听你的。”它撤下了拉莱耶之梦，交互界面恢复透明，其后隐隐有粒子流动，像海底发光鱼群，美轮美奂。
可惜宁哲看不见。他从地上手脚酸软地爬起来，刘海湿淋淋地贴在额头，脸上有牛奶流下。他长得是相当好看的，现在某种意义上更好看了，系统看了大呼不可描述，顺便暗戳戳开了直播。
宁哲跌跌撞撞地行到卫生间，几乎是摔进浴缸。他拧开龙头，闭上眼，穿着衣服泡在半缸冷水里。看上去是下一秒就会割腕自杀。
“走吧。”他对系统说。
系统痛心疾首：“再等等，你进浴缸竟然不脱衣服，强迫症看了很难受啊，你让我纠结一会儿。”
宁哲：“……我没力气了，脱不起脱不起。干正事了你反倒磨唧上了。”
系统：“水龙头也没关，啊好难受，我浑身难受。”
宁哲：“没力气抬手。你走是不走？”
“走走走。”系统：“走你！”
穿越时间之影，空间之影，银钥匙之门；来到眼之壁障，心之壁障，虚空之泓渊；世间众生为你徐徐展开，万千世界作你的舞台。
大型真人角色扮演游戏全宇宙内测，欢迎来到你的此生。
传奇于你，触手可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基本免费游戏（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