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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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先生，我弟弟是不是在您手里？
我的人今天似乎给您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您要相信这并非出自我们的本意。我们收取了报酬，就要竭诚为客户服务，信誉可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在经营理念和您的天平前，我们也曾摇摆不定过，毕竟众所周知，和您对立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现在我们可能有求于您，为了表示诚意，在此献上一些小小的补偿。当然，客户信息是不能透露的，不过您需要的话，一些线索可以免费提供。我相信，虽然它们对我们无关紧要，但您一定可以有所收获。
实话实说，我们兄弟的事，家丑不便外扬。今早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不愉快，我弟弟就离家出走了。我们没料到他会跑到您那里去，如果给您添了麻烦，我会代他向您道歉。能劳烦您把他送回来吗？
他可能会不太情愿。那孩子自尊心强，又在和我置气。如果他不配合，我们不介意您采取一点儿强硬手段。
必须说明的是，我们并非在征询您的意见。我对我的弟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温家人也断没有不打招呼就夜不归宿的无礼行为。如果您无意帮忙，请一定袖手旁观，我们将自行处理，绝不会打扰到您的生活和工作。同样的，如果您不配合，我们也不介意采取一点强硬手段。
期待能有一天和您真心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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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很清楚。”宿星玑说。“比起自言自语，他更像在和某个人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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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吗？”
宁哲从豆浆油条里抬起头来。
“您指什么？”
“烫伤。”
“还行。”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宁哲盯着男人，和男人头顶上红艳艳的“-85”，夹起油条咬了一口。“咕唔咕唔（还行），咕唔咕唔咕唔（已经和没事儿一样了）。”
“咽掉再说话。”宿星阁喝了一口豆浆。5块一杯的豆浆仿佛给他喝成了82年拉菲。“生气了？”
“没。”宁哲专心地盯着油条，“咖啡味道很好。我的脸说它很满意。”
“承蒙厚爱。”宿星玑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宿星阁摸了摸她的头。
宁哲移开视线。算了，不骂人。
“生气有什么用。”他把筷子戳进食物里。被咬掉脆皮后，油条露出的面层柔软又充满弹性，戳起来还有点儿人类皮肤的手感。他把那层面皮捅了个对穿。
“生气的话，您两位会道歉吗？”
“我不会。我没做任何事；我妹妹也不会，她没做错任何事。”
“……行的吧。”宁哲放下筷子，“我饱了。味道还行。谢谢您留宿我，谢谢您早餐还叫了我的份。”
“不客气。”宿星阁挑了挑眉，“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您指什么？”
“据我所知，”男人慢悠悠地说，“温家二少的词典里没有‘您’和‘谢谢’，也没有‘抱歉’。豆浆和油条你看都不会看一眼。”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宁哲的脸，“也绝不会任人泼你一脸咖啡。”
“我不是温言。”宁哲站起来，“我叫宁哲。”
宿星玑冷笑了一声。宁哲看到宿星阁的好感度又降了1。
他默然离席。
“冒昧问一下，”他走上楼梯后回身，“我的衣服呢？”
“扔了。你先穿我的。”宿星阁也餐毕离席，宿星玑则仍然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小玑。”
“去吧哥。”她轻轻笑了笑，只对着宿星阁，“我收拾就好。”
于是宿星阁也上了楼。他走得比宁哲快，感知到他的靠近后宁哲侧身把路让了出来。宿星阁没看他，但在错身的一瞬间，他紧紧攥住了宁哲的手腕。
宁哲有些吃痛，“……老板？”
宿星阁目不斜视。“跟我来。”
男人自顾自地走，大步流星，宁哲被他拽地踉踉跄跄。他们一路拉拉扯扯进了走廊末端的书房，宿星阁一把甩上门，把宁哲压在墙上。
他的手臂撑在宁哲脸旁，整个人带着一身不容忽视的气势罩下来，宁哲不由自主缩了缩肩膀。又是个贼尴尬的体位，老板什么恶趣味。
“你想去哪儿？”宿星阁问，他嗓音低沉，暗流涌动其中。
“回家。回家之前先去看看慕……安慕慕小姐。”宁哲老老实实回答。
宿星阁沉默了一会儿。“回家？”他突然说，“不行。”
“……什么？”
“还没到时候。”宿星阁说，“你对我还有用。”
“……您也太耿直了。”宁哲嘟囔，“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
宿星阁望着他：“我需要你。”
他蕴着光华的眸子仿佛亮了一瞬，直直地印进宁哲眼睛里去，宁哲低下头。
太、太犯规了……这张脸说这句话……
“耳朵红了。”宿星阁忽然语带笑意。如果宁哲这时候抬起头来，就会发现好感度一口气涨了20多点。但-66只维持了一瞬，一瞬之后很快回落，又变成了-86。
宿星阁捧起宁哲的脸，拨开他的鬓发和额发，查看他脸上的伤势。眼角和额头被按压的时候还残留有轻微的刺痛，宁哲皱了皱眉，宿星阁又按住他的眉心。“别皱，放轻松。”他说，“别对着我皱眉。”
宁哲闭上眼。他努力平复表情。
就在此时，他感到一片温暖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额头，触感和他被抱上楼时扑扇过嘴唇的蝴蝶翅膀别无二致。也一样一掠即离。
他想睁开眼，宿星阁盖住他的眼睛。“再等等。”他又在宁哲的一片黑暗中轻轻笑了声，“闭好，别眨眼，睫毛刮得我手心痒。”
“啧啧啧，小宁宁，你是不知道，他竟然在害羞。”小系系突然冒出来，“捂你的眼肯定是不想让你看见他脸红。”
宁哲想象了一下老板脸红的样子。他也脸红了。
但是这个能面不改色说出“我会让你会爱上我”，在小姐姐面前没羞没臊亲他嘴唇的男人，怎么会因为一个额头的吻就害羞？这个问题随后有了答案。
“烫伤，”宿星阁另一手抚着宁哲的脸，“已经全好了，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又顺着动作捧住宁哲的侧颊，“……”他吸了口气。
宁哲感到男人似乎有话要说：“什么？”
“抱歉。”
宿星阁说。
“咖啡的事，我妹妹的事，我很抱歉。”
“……”宁哲提了口气，无意识地。他突然感到胸膛空得难受，几条原本连着心脏的大血管一抽一抽地饥渴抖动。不疼，就是难受。他好像确实被摘掉了貌似很重要的东西，直到此时，他才有些模模糊糊的认识。
他有点儿发软，悄悄把重心贴在墙上。
“您为什么道歉？我并没有生气。”他说，“您没做任何事，宿小姐没做错任何事，我没有生气的理由。”
这是实话。他并非不能理解宿星玑的动机，再者，区区热咖啡，和他经历过的比起来，实在是毫无杀伤力。跟洗了把脸也没什么两样。
“我想道就道。”宿星阁哼了声，“和你的心情没关系。”
小系系：“喂喂喂喂小宁宁你知道星星现在有多可爱吗哈哈哈哈那俊脸儿红得我简直要笑出三千个0来妈的哈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丫捂你脸绝逼是不好意思给你看见又不好意思自己掩面娇羞哇哈哈哈堂堂宿氏家主贼鸡儿丢人哈哈哈哈我能笑半宇宙年来来来录像录像录像小星星看镜头……”
宁哲：“……”他、他也贼鸡儿好奇。他去扒拉宿星阁的手臂，被回了句“老实点儿。”
“您在餐厅说过不会道歉，”宁哲问，“为什么又反悔？”
“看你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一个道歉。”宿星阁稳稳捂着他的眼，宁哲感到他温热干燥的掌心，“我既然决定喜欢你，你想要的东西就会尽量给你。餐厅小玑在，我不会让她看见我向别人道歉。”
“那还真是辛苦您了。”死要妹控活受罪，说的就是这种人。宁哲蹭了下宿星阁掩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也覆在男人手背上。宿星阁僵了僵。
随即他反手回握住宁哲。温柔又有力。
宁哲趁机偏头看他，他眼睛被按久了，还有点儿模糊，看见的轮廓一团毛茸茸黑乎乎。过了一会儿，才逐渐恢复。
男人表情一如既往，从容又漫不经心，时常游刃有余。小系系提到的珍贵画面连一丝存在痕迹都没有。智障AI，不会又在诓他玩儿吧。
“回神，温言。也别在我面前走神。”宿星阁说，“还有件事。”
“您吩咐。”
“我知道你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替我办件事。”
宁哲睁大眼。倒不是因为宿星阁的要求，而是因为许久不见的公务员系统突然出现——
“通知：尊敬的用户EAR0233，人物编号PH001C向您发布特殊任务，是否接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