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炮灰？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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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清晨，闹心的长鸣。
宁哲一人我饮酒醉七八个小系系任我怼的美梦被突如其来的防空警报撕得粉碎，他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也不管周围有啥，抡起枕头就往墙上砸。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你尊贵的用户刚睡了5个小时！”
小系系倒是一如既往地笑嘻嘻：“早啊小宁宁，防空警报好不好听？”
“好听到猝死！”宁哲抓狂，“劳资头疼！要原地爆炸！好好的祖传九点起生物钟就是这么给你们折腾坏的！”
小系系鄙视上了：“自己定的闹铃，猝死你也得给我爬起来诈尸。快快快，穿好衣服，给你星星做饭去。”
宁哲下床捡枕头的脚步顿住了，“……啥？”
“你不是要嫁给他么？不至于连个早餐都叫外卖吧？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啊。”小系系顿了顿，补充一句，“当然要抓住AI的心得先抓住AI的账户余额——by可爱无敌pikapika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充满期待看着你的小系系。”
宁哲：“……”妈的，槽点太多，合着他要吐还得先列个大纲出来？
“我啥时候要嫁给他了？”
“你被看光了呀，”小系系说，“你自己说的，干不翻他就嫁给他，这话从你口里出来，那跟直接宣言要嫁给人家有什么区别？”
宁哲反应了半天才搞懂小系系又在变着法儿嘲讽他战五渣。这话题太扎心，他撄不起，只能赶紧转移阵地。
“要我做饭，你确定？”他指指自己，“我能把厨房炸成恐\'袭现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的呀，再清楚不过。”小系系愉悦道，“顺手炸翻宿星星，岂不是计划通り，美滋滋的呀。”
为了加强效果，它还扔了张表情上来，经典夜〇月计划通.jpg一闪而过。宁哲冷汗涔涔。智障AI这是在玩火。
他理好衣服光脚下床，握住门把手压了压，还是转不动。“锁着呢，老板黑屋play了我一晚上啦。”宁哲摊手，“你看，天要我睡回笼觉。”
“啧，慢着，我来。”小系系念了声，“阿拉霍洞开！”
咔哒，门应声而开。
宁哲：“……惊了！霍格沃茨啥时候开始收AI了？！”
“智障，这是电子锁，那门把手不过是个摆设。也就你能转得哼哼唧唧乐趣无穷了。”小系系哼了声，“吹口气就开了，个低智能世界，没有本AI搞不定的电子设备。”
他们出了房间。外边儿走廊没铺地毯，宁哲光着脚心，被冰得反复横跳：“呜哇，小系系，能给变双毛绒拖鞋出来吗？”
小系系正忙着篡改监视器数据，把智障宁在监控录像里的自言自语都抹掉，“行倒是行，你打算一会儿怎么和宿星星解释？薅地毯毛临时做的？”
宁哲：“……那还是算了。我蹦到玄关。”□□消失之谜他还没想好怎么糊弄呢，宿星星的人找不到枪，肯定要来找他。
他踮着脚下了一楼，客厅里也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衣帽架上挂着套黑色薄风衣，应该是宿星阁的。他拉开鞋柜，随便提了双塑料拖鞋踩上。往里面粗略瞄一眼，能发现老板的黑皮鞋、他的黑运动鞋都在。他隐约看到一双女式凉鞋。
“等等，小系系，”宁哲问，“这家里有妹子？”
小系系随口回答：“有啊，这儿本来就是人妹子家。”
宁哲：“……等一个背景介绍。”
“没啥好介绍的。”小系系说，“星星不是在躲仇家吗，这里是他的安全屋之一，别看普通，警备力量可不是吃素的。我刚刚扫描了下，你猜咋，天花板里安了俩机枪炮塔。丫在一普通民居里安了俩机枪炮塔。简直胡来。”它啧啧两声，“我喜欢。”
宁哲嗯嗯嗯，“行的吧，我也喜欢，所以妹子呢？”
“瞧你那点儿出息。”小系系翻电子白眼，“是宿星阁同母异父的妹妹，叫宿星玑。你别惹她，炮塔控制权在她手里，他哥权限都没她高。”
“宿心机？”宁哲干笑两声，“感受到了创世小姐姐起名的恶意，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小系系无情地肯定他，“作为全剧情第一恶毒女配，写作全剧情第一神助攻，她身负推动情节发展、衬托女主地位、千方百计阻挠男女主寨一起的重任，可谓坏事做尽，助攻做绝，劳苦功高的呀。就角色属性上来讲，她和你地位相当，但某种意义上下场却比你更凄惨。”小系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她被他哥随随便便嫁了个人渣，受尽屈辱，郁忿杀夫，被判无期徒刑。宿星阁也没管她，她在他们婚礼当天含恨自绝于狱中。”它顿了顿，幽幽道，“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呢，缘～妙不可言。”
宁哲不说话了。他脑海里浮现出宿星阁沉静又隐着神采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感觉老板不会干出这种事儿啊。”
“感觉有个卵用。他干不干，是你感觉说了算的吗？不说人心隔肚皮，就算你看着他给你活活剖出一颗来，指不定人肚里还搁着七八个呢。”小系系不屑，“给这个小姐姐剖一颗，给那个小姐姐剖一颗，你说哪颗是他？哪颗都不是他。你们人类，我见多了。”
宁哲察觉到了什么：“说出你的故事？”
小系系沧桑状：“唉，别提，签过几个种马用户，心累。”
宁哲不问了。他看人眼光奇差，自己也是知道的，那颗跳在别人体内的心就是证据。他又摸了摸胸口。
“厨房厨房厨房，”小系系哼着歌，“爆炸就是艺术～今天适合闹点儿大动静！”
“我就拌个蔬菜沙拉，看你怎么闹。”宁哲冷冷道。
“再煮壶咖啡吧。”小系系建议，“宿星阁昨晚熬了夜，整理他家那一大堆烂摊子来着，送杯他喜欢的蓝山咖啡，准能让他好感度biu biu up.”
这个建议看似正经，实则不怀好意，煮咖啡还不是一样要用电开火？宁哲一边拉开厨房拉门，一边正要反驳，小系系忽然出声阻止他，“嘘，”它说，“里面有人。”
宁哲把话咽回去。门已经被他拉开一半，一股咖啡香气扑面而来。他急忙反向用力，打算合上门退走。
“站住。”
里面的人命令道。是个冷淡的女声，虽然本身音色柔美婉约，说话的语气却如同高崖积雪。宁哲乖乖站住了，寄人篱下，他能逃到哪儿去？
“进来帮忙。”女声说。
于是他硬着头皮拉开了门。一个身材高挑相当有料的黑长直小姐姐回头看他，他们四目相对。她皮肤白皙，眉眼精致，五官有八分肖似宿星阁，气质则相承了五分，眼神漫不经心而冰冷，神情高高在上又慵懒，一等一的大美人是也。她身前有壶刚煮好的咖啡，腾腾地冒着醇香热气，空中弥漫着一股沉静又将涌起的氛围。隐隐有干法香的味道点在其中。
她只看了宁哲一眼，就回过头去。像看了一眼隔几天上一次门的快递员。她把咖啡倒进两只白瓷杯里。
“你怎么出来的，我哥应该把你锁起来了。”
宁哲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但他没法儿回答。“门自己开了，我就出来了。”他最后说，倒也算半句事实。想想现在的他应该还没见过宿星玑，他就顺带问了一句，“呃……那个……请问你是……”
宿星玑没回答他。她端起其中一杯咖啡，似是要递给宁哲。宁哲受宠若惊，有咖啡喝？冷静下来又觉得怎么可能，最多也就是让他端给宿星阁。两杯咖啡，兄妹俩一人一杯，多他一个跑腿。跑腿，一点儿也不美滋滋。
但他两次都猜错了。
“——小心！”
小系系出言提醒，却是已经晚了。宿星玑把刚离火的滚烫咖啡朝他兜头泼了过来。
宁哲呆站在原地，直到烈烈灼痛扎了他满头满脸才开始低叫出声。他的脸皮好像被生生拽下一层来，所有的面部神经都在翻滚沸腾，五官也感觉不到了，仿佛全被剧痛搅成一团，要从脸上啪嗒一声掉下去。他闭上眼，举起双手，想捂脸又不敢捂，只能僵在半空中颤抖。温言的眼泪从他脸上淌下来。
宿星玑随手把空杯扔进垃圾桶。她慢条斯理地道：“你应该庆幸我手头只有咖啡。”
“上次我哥带人回来，我还在练习蝴'蝶'刀。”她悠悠地踱回灶台，端起另一杯，轻轻抿了一口，“那个小贱人口口声声自称我哥真爱，我在她脸上划了十七刀，把她埋在我家后院里。我哥一句话也没说。我警告你，”她取了只杯碟，垫在咖啡下，“要是你敢打我哥的主意，我会把你的生歹直器剁下来，做成刺身，一片一片喂你吃掉。”
宁哲疼得弯下了腰。宿星玑走近他。“别露出这么勾人的表情，”她凑到宁哲耳边说，“冰袋在冷冻柜三层，你最好在我哥下楼前收拾好自己。”
然后她端着咖啡从容离去，留下宁哲一个人蜷缩在原地。他挣扎着睁开眼站起来，放了一槽冷水，把整张脸都埋进去。
小系系早就呜呜嘤嘤地哭开了：“好疼啊好疼啊，妈的看起来就好疼啊……”
“闭嘴干活。”宁哲说道。水把他的声音浸得含混不清。小系系回了声收到。过了一会儿，它又告诉宁哲宿星玑把那杯咖啡端给了宿星阁。
干我鸟事。宁哲想。除去间或换气，他在水里浸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他抬起脸来。黑发湿漉漉地贴在他面庞，平白添了许多惫色。他额间眼角的红斑也较第一天变淡了很多。
至于烫伤，却是已经完全没有痕迹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炮灰？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