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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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时候展望，新时代时候缅怀。”寇小蔻很有哲理说，“嗯，我还是四分之一个伪哲学家。”
现在的书店都不纯粹是卖书，卖的是氛围。
靳西北要了两杯酸奶，“寇小蔻，我帮你省了七十块钱。”
“所以呢？”
“你付账。”
两杯酸奶也是三十块钱。
“我现在帮你赚了四十块钱。”
寇小蔻皮笑肉不笑，“那我要谢谢你哦。”
“不客气。”
靳西北带着寇小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一边靠墙，前后是书架，出口有半人高的置物架，上面摆着各种植物，所以造成这个角落特别隐秘，光也暗。
靳西北打开台灯，台灯是复古样式，灯光昏黄。
寇小蔻背对着靳西北在书架上找书，靳西北站在寇小蔻身后，将寇小蔻松松的圈在怀里，压低声音，“我的性启蒙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寇小蔻不客气地一胳膊肘捣开靳西北，靳西北也就让开了，寇小蔻也压低声音，眼睛瞄着楼下的老板娘，“老板娘猥亵你。”
靳西北：“”
楼下的老板娘大约五十岁出头，打扮很时髦，当年应该也就三十来岁，正是风韵成熟时候。
寇小蔻继续说：“你跟初中时候长得不一样吗？她没有认出你来。不过，老板娘挺漂亮的。”
靳西北咬牙切齿，“寇小蔻！”
寇小蔻挑好一本家装杂志，坐下，“开个玩笑。”
靳西北在对面坐下，“那时候会偷偷到这家书店看书。”
“你有时间？”
“所以是偷偷的，我对绘画班的老师说音乐班有比赛，对音乐班的老师说绘画班有比赛，时间就是这么来的。那时候，书店总是有些遮遮掩掩的书，描写得比较详细。现在想来，其实还是挺含蓄的，比如他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我就很好奇，男人怎么进入女人的身体呢？”
寇小蔻翻开家装杂志，漫不经心，“所以呢？完美少年总是很单纯的。我很早就知道啊。”
靳西北很有兴致，“你是怎么知道的？”
寇小蔻继续翻着杂志，“我喜欢这个风格，不过院子太小，我家的后院就是一片沙漠。”
靳西北探头过去看，是轻中式风格，“我家就是类似风格。”
“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就慢慢少了，环境太差了，人走了，狗留下了，成了野狗，当然也还有家狗。狗是没有什么廉耻的，也不会想着什么语言勾搭，闻一闻，就搞上了。男人女人也是这么回事。”
寇小蔻似笑非笑地看着靳西北。
靳西北没有脸红，坏坏一笑，闻一闻寇小蔻头发，“嗯，这个味道我喜欢。我也想闻一闻，就搞上，你愿意吗？”
寇小蔻盯着靳西北没有说话，眼睛黑黝黝的，几乎是面无表情，“消化得差不多了，走吧。”
靳西北知道寇小蔻生气了，比生气还要糟，应该是触动了寇小蔻什么禁忌点了。
这个禁忌点是什么呢？
“好。”靳西北起身，“酸奶还喝吗？”
“不喝了，谢谢。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也去一下。”
两人沉默地去洗手间，在男女洗手间门前分开。
寇小蔻上完厕所，在镜子前洗手，一抬头，看见镜子里一个扎马尾辫的少女，身上穿着灰突突的衣裳。
寇小蔻用冷水洗脸，洗完脸，那女孩还在，寇小蔻道：“滚。”
那女孩向前又走了两步。
寇小蔻抽纸将脸擦干净，走出女洗手间，镜子里的少女消失。
靳西北站在走廊上等寇小蔻，“寇小蔻，生气了吗？我道歉。”
寇小蔻看着窗户，少女又在窗户的玻璃里，“靳西北，我是不是看起来就是那种很轻浮的女人，吸引男人过来挑逗，或是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靳西北也看向玻璃中的寇小蔻，“不，你不轻浮，是我轻浮。但你确实吸引我，让我像是到了发/情期一样，总是想、总是想。”靳西北难得脸红了，“总是想。”靳西北清清嗓子，“嗯，我经常梦见你，青春期也没有这么频繁，嗯，既痛苦又欢愉。”
玻璃里的少女向靳西北在玻璃里的影像靠近，脸依偎着靳西北的脸。
寇小蔻突然拉着靳西北后退一步，“走吧。”
两人沉默地上了车，寇小蔻说：“靳先生，咱们先说好条件。”
“你说。”靳西北扣上安全带。
“我若是赢了，那以后咱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好吗？”
靳西北沉默一下，“好。若是我赢了呢？”
“我兑现赌资。”
“我想要的不光是赌资。”
寇小蔻笑了笑，“你想和我上/床吗？”
靳西北从后视镜里看寇小蔻眼睛，寇小蔻看车窗，车窗就是车窗，没有其他，寇小蔻松口气。
“想。”
寇小蔻低头，笑得奇怪，“我也不吃亏，是吧？”
靳西北没有捕捉到寇小蔻的眼神，心里有些失落，不过没关系，亲密关系是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总有一天会牢不可破。
“我记得附近有一个少年宫的。”靳西北说。
“我知道，那时候，我经常偷偷进来看女孩子跳舞。”
寇小蔻指路，靳西北终于将车开到了少年宫。
天微黑，少年宫大门锁着，围墙上画着几个大红圈，红圈里写着“拆”。
“我们翻墙进去。”靳西北建议。
寇小蔻犹豫，“不好吧？”
围墙不高，靳西北手在围墙上一搭，脚一蹬，很矫健地翻上围墙，“我在下面接着你。”就跳了下去。
寇小蔻四周看看，心里有些小激动、小兴奋，于是也是很轻松地翻上围墙，“闪开。”
靳西北摸着鼻子闪开。
寇小蔻轻轻纵下，轻巧得像一只大狸猫。
靳西北轻轻吹口哨，“不得不说，寇小蔻，你跳墙的姿势迷人极了。”
“甜言蜜语也阻止不了我要狠狠揍你心。”
寇小蔻领着靳西北，“跟着我，我知道女孩们在哪里跳舞。”
两人到了舞蹈室门口，门锁着。
“把卡子给我？”
“啊？”
靳西北一只手轻轻按住寇小蔻头发，“别动。”从寇小蔻头发上取下一根卡子，轻轻笑，“我觉得我现在重返十六岁，带着心爱的姑娘去私奔。”
卡子伸进锁眼，靳西北换着角度，轻微的咔嗒一声，锁开了。
寇小蔻轻声，“你这时一回头，发现心爱的姑娘居然是个吊死鬼。”
靳西北顿一下，“好好旖旎爱情片被你拍成恐怖片。”
两人闪进门，靳西北在墙上摸索一下，找到开关，按一下，灯亮了。
寇小蔻看着舞蹈室，镜子上都是灰，地板上也都是灰，“我那时候总是过来看女孩子们跳舞。”
寇小蔻想一下，“偶尔还会碰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也过来看女孩子们跳舞。”
靳西北环顾四周，“地方不错，我在少年宫学油画，但是没有来过这里。”
“我问女孩子，她为什么不跳，她说她心脏不好，不能剧烈运动。”
靳西北猛地转身看寇小蔻，神情惊讶，然后又放松了，轻声，“哦。”
“她问我为什么不跳舞？我说我没钱。”
寇小蔻沿着镜子前的栏杆走一圈，似乎在回忆，“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可能是男朋友。她会弹钢琴，有一次还领着我到钢琴室，给我弹了一首曲子。”
“什么曲子？”
寇小蔻想了一下，“记不得了。”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哪有这么多后来啊。只是萍水相逢而已，风一吹，就散了。”
“似乎有些伤感，我喜欢山水相逢，山不转水转，总是相逢。”
寇小蔻顿一下又说，“其实吧，这些都是女孩子自己的臆想，从来没有另一个女孩子，只有她自己。好吧，还是那个恐怖片。”寇小蔻开始做热身运动，“闲话叙得差不多了。”
靳西北也开始做热身运动，“我还觉得意犹未尽，其实那个男孩一直都喜欢这个会幻想的女孩子，嗯，还是那个爱情片。”
做完热身运动，寇小蔻说，“我好了。”
靳西北做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3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