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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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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个,那个新过来的保安竟然也认识我,他突兀间惊讶出声道,
“哎,你是不是今天下午,在天台的那个警察?”
而我则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保安认出自己来,只是这样也并不奇怪,我闻言便点了点头,
“是啊。”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么?”
对方一听顿时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只是对你那个时候做的事情感到很敬佩。”
“这有什么好敬佩的?”
话里完全搞不懂了,还是听着面前人的理由后才真正明白了过来,
“说实话,你当时为了能救人,竟能够现在在天台边缘,实在是厉害啊,我们以前也去过,光是靠近那边缘,我整个人就都晕了,更别提自己站上去了。”
“那不一样啊,我那个时候也没想过什么其他东西,就一个念头,自己一定要把人给就下来,所以我便怎么怕过,更没去看看楼下。”
“话说,你这样的事情以前处理得多么?”
“没有,这个还是第一次。”
“你刚刚才做警察?”
对面的保安很是热情地跟我说着话,他倒是一副自然熟的样子,也会给人一种亲切般的感觉,我一看那人问得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于是自己也就什么都说了,
“没有,我工作三年多了,不过之前一直在做法医而已。”
“喔!是法医啊!”
“嗯。”
“那你就得经常解剖尸体了?”
“不一定,看什么时候发生了命案,或者某些人需要做鉴定的时候,我就要动了。”
“解剖尸体你怕不怕?”
“还行,尸体其实跟市场上的猪肉差不多,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怕不是最主要的,还是看最后的结果了。”
“那要是发生了像今天下午的那种事情,你们法医是不是也需要过来?”
“应该不用,除非死人了。”
“可你过来了?”
他好奇地看着我问,
“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更何况那里面也牵扯到其他的一些,我不能说,但能告诉你的事,法医也是警察,也同样能够救人。”
“嘿,你知道那些事情啊?”
好像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自己听完便有点疑惑了,
“怎么了?你知道哪些事情?”
“不是那个女孩的么?她好像以前出过事,当时我刚上班,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一点。”
“什么?你快跟我讲讲!”
我一瞬间地急了,这可是一个线索啊,没准还能揭开另一个被隐藏多年的秘密,
“你不知道么?我以为你查出来了?”
“你先告诉我。”
“喔,那好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听别人说,那个女生曾经被,”
“好了!”
屋子里另一个年纪大的,早已是果断地起身打断了他的话,以至于我和黄瓜也就只能听了一半的回答,黄瓜心里显得比我还急,
“你怎么不让他继续说呢?”
“有些事情不能说。”
“我们是警察,正在问案子呢。”
“警察也不行。”
年纪大一点的保安口气硬急了,而黄瓜看样子不肯咽下这一口气,
“我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我犯事了么?我反法了么?你凭什么把我抓起来?”
“你,”
“你们干嘛呢?当着这么多人面就吵架,有意思么?还有你,你和他吵有什么用,既然他不愿意告诉你,你吵架也没用啊。”
那话是冲着朋友说的,随即又转过话头对着老保安道,
“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们的工作,现在我们正在询问一件案子的有关案情,再一次地希望你能够不要做出干扰的举动。谢谢。”
完全是一副格式化的告诫方式,自己也没有忍着,只想把那老保安快点赶出去,可惜这儿毕竟不是我的地盘,自己说出去的话压根就没人愿意去听,
“我们不是不想告诉你,是告诉了后,我们都会被完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住在这儿的都是哪些人吧,我也一样希望你别去为难我们。”
“清楚了。”
虽然我知道了,但黄瓜仍旧不愿意,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是办案的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黄瓜必须得得到一个答案,
“你今天必须说,不然我以你干扰我们办案把你扣起来。”
“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上司来了,他也不敢问。”
“那我就敢问!快告诉我!”
“何必呢,为什么非得为难我们。”
“我没为难你,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你既然想要答案,那大不了去问问周围其他的人吧,我这儿,确实是不能说。”
那是最后的通牒了,便连黄瓜也已是听懂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不为难你,可我就只问一个,那件事情,是不是触犯到了法律?”
“嗯。”
“喔。”
说完他回头过来,看着我又继续开口道,
“看来我们得去问问当事人了。”
“你以为会有结果么?不信你看看他们这么三缄其口的样子,你还会认为那个所谓的当事人真的会愿意把真相说给我们听么?更何况,她要是想说的话,早就已经是说了,何必瞒到现在。”
“那理由呢?瞒着的理由?”
“还有什么理由,你难道忘了,上一个案子里那个土豪孩子的父亲,他是如此地包庇他儿子,甚至是想到了骗我们警察,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家事呗,自家的丑事。”
“不只是丑事,还有这个事情被泄露出去后,他的名声以及在社会上和一些人心中的地位都会受损,所以对方才宁愿和我们警察作对,也不想把儿子交出去,那个时候我也才会妥协了。”
“我懂了,可既然如此,后面你又该怎么办?”
当事人不肯说啊,黄瓜也有点担心了,然而他却忘了,虽说一个问题只能配套一个答案,但,寻找答案的办法却永远不会只有一个,
“我们可以不去直接问当事人,问问周围知道那些事情的也好,只要每个人都说一点点,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某些说出来的线索都结合起来,找到最后的谜底。............,比如,从这里开始。”
自己笑了,同时更是解释了一大堆道理,用着两个人间仅有互相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随即又转头对着之前的那个老保安说了一句话,
“我们不问那些了,不过你能不能说说有关于那女孩病情的事。我发现,她得抑郁症已经有好多年了吧,肯定不会只有现在才第一次想到跳楼,那么以前呢?以前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用保密吧?”
仍然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方大概正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很幸运的,对方终于说了,
“这个可以告诉你,反正你也能去医院里查到,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或许说得不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不会的,我保证,你说吧。”
“我来的时间还算是这里所有人中最长的那个,我过来前,这个小区才刚刚完工,也是第一批被招进来的保安,那个时候她们也还没来,直到再过三四年后,那户人家才住了进来,我记得当时你说过的这个女孩,好像并没有现在的那些问题,她之前很活跃,也懂礼貌,还时不时会去这个小区后面的健身中心去玩耍,见到我们保安也很有礼貌,可是啊,后面几乎是突然间地变了,我更差不多一年没看到她了。”
“你指的后面,大概是几年前?能不能更准确一点?”
“我记不起来了,真的记不起来了。”
“那好,我还有一个疑惑,那户人家的司机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变过?始终都是同一个人?”
如今问的才是一切死结的关键,以至于自己问出去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了,
“换过,换得很频繁,都已经换了好多个了。”
“是不是在那个事情出现之后,司机才被换掉的?”
“这个我没注意。”
“喔!那好吧。我知道了,............,另外,回到刚刚说过的那个,女孩子以前这样的情况多不多?像跳楼这样的。”
“多啊,连救护车都过来拉过好几次了。”
“都是哪些情况?不应该会是跳楼吧。”
“不是跳楼,要是跳楼的话,人就早已经不在了。”
“是啊,毕竟那么高的楼,人若是真的跳下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命,命是自己给的,这最后要不要也由着自己的想法。 ”
老保安很赞同,
“所以有的时候我也搞不懂那些孩子,明明有如此好的家庭和生活,为什么非得一个劲地想着去死呢?难道ta们真的以为死了后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看啊,还是那些人作业太少,才这么容易去胡思乱想。”
“是吧,不过您说的也不对,”
我反对了,接着便是自己的理由,
“周雅,也就是那户人家的孩子,她得的是抑郁症,抑郁症是会死人的。”
“抑郁症,不还是想太多了么?要是忙起来,还会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么?像我一样,每天就只会忙得一到家蒙头大睡,哪里有时间去抑郁,说到底,还是现在孩子太闲了。”
听着这么一番“义正言辞”的声音,自己发现对面前人怎么都解释不了了,老一辈人有他们那一辈的想法和认知,我恐怕也改正不了那种态度,
“是吧!是吧!确实是想太多了。”
问到了那么多,之后有点不想再开口了,自己便换了黄瓜,我转而听了起来。
但黄瓜问得多半都是和那个案子有关的问题,以至于被问过去的那人也没怎么回答过他,又一会儿后,我们该走了。因为在最早之前曾帮我们打电话去询问一下家里头有没有人在的保安,现在特地走过来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