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无风》南左

100、第 100 章

　　爸软和了些态度道，

　　“那行，只要不去碰日本女人就好，………，我也退一步，我问问你，你有什么条件？或者是中意什么样的女人？”
　　“没什么中意不中意的，只要自己看准眼就可以。”
　　“看准眼？你除了程家的大小姐，你还能看得准谁？”
　　“对，就是程慧芝那种，你只要给我找得到像程慧芝那类的人，我就保准毫无怨言的结婚。”
　　“得了吧，按你这个意思，你还是一辈子这样不结婚吧。”
　　“我没那么说。”
　　“行行行，人我替你找，不就是在湖南嘛，但你找老婆这个事，我已经有些人选了。”
　　“不就是小宋小姐嘛，我知道。”
　　“不只是它一个，还有其他的。”
　　“谁？”
　　“我部下还有我朋友的女儿，都是不错的。”
　　“随你吧。”
　　能拖就拖，推脱了几句，他又开始想其他了，
　　“哎呀，人老了，就想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现在最有机会的就只有你了，你也别恨我，我并不都是为了我自己。”
　　“知道，您老还年轻呢，能那么大老远的来东北就我。”

　　话里又提到了东北，我仍旧有些替父亲心疼，

　　“爸，其实你不应该过来的，真的是太冒险了，我宁愿是南京派人过来接我，或者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南京，也不愿意你来。”
　　“除了我之外，我不放心其他人过来接你。”
　　“但你知道么，这里的一个将军想通过你招收更多的东北军旧部，甚至是这儿正在抵抗日本人的抗日队伍。”
　　“我知道，我和那些老部下也一直都在联系。”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应该过来，万一，”
　　“没有万一，你放心吧，你考虑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也同样都解决了。”
　　爸做了一辈子的军人，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很细密的，就像惠子的父亲一样，我否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自己试图掌握主动权的机会，大抵这是所有军人之间的通病吧。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对谁都来不及说，幸亏张杰来了，他是作为日本方面的然来送送我，估计也是小栗惠子父亲的安排，却也满足了我想把一些话和一些东西让张杰转交给惠子的

　　“张杰，你把这东西给惠子，记得亲手给惠子，别让其他人看见。”
　　我随即递过去两张纸，里面其实写着我家的地址，但后来自己想了想，昨晚又多留了一份，以至于现在递过去的，就变成了两张。当然另一张是给张杰留着的，
　　“还有一张是给你的，你如果有事情，或者是因为另一些问题要走，就来我家吧，………，我欢迎你！”

　　由于飞机已经在转动螺旋桨了，自己说不了太多的话，爸也一直都在催促我，最后无奈，自己只好拍了拍张杰的肩膀，
　　“你是我朋友，记住，有事就来找我，别忍着。”
　　“好！”
　　他拼命地点了点头，只是这一去，谁也不知道再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

　　和来时一样，乘飞机过来，去也乘飞机到南京，当自己的脚踏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下飞机，机场就已经有一帮子的人在等待了，其中不乏我父亲以前的老部下，如今他们都身穿国民党的暗色军服，肩上个个都是将星挂在上面，一看到飞机落地了，他们也都围了上来，不过我爸单独叫了汤仁出来给他们介绍，只不过在他说话的时候，突如其来一个对我来说不怎么好听的声音，甚至是格外地讨厌，随即便有另一个身影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那人一边走一边更是说道，
　　“哎呀，老将军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某个瘦小的身影，几乎是毫不意外得出现在自己面前，等他真正走近了以后我才发现，对方竟然还是满脸笑容地恭喜着我父亲，而我父亲更是露不出一张好脸给来人看，仅是更冷地回应了一句，
　　“劳烦你挂心了，毕竟没死在东北还是不如你的愿了。”
　　“哪里话，我可是一直都希望老将军能回来的，这不，现在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么，还把你的儿子也一并带回来了，这样多好啊。”
　　一提这些东西我就忍不住地想发火，要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我怎么可能被困在东北一直都回不来，但如今我爸不让我说话，估计是他怕我得对戴笠，其实我自己压根就无所谓了，像戴笠这样的人，既然也都已经那么地针对我们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给他一个好脸色，甚至是一个好脾气的声音，

　　“是啊，确实是很好，可他之前是差点回不来了，这还得多烦劳你的挂心了，………，不过，你还有事情么？”
　　“我也只是过来看看，没有特殊的事情。”
　　“那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将军，你急什么呢，我听说你在家里开了宴，给你儿子接风洗尘？”

　　爸斜了戴笠一眼，口气中更是不怎么舒服地回答道，
　　“怎么？这事难道还得向你请示么？”
　　“不敢不敢，只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走路走得有些口渴，能不能也请林将军陪我去喝几杯茶，当然了，小公子也是一起去的。”
　　我摇了摇头，终于是忍不住地插了一句嘴，
　　“我们没有空，家里我妈妈还在等着我，你要是觉得口渴，你自己可以去喝茶，如果差钱，我们也可以给你。”
　　“哎呀，小公子去了东北一趟，回来后脾气见大了啊，………，啧啧，有一些话啊，是说不得的，说出来也是会让自己吃亏的，特别是对着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你，！
　　父亲制止了我，
　　“那行，不过我没空陪你去喝茶，就在这儿说吧。”
　　“这里恐怕不行。
　　对方眼睛转了我爸那些部下一圈，似乎在说人太多了的意思，
　　“这里不行，那就去没有人的地方吧，介不介意再和我上一趟机？”
　　他做了一个请了的手势，戴笠便笑了笑，随后应许下来，
　　“可以，劳烦林将军了。”

　　等爸和戴笠一起上去后，我也跟着紧随其后，毕竟之前戴笠曾点名道姓地要我也陪着，现在就只能按着他的意思做了，还有，自己也很不放心把一个人和戴笠单独相处，就怕戴笠会对爸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我的预料是对的，他的第一句话便直接指责了我，